我跟韓笑看著兩位樸實的農(nóng)民這么盛情的邀請，再加上沒有車，確實回不去家了，于是我倆答應(yīng)去老白家吃飯過小年。他們兩口子看我倆真不走了，很高興，而且老黑似乎也很高興，在旁邊不停地?fù)u晃著尾巴。玉枝說；走啊，現(xiàn)在就去俺家吧，飯都做好了，菜正燉著呢。這時韓笑說；等一會的姨，我回去先把爐子燒起來，讓炕暖和起來，要不然的話，晚上俺倆該遭罪了。玉枝說；行，那你倆完事之后就過來啊！我倆說；行，一會完事就過去。于是他們兩口子回家了，我倆轉(zhuǎn)身回到二姑家準(zhǔn)備點爐子，燒炕。
進(jìn)屋之后，韓笑就開始著手忙活點爐子，而我呢？因為回不去家了，所以我給老媽打電話說；不回家了，大雪封路，沒有車了。老媽說；哎呀，真鬧心啊！我說；沒事！還有大年呢！大年一起過啊！老媽說；那也只有這樣了。
掛斷了電話之后，我看到韓笑已經(jīng)把爐子生起來了。燒的還不錯，然后我簡單的收拾了一下炕。把被褥放好之后，韓笑又往爐子里面添了點煤，把火壓上了，她說；這樣火能燒的時間更長一些。我說；嗯，你生活經(jīng)驗多。等到我倆都收拾的差不多時，天也完全黑了起來，我倆走出屋子，看著天空飄著雪，想想今天是過節(jié)，一種思念家的感覺油然而生。不過，好在身邊有愛人在，那種孤獨感并不太明顯。
在走向老白家的路上我把韓笑衣服上的帽子給韓笑扣上了，韓笑說；沒事，這五六分鐘的道不用這樣。我說；那不行，眼瞅過年了，你可別再感冒了，再說了，咱這帽子多好看啊，一朵大紅花，哈哈哈哈！談笑間我倆到了老白家，一進(jìn)屋就看到炕上放著一張桌子，桌子上面全是農(nóng)家菜，小雞燉蘑菇啊，魚啊，豬肉燉粉條啊，哎呀，老多了，鄉(xiāng)村味道老濃了。整個屋子里面飄著的都是香噴噴的燉雞味道！
見我們倆來，他們兩口子馬上讓我倆上炕吃飯。然后玉枝說；哎呀，這笑笑衣服上的帽子可真帶勁啊！這大紅花！聽到玉枝姨這么說，我也笑道，這衣服最大的亮點就是這個帽子了嘿嘿！談笑間，我跟韓笑把鞋一脫就上了炕挨著坐著了，然后他們兩口子也挨著坐著。而老黑呢？則在地上不停地?fù)u晃著尾巴看著我倆。這時玉枝說；來吃吃吃！別客氣啊，正好今天是小年，俺家孩子沒在家，你倆來了，把這當(dāng)成你家，別客氣，使勁造啊！哈哈哈哈！玉枝說完之后，白叔說；來小子，咱爺倆喝點？夏天的時候得知你救俺家老黑一命，我就一直想請你吃飯，可是一直沒機(jī)會，這下你倆來了，今天還是小年，咱爺倆說啥得整點！我看這架勢不喝是不可能了于是我說；行，叔，咱爺倆喝點，過小年高興，喝點！白叔說；好嘞，老婆子，把我放箱子里面的那瓶酒拿出來。玉枝聽后便去拿酒，邊拿邊說；你叔這是高興了，這酒他一般人都不給喝！我說；是嗎？那得好好謝謝叔了。玉枝把酒拿出來之后，我一看，很老式的酒瓶子上面寫著‘農(nóng)民’酒。我說；這酒我可沒喝過啊。白叔說；這都是好幾十年前的酒了，現(xiàn)在早沒有了，來嘗嘗，說著給我倒了一杯，我嘗一點，嗯！酒真是越陳越香啊！好喝，白叔見我感覺不錯，于是說；喜歡喝啊？行，管夠！不過這酒度數(shù)高啊，它可是58度的話，你可得悠著點來，我說；行，來吧！于是我跟白叔我倆推杯換盞喝起來了。
不知不覺中，我倆喝了三瓶酒，白叔說；行，你厲害，我不行了。說完躺下就睡了，玉枝說；你叔這是高興啊，一直想謝謝你倆，今天可下找到機(jī)會了。這不一高興，喝多了。韓笑說；冬啊，你也是，咋把叔喝多了呢？我說；我倆喝的一樣多啊，不過這酒有點后反勁！我現(xiàn)在也有點暈乎的了，韓笑說；得了，你先歇會吧，我跟姨收拾完桌子，咱倆就回家！玉枝說；不用，這桌子上面的菜不拿下去，把桌子放一邊，蓋上點報紙，明天接著吃，我們這就這習(xí)慣，桌子得一直放到過年不撿呢！韓笑說；那好，姨，我倆回家了。玉枝說；那行，我也不留你倆了，早點回去休息吧，這都將近十一點了。我倆答應(yīng)了一下之后，我倆就回家了......
進(jìn)屋子之后，我一頭扎在床上，然后暈乎的跟韓笑說；哎呀，這酒后反勁啊，有點不得勁啊！韓笑給我洗了條手巾，然后擦著我的臉說；讓你喝那么多！我說；沒招啊，我看白叔喝，我就跟著喝了，平常你看我啥時找人喝酒？其實我不喜歡喝酒！韓笑擦完臉說；行了，睡覺吧，明天早上起來咱倆收拾收拾就回家！說著，韓笑鞋一脫直接進(jìn)被窩里了，我說；你咋不脫衣服呢？韓笑說；太冷了！我說；小笨蛋，這被窩里越冷才越應(yīng)該穿的越少呢！要不然你身體的熱量發(fā)不出來！韓笑捂著被說；不得！我說；你不脫，我脫，我可老熱了！說著我脫的只剩線衣線褲了，然后鉆進(jìn)我自己的被窩，把炕邊的燈繩一拽，屋子里面一黑，我倆睡覺了......
也不知這是半夜幾點了，我被尿憋醒了！迷迷糊糊的感覺不光有尿要撒，而且頭特別暈漲疼！心想這酒喝的真遭罪啊！這后反勁反的我這么的難受！我想起床小便，于是我躺著用手去拽燈繩，摸索了半天之后，燈被我打開了，我的眼睛被燈光照的有點睜不開，腦袋依然是昏昏沉沉的，還有點惡心，我在心里面跟自己說；再也不喝這么多酒了，太難受了！我掀起被，然后準(zhǔn)備起身，我一使勁起身的時候，我的身體是坐起來了，但是不知怎么的，我居然沒有力氣撐著自己坐起來，身體向右邊的墻面靠了過去，我心想，這什么酒啊？后勁這么大！我一轉(zhuǎn)身，然后手扶著墻站了起來，剛站沒有五秒鐘，我發(fā)現(xiàn)我的腿一下軟了起來！我直接跪在炕上了，我的腦袋忽悠一下，眼前一黑！我跪在炕上緩了一會，晃了幾下腦袋，然后又用手拍了拍腦袋，想讓自己清醒點，然后我爬著爬到了炕沿，我伸腿準(zhǔn)備下炕然后去走廊找臟水桶要小便，我先伸一條腿下地，然后我的身子也基本上是趴在炕上，我伸向地上的腿在不停地劃拉著尋找拖鞋，三劃拉，兩劃拉，我一下從炕上面掉到地上了！我坐在地上，冰涼的地面讓我的意識有點清醒起來了，我扶著旁邊的窗臺站了起來，唉！渾身上下特別的乏力！我搖搖晃晃的往臟水桶旁邊走，勉勉強(qiáng)強(qiáng)的小便結(jié)束之后，我一轉(zhuǎn)身準(zhǔn)備往回走的時候，我一下摔倒在地上了！這一摔，把我疼的，胸口直發(fā)悶！我相當(dāng)于直接趴在地上了！我雙手強(qiáng)撐著，像俯臥撐那樣蹲了起來，然后走到屋子的門口，看著韓笑，我心想，這小鬼，睡的這么死！我在屋里整這么大的動靜她也不醒！睡覺真死！我一只手扶著門框子，然后另一只手準(zhǔn)備去摸一下韓笑的臉，結(jié)果我一往韓笑那頭使勁，我一下失去重心，又摔倒了，這次的聲音很大，把我疼的躺在地上齜牙咧嘴的！我躺在地上在想，這是怎么了？我怎么渾身上下一點力氣也沒有呢？怎么回事啊？雖然沒力氣，可是我也不能這么躺著啊，這地面太涼了！但是我自己摔的太疼了啊！又沒有力氣，我站不起來啊！于是我叫韓笑；笑笑啊，起來扶我一把唄，我起不來了！我喊了一嗓子之后，發(fā)現(xiàn)韓笑沒什么反應(yīng)，于是我又喊了幾嗓子，韓笑還是沒反應(yīng)！連動都沒動一下！這時我腦袋一下清醒了！回想著我的種種不正常的反應(yīng)，以及韓笑狀態(tài)。腦海里一種不祥的預(yù)感浮出眼前！我倆煤煙中毒了！！！！！
想到這里，我又喊了幾嗓子韓笑，韓笑依然沒有反應(yīng)！這時的我也不知哪來的力氣！原本已經(jīng)站不起來的我，手摳著炕沿，咬牙站了起來，我雙手不停地打著韓笑的臉，我不停地喊；笑笑，笑笑，你醒醒，你醒醒啊！我這么反復(fù)的晃動了幾次之后，韓笑還是沒反應(yīng)。我的眼淚一下淌出來了，我心想，韓笑不會是已經(jīng)死了吧？老天爺啊，你可不能這么對我啊！可是又轉(zhuǎn)念一想，現(xiàn)在流淚沒有用，我得趕快把韓笑救出去讓她呼吸點新鮮空氣才行！想到這里，我把耳朵湊到韓笑的鼻子旁邊，探了探她的呼吸，還好，有點呼吸！于是我雙手摳著韓笑的腋窩，咬著牙把她從被窩里拽了出來，我邊拽邊哭著說；笑笑，笑笑，你醒醒，你醒醒啊，你不是說要讓我給你帶上戒指，你不是說不想成為的我回憶嗎？你醒醒啊！我雙腳頂著炕地，然后雙手摳著韓笑的腋窩，一點一點的把韓笑從被窩里拽了出來！而韓笑依然是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在把韓笑的上半身都拽出炕面的時候，我又一使勁，把韓笑整個人都從炕上面拽了出來！然后韓笑直接躺地上了，而我由于把韓笑拽出來的慣性，我一下后仰到窗臺的邊沿上，后背磕到窗臺的邊上了，再加上我沒站穩(wěn)，我的身體又向前傾斜，我的額頭直接撞到了炕沿！撞到炕沿之后，我整個人跪在地上低著頭，我的頭腦一片空白！我能感覺的只有我的額頭在淌血。這時一直沒反應(yīng)的韓笑躺在地上沖我發(fā)出微微顫抖的聲音；冬...冬...你腦袋出血了。聽到韓笑的聲音，我欣喜若狂！我低著腦袋看著韓笑，韓笑躺在地上，微微的睜著眼睛看著我，嘴唇撒白！我看到韓笑蘇醒了，于是把我的身體慢慢的移動到韓笑的身邊，我想摟起的她的脖子，于是我伸胳膊去摟韓笑的脖子，等到我摸到韓笑脖子的時候，我一使勁，向上一抬，然而，韓笑沒有起來，而我的腦袋卻向地面沖去，剎那間！一種酸疼的感覺充滿我的全身，原來我的鼻子碰到地面了，鼻血刷一下的全流出來了！我趴在地上，韓笑看到趴在地面上的我，同時順著我的臉周圍在淌血，然后韓笑發(fā)出哭著的顫抖聲說；冬啊，你快出去找玉枝姨去吧，咱倆現(xiàn)在這個樣子絕對是煤煙中毒了，你先別管我了！先去找人，要不然你這么救我的話，咱倆全活不成了！快...快去吧...此時的我雙手撐著身子，我跪在韓笑面前，用手摸了一下鼻子上的血然后我說；笑...笑...不可能！我必須帶你一起出去！韓笑躺在地上，虛弱的看著我，然后手摸著我滿是鮮血的臉說；冬啊！別這么固執(zhí)，快自己先出去吧！我在這等......等你...韓笑說這句話的時候似乎廢了很大的力氣，說完這句話之后，她的呼吸顯得很急促！這時韓笑的眼淚順著臉頰流淌出來說；冬啊！這輩子我能遇到你能這么對待我，我真的很知足了！我打心眼里愛你！我韓笑沒看錯...沒看錯人！說道這里韓笑緩了口氣，然后接著說；我真的不想成為你的回憶...但...但是...但是現(xiàn)在如果你救我一起出去的話，咱倆可能都沒有生還的幾率了，如果你能自己...你能自己先出去的話，最起碼...你不會...你不會死去，聽話...你先出去找人...我在這里等你！...我聲淚俱下的說；不行！絕對不行！韓笑用她的手拉著我的手說；別任性！聽...聽話...這次咱倆弄成這樣，原因在...我...我爐子沒處理好，所以導(dǎo)致咱倆煤煙中毒了...冬，是我害...害的你啊...我對不起你！話說到這里，韓笑閉著眼睛躺在地上流眼淚，而我則是跪在她面前流眼淚。這種局面大約過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然后韓笑緩了緩精神接著說；冬！我真的好像出不去了...冬...答應(yīng)我，沒我的日子...好好活著...我真的堅持不到出去了...你快出去...我流著淚拼命的沖韓笑搖頭，然后我說；不行...我一定要帶你一起出去！韓笑這時已經(jīng)是淚流滿面了，然后帶著哭腔說；魯冬...你聽著，這是命令！你趕緊出去...我真的堅持不到出去了...我中毒太深了...別再為我浪費時間了！快去出去吧，記得以后遇到自己心愛的女人...要...好好的對她啊...像愛我一樣的愛她！我愛你魯冬...魯冬...這輩子我沒什么遺憾，我唯一的...我唯一的遺憾就是...就是...沒能讓你給我戴上戒指...咱倆約來生吧...來生...我一定要當(dāng)你的新...新娘...我愛你！韓笑說完這些話之后，我把我的身體移到韓笑的跟前，然后我倆哭著親吻著...臉上的淚水參雜的血，在我們倆的臉上淌下了兩串血淚......
吻完之后，我跟韓笑說；我一定要帶你出去！我不能把你放在這個屋子里面不管，就是死，我們也要一起死！笑笑聽著！你是我唯一的希望！說完我摸索著炕上的褲腰帶，然后拿了下來，纏在我自己的腰上，然后又把韓笑的褲腰帶跟我的褲腰帶穿在一塊！然后我趴在地上，回頭看看身后的韓笑，我對她說；笑笑，我已經(jīng)站不起來了，但是，我還可以爬，就是爬我也要把你帶出去！韓笑虛弱的說；你...你太不聽話了...我趴在地上，轉(zhuǎn)頭跟韓笑說；笑笑，來，咱倆唱歌啊！咱倆唱歌出去啊！來，我先唱，咱倆唱蘇芮的《牽手》啊！來我唱了；因為愛著你的愛因為夢著你的夢。所以悲傷著你的悲傷幸福著你的幸福。這時韓笑顫抖的聲音應(yīng)和著發(fā)出聲音；因為路過你的路...因為苦...過你的苦。所以快樂著...你的快樂...追逐著你的追逐......唱到這里的時候，我的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因為韓笑一開始還跟我迎合著唱，可是唱到這的時候，韓笑再也沒有發(fā)出過聲音。我流著淚，十厘米十厘米的往前爬，為了給自己打氣，我自己唱這首歌的高潮部分；也許牽了手的手前生不一定好走。也許有了伴的路今生還要更忙碌。所以牽了手的手來生還要一起走。所以有了伴的路沒有歲月可回頭......
此時的韓笑已經(jīng)睜不開眼睛了，緊閉的雙眼淌出兩行淚水！看完韓笑的淚水之后，我就開始往屋外爬了，我身上沒穿外衣，就是線衣線褲，我一手一手的往前爬，剛才在屋里還好點，現(xiàn)在在外面就沒那么容易了。
我爬出屋門的時候，又回頭看了看韓笑，這回她微微的睜開眼睛沖著我眨了一下眼，有了她這種舉動，我爬起來更有力量了！我的雙手十指在雪地里不停摳著雪面前進(jìn)，透骨的寒風(fēng)吹著我的身體，我的身體剎那間被凍的發(fā)抖...大約爬了十米左右的時候，我的雙手沒有知覺了，十指通紅了，而我的身體，也已被寒冷的雪地凍的沒有知覺了，而且我的胸部也因為凍傷再加上摩擦而出了血，在我倆爬出來的這段路程上，染紅了我倆爬過的雪.....
面對寒冷，韓笑可能還好一點，因為她沒脫衣服睡覺，而我因為脫衣服睡覺的，只穿著線衣線褲所以我比她冷的很多。
都說雪后的天氣，格外的冷，這話一點也不假，尤其這還是農(nóng)村，后半夜的溫度能有將近零下40度！我雙手不停地向前使勁爬，我爬的越用力，我消耗的體力越多！我爬的越使勁，我身體承受的痛苦越沉重！爬著爬著，我爬行的速度越來越慢，我的表情越來越呆板，在我爬出大院的時候，我的面部已經(jīng)因為血液跟淚水的原因，凍的沒有表情了，在爬出院子三米的時候，我的十個手指全部在淌血！從院門口到我現(xiàn)在爬的這段距離，不光有我倆爬過的血的痕跡，在白皚皚的雪地兩邊，還留下一道道手指的血跡！那血跡仿佛是我們留下的血淚！
爬著爬著，我突然感覺到身體一松，我用手一摸腰，原來皮帶折了，這皮帶一折，就沒有東西連接韓笑一起跟我向前前進(jìn)了。這可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啊！哦不對！我感覺叫雪上加霜更為確切一些！回頭看著躺在雪地里的韓笑，我發(fā)現(xiàn)她衣服上的帽子了，看到那個帽子，我就想出了辦法！我用自己那僵硬的手，把韓笑衣服上的帽子弄到我嘴邊，我張開嘴，用牙齒緊緊地咬著韓笑的帽子，然后我拼出全力往前爬！！！！
爬了大約五米的距離，我終于爬不動了，我額頭的血也終于不流淌了，鼻子也已經(jīng)被凍得不能呼吸了，牙齒也松開了，咬不住帽子了，我趴在雪地上看著我的十指。每根指頭都流血了，我半睜的眼睛回頭看了一下韓笑，她躺在雪地上沒有絲毫的表情，我轉(zhuǎn)身用手握住了韓笑的手，我倆手指與手指緊緊的握在一起，然后我一頭埋在雪地里面，看著眼前的景象慢慢的變模糊......
就在視線模糊的時候，我看到遠(yuǎn)處跑來一個黑色的東西，它跑到我的身邊來，我模糊的看到這是老黑！它不停地舔我，然后又舔韓笑，之后，在我倆身上跑來跑去的，然后咬著韓笑衣服上的帽子，拽著我們倆往前使勁，但它畢竟沒有多少力氣！況且我倆還是倆人，它一使勁把韓笑的帽子給拽掉了，然后頭也沒回的跑遠(yuǎn)了......
我看著最后的生還希望也破滅了，心中不免有點沮喪！而此時的我嘴角卻露出一絲微笑，我看著眼前的雪，我終于閉上眼睛了......雖然我閉上眼睛了，但是我的心里在高興，因為愛真正的快樂似乎不是你儂我儂，而是生死相許吧......
天空的雪花又飄了起來，它隨著風(fēng)在這座寧靜的小山村里面飛舞著。沉睡的人們絲毫不知道外面發(fā)生的一切，雪地上，一對小情侶，男的趴在雪地上，身上基本上是衣不遮體了，他的身下和周圍的雪都被他染紅了......而那個女的，則躺在男的旁邊，面部沒有一點血色！很安詳?shù)奶稍谀蟹降纳磉?.....
雪花在不停地往他倆身上落，它似乎要掩蓋這一切.它似乎要拆散他們倆......但是它做不到，因為不管風(fēng)雪怎么吹舞著，這對小情侶的手都緊緊地握在一起......
不管是生還是死，你我的手都有都緊握在一起，也許不能走進(jìn)婚姻的殿堂，但是有可能要生死相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