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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說話的貓
待到寒煙秋雨化入塵,百川碧水東流去,晚風(fēng)拂過秋水掀起微微波瀾。相望去,只惜嬌嫻知時晚,恍然如夢一場。
空曠無邊看不清任何東西,不由得心生一陣緊張。再次看去不知從哪里出現(xiàn)了一只黑貓,身上散發(fā)詭異光芒,正端坐在你面前。
心里正疑惑時,打量著它,一雙豎起的耳朵加上不尋常的藍(lán)色眼睛與常見貓有所區(qū)別呢,黑貓張開嘴打了個哈氣,目不轉(zhuǎn)晴地望著你。“感覺如何?”打斷了你的思考,突如其來的聲音加我猛然一驚。
“你怎么會說話?我這又是在哪兒?”
“這里是意識的邊緣,夢的開始與結(jié)束‘交界處’”黑貓答道。
黑貓耷拉下耳朵,一副可憐的表情,你才注意到。“不幸地是,你一直被困在了這里。”它小聲的告訴你。你思來想去竟想不起來一點東西,腦袋里空蕩蕩的。
“只有通過最終的質(zhì)詢,你才能回到現(xiàn)實,直白的說就是現(xiàn)在你所見所聞皆為假象。”黑貓邊走邊說,消失在了我面前,留下聲音的回響。
睜開雙眼一瞧,自己已經(jīng)坐在椅子上了,“我睡著了嗎,奇怪的夢和黑貓。”一轉(zhuǎn)身,剛才那只貓懶洋洋的爬在身前的桌子上,我站起來準(zhǔn)備走走。兩側(cè)整齊放著書架,滿滿當(dāng)當(dāng)擺上了各種書籍,有一側(cè)中間是空著的,裝著玻璃窗,下面似乎被精心設(shè)計的樣,擱著好幾個種滿了花的花盆,好像是個書店。
正好沒事我隨手拿起一本書,翻閱著。一段回憶閃過你的頭腦。
“藍(lán)白相間校服,一個女生闖入了我的視線,她站立在書店里,神情焦慮面露羞澀,傍晚的余光透過玻璃,將她那臉旁染的通紅。”回憶卻戛然而止了。
“你看到什么了?”黑貓用它的爪子碰了碰你。
“她,她是……是學(xué)生時代的我們,她是誰?想不起來了。”我如實說了出來。
“季……你不知嗎?”黑貓顯得略有不解,原地轉(zhuǎn)了幾圈。
明明聽的到,但又無法理解,奇怪誒,我不禁嘆息著。
“應(yīng)該是意識被干擾,導(dǎo)致無法理解吧,與質(zhì)詢的一切的信息都被屏蔽了。”
它耳朵豎起來,看著很高興的樣子又說“重要的是你想起‘季……’她也是重要線索之一呢。”
聽到它會說話非常驚訝,但自己感覺對它又很熟悉。
順著好奇,“你到底是……?”我問它。
“我嗎?能幫你通過最終質(zhì)詢,回到真正的現(xiàn)實世界,類似導(dǎo)游一樣角色,能否通過還得看你。”黑貓有條不紊地解釋說。
剎那間,黑貓瞪大了眼睛,胡須緊繃,迅速躲藏了起來。
“等一下啊,我……”還沒講完,它就溜走了。
“啪嗒、啪嗒。”背后傳來腳步聲。
“你在干嘛呀?誰在說話呢?”聲音很是溫柔。我轉(zhuǎn)過頭沒想好怎么回答,便敷衍下說:“沒什么,跟貓……無聊講話而已。”
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柔情似水,撲閃撲閃眨著眼好奇地看著你。身著咖啡色裙子配上白襯衫,衣領(lǐng)處繡有絲帶,隨身子擺動著,搭配起來很可愛。
“你還好嗎?”方才那雙眼睛中,已是含情脈脈格外惹人喜歡。
“我……我沒事,別這么擔(dān)心。”我尷尬的回答她。“你今天不上課嗎?”我補(bǔ)充了一句。
“沒有,順路來瞧瞧你有在好好看店沒。”她說。
“寥寥無幾呢,今天沒多少人來”我撓了撓頭發(fā)說。“心有余而力不足,你可不要怪我照看的不行。”
她走進(jìn)了些許,伸出手指戳了戳我肩膀說“有時間跟貓說話,沒心思經(jīng)營書店。”她用眼睛瞥了瞥我。
我剛要解釋一下,她又說“算了,陪我走走吧。”
“還沒到點!這樣好嗎?”我隨即說了幾句。
“我跟書店,選一個。”她質(zhì)問著我。
這也不好意思拒絕……,我心里想著。“走吧,走吧”我說。
走出書店,太陽慢慢地向下爬去,落日的余暉碎落在地面,樹上蟬鳴此起彼伏如波蕩漣漪,街別孩童笑語如鈴鐺悅耳,共同地組成一首優(yōu)美的交響曲。
向書店左邊走去,路上行人也隨著少了起來。街道兩邊零零散散的種著樹,沒出錯的話,應(yīng)該是紅楓樹,紅彤彤的映照著晚霞。
我與她肩并肩地走在一起,她扭過來面帶笑容說:“體驗如何?”
“什么啊?是……”我不解的問她。
“你高中時經(jīng)常和季……來這家書店,現(xiàn)在成了店長,有什么感覺?”
“我和誰?我們?”我思索半天,實在不清楚,繼續(xù)追問她。
“這你還會忘?那時候呀,你和那個季…經(jīng)常來書店約會呢。”她發(fā)出一陣笑聲,笑我傻里傻氣連這種事都能忘。
“話說回來,你咋會知道我們的事呢?況且你跟我以前也不在同一個學(xué)校。”
“這還用我講?你跟她從前一直來這兒。”她馬上對我說。
好家伙,我的風(fēng)流往事篇幅蠻多的,她了解不少呢,想想都后悔。
“我爸爸也常跟我提起你,什么不好好學(xué)習(xí)啊,不務(wù)正業(yè)啊,平時不咋吭聲啊。”她的話打破了眼下的寂靜。
“逗你的啦,不過像你這種悶性子的……我也不討厭”她的臉頰微微泛起紅暈,腳步同時變快了。
過往的回憶涌上心頭,讓我想起不少:“她叫蘇靜嫻,我和她相識還是在那天下午,跟今天一樣,都在下午。那段時間我正上著大學(xué),下午下了課,在校園閑逛,遇見蘇靜嫻,她剛來迷路了,是我?guī)サ慕虒W(xué)樓。”
她似乎比我低一屆或兩屆,不知道,我也沒怎么去問過。
“你記得嗎,我們初次見面,是你把我送到了……”
我往下想著便被她打斷了,我沒有發(fā)言,等待她接著講。
“咱們那天一直走著,一路上你都沒說過一句閑話”她有點埋怨地說。
看她臉色不怎么好,我急忙迎合說:“真是抱歉,第一次的見面就惹你不太高興了。”我邊說邊用手抓了抓頭。
“其實沒什么,就算是不說話,和你一塊走著也挺好的。”她不自然地往旁邊看去。
“我爸爸說的很準(zhǔn)呢,當(dāng)時我就覺得你怪靜悄悄的,不怎么愛說話呢。”
“被你發(fā)現(xiàn)了,希望你不要介意。對了,叔叔身體怎樣?”
搞的我有些不好意思,當(dāng)即找了個新的話題跟她聊到,來緩解緩解氛圍。
“叔叔身體還好嗎?他住院后阿姨有來看望沒?”
“嗯……爸爸時不時對我講:‘那小子,沒成想挺能干事的。’總之……很感謝你呢。”
聽她這一說,我心里暗暗得意:“那可不,但也很累人的,畢竟是個生意。”
雖說心里是這樣想的,表面上我仍然裝作很淡定說“都是小事情不用在意。”
“我自己可沒說謝你哦,上著班發(fā)呆,去和貓說話!”說罷,她嘴角輕輕地上揚(yáng)了起來。
“就到這兒吧,天色差不也黑了”她轉(zhuǎn)過身朝站在我面前說,“對了……我碰見若奉一了,他正找你呢。”
往著她的背影漸漸遠(yuǎn)去,雖然比我小,大學(xué)時跟我同一所。待我畢業(yè)后,來到她家書店打著工,和她一塊時候,總有點說不上來的感覺,是喜歡、是暖昧?說不準(zhǔn),但我一直都盡量與她保持著距離。
原路返回,剛才熱鬧的街道,儼然是另一幅畫面了,四下靜悄悄的,只有那路燈散發(fā)著幽若的光芒。
到書店了,我住的地方就在上邊的一個空房里。若奉一應(yīng)該就附近,我緩慢地走去,尋找著他,一把吉他高高矗立在那人身后,吸引住了我的目光,個子高挑,一頭棕發(fā),身后背著吉他。不用多想,肯定是他了。
“好久不見。”我對著他打了打招呼。
“今天關(guān)門很早呢,屠老板去哪兒了?”他笑嘻嘻地說。
“誒呀,沒什么,追溯往事,感慨事事滄桑罷了。”我打趣地說了說。
“你呀!還是老樣子,說話讓人聽不懂……走走走,先去吃一頓,等你半天,我肚子都餓扁了。”說完,就拉著我一塊去路邊的小吃攤。
他抬了抬頭,指著書店說:“上學(xué)時,咱倆經(jīng)常來這兒嘞,天一熱,就往書店里鉆,蹭著空調(diào)。”
“好久沒見過季……你倆還有聯(lián)系嗎?”
我甚是苦悶,季……耳熟但就是想不起來了。“是啊,好久沒見了,她去哪了?”我詢問他說。
“聽說,是被父母送出國了。人家可是千金小姐,多正常。那個時候你總是郁郁寡歡,怎可能知道消息。”
出國?我那個時候……我一頭霧水,這些瑣碎的往事,盤旋在我的心頭。算了算了,暫時放一放,我將這些事拋在了腦后。
路過旁邊的雜貨店,老板娘正在收攤呢。
到地方了,是大排檔“今天我請客!”若奉一拉了把椅子讓我坐下。“咱倆這關(guān)系誰跟誰呢,不用這么客氣。”我慢慢地座了下來。
“我現(xiàn)名氣可是越來越大了,我們的樂隊快紅了哦。”他興奮地講給我聽。
“可以嘛,你也快成‘名人’了。”
“不過,俗話說得好,欲善其事,必利其器。最近資金短缺,借點錢唄。”他聲音由原本響亮趨于低沉。
“沒問題,身外之物皆可拋卻,先把以前借的錢還了”我偷偷地笑著。
“……”他沉默了一會兒。我接著說:“季……的事,你能講講嗎?我貌似有點遺忘了。”
“這個嘛!”他身子往后一靠,拍了拍腦袋看著夜空“她……她至今沒有消息,人間蒸發(fā)般。”他又說“誒,有個特點和你相似。”說完他等了一下,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說嘛,別賣關(guān)子了。”我催促起來。
“平日里獨來獨往,少與人交際,你說是不是跟你挺像的。”
之后,我們又聊了許多,耳邊充斥著嘈雜聲,人們滔滔不絕地說著各自的經(jīng)歷。與若奉一分別后,我回到了自己的住處,上樓梯時,不經(jīng)意間瞧見自己的自行車。說起來,我以前上學(xué)都靠它呢,現(xiàn)在畢業(yè)了,它也落寞在這兒,哪天得去修理修理,不知道還能騎不能。
推開門,月光映射到了地板上皎潔無暇。我打開書桌上臺燈,沒走幾步,身子便融化在了床上,思索著今天經(jīng)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