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里,我再也聽不下去了,心里滿滿的都是對喬珩這個名字的忿恨,一個人得冷血到什么程度才會那樣去踐踏別人的真心。
我嚯的從椅子上站起來,替奶奶抱不平:“你為什么不離開他?這樣的人不值得你付出!”
“離開?”她看了我一眼,笑的越發的和藹了:“不瞞你說,奶奶真的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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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她當然要離開,她承認她很愛他,但是這并不代表他可以為了自己的利益,像一件商品一樣將她賣給不認識的人。
安凌兒在原地愣了很長一段時間之后,幡然醒悟。
她迅速回到房間,開始收拾行李,那一刻她的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離開他,離開上海,最起碼,她有家可以回,最不濟,她還可以認命,接受父母的安排……
但是她不知道,那個時候,她的家已經因為她支離破碎了!
收拾好一切,她含著淚拉開了虛掩著的房門,這個時候喬珩剛好從她對面的房間里走了出來。
她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轉身向樓下走去。
喬珩是何等聰明的男人,她的小心思怎沒可能瞞得過他。
他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冷著臉質問她:“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她一把甩開他的手,像從不認識他:“去哪?哼……這天大地大總有我的容身之處,就不勞煩喬少爺費心了……”
喬珩皺了皺眉,沒有說話,而是再一次握緊了她的手腕,這一次,他沒有再給她甩開他的機會。
“放手!”
她憤怒了,張大了雙眼盯著他!
“放手?”
他扯了扯嘴角,一把摟住她的腰肢,將她貼到自己的身上:“我說過,你是我喬珩的女人,我怎么可能放你走!”
她冷聲:“你的女人?原來你喬大少爺喜歡將自己的女人賣給別人!”
“你……”
她的戲謔終于惹怒了他。
他低下頭,死死的盯著她的眼睛,那種感覺就像是在盯一個罪無可恕的人。
說到這兒,忍冬奶奶停下來,神情落寞的看著遠方,不再說下去,我頓了一下,抬手,安撫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背。
我剛想勸她,不想說可以不說,可這時她卻緩緩的開了口。
她說:“我從未見過那么冰冷的眼神……”
戲劇性的一幕再一次發生了,就像所有言情作品里描述的一樣,被激怒的總裁最終憤怒的將倔強的小女人抱上了自己的床榻。
他死死的將她囚禁在自己的身下,瘋狂的在她的耳際,頸間,烙下深深淺淺,大小不一的印記。
終于,她最不愿意見到的一幕還是發生了。
她用盡全身力量試圖掙扎,可是無奈,力量相差太過懸殊,她毫無辦法。
頃刻間,身上的衣物便三三兩兩的被除的所剩無幾,她嚇壞了,又急又氣,她不愿意就這樣被肆意踐踏,情急之下,她摟著他的背,一口咬上他的肩膀。
他悶哼一聲,停了下來,撐起身子不敢相信的看著她:“凌兒,你就這樣恨我……”
她沒有說話,只是眼里的淚水越流越兇。
空氣里滿是血的味道。
良久之后,他低下頭,將臉盡數埋進她的頸間,在她的耳邊低語:“安凌兒,我希望明白……即使你再恨我,你也無法離開我………”
她身子一僵,聲線顫抖的不成樣子:“你說什么?”
他重新支起身子,有些玩味的看著她:“看來你還不知道……你已經沒有家了……因為你的逃婚,你的任性,你的家已經支離破碎了……你的父母也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喬珩的話像一把鋒利的刀子狠狠的刺進了她的心里,她顫抖著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蒼白的臉血色褪盡,如同白紙一般。
她盯著他,用力的將指甲嵌入手心的皮肉,良久,從喉嚨里發出一聲低啞的笑,一字一句,咬牙切齒:“你騙我……你騙我……你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相信……父親是讀書人,他不會……”
“是嗎?”
他突然厲聲打斷她:“你問問你的父親,他讀的書里有沒有教他怎么承受親生女兒賜給他的恥辱啊!”
她愣住了,雙手無力的垂下,認命的閉上了雙眼、
他擰了擰眉,強忍著心痛,低下頭,重新吻上她冰冷的唇瓣,這一次她沒有推開他,也沒有再掙扎,于是就在那一晚,她徹徹底底的成為了他的女人……
午夜時分,她醒來,喬珩睡在他的身旁,英俊淡然的眉眼,眉心微蹙,她沉了口氣,心想,這就是她愛過的男人。
她抬起手,輕輕撫上他的眉心,臉頰,最后停留在那雙薄唇上。
自古就有言曰,薄唇之人多薄幸、
她搖了搖頭,不愿意接受,她竟真的就愛上了這么一個薄情寡性的人。
轉身一步一頓的向門外走去、
毋庸置疑,喬珩醒來時,安凌兒早已不睡在他的身側,他反應過來時,心里咯噔一聲,嚯的從床上爬起來,鞋都顧不上穿,便慌亂的跑出了臥室,一出門,迎面撞上了正打算去廚房的傭人,他頓了一下,一把抓住對方的手,問她:“看見安小姐了嗎?”
傭人嚇壞了,哆嗦了一下,將頭搖成了撥浪鼓:“沒……沒看見!”
“吩咐下去,給我找,任何一個角落都不要放過,一定要找到凌兒!”
傭人接過指令之后便匆匆的離開了,沉默少許,喬珩一轉身,利落的向頂樓陽臺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