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原來真的是我們的少夫人啊,秦府的大美人,你怎么不到屋里歇著,今個兒連太陽也躲到一邊去了。”袁夢聽到有人叫她,就回過了頭,剛好看見一個陌生的男人朝她走來。
“你是在和我說話嗎?”袁夢有些迷惑的問道,雖然她知道這個人一定是和她說話。
“哈哈,這花園里還有別人嗎?少夫人不管怎么打扮都是這么美,剛才的回眸真的是宛
若清風拂過白云,太美了。想必昨晚大哥一定被你迷住了吧。”胡瑾開玩笑的說。
胡瑾在府中一向行事隨意,雖說是胡老的兒子,然而他是秦可的發小,再加上胡瑾的聰明伶俐,打小秦穆就很看好他。胡瑾這個人,任憑誰看,都會覺得他是一個不務正業,只顧風花雪月的人,光長了一張能夠讓女人傾倒在他懷里的臉蛋。
“那么,你是?”袁夢聽到眼前這個陌生人稱秦可為大哥,也曉得個大概。
“府里的人們都叫我瑾兒,少夫人您呢,也可以這么叫我,至于外邊的人怎么稱呼我,那可就多得沒法說,你呢?少夫人,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袁夢,還,還有人叫我雛菊。”袁夢知道現在站她面前的這個人就是那日接她回府的人,那日他帶著面具,身形像極了天堂鳥,或許她認為那就是真相。她故意在雛菊兩個字上放慢了語速也加重了語氣。她想知道他會是什么反應、
“雛菊,雛菊,”胡瑾不斷重復念叨著這兩個字,袁夢一臉期待的樣子,好像也忘到了昨天還在糾結事,只一刻,她只是想在這一刻知道答案。
“雛菊,這個名兒我怎么讀的不是那么順口啊,誰給你起的?”袁夢看到胡瑾一臉滿不在乎的樣子,一點也不像是知道的人,也沒有表現出要可以隱瞞什么的神態。一開始她以為他只是在生氣,所以來嘲弄她來的。事實卻不是那樣子的,不是,他的的確確不是她的天堂鳥。也許她更希望現實就是這個樣子,不然往后的日子,她將會伴著一生的愧疚棲身在秦家。可是,眼前這個人實在是沒有禮貌,沒規沒距。
“喂,你這個人總是這么隨隨便便嗎?連最起碼的問候都不會嗎?你看看你剛才踩過的地方,是不是掉了兩片花瓣,你這個人不懂得尊重別人的勞動成果嗎?還有你不知道說別人的名字是不應該的嗎?”袁夢喘了深深地一口氣,抖了抖粘在裙擺上的污泥,然后不看胡瑾一眼就走了,可惜裙子太長,可能是想早點脫離這個讓她壓抑的地方,走的太過著急,踩到了裙子的前擺。本能反應的她想要扶住身邊的一棵樹的枝干,幸運的是她沒摔在地上,不幸的是,腰太細也不好,她被卡在樹丫中了。
“哈哈哈哈哈,我以為夫人是一個溫柔賢惠,寬容大度的人,原來夫人也有這么強悍的時候,”說著在袁夢卡著的身子前蹲了下來,調侃似得看著袁夢“方才少夫人您教訓的是,不過,您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叫我‘喂’,我有名字。還有,這個花園是我負責打理”說著沖著袁夢笑了笑,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對不起,”袁夢看胡瑾沒有要拉她一把的意思,就趕緊道歉,“你可不可以幫我一把,卡在這里,我很不舒服。”
“呀,真是不好意思,我都忘了你還卡在那呢,我還奇怪你怎么不走啊,”胡瑾站在樹邊邊上,他一只胳膊搭在袁夢的肩上,另一只攬住袁夢的腰,正要使勁,感覺臉火辣辣的。胡瑾剛想罵她不識好人心,接著就收到一個重重的吻,接著兩人都倒了。笨拙的動作總是惹來很多是非。
秦可走進花園看到自己的妻子正趴在胡瑾的身上,很惱火。雖說沒有夫妻之實,但也有夫妻之名,何況她才嫁進秦府一天,她就已經勾搭上瑾兒了。這要是給府里其他人看到了,傳出去讓人們怎么想。他走了進來,假裝咳嗽了幾聲,還欣賞著院子里的美景,他就這樣一直往前走,想讓他們知趣的趕緊離開,不要讓別人看到。然而,事情不是按著他想的進展。
“大哥,我在這兒呢。剛才你的愛妻一不小心掛樹上了,我扶了一把結果連我自己也摔倒了。快,快過來扶我一把。”
袁夢還真是被胡瑾氣瘋了,她想:世界上怎么會有這種人?然而秦可不這么想,他對胡瑾的心直口快還是很欣賞的,他知道胡瑾最大的缺點就是不會說謊。他走了過來,先扶起了趴在瑾兒身上的袁夢,由于剛剛卡在樹上還掛了一道口子,起來的時候有些困難狠狠的瞪著躺著地上的胡瑾。
“大哥,我先走了,不能破壞了你們的氣氛呢。”說著后空一跳,就直直的站了起來,之后沖袁夢眨了一下眼就興匆匆的走了。
“其實剛才······”袁夢剛想向秦可證明自己的清白,就被秦可打斷了。
“剛才的事,我就當沒有發生過,不過我希望你明白,既然你已經嫁給了我,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著我們秦家,希望你日后做事把握分寸。還有,瑾兒的性子很耿直,有些事,你就不要和他計較。”說完就轉身離開。
袁夢看著秦可的離開的背影,靠在那棵樹上,她突然感覺到胸口有些痛,右手用力的摁著,想哭卻哭不出來,想說什么卻欲言又止。她想念小珠,想念和小珠一起談心的快樂時光,想念那些思念天堂鳥的日子,想念曾經收到信的緊張。這里,雖說鳥語花香,也沒少的小橋流水,可是這個原本不屬于袁夢的地方總壓抑著她,似乎快要窒息,看著府里的人,總覺得眼神里帶著一絲嘲弄,連丫頭都如此,只從做出了那個決定,她就沒想奢求什么,唯一想要的,就是想要在這沉重的空氣中尋找屬于她自己的一角天地,能讓她自由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