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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困境與抉擇

“轟隆!”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仿若一道驚雷在寂靜的清晨猛然炸開,瞬間打破了楚家小院原有的寧靜。剎那間,小院里濃煙滾滾而起,那濃烈刺鼻的黑煙好似一條猙獰的黑色巨龍,張牙舞爪地迅速吞噬著一切,緊接著,火光沖天,熾熱的火焰瘋狂跳躍,將整個小院映照得一片通紅,仿若被鮮血浸染。

“澤宇!我的兒啊!”楚大娘那撕心裂肺的哭喊聲,仿若一把把銳利無比的尖刀,狠狠地扎在楚逸塵的心尖上。楚逸塵只覺腦袋“嗡”的一聲,整個人瞬間懵了一下,隨即,她的雙眼瞬間瞪大,眼神中滿是驚恐與焦急,下一刻,便瘋了似的不顧一切地沖進那片火海之中。

滾滾濃煙熏得她眼淚止不住地流,辛辣的氣息嗆得她連連咳嗽,每呼吸一口,都感覺喉嚨像是被烈火灼燒一般疼痛。但楚逸塵全然不顧這些,她的目光急切地在火海中搜尋著,終于,她看到了自己的哥哥楚澤宇。只見楚澤宇渾身焦黑,那原本熟悉的面容此刻已被熏得辨不清模樣,他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生死未卜,仿若一塊被烈火焚燒殆盡的黑炭。而在他身旁,竟是平日里對楚家百般刁難、作威作福的張家老爺!楚逸塵心中滿是驚愕與憤怒,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哥哥為何會拼死救出這個可惡之人。

“哥!哥你醒醒啊!”楚逸塵一個箭步沖上前去,雙膝跪地,小心翼翼地將楚澤宇抱在懷中,滾燙的淚水奪眶而出,像斷了線的珠子,吧嗒吧嗒地不停往下掉,打在楚澤宇那焦黑的臉頰上。

“咳咳……”楚澤宇費力地睜開眼睛,眼皮抖動著,每一下都顯得無比艱難。他的眼神中透著虛弱與疲憊,干裂的嘴唇微微顫動,虛弱地說:“塵兒……別哭……哥沒事……”

“還沒事!你都燒成木炭了!”楚逸塵哭得更兇了,她的雙肩劇烈顫抖著,看著哥哥這副慘狀,心好似被千萬根針扎著,疼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塵兒乖,哥真的沒事,就是……就是有點熱……”楚澤宇強撐著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試圖安慰妹妹,可那笑容卻讓楚逸塵心中更加酸澀。

楚大娘此時也已沖進火海,她的頭發凌亂地散在臉頰兩側,衣衫被火星燒出了幾個洞,滿臉黑灰。看到兒子這副模樣,她撲通一聲跪在張老爺面前,雙腿跪地的聲音沉悶而沉重,仿若她此刻沉重的心情。她老淚縱橫,渾濁的淚水在臉上沖出一道道溝壑,雙手合十,苦苦哀求道:“老爺,求求您救救我家澤宇吧!他可是為了救您才變成這樣的啊!”

張老爺被幾個家丁攙扶著,他衣著華麗,此刻雖有些狼狽,但那股傲慢與嫌棄依舊從骨子里透出來。他微微仰著頭,瞥了一眼楚家母女,滿臉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那動作就像是在驅趕令人厭惡的蒼蠅:“行了行了,哭什么哭!晦氣!不就是燒傷了嗎?給他幾個銅板,自己去買點藥敷敷就行了!”

說完,張老爺轉身就走,他的腳步匆匆,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懶得再給楚家,仿若楚家母子的死活與他毫無干系。

“幾個銅板?我哥差點連命都沒了,就值幾個銅板?!”楚逸塵怒火中燒,她的雙眼瞬間變得通紅,仿若燃燒的炭火,心中的憤怒如洶涌的潮水般澎湃,恨不得沖上去把那個老東西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她的雙手緊緊握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鮮血緩緩滲出,可她卻渾然不覺疼痛。

楚大娘見女兒這般憤怒,生怕她做出沖動之事,連忙死死地拉住楚逸塵,雙手如同鉗子一般緊緊箍住她的手臂,哀求道:“塵兒,別沖動!咱們惹不起他們……”楚大娘的聲音帶著哭腔,透著無盡的無奈與悲哀,她深知張家在村里的勢力,若是女兒真的得罪了張家,往后的日子怕是更加艱難。

楚逸塵看著奄奄一息的哥哥,再看看卑微到塵埃里的母親,心中一陣絞痛。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痛,仿若心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不斷揉捏。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暗暗發誓,一定要改變這一切。

“娘,我一定要讓哥好起來!我要讓那些欺負我們的人都付出代價!”楚逸塵咬牙切齒地說,每一個字都仿若從牙縫中擠出,透著堅定與狠勁。

“塵兒,你想干什么?”楚大娘驚恐地看著女兒,她總覺得女兒的眼神里,藏著一股她從未見過的狠勁,這讓她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我要去參加仙門初選會!”楚逸塵一字一頓地說,她挺直了脊梁,眼神堅定無比,仿若夜空中閃爍的寒星,透著對未來的憧憬與決心。“只有成為仙人,才能改變我們的命運!”

“什么?!”楚大娘嚇得差點暈過去,她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身體搖晃了一下,若不是楚逸塵及時扶住,怕是已然倒地。“不行!你不能去!那太危險了!”楚大娘的聲音顫抖著,眼中滿是擔憂與不舍。

“娘,我必須去!”楚逸塵的眼神沒有絲毫動搖,她緊緊握住母親的手,給予她一絲安慰。“我已經決定了!”

當晚,夜色如墨,濃稠得仿若化不開的黑綢。楚逸塵偷偷收拾了行囊,她的動作輕柔而緩慢,生怕弄出一點聲響,驚醒了母親和哥哥。她將幾件破舊卻干凈的衣衫仔細疊好,放入包袱,又帶上了一把平日里砍柴用的匕首,這匕首雖有些鈍了,但此刻卻是她唯一的防身武器。一切準備妥當后,她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熟睡的哥哥,眼中滿是眷戀與不舍。

“塵兒!你真的要去嗎?”黑暗中,一個虛弱的聲音響起,仿若夜空中的一縷幽魂。楚逸塵猛地回頭,只見楚澤宇不知何時醒了過來,正掙扎著要坐起來。他的動作緩慢而艱難,每一下都牽動著傷口,疼得他眉頭緊皺。

“哥!你醒了!”楚逸塵驚喜地撲過去,雙手輕輕扶住楚澤宇,眼中閃爍著淚光。

“塵兒,你聽哥說,仙門初選會九死一生,你不能去冒險!”楚澤宇緊緊地抓住楚逸塵的手,他的手滾燙,仿若發燒一般,可此刻他心中的焦急卻遠比身體的熱度更甚。他的眼神中滿是擔憂與勸阻,聲音急促而懇切。

“哥,你放心,我一定會成功的!”楚逸塵反握住楚澤宇的手,她的眼神里充滿了自信,仿若即將踏上戰場的勇士,無畏無懼。

“可是……”楚澤宇還想再勸。

“沒有可是!”楚逸塵打斷了楚澤宇的話,她微微揚起下巴,眼神堅定地看著哥哥。“哥,你好好養傷,等我成了仙人,就回來接你和娘,到時候,再也沒有人敢欺負我們了!”

楚澤宇看著妹妹堅定的眼神,知道自己再怎么勸說也無濟于事了。他嘆了口氣,那聲嘆息仿若承載著無盡的無奈與牽掛。他說:“塵兒,哥知道你主意大,攔不住你。但是你要記住,無論如何,一定要活著回來!”

“嗯!”楚逸塵用力地點了點頭,她的眼中淚光閃爍,卻透著堅定。“哥,你等我!”

天剛蒙蒙亮,晨曦微露,仿若一層薄紗輕輕地籠罩著大地。楚逸塵就背著行囊,踏上了前往仙門的路。她回頭看了一眼破敗的小屋,那小屋在晨曦的映照下顯得愈發破舊,仿若一位風燭殘年的老人,搖搖欲墜。楚逸塵在心里默默地說:“爹,娘,哥,你們等著我,我一定會回來的!”

晨風吹拂著她的長發,也吹散了她眼角的淚水。她的背影,在晨曦中,顯得格外堅定,仿若一座巍峨的山峰,屹立不倒。

一路上,楚逸塵風餐露宿,腳底磨出了無數水泡,每走一步,都疼得鉆心。可她從未有過一絲退縮,仿若腳下的疼痛不過是前進路上的小小磨礪。餓了,她就穿梭在山林間,仔細尋找那些能吃的野果。有些野果長在荊棘叢中,她不顧尖刺劃破手臂,小心翼翼地采摘下來,放入口中,酸澀的味道讓她忍不住皺眉,但她還是一口口咽下,只為填飽肚子。渴了,她便沿著山間小道,四處尋覓清泉。有時,清泉藏在陡峭的山崖下,她手腳并用,攀爬而下,哪怕稍有不慎就可能摔得粉身碎骨,她也毫不猶豫。偶爾遇到些野獸,她也憑借著從小練就的敏捷身手和一股不服輸的韌勁,巧妙躲避或是奮力反抗。

有一次,一只餓狼盯上了她,那餓狼雙眼閃爍著綠油油的光,仿若兩團鬼火,在夜色中顯得格外陰森。它咧著嘴,露出鋒利的獠牙,口水順著嘴角滴落,發出低低的咆哮聲,一步步向楚逸塵逼近。楚逸塵心中一驚,但瞬間冷靜下來,她握緊手中的匕首,側身站立,將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餓狼身上。餓狼猛地撲來,楚逸塵側身一閃,同時揮動匕首,朝著餓狼的脖頸劃去。餓狼反應迅速,扭頭避開,卻還是被匕首劃傷了背部,發出一聲慘叫。楚逸塵不給它喘息的機會,趁勢而上,幾番搏斗后,餓狼見占不到便宜,灰溜溜地逃走了。楚逸塵癱倒在地,大口喘著粗氣,汗水濕透了她的衣衫,可她的眼神中卻透著勝利的喜悅。

這日,行至一片山林,天色漸暗,夕陽的余暉仿若被黑暗迅速吞噬,只留下一抹黯淡的余光。楚逸塵正準備尋個安全地方歇息,卻聽聞一陣嘈雜聲響。她心中一緊,小心翼翼地靠近,只見一伙山賊正在圍攻一個身著華服的少年。那少年雖衣著不凡,可此刻卻滿臉驚恐,手中長劍揮舞得雜亂無章,顯然不是山賊的對手。他的腳步慌亂,身形踉蹌,幾次差點被山賊的大刀砍中,險象環生。

楚逸塵心中一猶豫,本不想多管閑事,畢竟自己如今也是自身難保。可瞧那少年實在可憐,終是正義感作祟,她撿起一根粗壯樹枝,深吸一口氣,大喝一聲:“住手!”便沖了上去。山賊們被這突如其來的吼聲嚇了一跳,轉頭看向楚逸塵,見是個瘦弱女子,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哪兒來的黃毛丫頭,敢管爺爺們的閑事,活得不耐煩了吧!”

楚逸塵卻毫不畏懼,眼神冷峻,仿若冬日的寒潭,深不見底。她手中樹枝一橫,做出防御姿態,仿若一位久經沙場的戰士,準備迎接戰斗。“你們這些作惡多端的家伙,今日碰到我,算你們倒霉!”說罷,她率先攻向山賊,樹枝在她手中仿若靈動的長鞭,專挑山賊的要害處打。山賊們起初輕敵,吃了不少虧,有幾個山賊的手腕、腳踝被樹枝抽中,疼得嗷嗷直叫,手中的武器差點掉落。可很快他們便反應過來,仗著人多勢眾,將楚逸塵團團圍住,手中的大刀、長槍揮舞得虎虎生風,試圖給楚逸塵一個下馬威。

那華服少年見此情景,心中既愧疚又感動,他的臉頰漲得通紅,為自己的無能而羞愧,又為楚逸塵的挺身而出而感激。他鼓起勇氣,重新握緊長劍,調整呼吸,與楚逸塵并肩作戰:“姑娘,今日多虧了你,我蘇沐陽定不會忘此恩情!”楚逸塵一邊奮力抵擋山賊攻擊,一邊回道:“少說廢話,先解決了這些家伙再說!”

兩人相互配合,楚逸塵利用樹枝的靈活,不斷干擾山賊,為蘇沐陽創造攻擊機會,蘇沐陽則憑借長劍的鋒利,找準時機,給予山賊致命一擊。一番苦戰之后,山賊們終是不敵,落荒而逃,他們的身影在夜色中迅速消失,仿若從未出現過一般。楚逸塵累得癱倒在地,大口喘著粗氣,她的衣衫被汗水濕透,緊緊貼在身上,頭發凌亂地散在臉頰兩側。蘇沐陽也好不到哪兒去,衣衫破碎,領口敞開,頭發像是被狂風席卷過,亂成一團。他走到楚逸塵身旁,滿臉感激:“姑娘,你沒事吧?今日若不是你,我恐怕要命喪于此。你這是要去哪兒,怎會孤身一人行走在這荒郊野外?”

楚逸塵坐起身,拍了拍身上塵土,塵土飛揚而起,嗆得她咳嗽了幾聲。她抬起頭,看著蘇沐陽:“我要去參加仙門初選會,改變我和家人的命運。”蘇沐陽眼睛一亮,仿若夜空中點亮的星辰:“巧了,我也是要去參加初選會,不如我們結伴同行,一路上相互也好有個照應。”楚逸塵本想拒絕,可想到前路艱險,有個伴確實能多份保障,便點頭答應:“好吧,那就一起。”

此后,楚逸塵與蘇沐陽一同踏上旅途。蘇沐陽出身富貴,雖有些嬌生慣養,可心地善良,又懂不少修真知識,常與楚逸塵分享。他會從儲物袋中拿出一些精致的干糧,分給楚逸塵,那些干糧口感松軟,帶著香甜的味道,與楚逸塵平日里吃的粗糙食物形成鮮明對比。他還會興致勃勃地給楚逸塵講解修真界的奇聞軼事,從神秘的法寶到強大的功法,從險峻的修真洞府到傳奇的仙人故事,聽得楚逸塵如癡如醉。楚逸塵也從他那兒學到許多從未接觸過的東西,兩人情誼漸深。

有時,遇到陡峭的山路,蘇沐陽會主動走在前面,用手中的長劍開辟道路,盡管他的雙手很快磨出了水泡,可他也從不抱怨。楚逸塵看在眼里,心中滿是感激。而當遇到一些小麻煩,比如迷路或是遇到些小型妖獸,楚逸塵則憑借著自己的生活經驗和敏捷身手,帶著蘇沐陽化險為夷。

歷經千辛萬苦,他們終于抵達仙門初選會的舉辦地——半月森林。還未靠近,便見各方人馬匯聚,熱鬧非凡。人群中,有身著華麗服飾的富家子弟,他們的衣衫上繡著金線,佩戴著璀璨的珠寶,身邊跟著一群侍從,仿若眾星捧月;也有身著樸素衣衫的平民子弟,他們眼神堅定,背著簡單的行囊,雖外表平凡,卻透著一股不服輸的勁兒。楚逸塵望著眼前景象,心中既緊張又激動,她知道,改變命運的機會就在眼前,而她,已然做好了準備,無論前方等待她的是什么,她都要為了家人,為了自己,拼上一拼!

版權:云起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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