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完商場，狐展悝送風吹雁回到楊家別墅。快到別墅時，風吹雁看到有人在門口張望。便道：“展悝，停車，我看看是誰？”風吹雁走下了車。

當那男子回首時，風吹雁倒吸了一口涼氣，道：“黎元？”

黎元看看她，慢慢悠悠道：“你住在這兒，那吹雨和雪兒也在這兒了。”上前就要按門鈴。

風吹雁上前推開他，叫道：“你想干什么？”

黎元道：“還用問嗎？當然是要找回我的女兒了。”

風吹雁推開他道：“你做夢，雪兒是不會跟你走的。”

“小姨！你回來了。”黎吹雪和風吹雨聽到動靜從里面走了出來。看見黎元，風吹雨的笑容僵住了。

黎吹雪看了看狐展悝，道：“你就是給小姨送花的男朋友了，對嗎？果然長得很帥噢！我支持你。”又看看黎元道：“你又是誰？”

黎元府下身，道：“你就是雪兒，對嗎？我是你爸爸，好孩子，叫爸爸！”

黎吹雪看看吹雨，風吹雨打過她道：“他不是。”又對黎元道：“你走，我們不想再看見你。請你不要再打擾我們。”

黎元不平道：“你這是什么意思，女兒是你的，也是我的，要不是你把她弄丟了，我們也不會弄到今天這樣的！”

風吹雁嗔怒道：“你別冤枉我姐，雪兒是我弄丟的。自己花心，攀龍附鳳，就不要怨別人了，好不好！雪兒不會認你這種父親的。”

眼看僵持不下，狐展悝上前，掏出工作證道：“我是警察，如果你再不走，我會以騷擾他人罪，拘留你。”

黎元點點頭，道：“警察很了不起嗎？好，我會用法律途徑來解決這件事。”轉身離開。幾個人默默地進了屋。

黎吹雪小心地道：“媽……”

風吹雨道：“乖孩子，這不關你的事，上樓睡覺去。”“嗯！”黎吹雪嘟著小嘴，委屈地上樓了。

風吹雨嘆息了一聲，道：“該來的總是會來，只是，他怎么會曉和已經找到雪兒了？”

風吹雁道：“咱們那就那么點小地方，誰家人出去了，干什么去，都有人好打聽，弄不好有人問咱爸，咱爸就說了出去。”

風吹雨郁悶道：“也好，紙是包不住火的。如果打官司的話，雪兒會判給誰呢？”

狐展悝道：“說老實話，恐怕對你們很不利。由其是雪兒曾丟過一次，這說明你們對雪兒不太上心。其二，你的工作又比較忙，又是單身，沒工夫去照料她。論經濟能力，從外表看，你原來的先生好像也比你強多了。”

風吹雁道：“那又怎么樣？我爹還在，我和爹都可以幫姐姐照顧雪兒。對了，最主要的是雪兒的意思，對吧！”

狐展悝道：“不錯，但是，你們敢肯定雪兒會愿意跟媽媽。一半以上的孩子愿意跟爸爸的。雖然是你們先找到雪兒，但你們雙方都很久沒有照顧雪兒了，在感情上，你們是在同一起跑線上的。”

好像一針見血，兩人的臉色一下變了。狐展悝道：“最好你們私下談一談，為了雪兒，也為了你們自己。”

風吹雁看風吹雨道：“好，我會去找他談一談。這件事，我得負主要責任。要不是我，你們也不會……”

風吹雨道：“算了，男人要是變心，什么也擋不住的，別老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推。”

良久，狐展悝道：“那就這樣了，我該走了。”

風吹雁道：“我送送你。”

出了小樓，狐展悝道：“你怎么不說話了。”

風吹雁默然道：“我在想，如果你變心的話，我真不知該怎么呢？”

狐展悝頓住腳步。忽然攫住她的纖纖玉手道：“你怎么會這么樣。相信我，對我有點信心，好不好。相信我們的愛，一定可以海枯石爛，天荒地老。”

風吹雁道：“以后的事，誰能知道，當初黎元和姐，不了是海誓山盟。”

狐展悝道：“我有自己的事業，名利我想要就有，根本不需要像他那樣用手段。”

風吹雁道：“別把話說得太滿，如果你上司的女兒看上了你，你怎么辦，如果不從，把你連降三級怎么辦？”

狐展悝道：“那我就給你打工，讓你天天看著我，要不就天天賴著你，讓你看不夠。這下放心了吧！”

風吹雁點了一下他的鼻尖，道：“好沒出息。”

9

某賓館

“吹雁。”黎元開開門，有些愕然地道。

風吹雁道：“發什么愣，我可以進來嗎？”

黎元側了側身，道：“進來吧！”

風吹雁在屋子里的一張沙發上坐下，道：“我來的目的，你也很清楚了，明人不說暗話。其實，你還年輕，要想要孩子，可以跟你夫人再生一個。”

黎元點了顆煙，道：“她根本就不能生。”

風吹雁道：“你可以找其他的女人啊！雪兒是我姐姐的命根子，請你放過她，好不好。”

黎元狠狠地把煙頭掐了，道：“我知道，在你心目中，我是一個卑鄙的小人。可我是真的愛你姐的，除了她的孩子，別人的，我是不想要的。這些年，我一直都在想著她，我要雪兒，也是想找到她當年的影子。如果是男孩兒，我可以讓給她。”

風吹雁慍道：“你曾經是一校之長，希望你能注意點自己的形象。”

黎元苦著臉道：“形象？我還有什么形象，吹雁，我真的希望你姐能回到我身邊的。”

風吹雁看著他道：“你想享齊人之福？還是包二奶？”

黎元道：“不是，那樣太委屈她了。只要她愿意，我可以和那女人離婚。反正我也賺夠了錢，也證明了我自己的實力，不再需在那個女人的扶持，我可以堂堂正正的做回我自己了。”

風吹雁搖搖頭，道：“你永遠不可能堂堂正正地做回你自己了。而且，你不覺得你這么做，對那個女人太不仁道了嗎？好馬還不吃回頭草。你別妄想了。我姐是不會給你機會的。雪兒我們也不會放棄。”

黎元又點了顆煙，猛吸了兩口，緩緩道：“如果我把雪兒讓給你們，你們會讓我見雪兒嗎？”

風吹雁道：“只要不太頻繁，我們可以考慮。你該不會打雪兒主意，讓她做潤滑劑吧！”

黎元道：“這樣，給我點時間，讓我考慮考慮！”

三天以后，風吹雨接了一通電話，風吹雁從樓上下來道：“姐，誰的電話？”

風吹雨放下電話，道：“是黎元，他已經走了。”

“真的？”風吹雁有些不能置信地道。

風吹雨道：“其實，他也不像你們想像中的那么壞！”

“糟了！”風吹雨忖道：“姐中了緩兵之計了。”

幾天以后，風吹雨帶著雪兒回到東北老家。那才是她們夢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