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初次見面
- 埋葬希望
- 文盲小子
- 3207字
- 2011-11-14 13:29:15
秋日爛漫。
初九進城里買生活必需品,初九隨隱士,但也不能完全與世隔絕,特別是李蛋對于隱居生活還不完全適應,所以他要進城買些米,買些生活必需品。
初九走過石橋,穿過茶樓,來到米店,“老板稱十斤米。”
那和藹的老板見他是熟客,人長得又英俊、有氣質。,便多給他一斤米,還幫他綁好麻袋。初九付了二十個銅板,帶著米轉身回去。
今日的街市繁華如常,可是一種琵琶聲卻與往常不同。
那琵琶聲來自蘇州城最大的酒樓,名叫“仙人館”。
它位于初九出城必經之路,初九走到了那酒樓門下,他的心思已被那琵琶聲所吸引,那琵琶聲加上優美的唱詞令他陶醉。那唱詞是李白的詩《月下獨酌》中最好的一首,只聽那人唱道:“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月既不解歡,影徒隨我身。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醒時同交歡,醉后各分散。永結無情游,相期邈云漢。”
這歌聲婉轉,琵琶聲惆悵,他在想著何人如此憂愁,何人如此嘆惋,何人如此憔悴,是何人彈出這纏綿、幽靜、哀愁的琵琶曲。是何人唱出這么離愁的歌聲。
他心緒萬千,他想起了自己離奇的身世,想起了自己曾過過的孤獨的日子,想起了自己曾有過的理想,現已如煙消散。
他的腳步停了下來,停止在那酒樓的大門口,人如潮水般進出門口,他如巨石般矗立在那門口。
他自問人生意義到底何在?
他低下頭,臉上愁容滿面,一種力量推他進入樓里。
是琵琶聲和歌聲。
他追著聲音來的方向飛去。
他直飛上三樓,翻身進入窗戶,徑直走向彈琵琶的人,他看著蒙著面的紅發女,眼神哀愁,邊彈邊唱。
初九不禁問道:“姑娘難道哀愁于人生悲歡離合,想著怎么活著才有意義嗎?”
那紅發女大驚,點頭贊許。
此刻音樂已停,四眼相對,倆人表面沉默,內心欣喜,恨不得向前擁抱對方,人生難得知己。
可旁人卻道:“怎么停了?”
紅發女怒道:“我非此店仆人,來此吃飯,隨手彈唱琵琶,與你何干!”
旁人頓時沉默,美女發火令人心碎,才女發火令人恐怖,眼前這位正是美女又是才女。
眾人臉色很難堪,只有初九的臉色是快樂的——那紅發女只把她的眼神留在初九的身上,那眼神是柔和的,是曖昧的。
她一直瞧著他,他一直享受著她那溫柔的眼神,她站起來了,她走了,初九的眼神隨她而動,她在往樓下走去,初九卻不走下去。
初九的心突然有些懊悔。
——他愛的是李蛋,他怎么能用那么曖昧的目光瞧著紅發女,他怎么能想著跟她一起走。
于是,初九飛出窗戶回家去,初九走過了幾條街,到了城門口的他不禁回頭,后面是人頭無數,卻沒紅發女的紅頭發。
初九走了,心中略帶一絲遺憾的走了。不過,他馬上想到了李蛋是否著急了,李蛋是否在那小木屋外的石凳上等著他。
他加快了步伐,走出了城門,過了許久,一騎駿馬從他身后飛來。
他回頭一看,那是一種享受。
馬上坐的正是紅發女,紅發女與他打了個照面,那個照面是彼此很意外又很幸福的相見。那馬兒不懂風情,只知快跑,紅發女勒緊韁繩,馬兒大跳直起身子,紅發女臉色發白。
初九很是驍勇,飛身抱起紅發女,一腿踢翻那高大的駿馬,然后瀟灑的放開她。紅發女很仔細的端詳著初九,這初九人長得英俊,眼神中隱含著一絲絲憂郁冷酷,穿著簡樸,身上散發出一種書生聽話而又內斂的氣質。
初九身上沒帶劍,冷寒竟將他當作落魄書生,他剛才露出的那一手,冷寒也絲毫不以為初九身懷高深武功,只因她剛才先暗用腳勁將馬推往一邊,而初九恰在那時出腳。冷寒在一番打量之后開始了交談。
冷寒道:“公子可還記得小女子?”
初九很是欣喜,“當然記得,姑娘這是要去哪?”
冷寒:“回家,公子呢?”
初九:“在下也是,姑娘在那仙人酒樓所彈唱的琵琶曲,音調凄涼,歌聲哀愁,令人傷感,好凄美,好動聽。”
冷寒:“公子竟能讀懂小女子的心意,不知可否交個朋友?”
初九:“好啊,人生難得一知己。”
話剛一說完,他倆背后有二十一騎飛奔而來,為首的一人叫道:“小姐,請速回家。”
初九臉色變得哀傷,冷寒自自己身上取下一塊紅色玉佩,遞給初九。那玉佩圓圓的,滑滑的,潤潤的,這玉佩比兩個銅錢還大一點,兩面刻著字,一面刻“冷”字,另一面刻“寒”字。
冷寒依依惜別道:“公子后會有期。”
初九低聲道:“后會有期。”
冷寒飛身上馬,與那二十一騎飛奔而去。
初九將這玉佩收入口袋中,他也回去了,他的輕功在這離別之際,發揮得更淋漓盡致,他不愿再待在那,他不愿再看到那條路,他不想再想她,于是他狂奔回他的隱居之處。
在太陽快落山之際,初九回到家了,李蛋站在木屋外等著他。李蛋問道:“回來這么遲,遇上什么事了?”
初九便將遇上冷寒之事告訴了李蛋,李蛋聽后,笑道:“不會喜歡上人家了吧?”
初九緊張道:“不會,我只愛蛋妹一人,況且她對我的好,不及蛋妹一毫。”
李蛋吻了他一口,“知道就好,我相信你,相公。”
初九笑著,“娘子真好。”
倆人牽手進屋,吃著李蛋已做好的飯菜,他倆吃得有滋有味之時。
門外馬蹄聲響。
來者何人?
初九飛向門后,李蛋進里屋拿劍。
只聽敲門者說道:“在下王少任,九大俠在嗎?”
初九開門說道:“王兄為何連夜來訪?走,去坐著說去。”
王少任坐下說道:“在下派去跟蹤太湖七星的百人隊至今未回,恐怕已遭遇不測。”
初九疑惑道:“太湖七星為何人?為何要跟蹤他們?”
李蛋走出里屋,解釋道:“那太湖七星共有七人,他們借北斗七星可令人辨知方向,去‘北斗’二字,加以‘太湖’二字,已表示他們是生長在太湖邊上的人,他們專門為正邪各派提供私密消息而著稱。他們的武功屬于二流高手,知道的武林秘事卻是無人能及。”
王少任贊許道:“不錯,跟蹤他們就是為了獲得萬毒門的行蹤,以探尋萬毒門總門主的消息。”
初九道:“那現在該怎么辦?”
王少任:“兩天后便是中秋,便是武林大會了,我想我們應該事先策劃好應對那天出現的突發情況,對付萬毒門偷襲的辦法。”
初九:“王兄必已有良策。”
王少任肯定道:“對。”
門外馬兒突然打聲嚎叫,三人向窗外一探,小河對岸有一馬隊正騎過何來。
是敵是友?
星夜來訪,未可猜測,最好去當面交涉,方知是敵是友。
于是三人出門迎客。
那些客人手持火把,頭纏紅布。他們的臉蛋在月光下顯得更加皎潔。
這些客人是女的,為首的自報家門:“我們是萬毒門總門主的十六位貼身侍女,來此想請三位去太湖游船上共商大事。”
初九笑道:“好!”
王少任道:“能與美女共商大事,甚是歡喜。”
李蛋卻道:“我不去。”
初九勸阻道:“蛋妹,你一定要去,不然我可洗不清與她們的關系。”
李蛋笑了,“去,去看看那總門主是何妖物。”
那十五名侍女拔劍欲戰,卻被為首的侍女阻止。
于是是救人直奔太湖,行至半夜方至。
他們上了有陸地上兩層樓高的游船,進入第一層,建有一美女坐于大廳的正中央。
王少任急道:“可是總門主?”
那女答道:“不是。”
那十六侍女則直上二樓,初九三人也欲上去,那坐著的女的阻攔道:“請稍等一下。”
王少任怒道:“你是何人!?”
那美女起身使出數十枚暗器,那暗器是一顆顆珍珠,那珍珠有點黑。他們三人一左一右一上的躲開了。
黑珍珠上的毒是蝎子毒。
王少任看清此物后,笑道:“珍珠蝎——吳珍珠也不過如此。”
吳珍珠笑道:“王家三少爺的武功也就是躲得厲害。”
二人斗嘴正要激化之時,樓上傳來聲音:“讓他們上來。”
初九三人上樓。
樓上那十六位侍女分列于屏風兩則拱衛著冷寒,冷寒坐于正中間。她的眼前有三個案幾為初九三人準備的。
初九頭一個上來,見到冷寒的他甚是驚訝。
李蛋接著上來,見到冷寒的她甚是感嘆。
王少任最后一個上來,見到冷寒的她甚是好奇。
冷寒見到初九之時,很是奇怪,以為請錯了人,不過看到他手中的魚腸劍九知道不會有錯。
冷寒看到李蛋就很妒忌,她早聽說李蛋于初九是如何恩愛。
冷寒一眼瞟過王少任,知道此人必是野心家,家世顯赫,武功高強,不近女色,冷寒看他緊張的樣子不禁想到那一夜玩弄王家百人隊的情形。她差點笑了出來。
冷寒已紅絲巾遮住半面,卻仍遮不住她的青春美貌,更遮不住她那冷酷的霸氣。
初九不禁疑問:“你——是?”
冷寒叱道:“我是萬毒門總門主,我就是人們傳說中的冷寒,你們驚訝吧!?”
李蛋怒道:“有什么好炫耀的,我才不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