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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你不是西西
回到西月閣的時候傅西月難得有些心虛,答應了那男人今天早點回來的,所幸他睡著了。
“啪”
玄關的燈驟然亮起,刺眼的燈光讓女人下意識的閉上眼睛。
“去哪了?不是說好八點回來嗎?現在已經九點四十五分了,西西。”
男人的狀似平靜聲音從陰影里傳來,白襯衣的領口松著兩顆紐扣,往日里常戴的金絲眼鏡也沒有戴。
又是這種語氣。
傅西月脫下外套的手頓了頓:“和朋友聚餐,就沒看時間。”
想著確實是自己的問題讓他等了這么久,傅西月拉著他的手晃了晃,哄著:“好了,這次是我的錯,別生我的氣吖。”
可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往常她撒個嬌就可以解決的事,這回好像不管用了。
男人的眉眼依舊陰翳:“朋友?”
他忽然逼近,扶著她白皙的肩膀:“那個朋友需要你穿成這樣?”
傅西月甩開他的手,有些不耐:“這不就是件露肩的晚禮服?你在鬧什么?”
蔣硯之冷笑:“我鬧?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
傅西月的腦子好像突然被人打了一悶棍,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9.13日,是蔣硯之母親在他面前自殺的那一天,是他這輩子的陰影。
自從知道這件事后,傅西月就答應過他,每年今天都會陪在他身邊的。
“阿硯,今朝剛回國,我們就玩的晚了些,我確實沒看日子,別生氣了啊,我們還有很多以后呢。”
傅西月上前抱住男人,好聲好氣的哄著。
蔣硯之沒有將她推開,卻也沒有回抱她。
許久,他很認真說道:“我們結婚吧,傅西月。”
感受到懷里女人瞬間僵住的身子,男人嘲諷的扯了扯嘴角。
傅西月緩緩從他懷里退出來,有些不知所措:“怎么這么突然啊?我們現在不是挺好的嗎?”
蔣硯之從煙盒里抽出根煙:“你到底是不想結婚還是不想和我結婚?”
傅西月從包里掏出火機遞給他:“你別逼我好嗎?”
“傅西月,和我結婚有這么讓你難以接受嗎?”
“我今天就問你一句話,要不我們結婚,要不我們分手。”
空氣瞬間凝固,傅西月的沉默像是一把鈍刀,割得蔣硯之喉嚨發緊。
“如果婚姻只是協議呢?什么都不會干涉你,也不可以嗎?”他突然開口,聲音沙啞的不像自己。
他從抽屜里拿出一份文件:“這里面有份協議,不公開婚姻,你想做的事我都不會干涉。”
傅西月瞳孔驟縮。
這份文件她看見過,她在找書無意間瞥過一眼,當時的蔣硯之慌忙拿走,耳尖泛紅:“公司機密,別看。”
沒想到居然是這個。
男人繼續說著,像是在背誦早已爛熟于心的臺詞:“哪天你要是想離開,蔣氏51%的股份將自動轉入到你名下,但每周,你必須給我一天的時間……”
他頓了頓,喉結艱難的滾動:“沒有手機,沒有工作,只有我們的時間。”
傅西月拿起文件看了看,笑了。
很劃算的生意,可惜啊,她不想答應。
看著男人通紅的眼眶,傅西月心里復雜難言。
她突然想起他偷偷刪除過自己手機里除了傅老頭以外的所有男性聯系人。
如果真的結婚了,他會不會更變本加厲?
這份協議夠誘人,但也綁不住她。
她逼近她,筆尖幾乎相觸:“阿硯,我到今天才徹底發現,你不愛我啊。”
—
蔣硯之盯著手機屏幕上的消息,指尖停在屏幕上準備求和的信息遲遲沒有發出。
男人忽然想起上周的慈善晚宴,傅西月被那些男人圍在中間笑顏如花的樣子,那些男人遞來的香檳杯,她笑著接過。
他送的藍鉆項鏈卻被她隨手扔在梳妝臺,男人攥著酒杯的手不斷握緊,
于是準備發出的信息還是被盡數刪掉。
“三哥胃不好,你還讓他叫了那么多伏特加,你這醫生怎么當的?”周遲將煙盒往桌子上一扔,靠在沙發上。
“又和那位吵架了,再說了,他什么時候聽過我的醫囑?”秦兆川松了松領帶,有幾分無奈。
周遲挑眉:“又吵架了?三哥,這弦拉的太緊就容易斷,你也需要給嫂子一點空間。”
男人領口的扣子解開了幾顆,袖子也稍往上卷,眉眼間被醉意染上了幾分潰散。
也不知聽沒聽清,卻也沒答復。
周遲看向秦兆川,后者搖了搖頭。
眼瞧著蔣硯之沒搭腔,坐在沙發上的沈芷柔心思便活躍起來了,不動聲色的坐在男人身旁,用自己的柔軟靠近:“三哥,那樣驕縱的大小姐有什么好哄的,她指不定過段時間就會自己來找你了。
感受到有女人靠近的的蔣硯之蹭地站起來把她推開,沈芷柔僵在原地。
嘴里喃喃:“你不是西西,我要洗澡,西西最討厭別的女人靠近我,她知道會生氣的。”
被推開的沈芷柔滿眼怨毒。
又是傅西月,小時候說她媽媽是小偷,長大了還這么陰魂不散,她怎么不去死?
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她緩緩笑了出來,攏好自己身上的披肩,裊裊婷婷的走了出去。
她走后,原本坐在沙發上抽煙的方銘把煙摁滅在煙灰缸里,跟著一起出去。
“照片拍好了嗎?”
“拍好了,你真決定這么做了?三哥萬一知道了,你和我都吃不了兜著走。”
“放心,不會有事的。
回到自己套房的蔣硯之將自己的西裝外套隨手丟掉,快速進入浴室,不斷的搓洗被沈芷柔碰到的胳膊,原本冷白色的皮膚隨著他不斷的用力,已經變得有些青紫,許久,男人才停下來這場可以稱得上是自我虐待的酷刑。
蔣硯之的耳邊不斷的回想女人說的那句你不愛我,愛不愛的有那么重要嗎?
他愿意和她結婚,愿意分給她一半的股份,她還在鬧什么?
愛情怎么會有實實在在的利益誘惑人?傅西月到底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