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穿越星際獸世,當大Boss訓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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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警匪片現場,活人大變烏龜擋傷害
“抱歉,我不是女同。”
“我也不是,我只喜歡你。”舍友羞澀地說。
“我們還是分開一段時間,冷靜一下!你是很好的女孩子,只是我們真的不合適。”她轉身往回走。
哎,這套臺詞她都說膩了,這是第多少個拒絕的好人卡了,云景想,數不清。
“我知道,你拒絕了所有男生的交往。”舍友聲音急切,望著她驚艷的背影,“既然不喜歡男生,為什么不能試試女生呢?”
“我拒絕是因為我恐男,下意識覺得他們危險,但不意味著我和女生之間就會有愛情啊!”她無奈嘆氣,蒼天,她只是單純喜歡貼貼小姐姐。
“可我們相處得這么好,更進一步會更好的,和我試試吧,云景,我什么都愿意為你做。”舍友聲音里帶了懇切的哀求。
還是回宿舍睡大覺吧!
看著云景離開,舍友眼神逐漸呆滯,心灰意冷,又漸漸堅定——既然生不能在一起,那我們就一起去死吧!
好冷~云景閉著眼,心想,怎么還涼颼颼的呢?伸手去摸索被子。“唰”的一下,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睜開了眼睛……看向手底下:土?沙土?
她僵硬地慢慢轉動眼珠,沙土地、沙土地、還是沙土地,她麻木地撐著地緩緩坐起來,視線所及,全是沙子,這哪里是沙土地,這TM是沙漠!抬起頭,漆黑的夜空,大到過分的兩個月亮,傾灑出明亮的銀藍色月光。
呵~夢!她果斷閉眼重睡!
但是……她又悄咪咪睜開一條縫。別說,這夢還挺美!
她與月之間,銀藍月光彌漫,像在大地上輕輕柔柔,舞動起伏的億萬薄紗。尤其因為云景最愛藍色,所以更喜歡了。
云景偏愛一切美的存在,因此,云景拍拍屁股,決定在夢里走走。
銀藍色的兩個月亮仿佛近在咫尺,呈現出一種富有壓迫力的震撼美感。藍白系的大片云朵自由地借著氣流夢幻得飄動,鉆石一樣的星星亮晶晶得眨呀眨,在純黑色的幕布上無邊無際地鋪展,云景想,除了有點冷,這個美夢沒毛病!而且是確確實實的美!
“嘭~嘭~呯呯呯……”接連不斷的聲響傳來,豁~這夢搞事情,云景拔腿,決定去瞅瞅。
夜空下,兩撥人在拼殺。一撥均身穿黑色制服,個個身形高大,躲在毀壞的奇怪東西后,時不時開槍射擊;另一撥服裝各異、身形不一,但人數眾多,明顯更加強勢,火力密集。
云景心想,警匪片?
眼看距離越來越近,突然,警方一人在火力掩護下向前高高躍出,云景睜大了眼睛,然后眼睜睜看著他——變成了一只直立的大烏龜,快速縮在殼子里,借著向前的慣性前進,順便抵擋對面的火力。
哦豁~果然是夢啊,她這大腦皮層夠活躍的啊。
然而。這只是開始,大烏龜后方,一個個人借著大烏龜的抵擋沖出,又一個個變成各種各樣的巨大動物:大蝮蛇、大猞猁、大馴鹿、大鵜鶘……甚至還有一只大鯰魚,支著兩片胸鰭一擺尾,直接用大尾巴扇飛一片。云景都麻了,這個夢啊,鯰魚都上岸了。而且,鯰魚兄甚至皮挺厚,變身后,普通子彈都打不穿它的鱗片。同樣有鱗片的還有蝮蛇哥,與鯰魚兄不同,它本來就是生活在陸地上的爬行動物,游動靈活,蛇尾“啪啪啪”精準抽人,屬于精準制導,毒牙鋒利且噴射的毒液毒性劇烈,戰力飚榜。
很快,對方反應過來,也紛紛擼起袖子,一個個變形,與警方扭打起來。
一時間,皮毛鱗片滿天飛,鮮血噴灑,碎肉飄零,好不慘烈。
突然,云景感覺腳下震動,憑感覺往后一看,我靠,遠方一大群大型野獸殺氣騰騰沖過來,關鍵它們狀態明顯不對,眼睛血紅一片,身上繚繞著黑氣,有的甚至缺胳膊斷腿兒的,但它們就像感覺不到痛,只一往無前往前沖。
即使知道在夢里,云景也覺得——危險!
于是,云景回過頭就往前跑,前方有警察,她肯定打不過這么多野獸,只能去那里尋求警察叔叔的幫助。
一跑起來,她就明顯感到身體有股微妙的滯澀矛盾感。身體還是那個身體,就是使起來不那么順手了。實際好像跑起來比以前更快了,只是就像平地下臺階,下一腳不知道落哪兒,讓人下意識恐慌。不過危急關頭,她也顧不得這些了。
邊跑她邊喊:“野獸來了!”
下面一群人同時看來,停滯了一下,然后迅速反應過來,鳥科飛空偵察,兩撥人迅速分開,分別集合,準備應對突發情況,同時分別派出人來接應女孩。
云景一瞅,左邊一只大狼狗,右邊一條大蝮蛇,云景怕蛇,但云景堅定不移往右邊跑。開玩笑,什么蛇不蛇的,這可是我們偉大的人民公仆。
于是,蛇尾一卷,麻溜把云景帶到了屬于人民的陣營。
云景:嗯~宣~正正的,很安心。
但與此同時,她因為進入戰場,聞到了濃烈的血腥味以及在場屬于各種動物的混雜氣味。云景直覺不對勁,非常不對勁。氣味是難以名狀又深藏人心的東西,什么時候,夢境竟然也能提供真實的嗅覺了,而且嗅到的竟然還有自己從未接觸過的氣味。且,云景莫名肯定,這些氣味是正確的。
那么,云景看著眼前的動物,瞇了瞇眼,或者說人,他們也是真實的!
這不是夢!
與此同時,偵查的人示警,全員迅速撤離。
云景被放在蛇身上,怕她掉下去,蛇尾依然纏在她腰上。
安全,客觀上還是很安全,只是再也宣不起來了——老天奶!她一輩子善良正直,是,沒扶過老奶奶過馬路,那不是沒機會呢!雖說有時候不干人事,那也不至于被發配到獸世啊!
獸世這是啥地界啊!雖說是,她以前愛看點獸世肉文,那也不想真當女主角啊!而且后邊她可一直看雙男主了!現在,這……這這不是她的好了啊!
還有,隨時隨地啪啪啪?不!臣妾做不到啊!網上可以隨便吃,現實真有羞恥心啊!
老天奶,你搞錯了吧?!我穿越也該穿越到另一個大學里,吃瓜樂老師的舍友情、輔導師生情、社會兄弟情啊!怎么把我扔言情動作界啦!放我去純愛動作界啊!
蝮蛇邊快速游動,邊安慰她:“沒關系,堅持一下,大部隊馬上就到,很快就安全了。”是清朗的年輕男人的聲音。
云景心中萬丈波瀾,一聽這,又升起一絲慶幸,說的是母語!溝通沒問題!腦中瘋狂風暴,面無表情張嘴,聲音卻帶著小女孩的拘謹與怯弱,對眼前人的信賴以及逃過一劫的慶幸:“好,我相信你們。”
好嘛,為了生活被逼迫,她又要開始扮演一名柔弱無害小白花了。
扮柔弱不是真柔弱,裝可憐是為試好心。你們要是沒好心,她倒也有一把好手段。
哦NONOno,她現在是小白花人設,咳!希望眼前這些國家公職人員憐愛,人家可千萬不要落地成盒啊嗚嗚嗚!
后方的野獸越來越近,不妙的是,其他方向也圍來黑氣。
“護!”蝮蛇口吐人言,緊急剎停,用尾巴把云景放在背后的地面。
警方這邊立刻以云景為中心,圍成一圈,白光一閃,紛紛變成人形,手持槍支,朝外射擊。
可惜子彈只能微微減緩野獸如潮般的圍堵,更多不畏懼子彈的野獸向前頂上,黑霧如不可抗的漩渦,即將將他們吞沒。
云景看著周圍形勢,眉頭微蹙,敵我力量懸殊,恐怕根本支撐不到大部隊到來。不行!還是先保住目前的小命!
云景拍拍身前人的肩頭:“長官,團結共存,怎么樣?”
紀明凈皺了皺眉,但很快就決斷好,點了點頭。
可是,怎么開展合作呢?雙方一路交惡,是死生之敵。恐怕不太好……
還不等紀明凈做什么,她隨手抽出身邊的一把匕首,朝著隔壁同樣圍成一圈的匪徒擲去。匕首擦過首領的耳邊,白狼余光看到一道銀光流過,眼珠不自覺跟隨著轉動,卻只見到眼前飄飄蕩蕩幾根白發。他猛地回頭,看向攻擊襲來的方向。
云景對他一笑,大聲喊:“合作吧?”
他愣愣點頭,看到云景對他招了招手。
他下意識想靠近,卻看到她面前的那個軍官,不由得猶豫不決。
“大家!為了活下來,一起抵御吧!聽我指揮!”云景在轟鳴的槍炮聲中不得不大喊,順便逮住原型平頭哥的警察,小聲說了句冒犯,便往他身上爬。
紀明凈看著向上爬的女孩,在周遭連天的槍火轟鳴中,聽到了無比清晰浩大的“砰、砰砰、砰砰砰……”,震耳欲聾。
她騎上她看來戰力最弱、槍法也不咋樣的一位的脖子,期間也如愿聽到兩方領導者的:“聽她的!”
“雙方匯合!防御強者向外,強攻者交叉分布于其后,敏攻者伺機出動,其他分為兩排,位于內圈,交替火力支援……”
陣列很快成型,云景繼續下令:“收縮!防御為墻,強攻為矛,敏攻補漏,火力壓制。任何人不得向外突擊,造成缺口!援軍即刻到來,抵御就是勝利!”
“犰狳、穿山甲……暫時退后,火力支援,等待輪換!”
隨著云景的釋令,陣列開始有序運作起來,將野獸防御在最外圈。防御抵在最前列,承受源源不斷的頂撞;強攻運用自己的尖牙利爪,剖開不斷沖擊而來的厚重皮殼,再向外推出;敏攻見縫插針,不時攻擊對方薄弱或是補刀;內圈兩層交替開槍,輪換補充彈藥,進行持續火力壓制;云景坐在平頭哥脖子上,掌控全局,不斷出聲調整陣列。
幾十個人,像黑海中一顆永不沉淪的鉆石,即使艱難,仍然向外散發銳利的光線。
不久后,大片不明飛行物抵達,伴隨“突突突”“砰砰砰”的尾翼機槍大炮聲,大批制服人員從天而降,三下五除二就清理了野獸。當然,也制服了歹徒。
如果這真的是夢,云景絕對原地拍手鼓掌:打得好,打得妙,打得呱呱叫!不愧是人民的守護神!
可惜,這不是夢,她穿越了,剛才已經試了八百遍,沒有系統;檢查自己身體,暫無異樣,衣服都沒變,毛絨小貓的睡衣睡褲;回憶了自己看過的所有異世界小說、接觸過的所有異世界訊息,將有可能符合的情況都調了出來。
現在只待獲取更多這個世界的信息,看看有沒有可能符合已知,從而獲取更多主動權,以保護自己的安全。
她麻溜地從平頭哥脖子上下來,給人家道謝。這事鬧的,說實話,要不是實在看不著,她何至于騎人家脖子上啊。哎,怎么都長怎么高啊,平均得一米九了。她低頭看看自己,沉默……
蝮蛇簡單匯報完,很快回來,是一名一米九左右、稍顯清瘦又強健有力的黑棕相間發色的年輕男人。面容清俊,倒是一點看不出體內藏有劇毒毒液的樣子——還是分分鐘讓人死的那種。
有一雙深綠的蛇瞳——最中間的黑色瞳孔外,在深綠虹膜上,散發嫩綠的細密太陽紋脈絡,整體便呈現出一種玉石般的瑩潤光澤,生生把蛇瞳的可怖壓下去,讓人只覺得溫潤親和又炯炯有神。
面上淡定坦然,眼神卻壓不住地有些激動羞澀。制服上胸口繡有白虎標志,左領貼一只小蝮蛇。
“你好,我是白虎軍團小隊長紀明凈。”
“你好,”云景靦腆地沖著軍官笑了一下,仿佛終于忍不住了,眼中迅速浮起水光,眼圈跟著難以自抑地染上一片漂亮的紅,卻又很快就低下頭,不想讓人看到。
這小白花,她死也要裝下去!
“我……我不知道自己是誰,我醒來就在這,看到一大群怪物沖過來,嚇得亂跑,幸好看到你們,多虧你們救了我……謝謝!”云景說著向他鞠躬,直起身,勉強沖他笑著。
開玩笑,云景什么也不能說,就算是名字,萬一這個狗世界有什么忌諱,自己就嗝屁了。
紀明凈呆呆望著小貓一樣乖巧惹人憐愛的少女:不是,剛才、剛才不是這樣的啊,剛才不是還‘眾軍!聽我號令!’的嘛?
眉頭逐漸擰起來,荒星上忽然出現一名女孩,即使她臨危不亂,指揮得當,但確實手無縛雞之力,連記憶都失去了,她很快就會死去,是誰這么惡毒,要讓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得絕望而死?
可是,為什么這么巧?偏偏遇上了我們,救了她。
云景黑發黑眸,微微歪著頭看他。濃密的黑發潑墨般傾瀉而下,細膩的皮膚白到微微發光,形成鮮明的反差,強烈刺激著人的視覺感官。
眉目如畫,又比畫中多了數不盡的生動神采,只是現在盛滿對未知的恐慌。唇不點而紅,其畔笑意本該如春風十里,如今卻如深秋離葉,泛著勉強的苦味和潮濕。
紀明凈望著望著,思緒開始偏離,退一萬步來說,這么美的女孩,簡直像神賜的瑰寶,不,神也會偏愛她,護佑寵溺,怎么會有人拋棄她,甚至讓她去死呢?紀明凈從來沒見過這么漂亮的女孩。
人的想象是匱乏的,未見過,不會知道世界上還存在這樣極致的美。一切語言的形容都太顯蒼白,她存在,就是一種神主對世間的仁慈。
紀明凈想,或許她遭遇了極其罕見的蟲洞。嗯,一定是這樣的!
“紀長官?”云景有些不安,對于來歷不明的人,軍隊必定嚴加盤查,更何況,她擔心……她看著眼前的軍官,她明白她壓根和眼前這些人并非一族,而非我族者其心必異,那她的下場……
紀明凈眨了下眼,回過神來,“沒關系,你別擔心,我們先去做個檢查,登記你的情況。”
檢查?云景不經意瞥了眼不明飛行物,科技發展到這個程度,一仔細查,準查她個底兒掉。但云景什么也沒說。只點了點頭,跟著他離開,坐進不明飛行物中。
背后遍地尸骸,一只匕首斜斜地插進一只失心獸的脖頸,截斷了它的腦干。外露的把手沉默不語,將這一手一擊致命的優秀技藝深深埋藏。
云景看著窗外飛逝的沙漠,開始套話。起手式,她感慨得嘆了聲:“好荒涼啊!”喵了個咪,她再也不夸兩個月亮好看了,這個操蛋的世界,把她弄過來也不知道搞個舒服的地兒,光憑她自己,猴年馬月才能走出這么大片的沙漠,早噶里邊了。到時候就連肉文女主都體驗不了了,血虧!
紀明凈坐在她對面,聞言點頭,“宇宙中大多都是這樣的,不過這個荒星其實還好,并沒有很極端的惡劣環境,只是氧氣含量偏低,不過并無大礙,也許,不久后就會生機勃勃。”
云景麻木,但面上綻開了個甜甜的笑,眼睛彎彎的。不對勁,氧氣含量偏低?她可沒有覺得多不得勁兒。
于是,她裝作天真好奇,問,“偏低?大概多少啊?”
“7%”。
云景徹底麻木了,7%?!地球是21%,跳樓價啊,直接就7%了?!低于12%就是重度缺氧了,而她剛才甚至悠閑散步加奪命狂奔,忽略身上那微妙的滯澀矛盾感,可一點也不難受,連呼吸都順暢得很。云景沉默了,這身體不正常,最起碼,它不完全是它了。
云景臉上不在意,“哦~我們快到了嗎?”
“很快,星艦就在外面,我們下了船直接去醫務室。”紀明凈艱難地把視線從她臉上拔下來,率先向外走去。
云景眨了眨眼,乖乖跟著,在后面將周圍環境全部納入眼底,每個路過的軍人都記入腦海,建筑的每個細節都被迅速觀察,心里記錄路徑和開門程序,并不著急。
“紀長官”她臉色平靜地開口,聲音倒是帶著遲疑的語氣,低低的。
“怎么了?”紀明凈立刻回頭,盯著她瞧。
思緒飄離,他想:她只是站在那里,就會有人前赴后繼。她修長的脖頸連著挺直的脊背,即使穿著睡衣睡褲,也像穿著晚禮裙的公主一般優雅翩然。身材比例極好,細腰長腿,身姿優美,行動間翩若驚鴻,不知會驚艷多少路過的旅人。
“沒事兒,有點渴。”她裝作不好意思地說,睜著大大的眼睛——說瞎話。
“那……先去審訊室吧。”紀明凈改換路徑,與她并肩而行。表面不動聲色地給中隊長他們發消息,心里卻甚至感激她出聲:聲音也這么好聽,是從未在現實中聽過的讓人心神沉醉的音色,而且也讓他得以順著這個機會,和她并肩走在一起。
剛才他在前面走,都快同手同腳了,下意識緊張,不停回想今天的穿戴是否合格挺拔,感覺讓她看見不好簡直是自己的罪過,而且忍不住想回頭看她,想看她的想法都不受控制,他想,怎么會有這么好看的人呢?生來就是要把周圍的視線全部掠奪的。
云景進入審訊室,不出所料,會使用測謊儀。她佩戴著感應器,手捧著杯子,垂眸,借著蒸騰的水汽,掩住莫名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