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重生庶女斬斷狀元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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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我死在新婚夜,被綁在床上,即將送給那個七十歲的殘暴王爺做填房。
門外,是我那新科狀元嫡兄和金枝玉葉的公主。
“一個庶女,也配有才華?能給新科狀元當踏腳石,是她的福氣。”公主的聲音輕飄飄的,像毒蛇的信子。
嫡兄沈云程的聲音里滿是討好:“還是公主殿下想得周到,把她嫁給那老王爺,不出三日,必死無疑,一了百了。”
我聽著,心里的血一點點涼透,掙扎著弄出了聲響。
門被猛地推開,沈云程提著燭臺,那張我曾無比敬仰的臉此刻猙獰如鬼。
他眼底滿是狠厲,將燃燒的燭臺狠狠砸向我的臉。滾燙的火油濺了我一身,劇痛和火焰瞬間將我吞噬。
再睜眼,我回到了將凝聚十年心血的文章交給他前的一天。
這一次,他的狀元路,我親手來斷。
1
燭火爆開的瞬間,滾燙的火油濺在我臉上,烙鐵般的劇痛讓我猛地睜開了眼。
“沈星落,你這個賤人,竟然還沒死透!”
陰狠的聲音淬著毒,鉆進我的耳朵。
我看見我那高高在上的嫡兄——新科狀元沈云程,正舉著一盞銅制燭臺,面目猙獰地站在床邊。
猩紅的嫁衣勒得我喘不過氣,手腳被粗麻繩捆綁著,動彈不得。
這里是城郊的別院,我名義上的新房。
就在一個時辰前,我被強行塞進花轎,送來給那個年過七十、以虐殺美妾為樂的裕王做填房。
門外,傳來公主嬌媚又惡毒的笑聲:“云程,跟一個快死的賤人置什么氣。若不是她還有點用,憑她的出身,給你提鞋都不配。”
沈云程立刻換上一副諂媚的嘴臉,柔聲道:“還是公主殿下想得周到。把她送給裕王,不出三日,這世上便再無沈星落這個人。如此,我的狀元之才,才能坐得安穩(wěn)。”
我的狀元之才……
我的……
哈哈哈哈哈哈!
我喉嚨里發(fā)出困獸般的嘶吼。
十年。
我躲在相府那間最偏僻、最陰暗的小院里,苦讀十年。四書五經(jīng),策論文章,我無一不通。
可只因我是個女兒身,是個卑賤的庶女,我便永無出頭之日。
嫡母王氏假惺惺地對我說:“星落啊,你這身才學,埋沒了可惜。不如讓你哥哥代你揚名。等他高中,定為你尋一門頂好的親事,保你一世無憂。”
我信了。
我將自己所有的心血,一篇篇策論,一首首詩賦,全都交給了我那斗大的字不識一筐的草包嫡兄,沈云程。
他果然不負我“望”,憑著我的文章,一路從鄉(xiāng)試、會試殺到殿試,最終大魁天下,成了狀元郎,還被陛下親賜婚給了最受寵愛的寧安公主。
而我,他承諾要為我尋的“頂好親事”,就是這個能做我祖父的殘暴王爺。
我所有的利用價值,在沈云程金榜題名的那一刻,便被榨干了。
我成了一枚棄子,一枚必須被抹去所有痕跡的、骯臟的棄子。
“賤人,還敢瞪我?”沈云程見我怒目而視,只覺得自己的威嚴受到了挑釁。
他眼中閃過一絲殘忍,再次舉起了手中的燭臺。
“本來想讓你多活兩日,現(xiàn)在看來,是哥哥我心軟了!”
滾燙的燭臺,裹挾著勁風,狠狠朝我的頭砸了下來。
我能聞到自己頭發(fā)被燒焦的氣味,劇痛從頭皮炸開,眼前瞬間被一片血色覆蓋。
意識消散的最后一刻,我用盡全身力氣,對著他們發(fā)出最惡毒的詛咒。
“沈云程!王氏!寧安公主!”
“我沈星落,化作厲鬼,也絕不放過你們!”
……
“星落,星落?妹妹,你怎么了?”
熟悉的、令人作嘔的虛偽聲音在耳邊響起。
我渾身一激靈,猛地睜開了眼。
沒有猩紅的嫁衣,沒有粗糙的麻繩,更沒有那張猙獰狠毒的臉。
映入眼簾的,是相府我那間破舊小屋里,布滿霉斑的帳頂。
而床邊,沈云程正一臉“關切”地看著我,身上穿著的,還是那件去歲生辰時,我用自己為數(shù)不多的月錢,親手為他縫制的錦袍。
他還不是狀元郎,公主也還未下嫁。
我……重生了。
重生在了將所有心血文章,交給他的前一天!
我心中掀起滔天巨浪,面上卻死死壓抑著,擠出一個虛弱又順從的笑容:“哥哥,我沒事,只是昨夜看書看得晚了,有些頭暈。”
沈云程眼中的關切瞬間褪去,換上了理所當然的急切和貪婪。
他迫不及待地伸出手:“妹妹,明日便是最后期限了,你答應哥哥的文章,可都整理好了?”
我看著他伸出的手,前世這只手是怎樣將我推入地獄的畫面,一幕幕在眼前閃過。
滔天的恨意幾乎要將我吞噬。
但我忍住了。
“哥哥,明天能整理好,你明早來取便是。”
“如此便好。”沈云程臉上露出了笑容,虛情道:“那妹妹好生休息,明早我再來取。”
翌日,沈云程果然如約而至,來到了我的破舊小屋。
我低下頭,做出萬分不舍的樣子,將早已準備好的木匣子,遞到了他的手上。
“哥哥,都在這里了。這……這是我這十年的心血……”
沈云程一把奪過木匣,迫不及待地打開。
看到里面那一沓沓整齊的宣紙,他眼中爆發(fā)出狂喜的光芒,敷衍地拍了拍我的手:“好妹妹,哥哥的好日子,全靠你了!你放心,等哥哥飛黃騰達,定不忘了你的大恩大德!”
他甚至沒看我一眼,轉(zhuǎn)身就腳步匆匆地走了,像揣著什么絕世珍寶。
我看著他迫不及待離去的背影,嘴角的弧度越拉越大,最終變成一個冰冷而詭異的笑容。
去吧。
好好去品嘗我為你精心準備的這份“大禮”。
我慢慢從床上坐起來,掀開床板,從暗格里取出了另一個一模一樣的木匣。
打開它,里面才是我真正謄抄了一夜的,十年心血。
至于給沈云程的那個?
是我昨夜熬干了三根蠟燭,以我對他草包文筆的“深刻”理解,嘔心瀝血“創(chuàng)作”出的,一篇篇文理不通、錯字連篇,卻又辭藻華麗、乍看唬人的“鴻篇巨著”。
沈云程,你不是要做狀元嗎?
這一世,我便讓你在萬眾矚目之下,身敗名裂,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