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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少爺跟我回去吧
“墨兒乖,在這里乖乖待著,媽媽馬上回來接你。”
小孩兒懷里抱著玩具,抬起頭望著自己的母親,目光天真無邪。
他奶聲奶氣的聲音在深山里異常清晰。
“媽媽,你要去哪兒?”
女人把一塊青魚玉佩塞在小孩兒手里,沒有回答,沒有遲疑,轉(zhuǎn)身離開。
深夜降臨,小孩兒蜷縮在一顆歪脖子樹下瑟瑟發(fā)抖,手里緊緊攥著那塊青魚玉佩。
夜幕中,一個身影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似乎嘆了口氣,聲音也帶些嘶啞。
“林墨,你已經(jīng)替你哥哥死了一回,從今你不是林家的林墨,你是我藥王的弟子林墨!”
二十年后,江城陳家的廁所里,一個青年正蹲在馬桶前賣力刷著,汗水順著脖子打濕了他的青魚玉佩。
“林墨,馬桶刷完了嗎?”丈母娘吳蘭蹙著眉頭站在青年身后,臉上盡是嫌棄:“刷完馬桶去把狗喂了。”
林墨抬起手臂用衣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臉上露出憨笑:“好的,媽!”
“誰是你媽?狗東西!”吳蘭瞪了他一眼轉(zhuǎn)身離開這個骯臟的地方,嘴里還嘟囔著惡毒的咒罵。
內(nèi)心悲憤的他拳頭捏了又捏,緊咬著牙關忍住不讓自己爆發(fā)出情緒。
一條大黃狗跑了進來,在林墨背上蹭了兩下,吐著舌頭盯著他。
“該喂你了。”他的憤怒突然消失,對著大黃狗笑了笑,就像朋友一般。
大黃狗好像聽懂了他的話,轉(zhuǎn)身跑出廁所。
待林墨端著食盆呼喚大黃狗時,它卻站在一間臥室門口對著林墨吠了幾聲,然后鉆進臥室。
“別進去,瀟瀟不準你進她的臥室!”可是狗哪會聽他的,鉆進去就不肯出來。
站在臥室門口猶豫了一會,他把食盆放在門口,左右瞧了瞧,見周圍沒人,做賊心虛般溜了進去。
房間里的擺設十分陌生,床頭掛著一幅婚紗照,一男一女挨得很近。
男人憨笑著面對鏡頭,女人精致的臉上卻沒有表現(xiàn)出絲毫幸福感。
看著這張照片,他入了神,仿佛回到三年前的那天。
自己莫名其妙有了老婆,莫名其妙拍了婚紗照,莫名其妙入贅陳家,一切都很順利,就像提前安排好的一樣,他只是走了個流程。
“林墨,你不得不隱藏自己,林家對你來說一直是個威脅!”
師父臨死前留下這句話,從今往后陳家就多了個傻子。
“你進我屋干嘛?”
一個女人的聲音在臥室門口響起,打斷了他的思緒。
剛才還沉靜如水的他,臉上又掛起了憨笑的表情。
“瀟瀟你下班了,大黃狗進來了,我把它趕出去。”
大黃狗從床下鉆了出來,跑到陳瀟瀟跟前搖起了尾巴。
“把它帶出去。”
剛走出臥室,“嘭”的一聲,房門被使勁關上。
吳蘭從二樓下來,給了他幾張零錢:“去把菜買了回來做飯。”
看著手里一張五塊和幾張一塊的零錢,他想起前些天,陳瀟瀟吃晚飯時用筷子挑著盤里青菜發(fā)脾氣的場景。
“為什么天天都是青菜?我給你的買菜錢呢?”
他低著頭緘默不語,看得陳瀟瀟直皺眉頭。
“我看都被他私吞了,瀟瀟,把錢給我吧,我去買菜。”吳蘭趁機攬下買菜大權。
其實他想說,買菜錢都被吳蘭拿去打牌了。
“快點去,磨蹭什么呢?”吳蘭催促了一句,語氣里盡是不耐煩。
收起思緒,把這幾張散碎零錢塞進口袋,他走到大門口穿起鞋子出門。
每次買菜總能剩下一塊,五毛的零錢,他存了一年,本來想拿這錢去買雙新鞋,把這雙穿了快三年,已經(jīng)開膠無數(shù)次的鞋換掉。
但他還是走進超市里買一大堆的菜。
買完菜之后,幾百塊所剩無幾。
剛出超市,一個滿頭花白的老頭從一輛賓利上下來,攔住了他的去路。
“二少爺,我等你很久了!”
林墨憨憨一笑,似乎不理解他的意思。
老頭把目光放在了林墨脖子上掛著的玉佩上。
“我沒見過二少爺,但不會認錯青魚玉佩,大少爺也有一塊,上面有個林字,況且您的長相和老爺還有夫人很像。”
林墨低頭看了看自己脖子上掛著的青魚玉佩,臉上依然保持憨厚的表情:“我只是個傻子,不是什么二少爺。”
“傻子不會說自己是傻子,二少爺隨我回去吧!”老頭嘆了口氣。
林墨收起了憨厚的表情,眼神深邃如同一潭死水。
“當年林家為了保住哥哥的命把我交給藥王,后來哥哥知道我沒有死,不念及一點親情,派人一次又一次來暗殺我,只是害怕我回來爭奪家產(chǎn),父母卻對此視而不見,我已經(jīng)裝成了一個傻子,你們還不肯放過我嗎?”
他的語氣平靜,像是在述說一件很普通的事情。
老頭兒沉默了許久之后才幽幽開口,“當年藥王給大少爺埋下了隱病,一年前大少爺就死了,沒過多久老爺也跟著去了。”
林墨心里如同翻江倒海,表面依然平靜。
他無時無刻想著報仇,沒想到仇人先走一步,真是世事無常。
“二少爺,夫人說,您想留在江城也行,他會用盡全力來補償您,等您想回去了她會親自來接您。”
“林家的林墨二十年前就死在深山里了,我是藥王的弟子林墨。”
他說完轉(zhuǎn)身離開,沒給老頭兒再說話的機會。
這些年自己在陳家忍氣吞聲,裝傻子隱忍到底是為了什么?
一時間他迷茫了。
正當他思緒萬千之時,一個中年人從他身邊經(jīng)過,踉蹌了幾步居然倒了地上抽搐了起來。
“碰瓷?”
這是他的第一個念頭。
但是看到中年人身上的范思哲西裝,和手腕上的百達翡麗,他打消了這個念頭。
路人停下腳步,目光齊刷刷的看向了他。
卻沒有一個打電話叫救護車,反而是議論紛紛,好像中年男人是因為林墨才暈倒的。
他沒有在意路人的目光和議論,放下手里的東西,蹲在中年人身旁診斷起來。
中年人脈來一止,止有定數(shù),良久方來是為代脈。
唇干燥呈焦色,口中干燥。
舌苔剝落不全,剝落處光滑無苔,余處斑斑駁駁地殘存舌苔,界限明顯,為花剝苔。
癲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