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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一個人

天亮了,一束晨光照醒了躺在床上的秦可,秦可感到頭有些痛,他慢慢的睜開眼睛,卻看到趴在梳妝臺前的袁夢。“是啊,這么看過去,這女人也著實有幾分玲瓏可愛。可也是她趕走了我的幸福。”秦可這么想著,忽然他想起一件事,昨天到底發生了什么?他努力回想著。

雛菊的失約和留給他的話讓他覺得一切幻想都破滅了,他所追求的知己,他所向往的愛情就這樣無聲無息的終結。與其這樣,那就是讓他相信命運。既然是安排,那他為何不順著鋪好的路去走。所以,他回到了府上,與袁夢拜過了天地,暢飲整晚。沒有人看得出秦可心里的悲傷,他被拋棄的痛。所有人在歡快的酒杯交錯中忘記了煩惱,只有秦可伴著酒水把難過深深的咽進了肚子里,因為沒有人能夠明白。

(最后宴席散了,胡老攙扶著喝的不醒人事的秦可回到了屋子。袁夢早就自己掀掉了蓋頭,她木訥的看著面前像乞丐一樣趴在地上的丈夫,心想:“都說秦大將軍有個威風的兒子,驍勇善戰,一表人才,可也就是長得略顯清秀,怎么看都不像能舞刀弄槍之徒。這幅狼狽的模樣,哎,想我袁夢自生下來不被疼愛便罷,現又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嫁給了這樣一個人,以后可該怎么辦啊?今日見到的那人究竟是不是天堂鳥?他出現在那里僅僅是為了幫秦家圓謊,還是?不可能,他一定是的,他還對著我笑了,那笑容分明和我記憶中的一樣。沒錯一定是他,可是他一定不知道我就是雛菊,否則又怎會看著我嫁到秦家。我還能告訴他嗎?、我已經沒有臉在認他了,上天捉弄我們,就這樣了,要怪只能怪我們有緣無分。”袁夢實在看不去秦可的樣子,她把他拖到床上,然后坐在梳妝臺前,拆掉了頭上的珠珠串串,金銀環釵,然后想了很多。)

“你醒了,昨晚我······”秦可看袁夢睜開了眼,想到昨晚的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天已經亮了,我先換件衣服去洗個臉,之后再去向爹請安。”袁夢對著鏡子,邊梳頭邊說道。

秦可也沒有再說什么,只是穿好衣服吩咐胡老幫他燒點水,估計是要洗澡吧,昨天一身的酒氣,估計他自己也受不了。府里上下又能夠聽到嘰嘰喳喳的聲音了,丫頭們拿著掃帚一邊掃地,一邊還不忘竊竊的湊成一堆談論著昨天府上發生的事。

“你們聽說了沒有啊?昨天是少爺準備逃婚來著。”

“嗯,府上誰不知道啊,聽說還是胡瑾哥哥接的少夫人回來的。”

“你們看到少夫人了嗎?聽說美若天仙呢,連瑾兒哥哥都向我夸了好久呢。”

丫頭們你一言我一語,誰都沒有注意到站在走廊里的袁夢,而她對這種行為早就習慣了。這些丫頭們出入也不過秦府,生活太過單調,姐妹之間說說別人的事情反倒成了一種樂趣。不知為什么,此刻,她想起了小珠:不知道小珠現在怎么樣?

“我爹起得早,等會還得進宮一趟。”秦可咳了一聲,提醒了還在想的出神的袁夢。

“爹,喝茶。”袁夢和秦可一起到了前堂,結果了胡叔手里的茶向老爺子敬到。

“嗯,”老爺子接過袁夢手中的茶,小小啜了一口,“聽說昨晚可兒喝的大醉,既然你們已經成了夫妻,關于你們之間的事,我也不便多說,由得你們二人且去解決。總之,只要按著秦家的規矩來就行了。”

老爺子語重心長的一番話,雖沒說什么,袁夢不知為什么聞到有股震懾的味道,他越是看老爺子那張帶著微笑的臉,這種感覺越強烈。

“放心吧爹,既然我嫁了進來,就一定會遵守咱家的規矩。”

“那就好,”說著站起身來,“胡老,幫我準備馬車。”

“老爺,馬車已經準備好了。”之后,秦穆讓二人站了起來,就走了出去。袁夢看著老爺子的背影,有說不上來的感覺。只是覺得秦穆不是那么讓她感到親近。

“少夫人,我倆以后就是您的貼身丫鬟了,府里的人都叫我珍珍,她叫丫丫。”

“看著府里丫頭倒是不少啊,你們都是侍奉少爺和老爺的嗎?”

“不是的少夫人“,丫丫說道:“我們以前都是侍奉夫人的,夫人去后,老爺讓我們繼續留在府里,像我們這種無家可歸的人來說,這已經是天大的恩惠了,何況只有胡叔進過少爺的房間,貼身侍奉過少爺。”

“好了,你們先下去吧,有事我會叫你們的。”袁夢看了看天上的云彩,遮住了不帶希望的陽光,一個人身在秦府,沒有能夠信任的人,沒有能夠談心的人。眼前這一切仍然像一個謎,也似一場夢。反正也沒有什么事情去干,一連也承受了許多,袁夢也想讓自己緩一緩。

秦府有一個很大的后花園,園中開滿了各種各樣的花。袁夢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這里,也許越是順著這條通向花園的路上的味道,越走進了她的心門,所以一路帶著她來了這里。那一大片,一大片的菊花,由得像雪一樣的花瓣,金黃色的花蕊和碧綠的莖,還掛著片片小綠葉。還有月季,無論哪片葉子都是那么綠那么嫩,開放的花蕊各種顏色,盡收眼底,沒有開放的花蕾就像一個個毛筆頭。每一朵花都開得特別鮮艷,微風輕拂,好像拖動了美的節奏,還有晴笑的木芙蓉,還有好多知名不知名的花在這里競相開放。相比之下,在這片花海中有兩顆光禿禿的樹干很顯眼,樹下為了一圈菊花開著,布局很清晰,想必是什么人剛剛種下的果樹,或者花樹。也看得出此人很用心的打理過。袁夢正準備走過去想要看清楚忽然,她聽到有人在背后叫她“少夫人,是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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