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福建販茶

在湖州，黨總會首與戴二閭商量：“此去福建路途遙遠不能坐船只能步行,加上賣糧銀子一共八千兩銀子如何是好？”

戴二閭說：“不如雇三輛車，銀子分裝車上，大家分開坐車，共保銀子不丟，你看可好？”

黨總會首說：“如此甚好，只是縹旗還打嗎？”

戴二閭說：“從湖州向南，不過百里就是光華山，山中有廟，聽說我師兄光華道人為主持，此人武功十分了得。不如請他下山一同保鏢。江南之人，威我師兄之名，諒鼠輩不敢有非分之想！”

二人商議一定，在湖州雇三輛馬車，銀子分裝車上。二個堂趟子手、伙計老馮第一輛，車上插鏢旗：黨總會首、戴二閭、戴良棟居中：戴大閭、吳三、伙計老華居后。從湖州向南駛去。一路無話。二天后到了光華山，戴二閭上山請師兄下山，光華道人聽說是黨總會首到來，慌忙下山，見到黨總會首連忙施禮相見道：

“黨掌柜貧道有禮啦！”黨總會首仔細一看說：“莫非你是劉成嗎？”

光華道人說：“正是。”

黨總會首問：“你！你怎么這一身打扮？”

光華道人說：“那日官軍追殺，我傷重倒地，你將我藏于車中救起，又送我盤纏，我無處可去。聽說我師叔在光華山修道，就輾轉來到光華山投奔師叔，師叔前年已死，現我為主持。欲想報昔日救命之恩，不想今日得見！”

光華道人說著就匍匐在地跪拜黨總會首。黨總會首慌忙扶起說：“快快請起！不必如此，你既出家就該稱為道長，那是你命該如此，是道長福分。”

光華道人說：“掌柜！再不要稱道長，折殺我也！”又說：“聽師弟說欲到福建，這里離福建不遠，武夷山以北，武林同道多有來往，我送你們一程！”

黨總會首說：“麻煩了！說說你這幾年情況。”

.黨總會首叫伙計拿出十兩銀子送與同來的小道士權作燈油錢，小道士接著回去了。光華道人說：“前面不遠有一客棧，咱們到那里休息打尖如何？”

黨總會首、戴二閭均說：“隨你安排！”

一干人吃罷飯，一路向西而行。路上，因由光華道人護送陪同，綠林朋友都不為難，有的見面互致問候，有的差人送行，一路順利。不幾日來到江西湖南福建浙江四省交界之處仙霞關。那仙霞關，地勢險要，關口設在群山之間，群山各向東西南北四周綿延百里，群山起伏郁郁蔥蔥。真乃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總攬閩贛湘浙四省，是進入福建的門戶。相傳明末為鄭芝龍鎮守，清兵多次叩關不開，保福建南明王朝幾年太平。后鄭芝龍獻關降清，清兵才得以進入福建。現因長毛賊作亂，為保福建，關卡檢查嚴格。黨總會首一行經嚴格檢查入關進入福建，一路來到南坪。

南坪地處福建西北，隔武夷山與江西為鄰。一條大江注入鄱陽湖。這里盛產茶葉是福建茶主要產地。武夷山的岡巒山丘到處是茶林。當地之人家家種茶人人做茶，依茶為生。黨總會首一行在南坪找一旅館住下。茶飯已畢，黨總會首帶兩個伙計置辦點禮物，到當地“錦昌茶行”去拜會茶行老板宋明發。

街上人不多，各店鋪時生意都不好，冷冷清清。黨總會首所住之店離“錦昌茶行”不遠，一會兒，就到了。看見臨街三間門面中間，上寫“錦昌茶行”四個大字，店門半掩半開。黨總會首等人進入店中，黨總會首問：

“宋老板在嗎？”店中一伙計：“在后院我去喊他！三位稍等！”

黨總會首看店中，四下空空沒有啥貨。這時宋老板已來到店里，看見黨總會首說：

“我以為誰找我，原來是黨掌柜，你何時到此？”

黨總會首說：“剛到不久特來看望！”說著將禮物奉上。

宋明發說：“你來是貴客，帶啥禮物！”

黨總會首說：“區區薄禮，請宋老板笑納！”

宋明發收下禮物，吩咐伙計快給黨總會首倒茶問：“可曾住下？”

“已住下離此不遠。”黨總會首答。二人寒暄已畢宋老板說：

“如今戰亂，我想今年恐怕不會來了！”

黨總會首說：“你我二人已約好，我豈能背約不來，失信于你。如若那樣我二人情意何在？誠信何在？說實話，一路多有不便，連遭兩次劫匪。”

宋老板說：“今年長毛賊作亂，來此收茶的不多。十多日前，賒店有兩個茶商來此收茶，被長毛賊搶劫，二位掌柜被綁走，聽說被押入離此不遠武拄山中，銀子茶全搶走。南坪城百姓不少也遭搶。現今街道上人不多，誰還敢買茶？誰還敢收茶？如今茶農的茶賣不出，生計都成問題。敝店也不敢再做生意啦！”

“原來如此，我說街道上人不多。不知被綁架兩位掌柜是誰？”黨總會首問。

“一位是豐茶社的黃掌柜、一位是萬茶社的袁掌柜，我曾為袁掌柜收茶，也被長毛賊搶走！”宋明發說。

黨總會首說：“我來時聽說二位掌柜來此收茶，不防已被綁架，得救他們出來！”

宋明發說：“長毛賊約有百十人，無奈我們無力去救，只能暫時被壓，我們正在想辦法籌錢，等錢籌夠時，方能去救人。”

黨總會首問：“他們要多少銀子？”

“一萬兩。”宋明發說。

“時間幾天？”

“半個月！”黨總會首聽后說：“我回去想想辦法！”

黨總會首三人連忙回旅館，和戴二閭、光華道人、吳三等人商量，黨總會首說：“豐茶社的黃掌柜萬茶社的袁掌柜來此收茶，被長毛賊綁架，贖金一萬兩，所帶銀子所收茶葉也全被搶走、如今被綁在山中生死不明。黃掌柜袁掌柜都是賒店人我們都認識，不能不管。”戴二閭聽后說：“他們來時，曾想托我們保鏢，因我還未回去，沒有來，不想會被長毛賊綁架。無論如何得救他們回去！”

黨總會首說：“長毛賊要一萬兩，這里離賒店幾千里，回去通知其家人，再籌錢約需二十多天已不可能。我們只有八千兩也不夠，我想咱們進山用咱們的力量救他們出來，你們看如何？”

吳三說：“長毛賊竟敢到這里搶劫綁鏢。別說錢不夠就是夠也不能給他們。就憑咱的本領，不信救不出他們，走！咱們進山。”

光華道人說：“這里的長毛匪已有段時間，我來前曾聽說那里的匪頭叫曹得害，是武林敗類專干欺男盜女采花偷搶之事，為武林不容，無辦法去投奔長毛，現在武柱山落草。這人武功一般，憑咱們的武功收拾他不成問題。”

戴良棟說：“那咱們說去就去，打他們個不防備。”

光華道人說：“聽說這里有個后山，從后山有一小道，可直通山寨，我們從后山上去。吳三說：“咱們今晚前去，夜里進山。”

當晚，黨總會首、戴二閭、光華道人、吳三、戴良棟、兩個趟子手、伙計八人一起上山。有光華道人帶路，趁著月光，悄悄地上山，翻過幾座山。午夜，從后山小道摸上山，吳三上前殺掉崗哨二人，進入山寨，捉著一個放哨之人，問明曹得害住處，兩位掌柜的關押地方，吳三、戴良棟、兩個趟子手去救兩個掌柜，殺掉兩個看門之人，救出兩個掌柜。戴二閭光華道人去找曹得害，二人殺掉看門人，曹得害正和小妾溫柔，聽到外面有動靜披衣出來，看到兩人持刀而來，其中一人是光華道人，大驚，知道大事不好，就想溜掉。光華道人說：“曹寨主！故人來訪焉何不見？這可不是待客之禮！”

曹得害只得說：“道人到此也為未通報，未曾遠迎，失禮！失禮！”光華道人說：“武林同道到處找你，不想你在此逍遙快活。”

曹得害說：“道人說笑了，我遠離家鄉投奔太平軍，過去恩怨就不提了吧！望道人高抬貴手！”

“你如洗心革面就不該綁票二位掌柜來索錢財，不該搶劫南坪眾百姓。此事如何說法？”曹得害臉一陣哄紅到脖子，半晌才說：“那是上邊吩咐，我不得不為，情愿放回兩掌柜退回錢茶如何？”

光華道人說：“若如此，則我可放你一馬，毀寨、解散眾匪不再做害，如何？”

“道長如何說，我就如何辦！”曹得害說。他命人喊來二寨主吩咐說：“快集合人馬到大廳來我有話說。”

不一會兒外邊人聲噪雜，二寨主將大廳團團圍著，二寨主等人站在大廳門口，手持大刀大聲說：“快放掉大寨主饒你們不死！不然你們走不出大廳！”

曹得害也站起說：“我知道長武功之高我不及也！奈這是山寨，你們雙拳不敵眾人，想走出山寨不易!”

光華道人說：”我本想你洗心革面放你一馬。乃鼠輩無禮至此死不悔改，休怪我無情！”眼一花光華道人已到二寨主身邊，劍穿胸而過，拔出劍來二寨主還手持大刀站著。原來光華道人有一門武林絕學百步如飛，百步之內眨眼就到，對方之人來不及防備。戴二閭稍不留意，曹得害從窗飛出，戴二閭緊隨其后也從窗飛出，追趕而去。光華道人手持寶劍一揮手，門口四個匪徒個個倒地。這時，吳三等人也來到，吳三一刀砍死一個，吳三、戴良棟、趟子手殺性已起，一連砍翻幾個，正要大殺大砍，黨總會首說：

“吳三不要，愿降者免死！我們是來救人不是來殺人！”

光華道人也從廳里殺出，眾匪有的跪地投降，有的四散逃跑。再說曹得害因地形熟悉跑得快，戴二閭一直追了二里地在一山頭追上，曹得害不知戴二閭的厲害，認為他一人奈何不了他，站著準備對打，戴二閭追的火氣上來，看對方站著準備對打，也不答話就施出戴家拳絕學，一伸拳一伸腿將他打趴在地，連踢三腳再沒爬起來。

眾人將寨中金銀收拾，一把火將寨燒了。黨總會首帶眾人一同下山，他們走到南坪時，還能看到滾滾黑煙。

黃袁二掌柜到了南坪對黨總會首及各位千恩萬謝不提。黨總會首讓把從寨中拿回來的金銀分給黃袁掌柜，黃袁掌柜說啥不要，無辦法最后他們各拿出二百兩給戴二閭等人才算了事。

宋明發老板，南坪百姓見黃袁二位掌柜已被救回，山寨已被燒，大家加額慶賀，這下可不發愁匪禍了。黨總會首與黃袁掌柜商量收茶之事，黨總會首說：

“如今無人來收茶，茶農有茶賣不出，生計都成問題，盼咱們收茶，我想明天就開始收茶，你二位看如何？

黃掌柜說：“你說啥時間收就啥時間，聽你的！”

黨總會首說：“去年茶貴今年按去年一半價收茶。生意歸生意，情誼歸情誼。義中求利誠信待人。”

袁掌柜說：“放心吧！我們聽你的！”

他們分別找到當地茶商，委托收茶。宋明發老板為黨總會首收茶。第二天，宋老板及其他老板張貼收茶告示，。賣茶的陸陸續續的都來了

錦昌茶行門面大,四個伙計都收茶，賣茶的也較多。

賣茶的有的說：“可盼來收茶的，賣一點是一點不講價錢。”

有的說：“我家立等賣茶買米，已無米多日了！”

有的說：“我家婆姨有病賣茶好去買藥！”

黨總會首聽到這些唏噓良久。他親到城里看訪，在城中一家，聽到哭聲連連，進屋一看四個孩子圍著母親，床上一人已死。聽哭聲知道是孩子父親死了無錢掩埋，旁邊有兩婁茶，約有四五十斤，母子四人在哭。黨總會首立即命伙計拿出兩串銅錢交給母親，讓其掩埋其夫，四人感激連連。又到幾家見家家有茶，不是缸中無米就是缺錢買藥。黨總會首回到旅館和黃袁二掌柜商量，百姓太苦，不如凡來賣茶者均先給錢五文一解急需。黃袁二掌柜當然同意。賣茶的多了，城中百姓活了！

半月后，三家茶已收足。準備回去，打聽到鄱陽湖已收復，三位掌柜，茶裝船沿江北運，直到鄱陽湖邊九江，黃袁二掌柜想用船繼續西運，黨總會首決定走陸路，茶裝車運回。三人在九江分手各奔西北。

黨總會首在九江雇馬車十輛，戴二閭等人保鏢隨行，頭輛車上插鏢旗一路浩浩蕩蕩向北而去。一路上不斷有熙熙攘攘的人群向西逃去，一打聽，是長毛賊在運河一帶駐扎，捻匪王黨在這一帶搶掠，百姓為躲避土匪紛紛西逃！黨總會首和戴二閭催眾人趕快西行，馬車隊一路向西而去。

車道雙石鎮，該鎮原只有幾戶人家，一條道從山腳下經過，路南邊有二個飯店，臨山澗河，車隊到后把二店全包，卸車喂馬喝茶吃飯。剛吃罷飯從東邊跑來幾人慌里慌張的，到街上也不停，喊道：

“快跑！土匪王黨來啦！”

眾人一聽，敢緊套車。戴二閭、光華道人、吳三、戴大閭、戴良棟趕緊手拿家伙。戴二閭對黨總會首說：

“會長，你帶隊前走，我們幾個斷后，這里一條道，路窄有我幾個在此，他們休想過去！”

黨總會首說“你們小心，真要動手，莫傷性命，我到前面等你們。”

二人正說著，看到王黨大隊人馬已到，黨總會首帶馬車西行而去。戴二閭光華道人騎馬迎了去，身后吳三、戴大閭、戴良棟相隨。王黨土匪人馬距戴二閭等人約有三丈之地停下。周瞎子四人對王黨指指點點說，這個就是廣盛鏢局掌柜戴二閭，快劫著他們！

王黨乃確山人，兄弟四人，人稱四狼，少年時曾拜鐵槍山道人為師，后來占山為匪，長毛賊到安徽，前去投奔。被地宮元帥張宗輿收為部下，命其在附近活動籌餉，因此王黨帶隊打太平軍旗號，四處搶掠殺人劫財。

戴二閭在馬上拱手施禮道：“來者是哪路英雄？”

王黨也叢馬向前施禮道：“我乃張大帥麾下捻軍王黨，你可是廣盛鏢局戴掌柜？”

戴二閭說：“正是在下！”

王黨說：“我奉大帥之命出外打尖籌集糧餉，聽說戴掌柜保二萬斤茶葉之鏢價值不菲，不如戴掌柜帶鏢投奔大帥，大功一件，大帥決不虧待，你看如何？”：

戴二閭說：“王頭領說話差矣，我輩混跡江湖，全賴忠義誠信四字，我受人之托終人之事，豈可行不忠不義不誠不信之事。我聞太平軍替天父行道，救民于水火，。王將軍讓我等做不忠不義不誠不信之事。望將軍放我等過去，后會有期改日再報！”

王黨大怒道：“別給臉不要臉，若不獻鏢休怪本將軍無理，弟兄們就要搶了！”

戴二閭說：“將軍要槍，我也沒辦法，只怕這手中家伙不依！”

王黨一聽大怒道：“弟兄們沖啊！”

光華道人策馬向前說：“慢！且聽貧道一言。將軍要鏢，我等保膘，太平軍非虎狼之師，若獻鏢與你，無法向東家交待，不如你寫下收據，我等也好有個交待。”

王黨說：“道長之言也還在理，拿筆來，給你們寫下收據。”

戴二閭小聲對光華道人說：“師兄不行啊！”

光華道人也小聲說：“先這樣辦，盡量拖延時間，好讓他們跑遠。然后再說。”

王黨那邊取來紙筆命師爺寫下收據，王黨說：“收據已寫好！”

光華道人說：“送過來讓我看看！”

王黨派人送過收據，光華道人慢慢地接過收據仔細端詳一會兒說：“收據未寫明貨名不好交代！”

王黨說拿回重寫，又寫好送過來，光華道人又看了一會兒說沒有簽名。王黨說：“本將軍不識字你想難為本將軍！”

光華道人說：“豈敢豈敢！只是沒有將軍簽名我們不敢交出鏢來！”

王黨說：“師爺你簽名！”

光華道人說：“不行！鏢是交給將軍的，沒有將軍簽名我們不敢交鏢！”

王黨大怒說：“原來牛鼻子是想戲弄我，要交就交，不交就搶！”

光華道人說：“如今地勢，有我們五個在此，要想過去恐怕很難。我有一計，我們五個人你們也出五個人，咱們在此比武三勝者為勝，若將軍勝，我等情愿獻鏢：若我等勝，將軍放行如何？”

王黨思忖：這五人聽說武功不錯，此處山路狹窄，大隊人馬也施展不開，要想過去確實不易，不如照他所說先比一比，再想良策，諒他們跑不了！光華道人又笑著說：“江湖人傳言確山四狼武功了得，你們敢不敢比？莫非不敢，仗著人多想一多勝少.”

王黨二弟王同是火爆脾氣立馬走出大喊：“牛鼻子！爺爺跟你比！”

刷刷三槍刺來，光華道人用寶劍當當當連當三槍，二人在馬上一連五個來回，光華道人以摸清對方套路，故意與他兜圈子玩，好拖延時間，又戰了十個回合，光華道人賣一個破綻，王同一槍刺來，道人順勢奪下槍扔到地上。王同撥馬而回，再也不趾高氣揚了

一馬緩緩向前，馬上一人說：“讓我來會會老朋友！”

戴二閭一看這不是長毛賊賈進太嗎?戴二閭問：“你在湖州劫鏢被打落水中，為何在此？”

賈進太說：“我在湖州落水不死，天父留我今日取爾等性命，既然咱們是老朋友，我就送爾等進天國！”

王黨說：“賈將軍從湖州隨你們到福建，又從福建折回，你們在九江時，打聽到從這一路走，快馬去見大帥，大帥派我等劫鏢一做軍需你等情況我們一清二楚。賈將軍欲報一腳之仇，就請下場吧！”

戴二閭說：“好你狗賊！用心如此險惡，當日饒你不死今日必去爾性命，讓爾到天父處報到！”

說著就要下場。吳三說：“似這等狗賊，何勞戴掌柜下場，十招之內取其性命！”

吳三手持寶劍走到空地劍指賈進太，“惡賊快來受死！”

賈進太嗨嗨一笑：說：“小兄弟不慌，你敢看我嗎？”

吳三說：“別說看你，我還要殺你！”賈進太滿面笑容直直看著吳三，吳三一會兒只覺頭昏昏的不自覺向賈進太走去。

賈進太笑瞇瞇地說：“對！來來來！到我這里來！”

光華道人說：“不好！賊人用攝魂大法，吳三已迷昏。”

隨即大喊：“吳三！吳三！吳三！”吳三突然驚醒見賈進太還笑瞇瞇地看著自己，說時遲那時快一個箭步手一揮把賈進太頭削掉。

王黨見賈進太已死，心中暗暗高興，此人拿著雞毛當令箭，狐假虎威仗著是大帥派來，象監軍一樣。大喝道：“下一場我來！”

“大哥且慢！我來！”一人走出，手持鋼槍王黨一看是三弟王義。戴良棟也走出說：“我來！”

二人也不答話就打斗起來。王義刷刷刷連刺三槍，戴良棟初次與人真打真斗，手中單刀連當二下，第三下就有點無力。王義天生神力，兄弟四人中數他力氣最大。戴良棟與其斗了三個來回，只有招架之力，沒有還手之功，第四招王義當胸刺來，戴良棟不敢用刀檔一連退了四步，跌坐地上。王義上前去刺，戴二閭慌忙用刀擋開，戴良棟跑回。

戴二閭站在當地拱手道：“在下不才，誰愿賜教！”

王黨走出也手持鋼槍說：“我愿領教！”說著二人比劃起來。二人約戰十個回合，戴二閭已摸清對方套路，心想依己之武功，要殺他不難，但雙方從此結下大仇與將來保鏢不利，不如給他留下面子打個平手算了，找準機會戴二閭舞刀向前，王黨拿槍刺來，戴二閭將搶砸落自己也向后退三步站定說：

“承讓承讓！王頭領武功之高我不如也！”

王黨知道戴二閭有意讓他，拾槍在手上馬帶眾人走了。

雙方大戰結束，已日落西山，戴二閭看看王黨人馬已遠去，心想，黨總會首已走一晌，估計已有八九十里，王黨要想追上不易。于是就帶人急匆匆趕回，在確山西邊追上車隊，找客棧休息吃飯。

三天后車隊到賒店，西北的茶商都在等著，還沒有卸車就分光了。黨總會首這次販茶雖歷經風雨坎坷，但也大賺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