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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你在欲擒故縱?
某藏酒俱樂部。
昏暗奢華的包廂里,林汀如坐針氈。
以她一個小小編劇的身份和資歷,根本不配參加導演為討好投資方爸爸專設的酒局。
但林汀來了,因為她算是今天席面上的一盤“菜”。
被“爸爸”欽點的。
此時,劇組第二大投資方,盧巖,正坐在林汀右側。
他不老實的手指時不時觸到林汀的腿,笑得一臉貪婪。
林汀身上寒毛乍起,不動聲色的往其他方向挪動著。
導演劉元春則一個勁兒的沖著林汀使眼色,“小林,沒看盧總還沒動筷么?你有點眼力見兒啊。”
林汀艱難地抬起胳膊,給盧巖夾了塊鱔魚,假笑道:“盧總,您吃。”
劉導險些沒忍住自己的白眼。
這小編劇,長得好,寫得好,就是腦筋不好!
不過誰叫盧總偏偏就看上她了呢?
林汀其實拒絕過這個飯局許多次。
但是劉元春騙她,說盧總是文化人,根本不屑潛規則那一套,還威脅她若是這點事都配合不了,就把她踢出劇組。
林汀為了五斗米,折腰了。
嘔心創作了十個月的作品,她割舍不了,而且違約金高額,她也付不起。
在這圈子幾年,她見了許多臟事兒,于是她來之前特意在口袋里放上了防狼噴霧,以防萬一。
可今天一推門,她便知道,自己入了虎穴了。
慌亂中,她知道或許只有一個人能救她。
但……她更知道,那人不會來。
盧巖端起酒杯對著林汀抬了一下,“沒事兒,小姑娘么,都能調教。”
他斜著眼喝光酒,雙眼還不停掃視著林汀。
饒是他見過娛樂圈再多鶯鶯燕燕,也不得不感嘆林汀的美。
美得勾人。
五官明艷、身段傲人,單是眼波流轉便看得他心癢。
林汀只感覺自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
她想,要么就砸鍋賣鐵解約吧,劇本,也不是寫不出新的了。
然后換個筆名,重新來過。
反正……又不是沒這么做過。
何必在這典當靈魂?
若是哥哥醒過來知道這一切,一定會狠狠敲她的頭罵她蠢。
林汀突然就控制不住地委屈。
她眼一閉心一橫,端起酒杯朝著盧巖開口:“盧總,我敬您。資金方面您高抬貴手?!?
接著一飲而盡,濃烈的白酒辣得林汀咳出眼淚來。
她抬手抹掉,背起包,“對不起,我家里有急事,得先告辭了?!?
盧巖本以為她上道了,見她作勢要走,徹底冷下臉,將筷子狠狠一扔,砸碎一個瓷盤。
“小妹妹,別不識抬舉。你出去打聽打聽,來我盧巖飯局的妞兒,有沒有一個能豎著走出去的?”
說著,他狠狠攥住林汀的手臂,站起身來舉著酒杯就往林汀嘴里灌。
林汀劇烈地掙扎起來,求助的看向劉元春,可他只把腦袋轉了過去,一副坐視不理的樣子,林汀頓感絕望。
男人的力氣太大她沒法掙脫,林汀只能用手去找口袋里的防狼噴霧。
她越是掙扎,盧巖越是興奮,“林妹妹,嘴這么紅,不親一下著實可惜啊,哈哈哈……”
掙扎之際,衣衫凌亂。
就在盧巖準備進行下一步動作的時候,林汀終于摸到防狼噴霧。
她抬起腳沖著盧巖就是一腳,然后把噴霧朝著他的眼睛狠狠噴了下去。
盧巖吃痛,咒罵一聲。
林汀拔腿就跑,誰知盧巖竟然死死的拉住了她的手腕,直接把她摔在桌面上。
霸王硬上弓。
林汀尖叫起來,盧巖抬手狠狠給了林汀一個耳光。
“給臉不要臉?!?
林汀被打得頭暈眼花,伴著耳鳴,她想,自己完了。
兩行眼淚流到發際線的同時,包廂門被人推開了。
她清晰地感覺到,周遭的氣氛在那一瞬凝滯起來。
一個身著暗藍西裝的男人立在門口,他高大精壯的身軀靠著門框,西裝外套隨意搭在一邊肩上,手里還夾著一支香煙。
裊裊煙霧氤氳漫開,俊朗到讓人多看一眼都害羞的臉上,冰冷得沒有溫度,狹長凌厲的鳳眼微瞇。
“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
林汀瞳孔緊縮,大腦一時宕機,接著慌張感爬滿全身,冷汗直冒。
柏深言……柏深言怎么來了。
柏深言斜睨了林汀一眼,嘴角掛起一絲嘲諷的涼笑:“現在出來賣還要玩欲擒故縱了?”
不,我不是!
林汀臉色慘白,只覺得剛剛被打的臉頰卻更加泛起火辣辣的疼。
她的自尊好像實質化,然后被人從高處狠狠摔下。
見有人來,盧巖放開手,“柏總怎么在這里,快進來快進來?!?
柏深言輕嗤一聲,“不了,一股狼狽為奸的臭味,我怕臟了我的鼻子?!?
劉元春開口打圓場:“柏總,您誤會了,我帶著小林來是談投資的。這小林,咱們編劇,您也見過的。她跟嚴總也是郎有情妾有意……”
柏深言只回他一個輕飄飄的眼神,劉元春就直接啞火了,一口氣卡在嗓子上不去下不來。
在江城,可沒有人敢惹這尊煞神。
都說寧進監獄呆三年,不惹江城柏深言。
柏深言點燃一支香煙,“你們是姘頭?”
男人毫不掩飾的羞辱讓林汀面色通紅,側著臉不敢去看他,指甲掐進肉里,咬著牙開口,“不是?!?
“嗯。”
柏深言手指彈落煙灰,冷冷朝盧巖開口:“如果你還想要手的話,就松開。”
饒是盧巖混慣了,也還是懼怕眼前這個男人。
這人六親不認,手腕強硬,據說發起瘋來自己爹都打,在江城是個出了名的混不吝的。
可他不想在女人面前被柏深言駁了面子,便梗著脖子沖柏深言叫嚷。
“我要是不放呢?!”
柏深言聞言,什么都沒說,直接撿起一個酒瓶朝著盧巖走。
男人身形高大,氣勢逼人,盧巖一時摸不著準他要做什么時,只是緊張的后退幾步,慌張的咽口水。
下一刻,柏深言站在盧巖面前,抬手抄起酒瓶重重地砸在他的胳膊上。
“臥槽!……”
盧巖額頭青筋暴起,摔開林汀,林汀被他推到地上,膝蓋蹭破一層皮。
而盧巖還沒來的及反攻的時候,柏深言又是一個酒瓶直接砸在他頭上。
溫熱的液體從手臂漫下,盧巖眼冒金星,身上的囂張氣焰也被盡數搓滅。
“你……”
盧巖有些驚恐地望著眼前面無表情的男人。
柏深言蹲下身來,鴉羽般的頭發垂在額前,露出微涼的褐色雙眸,深吸了一口香煙,煙霧盡數吐在盧巖臉上。
“怎么,還有哪兒不想要了?我滿足你?!?
盧巖連忙往后退了兩下,不再敢作聲。
劉元春則兩眼一黑,這趟白來了,還得罪了盧巖,今后自己的日子怕是不好過啊……
但是在場的兩個人他誰都不敢惹,只能沖著林汀瞪眼。
要不是她不懂事,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
柏深言站起身來,從西服口袋掏出一張手帕,慢條斯理地擦拭著他金貴的手指。
接著回頭看著林汀,“他給你拉客?”
他不問劉元春,直接問林汀,用詞刻薄尖酸,林汀知道男人是故意的。
他在生氣,絕不是氣她身處險境,而是氣她這舉動,丟了他的臉。
——即使沒有第三個人知道,她跟他在同一個戶口本上,身份是,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