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青水只在想到底該怎樣來幫綠樹治病,可想了很多藥物,都覺的不能真正的治好她的病。
剛走進(jìn)門口,就聽見細(xì)水責(zé)怪到:“你去那里了,是不是去看你的女兒想通了沒有……”
石頭聽的莫名其妙,問:“母親,我不是在家嗎?父親到外面找我做什么?你們叫我想什么了?”
本來,昨天晚上石頭沒吃飯,早上餓醒了,就起來叫細(xì)水給她做飯,細(xì)水醒來竟沒見到青水,在外面叫了幾聲,也沒人應(yīng)聲,想了一下,認(rèn)定是去找青樹,又往去青樹家的路口走了幾步,朝她家一望,還真看見一人舉著火把,正待進(jìn)院子。細(xì)水心中好不自在,可又不想去深想這件事,只罵了句:“去了就不要回來……”這才回來給女兒做飯。做好了飯,又在院子里陪石頭,自及也拿了絲線織著衣服。
青水正為青樹的事心煩,多半還是可憐青樹,心中有些悲傷。見石頭在吃飯,想起昨晚自及對她發(fā)脾氣,才使她晚上沒吃飯,一時(shí)有些悔恨,下決心以后決不會再對她發(fā)脾氣。
見青水不回答,細(xì)水以為他在石頭面前,就是有理也說不出,埋怨到:“你呀……那可是人家的女兒,你以為你是好心,可別人看來,你是在嫉妒別人,你想都不想一下,只管按你自及想的去做,現(xiàn)在好了,你的好心,人家當(dāng)作你的私,你心安了……”她也不看青水,只忙著自及的事。
青水此時(shí)只想以后該怎樣來好好的對待流水和石頭,那里還愿意和她計(jì)較這些,對她不理不采的,在石頭身邊坐下來,輕輕地問:“石頭,你餓醒了?你恨不恨我?”
石頭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吃著飯,問:“父親,你去那里了,我不是在家嗎?你沒看見我嗎?”
青水想和她解釋,可又怕細(xì)水又來說別的話,只好什么也不說,深情地嘆嘆氣,伸起一只手摸著她的頭,看著她吃飯。
這時(shí),流水伸著懶腰,打著哈欠,走出來,問:“父親,你要去那里,吃這么早的飯。要不要我陪你去?”
細(xì)水見青水沒說清他去了那里,做了什么,說:“你要陪他,就要和他睡在一起,還要把手和他栓在一起,要不然,他晚上不聲不吭地走了,你還是不知道。”
見母親有些氣惱,明白是怎么回事,可他只以為父親晚上出們沒和家人說,毫不將母親放在眼里,這才讓母親生氣,卻還是不知道他去那里了。問:“父親,你去那里了,怎么不叫上我?要是出了事,怎么辦?母親也是擔(dān)心你啊……”
細(xì)水冷冷一笑,不滿地說:“我才不擔(dān)心他呢,他是誰啊……他和我一點(diǎn)關(guān)系都沒有,他的女兒才會關(guān)心他……”
話還沒說完,流水明白是怎么回事,叫到:“父親,你這么早就去找青樹啊……她怎么說的?還是堅(jiān)持要去和親?”
石頭這才知道他們說的是什么事,恍然大悟,側(cè)頭說到:“我還以為你們說什么呢,青樹愿意去和親,就讓她去好了,以后再也沒人會和哥哥過不去了,這不是好事嗎?干嘛還要阻攔呢?”
見女兒一幅毫不在意的神情,青水開導(dǎo)她,反問到:“要是你,嫁這么遠(yuǎn),你害怕嗎?”
石頭一聽,望見父親有些嚴(yán)歷,丟下碗筷,跑到細(xì)水身邊,摟住她的脖子,細(xì)水伸手摟住她,狠狠地盯了青水一眼。青水見女兒竟會如此害怕自及,這讓他想不明白,望著流水,輕輕地問:“流水,我就那么可怕嗎?”
流水抬頭見青水眼圈有些發(fā)紅,想是有什么事讓他傷心。可到底是什么事,在這么段的時(shí)間竟讓他會有這么大的反差,流水也想不明白,一時(shí)只覺的父親有些可憐,平時(shí)雖然對他們有點(diǎn)嚴(yán),可那也是為他們好,再說了,青水還從沒重手打過他,更別說石頭了。
見妹妹這樣對父親,確實(shí)有些過份,走過去,拉她過來坐在自及腿上,說:“石頭,父親對我們也挺好的啊……你怎么還怕他呢?”
石頭望著青水,扭扭咧咧地說:“我那里怕他,他又不會吃我……”見父親平靜地看著自及,大著膽子說:“就是昨天,你不該那樣對我,那么兇,我還真不想回來,要不是怕你找到哥哥,我才不會和你回來……”
青水想好好的和他說幾句話,笑著問:“那你不回來,你想去那里?你一個(gè)人敢跑多遠(yuǎn)?山上可有吃人的動(dòng)物哦……”
石頭本能的縮著身子,緊緊地抱住流水。見女兒怕成這樣,細(xì)水指著他罵到:“你這人啊……我不相信沒有你怕的事,我就不信治不了你……”
青水微微一笑,問:“石頭,你說說看,你愿意嫁過去嗎?”
石頭見母親總是為自及說話,大著膽子說:“我干嘛要嫁過去,我們部落又不是沒有男人我……”
“那要是我們部落里沒人要你呢?”青水問完,哈哈大笑,三人也跟著笑。
石頭想了一下說:“怎么可能呢?我又不是流葉,得了治不好的病,才沒人想和她在一起。和她在一起,天天要給她找藥,還提心吊膽的,怕她死在那兒,都不知道,天天要守著她……”
流葉和黃葉,兩人從小就有病,部落里都知道這件事,后來長大了,一直都沒人敢和她們提親,她們自及也知道這些,也不敢主動(dòng)和誰提這件事。
青水想聽聽石頭對和親的看法,誘惑到:“你不是喜歡吃饅頭嗎?你要是嫁到夏啟那里,你天天想怎么吃,都可以,想吃什么樣的,就做什么樣的……”
話還沒說完,石頭高興地問:“是真的嗎?那我嫁過去,只是……我嫁給誰呢?大路太大了……”摸著腦門想了想,說:“藤樹,他倒是可以。不過,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樣的人,是不是和青樹一樣的蠻不講理。要是那樣的話,我還是不嫁了。”
流水望著她問:“為什么?”
石頭搖頭晃腦的說:“他那么兇,嫁過去了,什么都要聽從他的,我想吃這樣的,可她卻要吃那樣的,一點(diǎn)都不好相處,也不知道讓一下我。”
細(xì)水聽了哈哈大笑。石頭和流水給笑的不知是怎么回事,楞在那里。只有青水知道她在笑石頭說的話,她的話,明明就是在說自及,他也不知道石頭是有意這樣說,還是怎么會事。
在家里,平時(shí)是自及說了算,細(xì)水多說兩句,他就發(fā)脾氣,時(shí)間長了,細(xì)水也懶得和他爭,他怎么說,自及就怎么去做,好在青水是有能力的人,按他說的去做,就是有些難,有時(shí)有些錯(cuò),可也不是那樣的出格,而青水呢,只要他們聽他的話,也就不去計(jì)較,做的不好的地方,也只是埋怨兩句,細(xì)水也只是偶爾爭兩句,可還是按他說的去做。
石頭想知道母親笑什么,問:“父親,我母親在笑什么呢?”見他只是微微一笑,并不答話,流水明白是怎么回事,輕輕地說:“不要問了。你現(xiàn)在還想不想睡覺?”
一家人正說的高興,那里有睡意。石頭叫到:“我現(xiàn)在精神好的很,才不睡覺呢。”
流水突然問:“父親,你去找青樹了,她怎么說的?”
青水嘆了口氣,說:“她現(xiàn)在……她現(xiàn)在去和親,和我們沒關(guān)系,隨她去吧……”
流水聽出父親也和自及一樣,沒能勸阻青樹和親,可能也受到青樹的奚落,心中有幾份得意,又有幾份矢落。他因自及的和親一說得到落實(shí)而得意,也為父親總說自及沒用,而他自及又同樣的拿青樹沒辦法,心存一絲幸災(zāi)樂禍,但同時(shí)也覺的青樹太過火,竟對父親也這樣子,只怕以后,再見到她時(shí),自及連說話的地方都沒有,不竟有些怯意。
流水抬頭看看天,這時(shí)的天已經(jīng)微亮,看看外面的路面,免強(qiáng)能看的清,回屋拿了件衣服走出來,說:“父親,我去找流葉……”邊說邊往外走。
青水叫到:“不用去了,你不要再插手管這件事了。”
流水說:“流葉昨晚又找過青樹,也不知道她怎么說的,說不定流葉現(xiàn)在還以為青樹不愿和親,在家里傷心呢……”
青水說:“不管她們的,青樹知道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