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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人總是那么自私

  • 七色花
  • 難怪
  • 5635字
  • 2010-06-23 20:25:37

天倒不是很晚,只是月亮時明時暗,耳邊也時時傳來“呼呼”的風聲。大山只顧忙著回家,走的很快,有些人家,還沒睡覺,開著門,屋里的火光照出來,倒還能為他壯些膽。

本來,他去河邊家時,就有人和他打過招呼,知道他的去意,也都想知道結果,自然會等他回來再問。可大山卻沒心思理會,對人家不理不采的,腳下也不停留。弄的別人以為他出了事,好不驚呀,只是天晚了,也沒人愿意去問個究竟。必定不是自及家的人,和自及又沒瓜葛,誰愿去多管閑事呢?

大山的妻子一人呆在家里,沒隔多久就要站在門口張望一番,可總是讓他看不到人。

天晚了,山上時常傳來狼叫聲,嚇的家里的幾只狗也夾著尾巴,呆在火邊,乖乖的趴著不敢動。妻子當然也怕,這會兒才覺自及離不開大山。

正在罵大山還不回來,一條大狗卻搖著耳朵,張望幾下,猛然搖著尾巴跑了出去,一會兒就聽見大山的聲音:“就你這狗機靈,知道我回來了……”屋里的三只狗一下子都迎了出去。

大山走進屋,又加了些柴火,這才坐下,摸著身邊的狗,問:“你等的急嗎?”見她不說話,只望著火堆,想是生氣了,順便埋怨到:“這河邊也真是的,我怎么說,他都不肯聽,你不知道……”碰碰妻子的胳膊,說:“要是我不在那里的話,他們兩人一定會打起來。”

“你說的費話,他們兩人會打起來嗎?”妻子白了他一眼,不滿得說:“六盤水可不是那樣的人,他那有脾氣。”

“我以前也是這樣看他的,可是啊……你不知道,今天他發了好大的脾氣。還真……”大山搖著頭說:“要是跟我發那樣的脾氣的話,我都有些怕。”

“你怕什么?他不是你大哥嗎?難道還會打你?”妻子斜眼望著他問。

“你不要以為他打人才算歷害,好不好……”大山有些生氣。

他們結婚的前兩年也只打過一次架,不過,那一次大山將她的第一胎給打掉了,動手自然很重。從那以后,兩人再也沒動過手。只是,那一次的過矢,讓妻子記恨了一輩子。所以說,夫妻之間最好不要動手打架,不管誰是誰非,都會給對方留下話柄。

男人總是喜歡動手打女人的結,在這里先不提,以后會在封建制度形成過程中,解釋是誰給男人下套,讓他們不管在什么樣的情況下,都沒有動手打女人的勇氣。在這里提醒一下那些打老婆的男人,請注意自尊。

兩人沉默一會兒,妻子才問:“河邊的事有結果嗎?”

“有是有了,只是……”大山長長的吸了口氣,慢悠悠地說:“河邊啊,就是一心要去和親,我們怎么勸都勸不了,大哥還是心疼他,不和他計較,依了他……”

“依了他?”妻子重重的責怪到:“你們是不是想讓他死啊……你們可不要忘了,家里就剩下他一個,我們三個人都還指望他送終呢……”將手中的樹枝“啪”的一聲給折斷,重重的扔進火堆。

“你不要急嘛……聽我……”

“我才不聽你的話……你們當然有理由,你們又不傻。”妻子揮揮手,不奈煩地說。大山還想解釋,卻聽見她在抽泣,心中一驚,不知道自及到底錯在那里,是回來晚了,還是不該讓河邊去和親……拉她一下,妻子卻不理會他,摸著淚說:“你還知道回來……你送河邊去和親啊,永遠都不要回來才好呢……”

“你說的什么話啊……”大山被她弄的胡里胡涂,問:“你到底怎么了,說出來聽聽,讓我知道錯在那里,好不好?”望望外面的天,催促到:“你快說啊……天都晚了,還要睡覺呢—……”跟著打了個哈欠。

妻子哭到:“不管河邊是去那邊住,還是在家里,他都會給你們送終的,可是我呢?誰能保證他一定會為我送終。”那時的人,太看重死后的事,而她又沒孩子,自然會擔心。

大山一楞,忙勸到:“你不要為這件事擔心好不好?河邊一定會把你當做他的母親看的,會好好為你送終的……”

“那我在你后面死怎么辦?現在有你來為我說話,以后你死了,他不管我,我能把他怎么樣……這樣的話,以后你那都不能去,天天在家里,我可不想現在就死。”妻子說的很帶勁。

大山直覺好笑,但又覺的她說的在理,河邊必定和妻子沒有關系,河邊不管她的后事,也不是不可能,既便管,也可能不會盡心,妻子的擔心也很正常。一時覺的她很可憐,在她身邊坐下來,勸到:“不要急著死啊……我以后不出遠門不就是了嗎?你要是擔心的話,我們就一塊死,好不好……”

“一塊死?怎么死啊……”妻子瞪眼望著他問。在那時,還沒有愛情,那有什么“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話。

見妻子很認真的樣子,大山一時真有些緊張,他本來是勸她不要擔心,說的玩笑話,卻不想她當真話聽了。隨既支支捂捂地說:“要是你先死,我就跟著死,要是我先死的話,你也跟著死唄……”為了哄她開心,大山還抱著她親了起來。

妻子這才開心一些,推開他,紅著臉,低著頭,為難地說:“我想……我們是不是該有一個自及的孩子……“

那聲音雖小,可大山還是聽的清楚,他心中一喜,雙手摟著她問:“你是不是有孩子了?”顯的格外激動。

妻子覺的大山比自及更盼望有自及的孩子,怕她誤解自及,忙擺著手說:“沒有……我都這么老了,那里還能生孩子啊……我是說……”見大山矢望的眼神,她還真不想解釋這件事。

見妻子低著頭又哭了起來,可自及隨起隨滅的得子夢,心中太矢落。一時控制不住自及,顫抖的嘴皮,說不出話。

山中的狼叫聲,還是時時傳來,并沒因為人們的喜怒哀樂而變化。外面的風也一樣,并不理解人們的心思,只顧自的來來往往。

柴火慢慢的燒完,火光暗淡下來,幾只狗雖然不明白火是怎么用的,可也知道火的作用很大,那只懂事的狗竟然自及咬著樹枝往火堆里加,那當然不能改變什么。但是打破了兩人的沉寂。

大山必定是男人,盼孩子的心,沒女人更切實,加了些柴,碰了碰妻子,叫她睡覺。

兩人各懷心事想了一陣,都有自及的想法,妻子想早些了了自及的心愿,拉大山坐下,說:“我和你商量件事。”

反正現在也沒心思睡覺,坐下說說話,也是件好事。大山到櫥房喝了些水,又端了一碗叫妻子喝,她接過喝了口,順手放在桌上,頓了頓才說:“我想,我們領一個孩子來養,你只要和別人說我又有了孩子,誰會來證實這件事呢?”

大山不明白她的意思,望著他問;“這樣做,有什么用呢?誰管我們還能不能生孩子呢?”

“你想啊……別人都以我還能生孩子,以后在外面撿一個回來,就說是我們自及的,不更有說服力嗎?”妻子說的很認真。

“這有什么用呢?”大山責問到。

“你呀……”見他想都不想這件事,妻子有些著急,埋怨到:“就我一個人想要孩子,是不是…?反正你還有河邊,你才不在意有沒有孩子呢……早知道你是這樣的人,那時侯我就不和你一起出門,我在家里照顧孩子,也不會讓河邊把我的孩子弄死了……”提到孩子,不免又落起淚來。

“你這話說的,好象孩子是被河邊害死似的。”大山有些生氣。本來,以前兩人要出門修水渠,把三歲的孩子留在家里讓河邊照顧,可河邊那時也才五歲,那能象父母一樣的照顧周全呢?再說了,有很多的父母照顧孩子,還不是會出意外嗎?

妻子哭到:“不管是誰的不是,現在我想再要一個總可以吧……”

大山也覺的她的想法可行,想了會兒,問:“要是我們的老祖先不保佑那領養的孩子怎么辦?我們就是再怎么細心,也養不活啊……”

“你……”妻子罵到:“你怎么這樣說呢?你根本就不想要孩子……”站起身想到外面去,大山卻拉住她,兩人拉拉扯扯好幾次,妻子才坐下來,將頭扭在一邊,對他不理不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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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還沒亮大,各家各戶只留一人在家做飯,其余能下地的都下地干活。

可天不算好,早上就刮著陣陣小風,竟管這是五月,可還是覺的有些涼,人們都加了衣服。

白樹見天不好,就叫妻子晚些起床,又叫青樹起來做飯,這才出門。那時侯,人們還沒什么好的生產工具,很多時侯,都是空手在地里干活。

經過一塊水地,模模糊糊地看見青樹的舅舅在地里,遠遠的和他打了招呼,舅舅綠葉叫他過去,說有事問他。

待他走近,舅母大樹站起身問:“白樹,青樹帶回來的藥好不好?能不能治好她母親的病啊……”

“這個……我現在也不知道。”白樹猶豫地說:“應該能吧……夏啟給的藥,不管怎么樣,都能起點作用的。”

“家里還有嗎?有沒有給我……”大樹還沒說完,綠葉扯著她的手,插到:“那有那么多,你想要的話,明天去找夏啟,不要打別人的主意。”

“別人的主意?那是別人嗎?是你姐姐,你就只顧你姐姐,你去和她過一輩子啊……”大樹指指劃劃的叫到。又見綠葉還想指責自及,轉身出了水田,坐在地邊,很生氣的將頭扭在一邊。地里的水本來就涼,她也不想下地,還不趁機罷罷工?

她本來就想要青樹去和親,要她以后幫自及治病,可沒想到,夏啟不要她嫁過去。昨天知道這件事后,就和綠葉為這事吵過。

見白樹有些為難,綠葉向他揮揮手,說:“你先下地吧,不要理她,她就是這樣的人。”

“我就是這樣的人,怎么樣?你有本事治好我的病啊……”奚落到:“你又沒那個本事,還不讓我自及想辦法,你是不是想一個人過啊……我死算了,以后你自及過。”她越說越生氣,站起身竟要往一棵大樹上撞去。辛好白樹急時拉住她,才沒出事。

她這一鬧,綠葉也沒心事干活,跟上來,埋怨到:“你看你做的什么事?動不動就以死要挾。你有幾條命啊……要是一次死不了,你該怎么辦?疼的還不是你自及……”

“好了,不要吵了,你們先回家吧。”

“回家做什么?我沒家了。”大樹氣呼呼地說:“他就是想一個人過。我都病的要死了,他還要我下地,這么涼的水,你不知道嗎?還要我和你一樣干。”

“你不干活,誰來養活你啊……兒子才十歲,女兒才七歲,他們能養活你嗎?”綠葉也知道要她和自及一樣干活有些不合適,可自及一人養家的話,只怕家里的生活……

望見她那滿是鄒紋的臉,好不心疼,那不是年齡的問題,而是長年得病的原因。揮揮手,說:“你先回去,我自及干。”見她不動,伸手去拉她,大樹那里肯聽他的呢?推開他的手叫到:“不要你管,我死了才好。”

“好……你想死就回家去死,死在外面還要我背你回去。”大樹就是想在白樹眼前和他鬧,那里肯就此罷休?才不會那么聽話。而綠葉也明白她的心思,索性氣氣她,讓她自及回家。

白樹當然也明白這些,可又不能挑明,勸到:“你先回去吧,吃了飯去我家里拿些藥。”轉身往自及家的地走去,他家的地還要往前走幾百米。

正要往前走,大樹叫到:“白樹,你能不能去找夏啟,讓他同意和親啊……現在可是個好機會呢。”

白樹知道她要說什么話,擺擺手,側著頭,不奈煩地說:“和什么親啊……她留在家里有什么不好呢?嫁那么遠,以后你們想看她,都要走那么遠,還是留在家里的好。”說完又要走。

大樹跟上去,拉住他說:“你沒聽見別人說什么嗎?”

“說什么?”白樹聽的一楞,昨天天都黑了,也沒出門,早上也沒和別人說話,能聽誰的閑話呢?這也難怪,誰會在他面前說青樹的是非呢?除非是在部落里有威望的人,和他關系好得,要不就是流水那樣的,和青樹過不去的人。

“沒說什么,你快下地吧。”綠葉扯著大樹的胳膊要往回走,又朝白樹揮揮手,催他下地。他可不想再讓青樹去和親,那必定是自及姐姐的女兒。

“你拉我做什么?我還沒說完呢。”大樹推開綠樹的手,轉身還要說,綠樹來了氣,叫到:“你這人怎么這樣呢?要是你自及的女兒,你會這樣子嗎?人家都不要她去和親,你還要逼他勸青樹去和親,那有什么用呢?你要她嫁過去,你就自及去找夏啟說。”還不解氣,將大樹輕輕一推,雖是輕輕一推,可大樹心中有怨氣,趁機往后退了幾步,眼中閃著淚花,叫到:“你打我……”跟上去,掄起雙手,胡抓亂撓,還亂叫著:“你敢打我……你打死我好了……”逼的綠樹只往后退。他怎么能還手呢?要不然兩人鬧的更歷害,當然也心疼她有病,不愿和她計較。

白樹看不過,只好上前拉開兩人。大樹也是有病,再加上有人勸架,怎么愿意一直鬧下去呢,喘著氣,口中還是罵著:“你就會打我,你還有什么本事啊……”

兩人這一鬧,惹的地里的人都來看熱鬧,人聚了起來,狗也跟過來湊在一起,瘋瘋咬咬,好不熱鬧。

這時的天,也亮了許多,只是今天是陰天,不但見不到太陽,還時時的刮起大風,吹的樹條亂舞,看上去倒還有些生機。

有人打趣地說:“怎么了?大樹是不是覺的冷啊……冷就叫綠樹抱著你啊……干嗎發脾氣呢?”

也有人鬧著:“我說,綠樹啊……你要是閑著無聊,就幫我們干地里的事,好不好?何必來打妻子呢?”

“你這話說的。綠樹要打大樹的話,大樹經的起打啊……綠樹才不是那種閑的無聊打妻子的人,那象你家的男人啊……”

“閉上你的嘴,我家的事,要你管……”轉身回到自家地里。那女人家的男人平時總打她,弄的她都沒臉在別人面前說話。

眾人望著那人哈哈大笑,又有人笑到:“大樹,你是不是真的冷啊……要是冷,就和綠樹多打幾下,那樣溫度才提的起來嘛……”

“誰說的?我們只是鬧了兩句,你們就來瞎說,我看你們才是閑的無聊,要是沒事,回家吵架去好了。”大樹見大家都來看笑話,趕緊笑著為自及圓場,揮揮手催促到:“趕緊走吧,要吵架的,回家去吵,不要在外面惹的別人干不了活。”

那時侯,并沒有笑話誰的事,但人們的生活太單調,誰家里有點熱鬧的事,都會過來起哄,順便也能總結些生活經驗。

綠樹也笑著推別人回去干活。沒熱鬧看,大家很快就散開,去忙自及的事。兩人也覺不好意思,對望著笑笑。

白樹見兩人和好,勸到:“你們先回家,上午我叫青樹給你拿些藥過去。”

大樹還想著和親的事,問:“你不會就這么算了吧……”

“你還說,我們回家。”綠樹拉著大樹要走,白樹也想讓她死心,解釋到:“青樹自及也不想嫁過去,我也不想讓她嫁這么遠,這件事,你們以后就不要再提,好不好?”

“你沒聽見別人怎么說嗎?說青樹根本就不想和親,才在大路面前那么兇的。還說啊……青樹和親是假,拿藥是真……”大樹昨天晚上就聽別人說了這件事,她們自及也想青樹能嫁過去,自然也跟著說了些是非。

當然,也有人為他說話:“做首領后可以先用交換的東西,白樹怎么可能讓女兒去騙親呢?”但這話也有人反對:“青樹的母親有病,他怎么能做首領呢?他天天要忙著找藥,照顧家,那有時間來幫我們呢?就算青樹嫁過去,他也做不了首領的。”

“你說什么?”白樹聽的火氣直冒。明明自及的女兒是為部落和親,卻被別人說成是騙親,做了好事,還落的這樣的后果,誰受的了這樣的閑話呢?

雖然當時的人并沒那么多的心思,可從和親中沒得到利的人自然還是會埋怨兩句,而另一類的人,也只是跟著湊湊熱鬧,并不會因這件事而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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