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宮里可熱鬧了,所有的王族宗室都聚集在宮殿里,她們精心打扮,女眷們各個花枝招展,談笑的聲音傳的很遠。
斐雨隔著很遠看著他們,不知道貴族們在聊些什么,只是很羨慕,也很想融入他們。
“喲,這不是斐雨公主嗎?”有人發現了她,并大聲喊著她的名字“躲什么呢,和王姐說幾句啊!”
斐雨有些為難,她知道她的這些姐姐們從來沒有把自己當作妹妹,但是又害怕自己的拒絕讓自己的處境更加尷尬,于是只能硬著頭皮帶著僅有的一個丫鬟走了過來。
“姐姐們再討論什么啊!”斐雨有些不自然的假笑回應著。
“嗨!就是在想哪位公主會是父王賜婚的人選。新進的統領大人被父王看上了,要賜婚呢!”
“新進?散陰大人告老還鄉了嗎?”
“呵你不知道嗎,難道王后沒有通知你,哎也是你母妃出生不好,長相又平平,王后也是怕禁軍統領看不上你所以就不通知你了。”
斐雨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直到身邊的丫鬟把自己硬拉拽走,她才明白自己又被這些人當作笑柄嘲笑一番。
“公主,您別難過,什么新進的禁軍統領,一個武夫,咱們還不稀罕呢,不去就不去唄!”
“我從來沒有稀罕過,只是大家都是姐妹,為什么總要這么刻薄。”
“這王后也真是的,國主明明說得是六宮之內所有的公主,郡主都去,憑什么不邀請公主您。”那丫鬟氣的滿臉通紅,“不如這樣,公主偏去,指不定那禁軍統領就喜歡咱們公主呢!”
“不請自來,這種丟臉的事情,我怎么做得出來!”
“可是公主,你知道嗎新來的禁軍統領可好看了,奴婢曾經瞧見過,尋常的術控師都是粗人,五大三粗的,甚至還有點蠻橫,可是這次這個禁軍大人,十七歲就是術控宗師了,相貌更是俊美,玉樹臨風,笑起來奴婢的心都化了。”
“可是,我不可能有機會,父王連和親的機會都不給我,這樣的人才,他們怎么肯讓我結親!”
“公主,不試試怎么行的!”
“算了,不屬于我的別強求了。”
門后傳來了宮女的笑聲。
“你知道嗎?那個禁軍統領可帥了……”
“嗨,你說斐雨是不是躲在房間里哭吧!”
“肯定是的,一個婢女生的公主,還想攀高枝,你看她站在那看看的,眼睛都望穿了,她還想嫁給禁軍統領!”
“給她一個公主名分就不錯了!”
“就是還想癡心妄想!”
“禁軍統領掌握全虎穴的兵力,這種沒事也想要!”
那個丫鬟坐不住了,她打開窗戶憤怒地說“是你們這么說的,我們家公主從來都沒有想過!”
“哎呦,那就是有點自知之明了!”
郯烈一個人站在城郊地樹前,望盡落紅,一個人默默地坐了下來,握著酒壺,只管往嘴里倒。有的時候當一種信念支撐你地時候,你會為此拼命,不惜一切代價,可是當這種信念消失了,人也就垮了,散陰再斃命之時,郯烈突然覺得腿軟了,一切都恍惚了,那天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王宮里走出來的,復仇的背后是空虛的,郯烈知道自己再也沒有活下去的理由,沒有了活下信念,連基本的走路都顯得艱難,那天眾人都以為自己是受了重傷,其實只有自己知道他想師父了,好想去陪他。酒精在麻醉著郯烈神經,此刻的他在想能不能忘記這種憂愁,哪怕是一會會也行。
“公子,公子!”拜妤使勁的推了推郯烈,卻發現他已經醉的不省人事,她仔細的觀察了郯烈一會,他變得更英俊了,不像小時候有些娘里娘氣。拜妤從腰間掏出了匕首,心想要是趁他還未醒之前殺了他,我就可以立刻回舉動過聚東國了。她把匕首握在手上,雙手顫抖著,然后心一橫插了下去,哐當,一道白光將拜妤整個人彈飛了出去。
“這個白光是什么,是結界嗎?不愧是術控宗師,還挺有一套的!“拜妤收起了匕首,又一次靠近了郯烈,她雙手一合,一道青光隨著施印顯現,毒素隨著氣壓的流向直指郯烈。但是郯烈只是翻了一個身,似乎沒有什么影響。拜妤心里嘀咕“沒用?難道這個結界連毒素也能吸收嗎?”拜妤的眉毛越蹙越緊,只能默默的咬咬牙,準備以后再作打算除掉郯烈。
郯烈感覺少女殺意減少后,才微微的睜開雙眼,冷哼道“就憑你的仙術修為,也想讓我種毒!”剛剛有一瞬間他想死在這個人手上也可以,但是直覺讓他感覺到一點熟悉,看來有些東西還是要弄清楚在去地獄和洛黎團聚。他想想試探這個女人的來歷,反正現在閑著也是閑著,捉弄她也是打發時間的一種方式。
拜妤不清楚早在郯烈進入修真界的時候,長期的孤僻和壓抑,讓郯烈養成了什么時候都不會放松警惕,即便情緒低落,傷心,憤怒,都不影響他冷靜的判斷形勢,沖去殺人。他是天生的要和老天作對的人,他要讓上天把從他身上奪走的東西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