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山公園里。風吹雁,花雪未,楊清芬聚在一起。風吹雁看看郁郁寡歡的楊清芬,對花雪未道:“你們這是怎么了?把我叫出來,又不說話。”
花雪未捅了她一下,道:“你沒看人家心情不好嗎?”
風吹雁便道:“有什么心情不好的?我天天都心情不好,找誰說去。”
花雪未道:“清芬的父母從大連來了。”
風吹雁道:“父女見面,這是好事嘛!干嘛哭喪著臉。難道……她們是老虎。”楊清芬氣得橫了她一眼。
花雪未道:“你別逗她了。當心她跟你翻臉。她的父母想要帶她回大連。”
風吹雁一呆,一時之間,也不知說什么好。離愁別緒籠罩在她們中間。
一天,風吹雁中午下學回家,見風不顛正在抱著黎吹雪玩,道:“吹雪來了。我抱抱。三姐呢?”
風不顛道:“你三姐給學生補課去了。你看一下孩子,我去給你三姐買點吃的補一補。你三姐最近瘦多了。”邊說邊把黎吹雪交到她的手上。出門去了。
風吹雁逗了一會吹雪,把她小便。這時電話鈴響了。風吹雁一手抱著黎吹雪,一手拿起話筒:“喂!”
里面傳來楊清芬焦急的聲音:“吹雁嗎?我下午就要上火車了。我們見下面好不好。就在你家不遠的北山公園吧!我給花雪未打過電話,她家里沒人接。”
風吹雁道:“這么快就走了?好吧!我馬上過去。”
幾分鐘以后,風吹雁抱著黎吹雪走進北山公園。在她們常坐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須臾,黎吹雪突然又哭又鬧起來。一個路過的胖婦人笑道:“小寶寶是餓了。看樣子,你不是她的媽媽吧!”
風吹雁道:“謝謝!我是她的小姨。我這就去給她買奶。”
胖婦人道:“好可愛的孩子,我可以抱一抱嗎?”
風吹雁見她慈祥和靄,穿著頗為闊綽。也就放心地把孩子交給她。風吹雁跑到小攤處買了一瓶爽歪歪。看見旁邊有幾個電子表,頗為精致,又替楊清芬買了一塊電子表。等她回到長椅過時,不禁呆若雞。只見胖婦人和黎吹雪杳無蹤跡。憑空消失了一般。良久,突然下起了大雨。風吹雁仿佛才恢復了知覺。一步一步地向家走著。也不等楊清芬了。
風不顛正在看報,風吹雨把菜擺上桌,就看見風吹雁了,叫道:“吹雁,你怎么都淋濕了?快進來。”
風不顛放下報紙,看了一會兒,才覺出不對勁。沉聲道:“吹雪呢?”
風吹雁撲嗵一聲,跪下來哭道:“爸,姐,對不起,我,我把吹雪……給丟了。”
風吹雨的頭“嗡!”的一下,身子一軟,扶著桌子。搖搖欲倒。風不顛氣得嘴角抽搐著。走過去,對著風吹雁拳打腳踢,道:“你這個丫頭,沒一天不給我惹禍的。你怎么可以把吹雪給丟了。你讓你姐怎么跟你姐夫交待。”
風吹雨恍然一驚,上前護住風吹雁道:“爹,別打了,你就是再打,吹雪也不會回來了。”
風不顛不禁老淚縱橫。風吹雁哭道:“姐,都是我不好。你打我,罵我吧!”姐妹倆抱首一哭。
“什么?你把雪兒給丟了。”黎元暴叫道。
風吹雨冷然道:“是丟了,這大概是天意。”
黎元道:“這是什么話,女兒我也有份的。你說丟就丟了。這么輕巧。可見,你根本就不愛我。否則,也不會輕易讓我們的愛情結晶丟失了。”
風吹雨看著他道:“你想怎么樣?”
黎元脫口而出道:“離婚。”說完,他也呆住了。
風吹雨面無表情地點點頭,道:“你終于說出來了。好,我成全你。”
黎元急急道:“你要后悔還來得急。”
風吹雨冷冷道:“不用了。我不想用孩子和一紙婚書來羈絆你。你有你人生更高的追求。現在有人要把你像紙鳶一樣放在高空飛翔,你為什么不把握機會呢?只要你別摔下來就行。”
黎元深深一嘆。
這天,風吹雨和黎元辦完手續,走出公正處。一位貴婦人走了過來下前挽住黎元的胳膊。對風吹雨道:“謝謝你的成全。這點小意思,請你收下。”交給她一張存單。
風吹雨看了一下,不由行嗤笑道:“六十萬,我還沒見過這么闊綽的。”
貴婦看著她,有些誠懇地道:“我是誠心誠意的,很抱歉傷害到你。我是無意的,我真的無法自撥。”
風吹雨深吸了一口氣,轉過身緩緩道:“在你眼里他值六十萬,在我眼里,他一文不值。既然你愿意出高價買,我又何樂而不為呢。穩賺不賠的生意,誰都會做。錢我收下了。我會用你們的名義把它捐給學校里需要幫助的孩子們。算是對你們的賀禮,我的葬禮。相信我會在烈火中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