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陰大人!”郯烈在背后用白爪輕輕地劃了他的后頸,一道血流涌現出來,“有沒有人告訴你,你的笑聲很難聽啊!”郯烈輕輕的跳開,離了散陰有些距離了,他才說,“我覺得您不太適合做術控宗師了,因為你居然連最低級的替身術都看不出來,而且那么輕易的掉入我施的幻術里,是不是太不應該了。”
“你什么時候吟唱的。”
郯烈堆滿笑容,“你還真是笨哦,幻術本來就是鬼術里吟唱時間最少的,嘴皮子輕動就行了,您怎么又沖動情敵了。”
“小小的幻術居然也在我面前賣弄。”
散陰這個自大的狠,常規的術一般配合結印和吟唱會狠難快速發動,但是如果是天才,就會明白其實術法如果能在腦中形成既定的常規運轉套路就不需要復雜的吟唱。
“小小幻術,”郯烈眼睛瞇了起來,這個散陰骨子里那種傲慢和不要臉已經讓郯烈惡心的想吐,此刻他正在計算著毒藥蔓延的速度,準備用仙術引爆毒素,但是冰樂的毒性似乎沒有了。
“你以為我不知道嘛?小子冰樂是高級金火屬性的召喚獸,他有什么招數,早在十年前我就已經領教過了,沒用的,那是我替身術,難不成你沒看出來?”散陰算是找到了嘴臭的地方了。
郯烈突然感覺到一絲冷風,他順手一擋,接住了散陰的招式。
“好快!”郯烈咬了咬牙,“該死的雪豹,速度已經快和北甲國的武士一樣了!”
“你知道嗎?”散陰手上的長槍突然又化成了蟒蛇,它直直向郯烈沖過去,想要捆住郯烈勒死它。
“冰樂!”郯烈輕輕的喊了一聲冰樂,冰樂四周突然射出了寒氣,剎時,蟒蛇就被牢牢地凍住,這時郯烈又迅速將身子轉了過去,擋住了散陰地掌法,此時身后突然傳出碎裂冰塊地聲音,那條巨蟒又沖破冰塊向郯烈撲來。
“配合地真好!相比之下,我和我地召喚獸真是遜色多了!”郯烈吃勁地撐著散陰地攻勢,心里又沒有辦法對付身后地巨蟒,“鬼術之一百三十七十字雷風斬!”郯烈單手配合另一只手吃勁地施術。但是似乎并沒有什么反應。
“沒用的,光憑一只手施印,怎么可能成功!”
郯烈歪著腦袋吃驚地問“你真的不擔心你的召喚獸嘛!”就在那條巨蟒靠近郯烈時,一道巨光從天而降,“嘩……”直劈中巨蟒。那條蟒蛇劈中后并沒有什么改變,只是僵在那一動不動。
“哈哈!鬼術一百五十以下的雷擊對我的巨蟒時沒有用的,你也不想想它的皮有多厚。”
沒等散陰笑完,郯烈笑聲讓在場所有的人都驚呆了,大家不知道處于劣勢的他為什么現在還笑的出來“所以我說你啊,真的太好騙了,我說是十字雷風斬,就是了嘛?”
散陰像是被驚醒了,他仔細回想起郯烈施術的結印,突然露出了一個不可置信的表情,就在此時那條巨蟒轟然倒地,情勢好像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就像你說的,鬼術攻擊中的雷擊都是我們自身的屬性,雷擊一般用自身的氣壓運轉,形成碰撞產生雷電,但是這些人造雷擊的傷害有限,不過如果是真雷呢,你覺得你能抗下幾分。”說完郯烈看了看空中烏云密布,這一切都源自于他剛才的鬼術之一百八十七天雷術。利用自身氣壓促進上空云層的碰撞。郯烈只得慶幸到幸好今天天空有云。
“怎么樣還要打嘛!我都害你損失一頭召喚獸了!”郯烈用著嘲諷的眼神挑釁著散陰。“更何況,你最擅長地就是近身攻擊了,沒了武器,你怎么近身啊!”
散陰像是遭受了奇恥大辱,他惱羞成怒“呼”地一聲,那頭雪豹就變成了一把白色地弓。“我擅長近身攻擊,那是你沒見過我地遠程攻擊。”“嗖!”白弓聚集了大量地水汽并迅速凝結成了冰塊,射了出去。
“好快!”郯烈躲著這些箭,實在有些吃力,不一會身上就已經掛了很多彩。
至于散陰,他更加惱怒,一是他被一個后生嘲諷,二是這個后生居然和自己糾纏這么長時間還沒有死。
殿內地人都緊張地看著這場決斗,韓零看著郯烈不免有些擔心,不過他對郯烈地事情更多地是懷疑,為什么今天地郯烈這么奇怪,一直在挑釁散陰,那種言語地刻薄彷佛是專門針對散陰,還有那個藍欣為什么前幾日又嚷嚷喜歡郯烈,要知道在剛開始考試地時候她恨不得郯烈死,又為什么她會說郯烈是個治愈師。
郯烈知道散陰難纏,沒想到要殺他要廢這么大的力氣,煩躁期間,洛黎死前痛苦地表情有一次浮現在郯烈地面前,他咬咬牙,忍者痛,沖向了散陰,一邊用冰樂噴出地寒氣作為冰墻暫時阻擋散陰地遠程攻擊,一邊又用再生術飛快愈合傷口。
散陰看見他想要靠近,想要拉開距離,但是人類怎么可能有召喚獸小白白快呢,郯烈手掌心突然匯聚了一個巨大的白色漩渦,“辣手摧花掌”他也顧不上滿朝文武不可思議看著他的眼神,此刻他殺意充斥全身,只想殺了眼前這個害死師父地仇人。
藍欣聽到那個招式的名字臉紅的都快鉆地了,這混蛋到底喊得什么。眾人都以為郯烈是輕松搞怪,想讓這個死氣沉沉的氣氛有點活躍,但是誰也不知道,這個名字雖然詼諧幽默,確實要人命的殺氣,當年洛黎使出三分力氣就摧毀了半面山體,只見散陰挨了一下還沒有反應過來,在地上撲騰了幾下,立馬口吐鮮血。辣手摧花如果不施加控制那就是絕對霸道的陽剛拳,剛剛郯烈在師父洛黎的基礎上又加了一道陰柔力道,打在人身上,別人看不出來,但是此刻散陰五臟應該全部震碎了吧。
“散陰大人,散陰大人!”郯烈假裝著急的喊起來,實際上心里快意感都快壓不住他的嘴角了,他立馬沖進大殿隨便拽住了一個治愈師,說是隨便也不隨意,抓的人就是藍欣。
藍欣到的時候,散陰還在苦苦掙扎,他俊美的面容隨著氣壓消失再也維持不住不老術,慢慢的皺紋爬滿臉上,蒼老面容被自己的血污沾滿,他瞪大眼睛仔細看著那頭決勝關鍵的冰狼,好熟悉,突然眼睛里映出了另一個西涼國的天才術控師洛黎,他指著郯烈吃勁的說,“你是……你是……”
郯烈站在一旁沒了微笑,只剩冷漠“沒錯,我是!”
散陰像是瘋了,他拼命的朝大殿爬去,嘴里喊著“國主……國主……”
最后,藍欣實在是怕了,她一邊攔住散陰假裝要治療,一邊用最快的速度將毒素注入散陰的身體,給了散陰最后一擊。
散陰死的太慘了,面部猙獰,扭曲在一起,皺紋爬滿全皮,加上血污活像一個魔鬼。
而郯烈只是死死地盯著他,直到他咽氣才被藍欣拉著朝國主請罪。
國主雖然感到惋惜,但是年老地散陰顯然不如年輕地郯烈更有利用價值,他揮了揮手,“比武嘛!本來就是要簽生死狀的。來人啊,賜郯烈術控宗師的衣袍,代替散陰統領禁軍。”
“國主圣明!”滿朝文武都跪了下來,此刻他們更多的是感覺到恐懼。
焚蕪淡淡的一笑,心里默念,如此應該有很多的人來巴結他了。
“郯烈是否娶親啊!”國主問這話的時候讓很多有心的大臣心涼了半截,看來國主是要招駙馬了。
“出身卑微,我連娶媳婦的錢都沒有,怎么敢奢望!”郯烈恢復了他微笑笑容,那笑容如陽光一樣燦爛,也如陽光一樣刺熱。
國主微微點頭,然后輕聲吩咐往后,把六宮的公主,郡主請來,今晚在忘仙臺設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