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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白富美舍友嫌我是個農村人。
聯合小團體排擠我。
在宿舍高聲說請大家看她偶像演唱會。
有人問要不要帶我一起。
她不屑,“瞧她身上那衣服,一看就是pdd買的。”
“帶這種人去哥哥演唱會,丟不丟人啊。”
后來,知名富二代,我的發小。
公開我戀情時,穿得正是我Pdd買的襯衫。
1、
剛拒絕完老爸要給我買貂的建議。
掛斷電話,就聽到了宿舍里毫不遮掩的嘲笑聲。
她們學著我的口音,有模有樣。
不用想。
又是文安娜的小團體孤立政策。
這一切要從宿舍的第一次自我介紹開始。
她們說自己是本地城里人。
我說自己是個北方的農村人。
誰能想。
21世紀了,還有人因為自己是城里人而有優越感的呢。
自那開始,文安娜就逐漸陰陽怪氣。
先是嘲諷我土不啦嘰的行李箱。
再看到我行李箱里的土特產,嫌棄地捏著鼻子。
更是夸張地扯著嗓子,“你們聞到了一股酸不拉幾的味道嗎?”
其余兩名宿友不明所以。
她瞪大了眼睛,“一股窮酸味啊。有的人窮啊,帶的東西也染上了窮味啊,難聞得很……”
我盯著自己的行李箱,這可是俺媽找L家設計師搞得定制款。
表面的牛皮被她用去拉菜給刮花了,又破又舊,確實跟咸菜有得一拼。
只是這里面的特產,可是武夷山母樹大紅袍啊。
我爸的最愛,平時拿點都跟要他命似的。
沒想到被宿友嫌棄得要死,看來只能我獨自享受了。
見我不吱聲。
其余兩名宿友連忙緩和氣氛。
當時還以為這兩人和文安娜不同。
我從包里翻了兩個玉鐲子,一人一個。
現在想想,心疼的很,一個小一萬呢。
因為一星期后。
在文安娜的糖衣炮彈之下,馮珂和黃問徹底倒戈,成了她的走狗。
她們的分工也特別明確。
文安娜負責出言羞辱,她們兩則當捧哏。
開學不到一個月。
從護膚品,鞋子,被子,眼鏡,我都被挨個吐槽,嫌棄了個遍。
最開始考慮之后四年的同學情誼,我還解釋一下。
可她們非但沒信,反而說我虛榮買假貨。
后來我想開了,就怕她們信我,纏上我,盯上我的錢。
做個土包子挺好的。
至少符合我爸媽要我低調做人的期待。
也不是沒想過換宿舍。
可剛開學床位滿了,得再等等。
也想過去外面住。
可這樣就更難見到江塵了,誰叫他宿舍就在我們對面呢。
更方便我盯著他呢。
2、
文安娜尖酸的挖苦拉回了我的思緒。
她嘴角勾著輕蔑的弧度。
“看什么看,我說得不對嗎,你的衣服可不就是PDD買的!”
把我整無語了。
PDD的咋了,沒偷沒搶。
花自己的錢,還分高低貴賤啊。
瞧到了我的白眼,她怒火中燒。
又故意昂著下巴掃視宿舍其他人:
“最近我爸又給我轉了點生活費,請你們看我偶像的演唱會唄。”
馮珂和黃問興奮地大喊大叫。
“娜娜,你真的太好了,你偶像是誰啊?”
“姚希。”她下巴抬高,跟個開屏孔雀似的。
“姚希啊,知名歌手誒。”
“他的演唱會一票難求,很貴的。”
“哇,娜娜你真的是太厲害了!”
“可不是嗎?”
兩個尖叫聲不斷,引的隔壁同學紛紛趴在我們宿舍門探出個腦袋。
文安娜挺直了后背,斜了我一樣。
不以為意道:“都是小錢,我爸樂意我和你們搞好關系。”
“在場的人都有份。”
馮珂不可置信,指著我:
“沈夢也去?”
文安娜皮笑肉不笑上下掃視著我,不屑地冷笑:
“穿Pdd衣服,帶這種人去哥哥演唱會,丟不丟人啊。”
3、
我連連搖手打斷:
“誰樂意要你的門票啊,我自己有。”
她捂著臉譏笑,提高了嗓門:
“鄉巴佬說有錢看演唱會,笑死個人了。”
“你們信她說的話?”
小跟班們附和:
“衣服都沒錢買,還有錢看演唱會?”
“是啊,吹牛不打草稿,誰都能去姚希演唱會了?”
……
這你一句我一句狗腿子的話,笑得我腮幫子都酸了。
我拍著桌子,丟出個賭約。
“要是我的位置比你好,你怎么說?”
“還提位置?你能進去再說吧。”
文安娜竟然不接招。
還故意往上鋪的枕頭里一掏,抽出了6張票。
枕頭底下藏有一打。
票在我眼前搖了搖,我看清了座位。
“看到沒,我不僅能進去,還能帶上他們一起!位置更是VIP!這賭約沒意思,我肯定贏你,”
“我不和你賭,是為了你好,省得說我欺負人!”
這話真好笑,平時就數她欺負我,狗叫最歡。
事出反常必有妖。
“那要是你進不去呢?”
我立刻拋出新話題,不給她推脫的機會。
“我賭你沒法子帶他們進去。輸了我就包你一學期的飯,贏了你就在學校走一圈,邊走邊喊自己是土包子。“
“你要是拒絕,那就是不敢和我賭。”
小跟班們著急啊,一個接一個大喊。
“娜娜,和她賭。我們一定支持你。”
“是啊,她這么不知天高地厚,給她點顏色看看。”
她們堵住了她的后路。
文安娜臉比鍋底還要黑,咬牙切齒看著我:
“行啊,你非得挑釁我,那到時候輸了,就別跪著求我。”
“不過,賭約再多加一個。輸了你得裸奔,全校裸奔。”
場面一片安靜。
小跟班們叫得更歡了:
“娜娜,你這是讓其他人長針眼啊。”
“可不是,她這鄉下妹子肯定總得做苦力活,黑黢黢的身體哪里能看得。”
“一想到那場面,可不得辣眼睛。”
見我沉默,以為我怕了。
文安娜立刻補道:“你也可以加條件,但賭約不能作廢。”
我笑笑,“好啊,但我不加條件。”
文安娜切了聲,“希望你輸的那天,還能笑得出來。”
懶得和她拌嘴,我提著包出門。
演唱會后天開始。在這之前我得確認一件事。
這事只能找江塵幫忙。
4、
“想什么呢。”
一個爆炒栗子,彈得我腦瓜疼。
我齜牙咧嘴,伸手就要回擊。
他這手欠的習慣從小到大是一點沒變。
即使兩年沒見,還是這么自來熟。
“沒啥,就你家公司給員工獎勵的門票的部門,有沒有姓文的?”
“文什么,名字發我,幫你查一查。”
江塵給我夾完菜,打開了消息。
“吳叔說,設計部沒有姓文的。不過,這事是部門經理王自然安排的,具體事情還得等問他。我幫你問問?”
電光石火之間,我腦子里多了個猜測,立刻攔住了江塵。
“不用,那你就跟吳叔打個招呼。門票除了設計部的員工,誰也不許給,不許轉讓。”
“又憋啥壞水呢?”他的大腦袋湊過來,跟個好奇寶寶似的,“就你這陰森的笑,得把人嚇二里地遠。”
“有人惹到我了唄”我揮了揮拳頭,“老虎不發威,當我病貓,好欺負呢。”
江塵寵溺笑笑,又給我夾了個獅子頭。
“對對對,還是個母老虎!”
瞅他那欠扁模樣,我伸手就要給他來一拳。
“住手!”暴喝聲從身后炸開。
不知道從哪竄出來文安娜怒氣沖沖擋在我和江塵之間。
她紅著眼指責我,“沈夢,你這人窮就算了,現在還欺負同學。你這就是人品敗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