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什么呢!”秦父沒有看北辰,沒有和軒諾作比較,但是明白秦母的意思,他有些不太相信,“別亂想,月月和軒諾怎么可能,再說他們之間除了姐弟情,沒有其他的情感,也沒有那時間,怎么可能,你就不要亂想了。”
“但我總感覺他們有很多地方挺像的啊!”秦母有些疑惑,看了看軒諾,又看了看北辰,心中亂七八糟的。
“你有那么多顧慮,你干脆去做DNA鑒定好了!”秦父是不相信秦母的猜想的,在他看來這是荒唐的猜想,秦月和軒諾,根本不可能。
“也許真是我多想了吧!”秦母失落的搖了搖頭,“若真要是軒諾的孩子就好了。”
“別瞎亂想了,我看你是想讓月月和軒諾在一起想瘋了,現在軒諾有這些女朋友了,而且已經和凝月結婚了,你就不要再想那些沒用的了。”之前他們很希望軒諾和秦月在一起,但是現在,他們的想法已經化為泡沫,五光十色之后應該破裂了。
幸好秦月沒有在這里,沒有聽到秦父秦母的對話,不然她得接下來好長一段時間都難以心安,時時刻刻的提防著秦父秦母真的拿著軒諾和北辰的發絲或是血液之類的去做DNA鑒定。
正月,沒有再和去年那般,只是簡單的住了幾天便回去了,不知道是因為軒諾和陳凝月結婚順了秦父秦母的心思,還是北辰由不愿接受變的喜愛,讓秦父秦母高興的宴請了軒諾的親戚朋友來做客。
當初對軒諾和他奶奶冷漠的那些七大姑八大姨,其中有些軒諾結婚時候都沒邀請的親戚,都被邀請來了,這些人對現在的軒諾就如當初對鼎盛時候的陳家一樣,捧著、巴結著,愿能攀上軒諾這根高枝,以后有事什么的能請軒諾照拂一下。
“軒諾,這些年沒見,現在是越來越帥了,看你演的那些電視劇,我差一點沒有認出來你,有時間去我們家轉轉。”
軒諾的一個說遠不遠,說近不近,是陳軒賢的親三姑,對軒諾熱情道,一改以前的冷漠,軒諾有時候真的想不通,他的大奶奶對他非常好,為人十分的熱情,但是她的幾個兒女,也是軒諾的叔叔和姑姑,對軒諾卻冷漠無比,一個個心機很重,和他的大奶奶完全不像。
“等有空,我一定去轉轉,到時候希望三姑不要嫌我煩就好。”軒諾微笑道,雖然對這個三姑沒什么好感,但是出于禮貌,還是很客氣的。
“你跟軒賢都一樣,忙著事業,很少回來,難得回來,有空就去轉轉,不要光說不去。”軒諾的三姑十分的希望軒諾能去他們家轉轉,能減輕軒諾對他們過去的不滿。
“有時間一定去!”軒諾微笑道,一切只不過是敷衍,說的再肯定,沒特殊的事,他不會去的,一句沒時間推卸的干干凈凈。
走開了三姑,又迎來二姑,這些都不是軒諾的親姑姑,都是大奶奶的兒女們,他自己是沒有親姑姑的,他的奶奶只生了他爸爸一個,而他也沒有親姨媽,只有一個親舅舅,他的外婆只生了他舅舅和他媽媽兩個,對于父輩,他的這一門親戚少的可憐。
白天行,軒諾這個血脈上的外公,在那些恭維軒諾的姑姑走后,慢吞吞的走到軒諾的身邊,歲月如刀,年老,身體再強壯也會漸漸的頹廢,兩年的光景,已經讓他失去了生命的活力,真正的成了一個垂暮老人。
“軒諾,我知道你不會原諒我的,我也不祈求你能原諒我,我只希望你快快樂樂的,不要因為過去的記恨讓你不開心。”白天行和善道。
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也許現在的白天行用這句話形容也不為過吧,生命也許已經不遠矣,隨時都有可能撒手人寰;看著這個垂暮老人,軒諾本應生出憐憫之心,但是想到過去,讓他的憐憫之心消散全無,有的只是恨意,至多可以把他當成一個路人,沒有感激,也沒有仇恨,如生命中的一朵雪花,飄散而過,化為虛無,不會去在意,不會去深究。
“你知道就好,你也放心,我活的很快樂,你還不值得我為你而用消極的一面來懲罰自己。”軒諾平淡道,沒有過去的冷漠,但是什么親切之情,和白天行保持著距離。
白天行也沒有什么失望之色,這些早已在他的預料之中,軒諾能平淡對他而不是冷漠對他,他就應該感到很高興了。
兩大的桌子的人,聚在一起歡聲笑語,熱鬧不已,雖然秦父秦母和湯父湯母與軒諾的這些親戚生活的不是一個層次的,但是他們也沒有什么架子,對于家長理短,還是能聊的上少許的,這些人中半數人言行對秦父秦母和湯父湯母阿諛奉承之意。
軒諾的大伯大娘看到軒諾的幾個孩子羨慕不已,催促著陳軒賢也快點給他們生一個小孫子,弄的陳軒賢勞心費神的敷衍著,他和安曉夢結婚著兩年都沒有要孩子,為了事業而忙碌著,經歷兩三年的闖蕩,終于小有名氣了,至少讓人知道了娛樂圈有他陳軒賢這號人物。
等到人走后,杯盤狼藉,寒冬臘月的,秦母照顧著北辰,留下這一堆的爛攤子,也不好要讓湯母和陳母收拾,只能輪到他們這些小輩的手上了。
面對這些盤子和其中的剩飯,奚言和湯芊顏收拾起來就開始煩了,她們畢竟沒有洗過這么多的碗,看著對一大攤的碗碟,讓她們看著就犯愁。
“算了,你么去歇著吧,這點碗我來洗。”軒諾看出奚言和湯芊顏的不耐煩,讓她們去一旁歇著。
奚言和湯芊顏本來還想堅持著陪著軒和陳凝月一起刷的,但是刷著刷著就徹底沒耐心了,還是留給軒諾洗了。
這些碗筷對于軒諾來說并不算什么,也許曾在飯店工作過的原因,每天都刷成百上千個盤子,眼疾手快,很快便將盤子清洗干凈,整齊的放回碗櫥中了。
“你刷碗挺嫻熟的嗎,你可以去酒店后廚給人家刷碗了。”湯芊顏心直口快,拿軒諾打趣道。
“我倒是想,可是那樣能掙到多少錢,微薄的薪水連我自己都要養活不起了,還拿什么去養活你們,難到你想跟著我啃著白饅頭,喝著白開水嗎!”軒諾給了湯芊顏一個白眼,他過去做過刷碗工,那微薄的薪水確實讓他的生活過的緊巴,以至于他后來為了生活的更好,同時兼職了好幾個工作,不斷的跳槽。
“我養你!”湯芊顏可愛的笑著看著軒諾,“將你從凝月姐和言姐的手中徹底的搶過來。”
陳凝月和奚言在一旁微笑著搖頭,雖然她們年紀相差不大,尤其是奚言和湯芊顏,也就相差幾個月而已,但是在她們眼中,湯芊顏就是一個沒長大的小妹妹,心直口快,胸無城府。
軒諾給了湯芊顏一個大大的白眼,“一邊玩著去,看把你能的,你怎么不讓那些星辰隨著你的心意轉呢!”
過完年沒幾天,湯父湯母帶著湯芊顏和子玨便回瑜洋了;秦父還要處理公司的事物,和秦母、秦月、奚言帶著三個小家伙回紫城去了。
軒諾則留在沐陽,在陳凝月家住了幾天。
陳嘉瑋對軒諾是喜愛不已,比親哥哥還要親,準確的形容他們的關系用生死兄弟更準確些,就如女生的閨蜜一般,沒有那么揉膩,但是有著她們之間堅不可摧的友情。
這些都是軒諾以前一手造成的,當初為了追求陳凝月,從陳嘉瑋的身上下手,再加上佟偉在中間權衡,讓他們之間的友情甚至有些超越了親情,當初陳嘉瑋沒少做背叛陳凝月的事,給軒諾通風報信,講解陳凝月的生活瑣事,興趣愛好……
“姐夫,你何時和我姐給我造就出一個小外甥的,我都有些迫不及待的相當舅舅了。”陳嘉瑋趁著陳凝月不在,問道軒諾。
“那就得看你姐的心思了,說不定今年你就可以當舅舅了,說不定三五年之后,這可不是我一個人的事。”軒諾懶散道,“你和你的小女朋友怎么樣了,爸媽還不知道嗎?”
“還不知道,等到談婚論嫁的時候再讓他們知道也不遲,讓他們早知道,為自己惹來一堆的事。”陳嘉瑋悠閑的斜躺在沙發上,“真羨慕你,沒有人管著你,什么事都可以自己做主,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受別人的約束。”
“得到多少,就意味著失去多少。”軒諾有些緬懷過去,黯然神傷,“其實有人管著也挺好的,至少那樣還有人關心,有人愛,沒人管你的時候,那只有你自己一人了,什么事都要靠自己,什么是牙打碎了往肚子里咽,什么是跌倒了自己再爬起來,很多事都被迫著自己扛著,你不堅強起來,也許第二天的陽光就會徹底離你而去。”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