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4回吳中用巧取生辰綱 程廣元二升副局長
- 偵探作家陳容國記
- 陳容國
- 4534字
- 2013-11-11 20:45:53
從水泊梁山旅游區回來以后,程所讓我給他買了2斤桔子送到華康醫院。因為這幾天,林心汝受了些風寒,一直在堂州華康醫院輸液。
我把精挑細選的桔子給程所送到醫院,順便也問候了一下林心汝,然后借口出去給他配鑰匙,溜了出去。
程所對我說,你在外面呆著,不要走遠,可能咱們還得去水泊梁山旅游區。
我只好呆在門口。
程所關上門,我聽到他們開始說話。
“廣元,你用不著這樣,每天都來,我一個人在就可以的。”林心汝鄭重的說。
“你是我對象,陪著對象是天經地義的事,好了,別多想了。”程廣元微笑著道,并且給林心汝剝了個桔子。
“怎么了,琢磨什么呢?你總是這樣若有所思似得”程廣元笑瞇瞇的道。
“沒有。”林心汝不愿承認,可臉上的表情卻出賣了她,當然她并不是胡思亂想,而是擔心程所一會又有案子找他回去,其實她心里還是很想程廣元能來陪她,那怕看一眼。
程廣元自顧坐到床邊,又道,“別琢磨了,要不我給你講一個笑話吧,保準你聽了就開心了。”
林心汝眼睛閃爍了一下,帶著小小的好奇。
“不相信啊,呵呵,那你聽著。”程廣元清了清嗓子,然后開始講笑話,“我有一次買完醬油,順便到一中圖書館查資料,鄰座挨著一位美女,她桌子上擺著一瓶可樂,當然她看書的看得很投入,眼光全盯在書上了,過了10幾分鐘,她以為放在桌上的,我那瓶醬油,是她那瓶可樂,打開蓋,就喝!然后噗得吐了出來,把漂亮的花裙子都弄臟了!”
林心汝哈哈大笑起來,笑的前仰后合。
林心汝眉開眼笑地說,“繼續說,還有沒有?”
說實話,這段子還是我教給程所的,程所絞盡腦汁也爆不出什么新笑話了,只好不住地用手撓腦袋。
看著程廣元的窘態,林心汝忍不住又是一笑,這一笑讓程廣元癡醉般的看著林心汝美麗的臉,舍不得將視線移開。林心汝看到他這幅樣子,心里滿滿的全是愛。為了掩飾自己內心的喜悅說道。
“哼!看什么看。”
“你平時該多笑笑,你笑起來真好看。”程廣元傻笑道。
林心汝臉頰瞬間又爬上了紅暈。
雙手捂住臉蛋,不敢再看程廣元。因為這幾天太過于勞累,程廣元趴著桌子上不不知不覺就睡著了。林心汝見許久沒有程廣元的聲音,抬頭一看發現他已經睡著了。
“程---”林心汝輕聲叫了,但卻沒有叫出口。
心里掙扎了好久,最后她還是鼓起了勇氣,伸手輕輕的晃了晃程廣元,“廣元!”
程廣元睜開迷離的雙眼,打了一個哈欠,問,“你怎么了?”
“我???我是說???要不你到床上來睡吧。”林心汝頓時紅著臉道。
床上睡?
可病房里就一張床,陪護的床也被搬走了,難道是和你睡一張?
“別亂想,我是怕你涼著了,你愛上來不上來。”林心汝忽然冷著臉,轉身背對著程廣元。
程廣元嘿嘿一笑,翻身就爬上了床,將被子蓋著身上。
“不準對我動手動腳的,不然就滾下去。”
“遵命!”
直到下午5點,程所和我才離開華康醫院,程廣元一邊整理衣裝一邊告訴我,“走,咱們回水泊梁山找宋處長蹭飯去。”
于是,我們調轉方向,朝水泊梁山而去,半個小時后,我們到了水泊梁山招待所,這里我們輕車熟路,以前偵破敲鑼案的時候,我們經常住這。
這時候,招待所的房門忽然敞開,水泊梁山外事部主任孔乙己跑過來,他兩手向前,眼神里充滿了恐懼,沖我們叫道:“宋處長出事兒了!
我們隨著他走向招待所左邊的廂房,那里是宋處長的臥室,譚墉林副秘書長正驚魂不定地在廂房外踱來踱去,可是他一看見程所和我,立刻說道:“一定要將門給我打開。"
說著他就對安排幾個保安撞廂房的門,幾個保安跳上去,一起合力猛沖,這次砰的一聲,門鎖斷了,他們已進入了宋處長住的廂房里。
我們也跟著走了進去,廂房里,有一張桌子,在桌子旁邊的一張有扶手的木椅上,坐著宋處長,他頭歪在左肩上,臉色已變得僵冷,顯然是已經被什么東西麻醉過去很久了。他那扶在桌子上的一只手旁邊,放著一個器具——一個圓形的水壺,上邊刻著幾個字“水泊梁山旅游區專用”,旁邊還刻有一個大大的“回”字!
程廣元看了一眼,遞給了我和譚墉林。
譚墉林問道:“這,這是怎么回事呀?”
又是一個水壺!旁邊還有一個“回”字,肯定是灰衣人來過!我說。
忽然間,坐在椅子上的宋處長醒來了,他大聲尖聲起來。
他指著墻角一個保險柜大聲地說:“寶物丟了!有人把寶物搶去了!”
我們這才發現,墻角一個保險柜大敞四開著。
原先放在那里的是水泊梁山旅游區的最值錢的財物-----生辰綱!沒有了!
這里需要說明一下,這個生辰綱,是個用白金鑄成的碑,足有10斤,是水泊梁山旅游區的文物,當年,在修建旅游區的時候,被吳中用和宋處長在古城墻下發現。
程所拍著宋處長的肩,和藹地說道:“陶處,不要緊,錢財乃是身外之物,這財寶沒了我們還是可以找回來的。”
宋處長半晌才安靜下來,不過他好象還在夢中,當程所問他一些問題的時候,他什么也回憶不上來,只知道他回到屋里特別困,后來恍恍惚惚聽到有人進來,就睡著了。
程所說道:“大家都坐在屋角那邊,別動,別讓你的腳印把證據弄亂了。現在我立刻對這里拍照。”
我看著現場,自言自語地說,頭一件問題,偷生辰綱的人是怎么進來的?怎么走的?麻醉氣是不是從窗戶放進來的?
程所提著一個燈走到窗戶跟前緩慢說著:“應該是窗戶,你看窗臺這兒有一個腳印,桌旁又有一個。”
他指著窗戶繼續說道:“還有一個值得注意的細節,那個灰衣人雖然爬墻的技術不錯,但不是一個熟練的人,他在出去的時候,速度太快得竟把他的衣服弄破了,所以這里才留下一塊布,這是他穿的灰色衣服的袖口。”
-------------------------------程廣元俯身查看被盜的保險柜,我接過燈也跟著看。
這個保險柜約有五尺長,兩尺寬,裝著當年發現的文物--生辰綱。這個保險柜是用厚厚的鐵皮做成的,外面刷了一層銅水,上面有多年的塵土,積得很厚。
程廣元把手扶在保險柜上說:“你看,這個保險柜有個暗門,賊用特殊鋼絲把這個暗門打開,但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程廣元拿出氣體收集罐,對屋里的麻醉氣體進行仔細收集、檢驗,他像一只熟練的獵犬在找尋目標。
這時候,張工剛司令員也聞訊趕到了。
他推門而入,看到程廣元那偵查時半蹲的樣子,不禁開玩笑道:老程,如果你不是派出所所長而是一個江洋大盜,那么官府一定會拿你毫無辦法!
程廣元說:“別扯沒用的了,你現在可以看見,這些被我收集到瓶子的氣體將幫助我們找到灰衣人”!
我問道:“這是什么麻醉氣體呢?”
程廣元答道:“這是一種從植物里提取的麻醉鹼”。
他接著說,從現場發現的水壺和上面寫得“回”字,我推測的他文化程度不低,因為這個回字,寫得很有功力……”
程廣元又朝張工剛問道:“張司令,你們軍區有沒有特別出色的軍用警犬?”
張工剛明白了他的意思,說:“我馬上安排人把‘功夫’用車帶過來。”
我問:“‘功夫’是一只狗嗎?”
“對,是一只伊朗的波斯狗,嗅覺特別靈。”張工剛說。
程廣元說:“把它帶過來后,我們馬上出發。”
--------“功夫”是一只外形漂亮的大耳波斯狗,走起路來精神抖擻。
程廣元把剛才的麻醉氣體收集罐放在‘功夫’的鼻子上說:“好功夫!聞一聞、聞一聞!"
聞過之后,這只狗立刻發出叫聲,然后把鼻子在地上嗅著,尾巴豎著,跟蹤氣味一直往前奔去,程廣元拉著繩子,緊隨在后面。
我們跟隨著‘功夫’一路尋蹤,很快出了水泊梁山旅游區到達了通往堂州城區的路上,兩旁是村舍,路旁是剛剛起床的賣早點的商販。
功夫,毫不左瞻右顧,鼻子沖著地,一直往前。
我們經過了灃云一中、堂州政府、聯絡處大樓、商業一條街,又繞過了許多條小巷,一直走到大元榮國府風景區。看我們走累了,張工剛派士兵牽來幾匹戰馬,讓大家騎著。
我們所追尋的灰衣人好像是故意避免被人跟蹤,只要有曲折前行的小路,他就避開大路。
我們從風景區的盡頭,再轉向郊區。功夫忽然停止,不再往前走了,這個停止的地方,有一所木房,在門口上掛著一個木牌子,上面有幾個大字寫道:“吳中用算命館"。下面有小字寫著:“梁山旅游區退休干部吳中用,算命館,八字六爻,周易算卦,指點迷津"。
在門外,另有個巨大的賽車,這種賽車從來沒有人見過,顯然是自行設計的,轱轆全部是特殊塑膠制的,上面鉚著碩大的鉚釘,內燃機是從歐洲進口的,馬力特別大,車上面堆著許多焦油,可以知道就是這個賽車的燃料。。
程廣元向那個木屋走過去,恰巧從里面走出一個男的,約摸四十歲光景,穿著一身灰衣。
程廣元說道:“吳中用!你被逮捕了!?”
那個灰衣人開始十分驚慌,不過很快恢復了平靜,譏笑道:“那末必,好吧,記住了!首先你們得有實力追上我。”說著,他跳上門口的賽車,一按發動機,揚長而去!
張工剛大叫道:“追上它,快快去追!趕上去、趕上去!”
我們緊追在后面,灰衣人駕駛的馬力強大的賽車鏗鏘作響,好似一具鋼鐵的恐龍,沖起滾滾的塵土,在震顫中躍進!不過,由于賽車太大,只能走大路,程廣元安排一匹快馬從小路包抄過去。
灰衣人駕駛著賽車,歇斯底里喊道:“追吧,我加油,加油!看你們怎么追”他一邊開車,一邊奮力往內燃機里送焦油!下面內燃機的熊熊火光照射著他那焦急的有些猙獰的面孔。
內燃機已燒到了極度,驅車前進的力量強大異常,使脆弱的賽車咯吱作響,顫動不已。
路人分分讓路有,更多的是聚集一起湊熱鬧。
張工剛不愧是邊疆出身的司令員,他在后面騎馬緊追不放!程廣元則組織群眾遠離道路,防止發生意外。
張工剛這時已經把軍隊才用的催淚手槍拿在手里,朝灰衣人瞄準,灰衣人看見了,也想把自己的手槍掏了出來,張工剛立即扳動扳機,兩彈齊發。那灰衣人轉了轉身,但沒有躲過去,一彈射到賽車的方向盤上,另一彈射到灰衣人的袖口上,他緊張地兩手高舉,跌坐在車里,那個賽車按照慣性沖到路邊就擱淺了,我們過去把他從賽車上拖了下來。
我按照程廣元的命令,開始搜查這個巨大的賽車,果然有一只精制的鐵箱,擺在賽車的下邊,不用問就知道是水泊梁山丟失的生辰綱。
箱上非常沉重,我們小心地把它搬到一輛車上。
一夜的辛苦,使我們感覺十分疲乏,我們回到軍區重新洗澡換了衣服,才感覺到疲乏的感覺已經消失。
等我下樓,看見早餐早已備好,程廣元、張工剛正在那里喝豆漿。
張工剛想趁機問一問這個案件的偵破技巧,程廣元看出了他的心思,擺了擺手說,這件事情很簡單,當初宋處長和吳中用共同發現了文物的生辰綱,這生辰綱的分配就成了問題,因為這財寶遲遲沒有分配,所以吳中用心里很不平衡,只是礙于情面,沒有直說,后來宋處長每天尋思交給國家博物館的事,吳中用開始擔心這生辰綱落到政府手里,于是先主動退休離開水泊梁山,在外面開了算命館,等待時機,拿走生辰綱,可是水泊梁山門禁森嚴,難于得手,于是他先到堂州軍區的草料場,制造事端,現場留下帶有‘水泊梁山’和‘回’字的水壺,引起你去水泊梁山查找那個所謂姓回的人,在排查過程中,水泊梁山一定特別混亂,無暇顧及別的,對裝有生辰綱的保險柜一定會疏于防范,這樣吳中用就可以輕而易舉的得手。
我問,那為什么吳中用不在水壺上刻個別的姓,非刻一個生僻的回字呢?
程廣元笑了笑,其實這個字一語雙關,吳中用只是想要‘回’自己的那部分生辰綱罷了,殊不知,這東西也不是他的,因為他們是從發掘現場撿的,是國家的,所以,呵呵,還是喝豆漿吧,你看都快涼了呢。
這個案子結束之后,程所由平安鎮派出所所長榮升灃云區公安局副局長(副科級)。我回到一中,正趕上我們一4班分班。大家在操場上,依依惜別,一年以來在班主任老師的辛勤教育下,我們逐步成長起來。我分到了高二3班,開始了我另一段學習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