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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高一第一學期
2010年5月份的時候去到僑中參加國際部中美班的招生考試,分為筆試和面試。筆試就是考英語的聽說讀寫,面試是給我一段英文小說節選讓我讀,和問我對利比亞戰爭局勢的看法。
當時中美班的招生簡章很苛刻且嚇人:全省范圍內只招收60位學生,就兩個班,聽著就能把我嚇退到萬里開外。我百般不愿真的不想去考試,我知道我英語或許能好,但是我的成績不可能是全省前60,要知道高手更有強中手。
但是我爸跟我說了這么一句話,他說你先去試試看,因為能考過的家里不一定有錢去,有錢的不一定能考得過。咱家剛好就是卡在中間那種,你英語好一些,家里也有點儲蓄,不妨去試試。考不上那就再說,咱不要放棄這么一個好的機會。聽完這段話,我心態就放松了很多。
記得考筆試的那天,前往考場的路上看到一位女生,瘦瘦巴巴的,扎著高馬尾還挺好看的。我一下就心動了,考試的時候她還坐在我的前面,衣服上散發的洗衣液的味道也非常好聞。我給她傳試卷的時候看到她扭頭回來的臉,單眼皮錐子臉,可愛中透露著一絲憨批。
環看教室里有很多都是穿著校服來考試的學生,有海中、僑中、九中、一中等等老牌勁旅的學校的學生。我心里其實早就已經不戰而降了,他們學校的教學和師資水平是有目共睹的。我這英語水平在他們眼里看來可能簡直就是小兒科,甚至都上不了臺面。管他的,考了再說。
我當時就在想學生就該要有學生的樣,所以我也穿著校服去了。但我一看到這幫天之驕子們的校服,羞恥癥都犯了。趕緊用手臂擋住衣服上的學校logo,這破學校真的讓我顏面盡失。
開始考筆試了,平心而論我覺得題目并不難,再加上面試我的一番說辭也算游刃有余。走出考場時爸爸已在梧桐樹下等候我多時了,釋然的我只是心想終于是結束了。對于這一場考試我不敢有太多過分的妄想,畢竟比我厲害的人多了去了。
好像是兩個星期過后吧就出了成績,綜合得分是85分。也算可以了,但是校方那邊說還要結合中考成績來看是否會進行錄取。我一看居然有希望,而且是已經有了一半的希望。這就燃起了我心中的斗志,無論說什么我都要去全力以赴,誓死要踏進我的dream school。
那可是海南僑中啊!全省第二好的學校,說出去在這里讀書可別提多風光了和有面子了。
于是乎更加著了魔似的瘋狂學習,不僅是為了重回巔峰,我更是要拼一把能拿到進去僑中的入場券。后來中考成績出來了,很一般的水平。
但是中美班是以英語為主,主要還是看英語的單科成績。我是英語A +,70總分,中等水平。學校是擇優錄取,我想那完蛋了,應該是輪不到我了。有些黯然傷神,或許真的是去不了了。
誰知道招生辦的給我爸打電話說我被第二批給錄取了,請盡快去辦理入學手續。當聽到消息的這一刻我歡呼雀躍起來,終于,我踏進了做夢都不敢想的高中。要知道考進僑中真的難如登天,以我這個成績再考10年都不一定進得去。但是好在這個國際部平臺給了我一個圓夢的機會,讓我實現了這個永不可能實現的夢。
一開始去軍訓也是樂趣無窮,已經開始接觸到個別的小伙伴了,經常一起溜去校門口外喝西瓜汁或者去吃食堂等等。一天天的過的也是其樂無窮,最要命的是把我們的頭發都剪短了。我當時還說我這發型要怎么去泡妞啊,引得大家哄堂大笑。
我是個悶騷男,希望通過這種說笑的方式拉近大家之間的距離,成為班級里的搞笑擔當,和大家相處的輕松一些。
當時軍訓我爸給了我1000塊錢,我的媽呀我長那么大,哪里見過這么多的錢。開始有種揮霍的感覺了,想吃什么就隨便買隨便花。尤其當時我已經住校了,揮金如土的更是無法無天。
很快軍訓就結束了,回班級里認識了另外一些的同學。開始上講臺每個人做自我介紹,我也亂說一通應付了事,后來隔壁班的也全班過來給我們做自我介紹。
自此2個中美班58號人,全員集結完畢。順便說一下,我是2班的,這輩子和偶數有緣了。
宿舍是4人寢的,我記得一開始睡的是612。那段時間回去宿舍還打三國殺,拿個涼席席地而坐就開始模擬了三國戰場上的廝殺。記得有一局打的難舍難分,眼看午休時間快過了就去教室上課了。但是我們沒有收牌,依舊是把殘局留在涼席上,等下午放學回來繼續殺。后面還是沒能決出勝負,終于在下晚修后的一波操作帶走比賽,完美翻盤。
其實一開始我的英語水平在班級里算中上水平,可能就是住了校再加上沒了父母的監督管教,自制力差的我又開始胡作非為了。一開始還跟得上進度,班級也逐步引進托福的學習。托福的難度真的就是地獄級別的,以我當時自以為是的水平去攻下這個山頭簡直就是螳臂擋車。
我就覺得我的英語已經到了我認知的上限,很難再有突破了。一開始仗著我的英語水平或許有點好,就漫不經心不怎么學。等我想奮起直追的時候發現已經晚了,我早已看不見同學們的車尾燈了。
學習就是這樣,不進則退。我們有外教教學,享受著最純正的美式教育。
我們還分了組,我給隊伍起名叫熱火隊,其實是想參照NBA熱火隊的隊名heat。但是奈何當時我不知道我就直譯成hot fire,反正意思也差不多。寓意著我們組員個個熱情似火,時刻充滿著干勁。我依然記得我們組那時候做任何事情都能拿第一,黑板報,角色扮演劇等等。所向披靡,無懼他人。連班主任都顫抖了,她說你們組老是拿第一名還給不給他人活路了。
然而我們只是露出了王者般的冷笑,照單全收。后來導致熱火組王朝衰敗的原因是我被調去最鬧的那組協助老師管理,然后班里又大規模地換了幾次位置,所向披靡的熱火王朝已不復存在。小組的分類已然是形同虛設了,設置的什么班干部也是有名無實了,大家都已經不在乎這個了。畢竟我們跟普通班的管理還是不太一樣,我們這些公主少爺們根本就不吃這一套。
中午跑去上網,被他們帶的路,玩的英雄聯盟。第一次被帶去KTV唱歌,開始激發另一個隱藏的潛能。感覺這一學期經歷的比我過去三年在那個村逼學校經歷的都多,整體的眼界觀就是不一樣。
我們大部分都是住校生,極個別少數人批的走讀生。但是沒多久食堂就吃膩了,所以我們就更向往外面的世界。偷摸著跑去上邦百匯城好多次了,有次我們看到班主任帶著外教從后門走出來,我們跟見了鬼似的扭頭就跑。其實她們根本就沒看到我們,只是自己心里有鬼而已。
我的校卡是bug級別般的存在,雖然也是住校卡。別人的都是有限制,刷2-3次就不可以再過閘機了。我有次刷卡出門,前腳剛刷出門后腳我媽一個電話就打過來了,上來就質問我要去哪。我心里一驚,說去校門口買吃的,很快就回宿舍。她也沒了說辭,只是叫我注意安全。
那個周末回家,怒氣沖沖的打給了10086,說要取消這個校園通。一開始話務員還不同意,在我強硬的態度下她終于同意給取消了。返校后我再怎么刷卡出門我媽都不會知道了,這下出校門更加暢通無阻了。
很多同學問你這不是住校卡嗎?為什么能刷的那么勤快還能一直出去。我把這個秘訣也分享給了他們,他們也說回去試一試。結果套餐是能取消了,但是校卡就完全刷不了廢了。就是要么刷卡出門爸媽知道,要么取消套餐卡片作廢。我的是取消了但還是能用,甚至閘口的反應速度比走讀卡還快。我一直在打趣道,說可能我的住校卡里邊裝的是走讀卡的芯片。
那段時間,我的校卡是班級最熱門的單品。誰都想找我借卡出去,甚至還可以請我吃東西。我不是一個貪圖蠅頭小利的人,我說不用,出去注意安全就好。但我也只有一個原則:有借有還,再借不難。但他們有時候也沒忘了我,給我帶飯團、紅茶等。真好,懂得人情世故。
后來住校卡借著借著就不見了,我順藤摸瓜找到“最終嫌疑人”。但她表現出一副無關緊要的樣子,仿佛沒意識到自己犯了什么錯誤。還好我是個大度的人,不怎么計較。就是后來刻意保持了一定的距離,因為這人不負責任,不可深交。后面辦了走讀卡,出入自由,但沒意思了。我想的是永久珍藏我的初代戰神住校卡,它可是承載了很多同學們順利出去的輝煌戰績。
因為當時班級里走讀的人真的很少很少,要么就靠請假條出去,但是要從班主任那里拿并要她親筆簽字。想要個假條也是難如登天,倒不如借我的住校卡來的快一些。所以我們有時候會去班主任的抽屜那里偷幾張假條,自己寫事假理由并且簽名給保安,然后瞞天過海的出去。
我們為了出校門覓食無所不用其極,或者是去上網唱歌,反正就是不想在學校里呆著。
微信橫空出世,開始互加好友用微信交流。
初中7班的那位英語科代表也上了僑中,我喜歡她能有三年了。之前在初中時沒什么錢自然是不敢聲張,只是默默愛慕。后來在校園里看到她,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了,發起了猛烈的進攻。因為能進僑中的基本上都是富二代,而我們國際部中美班更是富二代中的富二代。我想著口袋里有錢了,就啥也不怕了。
但是她一直在利用我,例如叫我給她充話費買東西等等。其實我身邊明眼的朋友們早已看出端倪,他們為我好而告訴我說她是在利用你。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但是我已身陷重圍,掉進自我感動的愛情旋渦里面不能自拔。別人說什么我都聽不進去,一直在哐哐砸錢。明知道是陽局,卻又不得不進去。
后來她說圣誕節想去吃豪享來牛排,我就想借此機會表白。當時就是為了存錢,每天吃零食和方便面。或者節衣縮食不吃飯,自此瘦了10斤。到了那天,有很多的同學都跑去該餐廳假裝偶遇一起吃飯和吃我們的瓜。當時這件事情弄的轟轟烈烈,大家都在等一個結果。后面就是我買了一些周黑鴨鹵味帶回班里跟大家一起吃,因為大家都在期待著結局。
飯后我們一起返校,到了分別的時刻她回過身,我說你能抱我一下嗎?她笑了笑也沒說話,只是看了看我。我張開雙手看她半天也沒個反應我就識趣的走開了,我也不想弄得那么難堪。
回到教室大家都在問怎么樣了成功了嗎,我苦笑著說我也不知道啊。他們一臉錯愕地看著我,我露出了假笑的表情。心里卻在想著她到底是什么意思,真的是如他們所說的在利用我嗎?
后來發了短信表白,說你能做我女朋友嗎?她說不好意思她有喜歡的人了,我們還是做朋友吧。在當時的我看來這跟失了戀有什么區別,后面那一個月都過的渾渾噩噩的。就連班級的圣誕晚會我都參加不下去,再加上天氣陰森森的,給我的心情蒙上一層更加濃厚的灰色陰影。
回到宿舍的我氣憤不過,徒手打爆了掛在墻壁上的電話機。打爆一個還不過癮,還要打隔壁宿舍的。接連打爆了四個電話機后,手也破皮了,直接拿冷水沖洗傷口。要知道那是寒冬的12月,冷水的刺骨擊穿了整個神經。這樣也好,cool down(冷卻)一下我的憤怒和憋屈。
去看了校園10大歌手比賽,還是蠻好玩的。有個人唱了浮夸,真的不得了,贏得了冠軍。
當時發售了iPhone4手機,班級一半以上的人都在用。坐實了班里大部分都是富二代的傳聞,非富即貴。我當時買了一個山寨機(尼彩i8),外形特別像iPhone4。也是糊弄了他們一把,他們根本看不出來。后來還是我自己說是假的,他們居然很震驚。如獲至寶地拿來看和把玩,驚訝的說不出話。
他們詫異的是居然還能有這么高仿的東西,不過他們并沒有因我用這個山寨機而排擠和笑話我,只是覺得這個山寨機很新奇而已。還是整日一起嘻嘻哈哈的一起打鬧玩耍。因為大家的思維格局都很開闊廣大,不像那個爛初中,不然早就冷嘲熱諷我了,說沒錢買還想來裝逼。
還記得山寨機預裝過一個打屁股的游戲,班里男生們玩的不亦樂乎。因為那畫面有點色情,是一個女生的屁股,然后手指一劃屏幕就會有打屁股的音效而且還會發出一陣淫叫。我記得我創造了時速374KM/h的最高記錄,引得全班一片嘩然。
當年的手機游戲有植物大戰僵尸、水果忍者、憤怒的小鳥、神廟逃亡等等,感覺都像是那種劃時代的新奇產物。我們這代人開始擁抱新時代,那個各種品牌的智能手機開始集中爆發的年代。當時晚上回到宿舍討論最多的話題就是手機的參數和性能跑分,百家爭鳴,不亦樂乎。
我們班男生們還拿班級里的多媒體電腦打單機CS1.6,還把警察和悍匪都設置成了任課老師們的名字。都在排隊著玩,幾乎到了狂熱有癮的程度。為了遏制這個情況,隔壁班主任老師叫來了她的老公給班級電腦設置了密碼,我們沒得玩就很心癢癢。紛紛在想密碼會是什么,誓要破解掉它。試了很多大家也在積極提供想法,例如老師們的生日,班級縮寫等等都不對。
期間也有人旁敲側擊地去問老師密碼是什么說因為要查資料等等,但都被老師識破了,愣是不說出來。突然有個聲音傳了出來:要不然試試不知道吧。結果輸入完拼音一按enter鍵,電腦就自動進入了桌面。全班嘩然,全部都歡呼雀躍起來,仿佛贏得了一場史詩級的勝利。
大家也很團結,沒有一個叛徒把破譯密碼的事情給說出去,要是看到我們在玩電腦我們就說是上一個任課老師忘記關掉電腦了。直到老師后面自己發現是我們輸入密碼都氣笑了,也沒再修改過了。因為她知道我們這幫機靈鬼總是會想辦法破解掉的,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參加校運會,因為當時我們的衣服設計出現了重大失誤,導致美國國旗掛的比中國國旗還高,一直被人詬病和在微博上謾罵我們。我們趕緊拿A4紙遮住,彌補這個過錯。給我報的是1500米,我人都傻了。沒辦法,我們兩個班才60個人,人真的太稀少了。
為了不給中美班丟臉,我經常下課去操場跑上4圈,讓身體逐漸適應這個長跑的節奏和強度。
到了比賽那一天,我帶著MP3聽著《the mass》,感覺跟渾身通了電似的。由于緊張和亢奮雙重效果下,腿已經不受我的控制了。最后一圈時我意識已經模糊了,腿發軟了。看到體育老師那張猙獰鼓勵我的面孔,我用盡最后的意志力和僅存的腎上腺素來跑完這最后一圈。
沖過終點后我腿一軟,馬上就要倒下了,還好有老師和朋友們扶著我才沒有摔下去。我回頭一看,我不是最后一名。還好,沒給我們第一屆的國際部丟臉。其他同學的表現也可圈可點,反正大家的心里都想著只要不是倒數第一就好,什么名次都無所謂了,畢竟我們不是體育生。
上的課也是形同虛設,其實第一學期大部分的課程還是和普通班的一樣,除了常規的語文、數學、生物、政治、物理、地理、歷史、化學、電子通用技術,我們還額外多了美國歷史、美國語文、美國政治等特色課程。
我們國際部是要過洋節的。很快萬圣節就要到了,我們去采購面具,玩具、各式各樣的糖果(不給糖就搗蛋,trick or treat!)、道具(血手殘肢)和服飾。剛好我們托福的閱讀老師就是7班的班主任,說干脆來個夢幻聯動兩個班一起過節。她先在她的班講鬼故事然后我們就沖進去嚇唬他們,我們也很開心的答應了。想到我們一會要去干壞事,就抑制不住地狂笑。
第一節晚修,在各自的班級里把衣服穿上、化妝、拍照、溜達。下了晚修后,我們全班58個人就浩浩蕩蕩地穿著這些奇裝異服和提著南瓜燈穿越操場,準備向北樓的7班邁過去。
剛好第二節晚修是她自己的,只見她們教室的門是半開著的,風扇上掛著一盞暗幽幽且發黃的南瓜燈。我們老師先行走過去給了一個手勢,她就知道我們到了,自己提前做好心理準備。
結果前排先手的同學一下子把門踹開,把假肢丟了過去引發一陣尖叫,然后朝他們班級里面猛沖進去,他們已經開始害怕尖叫了。我為了增加恐怖效果,一使壞把全部的燈都給關了。
這下他們就更害怕了,尖叫聲此起彼伏不絕于耳,他們叫的越大聲我們越興奮。我逮著幾個女生就在那里張牙舞爪地嚇唬她們,她們發出陣陣尖叫,哈哈哈過癮吶。甚至還把臉貼近了她們,根本不敢看著我。看似是戴上了面具,實則是卸下了偽裝。
想想一群cos死神的人猛地沖進班級里面試問誰不害怕,尤其是大晚上還黑燈瞎火的。
大概鬧騰了15分鐘就開燈了,閱讀老師介紹我們是國際部的同學,今天一起和大家過個節。大家給予我們熱烈的掌聲,當然我們也回禮鼓掌了回去。走的時候還和個別同學握手告別,也一起拍了照片。大家都很沉浸在這種恐怖如斯且歡樂祥和的氛圍,第一次覺得洋節好好玩。
后面我們臨走的時候還給他們發放了我們買的糖果,一起分享一些零食,大家都開開心心的。
后來這件事情鬧的很大,旁邊幾個普通班也聽到了這呱噪的尖叫聲。以至于后來傳聞說別的班一個女生半夜上廁所看到了不干凈的東西,抱怨說我們在招魂,投訴到校方那邊去了。
然后此類活動就禁止了,后期還是可以辦,但不能像這樣的夢幻聯動了,只能在國際部里面自娛自樂。我們聽到這個消息簡直就是憤憤不平,娛樂這么一下還能被無情封殺,也是服了。
7班的同學們都沒說什么。后來那老師說他們很喜歡我們,希望我們能常來玩。輪得到其他班的學生說三道四,是不是沒去他們班不和他們玩就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真的是無語住了。
后來啊這個學期就緩緩地落幕了,大家都很享受這種冬日的溫情氛圍和其樂融融的新生時期。
第一次度過一個沒有寒假作業的寒假,舒服得很。也沒有期末考試,我宣布這是最棒的班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