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沛縣】
眾人不說話,就好像聽著遙遠的神話故事一樣,安靜的聽著。他們不知道自己此刻要發表什么意見,但是又明白,今日不把這些沉芝麻爛谷子的事弄清,就搞不清自己的方向。
“那你是什么?”了緣看著青曉冷不丁的來了一句,一陣敵意讓青曉很不舒服。
“我是仙!”
“是你們神界派你來解決這次危機的?他們沒有更好的方式來阻攔麒麟嗎?”
“我是仙,不是神,現在的神界已經做好了安排,不過神一般不會和人類有多少交流,但是老道認為,如果以相生相克來說,人克神,只有你才能夠阻止麒麟。”
了緣沉默了一會,“其實你自己也不知道麒麟是個怎么樣的吧,萬年前的事情。”
青曉看著了緣,知道自己一開始想要殺死上官萱惹得他不高興,可是人杰如此質疑即將發生的事情,讓他確實非常的不安,“冥王出世的時候,正是三國戰亂時期,你們應該聽說過冥王的名字周乞,仙長出世于魏晉南北朝,魔皇誕生于春秋戰國,妖帝出世于南宋期間,六界之首每每降世,都要給時間帶來一次致命的戰爭,這點就足夠你相信我說的話了。”
“了緣是人杰?”上官萱有些驚訝,小聲的確認著。
“對啊,你們是彼此天生的克星,這一點想必蘇妲己已經告訴你了?”
上官萱點點頭,低頭盤著自己的手指。
【燕京紫禁城】
偌大的皇宮,朱炎找不到一點點存在感,他在這里住了很久了,雖然每天朱棣都會派人打點他,可是他的心還是不屬于這里,尤其是那一片宮墻涂滿了紅色的漆更是讓他每每覺得厭煩。朱無看到那場殺戮,至今都讓他感到顫栗,紅色突然成了他禁忌。
不能讓麒麟出世,否則紅色會吞沒全世界的。朱炎站了起來,他沖出皇宮,在黑色夜幕中,白衣一襲,應是格外引人注目,卻因過于輕巧的輕功反而悄無聲息。
【惡人谷逆幫駐地】
楊二花搖了搖頭她還是下不了狠心殺了朱允文,但是她卻沒有和李書書說出來,只是應允了大家的行動,自己則是背過頭,偷偷的傷心流淚。
“小姐,既然如此,我們也不追究朱允文的事情了,只是我們逆幫從不參與莫名其妙的爭斗,既然幫我們逆幫牽扯進來了,我們也需要了解麟葬究竟是什么東西,想必那朱允文急于得到這東西必定是和政權相斗有關。”
“不能讓麟葬落到朱允文手上,否則天下都要成為血紅的了!”放佛急促而來的聲音,朱炎披著斗笠,站在了逆幫所有人面前。
“無根門朱無,四大惡人之一的朱無,你來我們這做什么。”
朱炎少年的嗓音帶著稚嫩和柔和,“四大惡人如果都要葬花谷,那江湖這盤棋豈不是下的特別的無聊,收下我,我會殺光其他幾個惡人。”
“你開什么玩笑,你前幾日還要殺死我們小姐,如今怎么能信你。”
“我也說過,不曾死在我劍下的人,我不會補第二刀。”
楊二花攔住正準備說出拒絕的李書書,然后做出一個歡迎的姿勢。
楊二花看著朱炎,然后咳嗽了一聲,雖然聲音很小很沙啞,但是卻能聽出一點明道,“于芳!”
朱炎回過頭看了一眼楊二花,瞪大了雙眼一會,又冷靜的問道,“你知道什么?”
楊二花點點頭,又指了指喉嚨,然后又搖了搖頭,這樣的失聲即便有的恢復,也再無可能恢復以前的那樣的說話便利了。
楊二花用手寫下一個人的名字,“于芳!”
記憶深處的那個人的臉又突然明顯出來,朱炎冷笑道,“看來我的一生都是在別人棋盤上渡過,沒有屬于自己的一點空間。”
楊二花不出聲,關于這場皇權的爭斗,誰又不是棋子任憑著布局人隨意丟棄呢。
朱炎撩開楊二花的頭發,胸前可怕的劍傷,從胸口一直向上。“也罷,你們給我下面來了一刀,我也在你身上留下了丑陋的印記,咱們扯平了。”
楊二花搖搖頭,只寫到跟我來房間。
那一天朱炎才真正知道自己的身世,那個關于魏無言的故事里還有一個人叫于芳,她是朱棣賜給母親眾多小宮女中的一個,那年魏無言帶著母親從皇宮中逃跑,又在城郊外殺死了母親,掐死剛出生的嬰兒,如果那個時候死了,也許就沒有這么痛苦了,可是于芳救了他,可是很可笑的是,于芳的老家卻在山東,那場靖難之役毀掉了于芳的所有,她救了仇人的兒子,卻從那刻開始想要殺死他,可是于芳不敢殺人,她只是一個小女孩,她就找到了落難的皇帝朱允文,朱允文接過孩子后,卻把他交給了魏無言,最后于芳又成為了這個小孩的仆人,這中間到底是又多少交換的籌碼,朱炎已經不打算去追問。可能真相就像你明知的會發生的事情卻仍然針扎著刺痛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