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虹光以破風之勢頃刻到達,仙劍直接插在朱剛鬣后腦,然而仙劍猶如紙糊一般,寸寸遞進,最終崩毀為一堆廢鐵落在地上。
直到此刻,田真才真正清楚自己與朱剛鬣差距,天地之別呀。
朱剛鬣不理會田真,因為猴子真的觸動了他的弱處,他的怒火本無處安放,現在他要放到猴子身上。
“想殺我,你?還不配!”猴子冷笑道。
“配與不配不是你說的算。”朱剛鬣大吼著,眼看便捶到猴子的猴腦。
猴子冷笑著,驟然發力,整座墻龜裂開來,炸成碎片,釘在身上的釘耙橫飛出去,猛地打朱剛鬣的肚子上,朱剛鬣這措不及防的一下子打的飛出數丈,嘴里大口的咳著血水。
“嘿嘿。”小猴子笑的開心極了,慢慢走到朱剛鬣身前,看著朱剛鬣倒在地上的慘烈模樣,帶著燦爛的笑意,一腳落了下去。
“唉。”
輕輕的一聲嘆息響起,小猴子的腳懸在了空中,死死的定住,沒有真的落下去。
田真的目光順著聲音尋去,竟然是他的師兄玄奘,玄奘不知什么時候來到了此地。
“師兄。”田真艱難開口。
玄奘看向田真微微一笑,走到了田真身邊,半蹲下身子,一手撫在田真的頭上,瞬間田真身上的傷勢全部消失,整個人恢復如初。
田真無比驚訝的做起來,滿是疑問看著玄奘,“怎么會……”
玄奘不理會田真來到朱剛鬣身邊,做了對田真做的一模一樣的事,朱剛鬣轉瞬也恢復如初。
“我們又見面了,元帥。”玄奘如此說道。
“哪里還有什么元帥。”朱剛鬣苦笑過后,問道:“和尚,你還是你嗎?”
玄奘搖搖頭。
“不是了嗎?”朱剛鬣好像明白了。
“不。”玄奘說道:“我亦不知我還不是我自己,一路西來,一直在記起,也許路的盡頭就是答案吧。”
玄奘扶起朱剛鬣,目光堅定的看向西方,“該上路了。”
猴子“嘿嘿”一笑,有意無意的瞥了一眼田真,便默默的跟在了玄奘的身后。
朱剛鬣則回頭望向身后小樓的窗口,那個美麗的不似在人間的女子也從窗口看了過來。
良久,朱剛鬣轉身,沒有任何言語,無聲無息的上路了,緊緊的跟上玄奘與猴子,只留下淚如雨下的女子和滿臉迷茫的田真。
翌日,田真帶著不屬于他贊揚歌頌,在高老莊男女老少的歡送下離開了高老莊,趕往了大漠。
既然知道師兄已經安全,田真也就放心了,可是他身上帶著沙漠里那個不知名妖魔布下的某種東西,如果不去恐怕很難有活路,所以田真只有趕往那里。
大漠依舊火辣,田真輕車熟路的來到那處封印的陣法中,想著妖魔所在的地方走去
可是一條細小如蛇的小水流不知從何處流出,在田真的腳邊為了好幾圈。
“嗯?”田真一愣,“這是什么,怎么會有這個?”
田真的疑惑還未解釋痛,圈圈水流突然離地懸空繞著田真的身體纏繞數圈。
不好,田真此時反應了過來,不過已經晚了,所有的水流圈猛然收緊,將田真裹了個嚴嚴實實,田真奮力催動法力,氣息都開是不穩,額頭青筋暴起,只為掙脫開圈圈水流鑄成繩索,呼的一下,田真倒還真的掙脫出一只手臂,同時他的整個人也開始脫力,氣喘不止。
就在此時,水流突然開始變化,森冷的寒氣在水流上流轉,最終水流繩索化成一條堅不可摧的寒冰繩索。
隨著寒冰繩索的行程田真也終于看見了始作俑者,正是少女欣顏。
欣顏笑盈盈的看著寒冰繩索捆得嚴嚴實實的田真,伸手拍了拍田真的頭,說道:“膽子夠大呀,連我的東西都敢偷,連我的人都敢動,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呀?”
“你……”田真一副見了鬼的表情,滿是詫異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怎么找到?”欣顏惡狠狠的瞪了田真一眼,盡管分外可愛,但她還強顯兇狠,用力再度拍了一下田真的腦袋,“你倒是會跑,總是讓本姑娘慢上一步,可是你怎么逃得出本姑娘天下無敵的追蹤術,告訴你,本姑娘干你這一行的時候,你爺爺還沒出生呢。”
田真干笑兩聲,服軟道:“大姐,我錯了,您現在就把這些東西拿走,除了這些我身上還有一些我自己的小收藏,您若有興趣便一起笑納,而且從此以后我本人,只需您一句話上刀山下火海,惟命是從。”
“惟命是從?”
田真連連點頭。
“晚了!”欣顏傲嬌撇頭,一副大姐大的口吻,“從我出道以來只有我拿別人的東西,就沒人敢拿我的東西,黑白兩道哪個不懼我怕我。”
“敢情……大姐您也是道上混的?”田真小心翼翼問道,畢竟被人生擒活捉,不得不低頭。
“大姐,讓你大姐!”欣顏一臉拍了田真近十下頭,“我如此青春貌美,做你妹妹都嫌老,你還敢叫大姐,記住,從現在起叫我老大。”
“是,老大,老大。”田真急忙應聲。
欣顏少女傲然道:“記住我的名號,金光大王。”
“什么?”田真駭然,過了好一會,才吞著口水說道:“你就是從祭賽國金光寺盜走青天白日珠,一己之力橫掃一眾佛門高人,力壓新晉妖族大圣九頭蟲的金光大王!”
“不錯嘛,小子很上道,既然知道本姑娘的名號就乖乖聽話。”
欣顏抻起一頭的寒冰繩索,寒冰繩索不斷變化,最后都匯聚在田真手腕處,將田真的雙手死死的捆在一起,并封禁了田真的丹田經脈讓他運用不了絲毫法力。
“跟老大走吧。”欣顏牽著田真,輕盈的走在前面,田真滿臉的愁容,尤其是田真提出要去見封印此處的大妖,解除威脅自己性命的禁制,欣顏少女卻充耳不聞,只是自顧的向陣法外走去,田真卻無可奈何,一個不知什么時候死,一個是馬上死,他還是分的清孰輕孰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