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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第九十九話:飲酒換真身

救援軍匆匆趕到武城城外,杜威此時剛好酒醒了,帶著秦可箬來到了城門外等候,聿落騎著馬英姿颯爽的帶著大隊人馬前來,在城門外等候多時的杜威攔住了她,聿落大喊道:“梓珩,宮里太后謀反了,我要速速進宮保駕!”

杜威不慌不慢的說到:“王爺,今日允許我與你一同前去吧!”

此時秦可箬已經拉來了一輛馬車,聿落不解:“你要讓我駕著馬車去宮里?!”這對聿落來說是可笑的。

杜威還是不慌不忙的說到:“王爺放心,大軍到城外,宮里就已經安全了,宇文速斬的舊部在成州被陳國滅了,太后沒有了后援,這場謀亂不會發(fā)生,王爺只要帶著我進宮便是了。”

“為何?”聿落問道。

杜威看聿落的眼神變得有些不一樣,說到:“也許此時宮里有一個真相在等著你,王爺非得親自去證實才可以。”

“真相?”聿落還是不解,不過杜威這樣說了,聿落自會無條件的相信他,立即下馬安排好了軍隊,與杜威上了馬車前往皇宮。

馬車之上聿落還是一頭的霧水,問道:“梓珩,這到底還是怎么回事?”

杜威嘴角想要笑,可是卻笑不出來,看了聿落一眼,問道:“落兒怎么看待皇上?”

“皇兄?”聿落不禁愣了,“當然是皇兄而已了,他是一位愛百姓,愛國家的好皇帝。”

杜威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再次的說到:“若是這樣的好皇帝做事的手法全部都是算計,將身邊的人都算了進去,包括你我,就是為了這個好皇帝的目標,這樣的皇帝,在你的心里也算是好皇帝嗎?”

“梓珩為何這樣問?”聿落不懂。

杜威看了一眼聿落的胳膊,問道:“落兒,還記得小時候落入池塘被水神相救的事情嗎?”

杜威突然又問道了小時候的事情,聿落突然的回憶道了,笑著說到:“當然,那個時候父皇就說我有水神保護,可以一生平安呢!水神為了認出我,還在胳膊上留了一串牙印呢!都成了傷疤了!你看!”這聿落說著就擼起了袖子,可是那胳膊潔白無瑕的很,竟是沒有那排牙印。

這聿落呵呵傻笑:“也許是太久了,疤痕消失了。”

杜威微微皺眉,指著聿落胸口處那個露出來的一小角傷痕問道:“這個傷痕跟了你這么多年,為何還這么清晰,那個水神留的比人為的疤痕還要脆弱了?”

這杜威的問題讓聿落無言以對,也慌張了起來,問道:“梓珩,你到底想要說什么?”

“如今跟你證實了,我心里亂成麻的謎終于解開了。”

“解開了?什么謎?”聿落追著問道。

杜威正襟危坐,很是嚴肅的看著聿落,說到:“我現(xiàn)在明白靈兒跟你說的那句話是什么意思了,她說她可憐,可是你比她更可憐,她說因為自己至少知道,而你卻不知道。這句話也許掩埋著一個更大的秘密。”

“秘密?什么秘密?”聿落越聽越糊涂,這身子不禁都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也許真正的七王爺本就不是你,而是靈兒!”杜威說出了自己這個猜想,其實已經算是事實了。

“胡鬧!梓珩你這樣說就有些胡鬧了啊!”聿落這還被逗笑了,說到,“我從出生開始就是菖月公主,封了七王爺,你怎么會有這樣的無稽之談!”

杜威微微地搖頭,自己現(xiàn)在沒有辦法證明,只是說到:“落兒,今日就是我要帶你進宮的原因,今日去了,你就會知道我說的這些話到底是不是無稽之談了。”

這樣嚴肅的杜威聿落很少看到過,不禁讓自己的笑容戛然而止,變成了滿心的懷疑和滿臉的愁容。

寧祥殿內,地牢里面有些陰暗不堪,太后左右望了一眼,問道:“長衣去哪里了?”

“太后,孟長衣方才出去了就沒有回來。”

這太后也沒有驚訝,笑著說到:“罷了,如今最后關頭了,她是皇帝的人,早晚得回去,哀家本就是念在她細心照料哀家多年,不想捅破的,隨她去吧。”這陳鳴不語。

此時已經被上了很多刑的靈兒看著太后,說到:“你將我?guī)У竭@里來,不是囚禁而是折磨,若是你想毀了我這個首告,大可一刀殺了我,為何這樣折磨我?你在等什么?”

“等?”太后笑了,拍了拍掌,說到,“看來你這個皇后也不是個傻子,哀家就是在等,等著哀家那幾萬的大軍兵臨城下,這樣殺死你就是宮中風起云涌的導火索!”

靈兒一聽頓時哈哈大笑起來,說到:“你這是在做夢吧!就憑借皇上的手段,哪里會讓你的大軍到達武城城下,你等一輩子你的大軍都不會來了!”

這讓太后很是生氣,給了她一巴掌,此時回頭問了陳鳴一句:“陳鳴,時辰到了嗎?”

這被靈兒一說,陳鳴才發(fā)現(xiàn),時辰已經過了,大軍并沒有來,心里急了:“太后,時間已經到了,可是外邊并沒有什么動靜,這幾日也沒有聽說皇上派人剿滅敵人呀?就成州那些守備軍哪里是幾萬大軍的對手啊!”

“什么?!”這下太后開始慌了。

靈兒聽后大笑,說到:“虧你還垂簾聽政這么多年,看來也沒有什么謀權的腦子了,當日宇文速斬被殺,你就該停止你的野心,如今也不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太后才不會這么罷手,說到:“那又如何,謀亂不行,哀家也要拉著聿曄最心愛的這個女人一起下地獄!”

“你們這些人難道除了同歸于盡就沒有別的手法了?”靈兒問道。

“哀家自是有,等殺了你,哀家就會離開聿國。”太后說到,這眼神犀利了幾分,計劃有變,必須趕緊離開才行,眼神狠絕,喊道,“來人,將哀家為這個女人準備的毒酒拿來!”

這毒酒一杯放在了靈兒的面前,靈兒笑著問太后,說到:“爭權奪利這么多年,怎么就救不了你的心,實在是讓我失望了,如今我對你已經是仁至義盡,來世不想與你有任何的瓜葛,今日喝了這杯毒酒,我也要讓你后悔一輩子!”

這靈兒二話不說,沒有等到太后強行灌酒,靈兒自己就喝了下去,眼神望著地牢的房頂,兩行熱淚從眼角流出,順著臉頰滑到了脖子上。

此時此刻的解脫才是我這輩子最快樂的事情,謝謝你,皇兄。

靈兒眼睛緊閉,嘴角流出了毒血,倒在了地上,那一身鳳袍蓋住了這美麗的容顏,可是卻沒有蓋住靈死后一直留在臉上那一抹滿足的微笑。

那兩行淚水到底是為何而流,只有看這些人到底怎么想了。

太后盯著這鳳袍加身的女子竟是心中咯噔了一下,這陳鳴在后邊提醒道:“太后,我們得走了,再不走,聿曄的軍隊就要圍過來了!”

這太后剛要走,腳不小心碰了靈兒的手臂,從衣袖中滑了出來,那顯眼的水神烙印清晰可見的出現(xiàn)在了太后的眼中,這一下子讓她再也邁不開步子了,看著這手臂的傷痕,滿腦子都是自己女兒菖月的笑臉,嘴里不禁微微一句:“月兒。”

這陳鳴見到太后這樣,心里急了,喊道:“太后,該走了!”

這太后哪里聽得到,手迅速的翻出了自己女兒的胎記,頓時失聲痛哭了起來,抱著靈兒已經沒有心跳的身體,大哭:“月兒!這是為何!這是為何啊!”就像是靈兒說的那樣,悔恨在一瞬間奔涌而出。

陳鳴見狀,嚇壞了,知道太后如今已經不想走了,自己轉頭就跑,還沒有活夠,哪里會陪著這個女人死在這里。

地牢里面剩下了滿室的悲涼,太后將靈兒抬到了寧祥殿大殿上,就這么緊緊地抱著她,一句話也不說,老人家淚水流干,嗓子頓時沙啞,一瞬間白發(fā)增添了不少。

如今一個沉重的腳步慢慢地走進了寧祥殿之內,太后抬眼看了一眼這人,嘴里用沙啞的嗓音說到:“這下你可滿意了?”

“滿意。”聿曄笑著說到,“朕滿意的很,如今的你真是可憐的很。”

太后最不愿意的就是聽聿曄在自己的身邊教訓自己,因為他也沒有這個資格,怒視著聿曄說到:“你這個狼子野心的人,竟是利用月兒來對付我!”這是從心底喊出來的話。

聿曄倒是不跟太后計較什么了,說到:“這一刻,你的后悔全部變成了你的罪過,到了地獄,你的罪都擦不干凈這些人因為你流的血!”

“你手里的血更加擦不干凈!聿曄,你的罪孽,會讓你的一生去償還,會讓整個聿國去償還!”

“你說什么都可以,不過我有件事情必須跟你說清楚了。”聿曄說到。

“什么事?”

“小七當初選擇了我,所以放棄了你這個狠心的母后,她給了你機會,就是這次的謀反,可是你還是動手了。”

“所以這就是你不親自徹查良妃一案的理由?”太后問道。

“正是,這件事情由小七來查,再適合不過了!”聿曄說到,“我本來以為小七到死之前都不會恢復記憶了,可是從虎牙口回來之后,便去找了我,說了自己的打算,這件事情本來就是我與小七共同謀劃的,目的就是為了除掉董莨和你!從開始就背叛你的不是我,而是你親生女兒!”

太后聽到了這些,看著懷里的女兒是又愛又恨,身子顫抖著,眼神都是不安定的,可是畢竟親生骨肉不能說放就放,說恨就恨,此時的她才感到了一股無力感卻夾雜著混亂的掙扎,怒氣與悔恨交織涌上心頭,一股血腥從嘴里流了出來,太后竟是這樣被聿曄的一句話活活的氣死了。

寧祥殿的大門外,一陣冷風席卷了哀傷留下的最后一絲暖氣,此時這個可憐的人兒這么靠著門無力的笑著,一種無奈的苦笑,帶著滿眼的淚花。

這門咯噔的響了一聲,聿曄才注意到了門外的有人,回首望了一眼,才看到是聿落。聿落腳步緩緩地邁進了這個大殿,一步一步地朝著聿曄那里走去,嘴里喏喏的說到:“靈兒是聿落,靈兒是菖月公主,靈兒是七王爺,那我是誰?!”

聿曄看著聿落這悲傷的樣子,心中不禁跟著心疼,走到了跟前,輕聲的說了一句:“你是朕的皇后,司徒玄雨啊!”這句話讓聿落震驚不已,但是旁邊的杜威卻是顯出了幾分的淡定。

聿曄想要讓聿落明白自己此時的心情,為了保護她不被太后和董莨陷害,將她放在七王爺?shù)奈恢檬亲詈线m的,大婚當日才謀劃了這場預謀,因為碧環(huán)驚嚇過度而牽連進了董莨那夜謀反的事情,所以這樣皇后一案便很好的出現(xiàn)了,而靈兒一定會回來,就算是當初聿落沒有遇到他們,聿曄也會派人在合適的時機將她帶回武城。

可這到了時候,嘴里卻什么都說不出來,只是說了一句:“玄雨,這是朕保護你最后的方式了,這一切都已經過去了,董莨死了,太后也死了,聿國不會再有任何的內在威脅了。”這眼神充滿了陣陣柔情,他想讓聿落明白自己的心意。

聿落已經快要瘋掉了了,自己原來一直是被玩弄的人,哭著看著聿曄問道:“那你一直把我當什么了?讓我這個什么都不知道的人無形中就參與到了這樣一場殘忍的陰謀中,你太狠了!”

聿曄想要安慰,被杜威擋住了,說到:“如今的她,不管是聿落還是司徒玄雨,都不是因為你而活的,而你對那個皇后的感情,也只是一廂情愿罷了,因為她什么都不記得!而現(xiàn)在在任何人的眼里,她只是一個可憐的被害者。”這杜威的眼神甚是凌厲,想要穿透聿曄的心臟一樣。

聿曄卻大笑了起來,對著杜威說到:“朕與皇后當年是真心相愛的,朕一定會讓皇后恢復到原來的記憶,讓她再次的回到朕的身邊。”

杜威不禁冷笑一聲,算是嘲諷,盯著聿曄說到:“可能嗎?加上如今這些她親自經歷的事情,她永遠都不會再愛你!有我在她身邊,你得不到她一點愛,或者是憐憫!”這杜威今日也是把話給說絕了,這讓聿曄的心里頓時生氣了,可是在聿落的面前他得忍著。

杜威扶著聿落離開了皇宮,剩下了這個狠心的皇帝,陪著他設下的這些陷阱一起入夜。

腳再次的踏進七王府的時候,聿落心里滿心的不安和陌生,這不是自己的家,不是自己該留的地方,這里一切都在一瞬間變得陌生起來。

此時容相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聿落的身前,看到了他,聿落沒有高興,只有無止境的害怕,竟是躲在了杜威的身后,因為她不知道該怎么面對眼前這個自己愛著的人。

“你們這是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容相關心的問道。

杜威有口難開,不敢一下子說出真相,只能說:“容相,發(fā)生了一點兒事情,也許落兒現(xiàn)在沒有辦法接受,現(xiàn)在的她有些沒有理清頭緒的樣子。”

“發(fā)生了什么事?”容相問道。

杜威剛要回答的時候,聿落在杜威的身后問道:“容相,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愛上我的?”這是一個很關鍵的問題,因為自己真正與容相的相處時間不過短短四個月而已,若是愛的開頭不是自己,結局也不會是自己的。

容相被問傻了,不知又發(fā)生了什么:“你為何突然問這個?”

“現(xiàn)在這個很重要!”聿落是用一種期盼的眼神看著他的。

容相嘆氣,一定是受了什么打擊了,很聽話的回答了:“我一直在你的身邊保護你,作為一個殺手從來沒有對感情有任何的奢望,只是知道要保護你的安危而已,而在你墜崖的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我對你的感覺從喜歡變成了一種愛!”這樣的話,他真心不想在杜威的面前說出來,可是自己感覺的到,聿落此時是心里充滿了不確定,自己要給她這份心安。

聿落沒心安,而是又問了一句話:“那你喜歡我什么?內在?還是只有這外在的一副皮囊?”

容相不知道聿落到底怎么了,說到:“愛你自然會喜歡你的一切!”這樣的肉麻的話,自己真心的不想再說下去了。

聿落卻沒有任何的表情,冷淡的很,平靜的很,再次的開口問到:“那你喜歡靈兒嗎?”

這一個個不著邊際的問題讓容相頭很大,終于忍不住了,反問到:“你到底怎么了?!”

杜威看不下去了,拉著聿落就走:“如今的你不是要考慮這些的時候!”容相一個人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但是現(xiàn)在又不能問。

杜威沖著身后的容相喊了一句:“你放心吧,先將這個人交給我,事情的來龍去脈我一會兒再告訴你!”這樣的話并沒有讓容相有多安心。

杜威將聿落推進了房間,緊閉房門,沖著聿落大喊:“聿落,你給我聽好了,我不管你現(xiàn)在是七王爺聿落,還是那個什么司徒玄雨,如今的你必須明白,董莨和太后死后,聿曄想要做的下一件事情就是讓你們再次回到原點,這意味著什么你要好好的想一想!”

被杜威吼醒了,聿落才回過了神兒,立即可憐的看著杜威,說到:“梓珩,我不想回到那個惡魔的身邊,不管容相愛的是誰,我都不想回到那個人身邊,梓珩,求求你,幫幫我!”

杜威看到了聿落終于從那個打擊中走出來了才舒了一口氣,安慰她說到:“落兒,你放心好了,我在你身邊就是為了守護你,不管會怎么樣,容相他是愛你的,不是愛著聿落這個名字,或者是你原本那個容貌,愛的是你現(xiàn)在這個人而已,放心,一切都會結束的!”

杜威知道現(xiàn)在的聿落很害怕,害怕失去很多的人,因為這場誤會,她會失去身邊所有的人。杜威摟住了她,讓她感覺到,她的身邊一直有一個人這樣的愛護著她,保護著她,陪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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