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出車禍去世。

姑姑死皮賴臉地住著我家房子，拿走我爸媽的存折，成了我的監護人。

他們從小就虐待我，但我并沒有對他們心生恨意，

可當她為了兩萬塊錢，把我賣給了傻子當媳婦的時候……

我決定要報復她。

01

我叫白初薇，原本生活在一個幸福的家庭。

可自從父母不小心車禍去世之后，一切都變了。

我成父母雙亡的孤兒……

這時，遠在鄉下的姑姑出現了，

她帶著兩個孩子借此機會霸占著我們家的房子，拿著我爸媽的存折，成為我的監護人！

我在姑姑的虐待下長大。

當華清大學的錄取通知書郵寄到家時，我淚眼婆娑，苦日子總算是熬到頭了。

我把錄取通知書悄悄藏好，姑姑進來了。

姑姑和我說有個鄉下朋友請她幫忙收割小麥，求我跟她去幫個忙。

我本不太想去，憑什么遇到這種苦差事就找我，她的兒女是擺設嗎？

但姑姑都求我了，我心一軟便答應了。

可結果就是，去了那里，我被他們關在一個密不透風的房子里。

聽那家人說我姑姑收了兩萬塊彩禮錢，把我許配給周家的傻兒子了。

可惡，沒經過我同意，她憑什么擅自做主。

我猛烈地拍打著門，認為和他們講道理就會放我出去。

「你們開開門，我可以把彩禮錢一分不差地還給你們。」

門外一個女人說：「姑娘，我們家不缺錢，缺兒媳婦。」

「今天晚上就把喜事辦了。」

「之后你就是我們老周家的兒媳婦了。」

說完她就離開了。

我用力地拍門，聲嘶力竭的呼喊，也無人回應。

我蹲在角落無聲地哭泣著。

直到現在我才感覺自己太天真了。

無數情緒從心頭涌起，迷茫、怨恨、絕望……共同在心頭匯集成一場延綿不絕的洪水，血液也跟著停止流動。

不知過了多久，我終于聽到了動靜……

02

我趕緊站到門口，試圖繼續和她們理論。

「你們知不知道這是在販賣人口，是違法的，如果被警察知道，你們全都要去坐牢。」

「但你們放了我，我不會再追究，可以嗎？」

對此她們只是不屑一笑，仿佛我在說什么笑話。

甚至覺得我很吵，隨便拿了塊臟抹布塞進我的嘴里。

「別吵吵了姑娘，你怎么這么天真？你注定是老周家的兒媳婦，哪怕死了變成鬼，也只能姓周！」

我被他們捆綁著，從這個屋里帶到了另一個房間。

走進去，整個房間到處張貼著紅色喜字。

我臉色瞬間慘白，已經能預想到接下來會發生什么。

他們把我綁在床上，給我換上紅色的喜服，嘴里繼續塞著那塊臟污抹布……

我用力掙扎著，企圖把綁在手上的繩子掙脫掉。

“吱呀。”

門被人打開，走進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

一米八幾的大個，圓臉盤上，寬寬的濃眉下邊，閃動著一雙純潔的眼睛。

我眼睛一亮，覺得他不像是壞人。

我猛烈地掙扎著，他似乎看懂了我的意思，抬手幫我把嘴里的抹布取出來。

我趕緊哀求他，求他放過我，求他讓我回家。

可是這個男人卻傻兮兮地流著口水：「你長得可真好看。」

「我娘說了，你是我媳婦，我不可以放你走。」

我覺察到這個人不對勁，「你是個傻子？」

傻子瞬間不高興了，「我才不是傻子，我叫周大壯，你不可以那樣叫我。」

我確認這人是個傻子，心里一喜，傻子好哄，說不定能讓他把我放了。

便輕聲細語和他說話。

「我叫白幼薇，我是被姑姑騙到這了，你能不能放了我，你想要多少錢我都愿意給。」

他撇著嘴，「我不要錢，我就想要你，我喜歡你。」

他側著身躺在我旁邊，抬手輕輕撩開貼在我額邊的碎發。

「你長得真好看，是我見過的女人里長得最好看的。你放心，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

「我想親親你。」

周大壯把嘴湊了上來，緊挨著我的臉……

我趕緊側過臉，他貼到了我的臉頰上。

絕望和惡心如潮水般涌起，把我牢牢包裹在內。

周大壯壓了上來。

我劇烈地反抗著，手上被繩子磨得火辣辣的疼。

可他力氣實在是太大了，猶如蚍蜉撼大樹，根本就無濟于事。

他輕輕貼在我的耳邊，呼出的熱氣吹到我的耳邊。

「嘿嘿，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我也有媳婦了。」

我再也忍不住地瘋狂嘶吼起來。

可他的唇堵住我說不出話來……

“撕～”我聽到了我衣服撕裂的聲音……

天漸漸亮了，我一夜無眠。

床上的紅梅印證了昨晚的兇殘……

他摟抱著我，傻呵呵地笑著：「媳婦，你放心，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

我無聲地落下了眼淚。

03

我覺得自己比青樓里的姑娘還不如……

周大壯愛不釋手地抱著我。

「媳婦，我真是太喜歡你了。」

我沙啞著嗓子問他能不能給我穿件衣服。

可他只是猶豫著：「我娘說了，給你穿上衣服，你就會逃走。」

我還想繼續說些什么，被他打斷：「媳婦，我娘說只要你懷了周家的種，就會放了你，要不你趕緊懷上吧。」

懷上？

我心里顫了一下。

不，我才18歲，我怎么能讓一個孩子困住我？

我祈求他，「大壯，能不能不生孩子啊。我還小，等再過幾年生也不遲。」

大壯一聽這話，不高興了。

「你是不是想逃走。」

我扯了扯嘴角，「怎么會。」

大壯緊緊抱著我，勒得我喘不過氣來。「我娘說了，如果你不想生孩子，就是想逃走。」

這大壯娘心眼子這么多，看來想逃出去有點困難。

我只能不輕舉妄動，回抱住他。「我都聽你的。」

一晃，半個月過去了。

我每天躺在床上，哪也不能去。

一旦走出一定的范圍，鐵鏈就會開始用力拉拽著我，讓我回去。

腳踝處被鐵鏈磨出的厚厚繭子也似乎在告訴我別白費力了，一切都是徒勞。

我已不記得今夕是何夕，這樣的日子讓我每天都在做內心斗爭。

一個小人對我說，這輩子就這樣過吧。

周大壯雖然傻，但對你挺好。

他從來沒打過你，甚至每天都會給你帶小玩意回來，討你開心。不如就這樣吧，反正你也逃不出去了。

另一個小人大聲呼喊著我，叫我不要放棄。

它說：天黑暗到一定程度，星辰就會熠熠生輝。

所以現在你要忍，忍到春暖花開；你要走，走到燈火通明。

你要想想你的初心，你的未來，你不可以放棄。

更重要的是，那些傷害你的人生活的那么好，還沒有得到應有的報應。

04

但最近這兩天，我糾結得少了。

因為我變得異常嗜睡。

天天一天睡十幾個小時，沒有食欲，看到什么都惡心想吐。

就連我的月事也推遲了一周。

突然有個念頭在我心中浮現。

我把我可能懷孕的事情告訴大壯，讓他找個大夫給我看看。

大壯一聽，趕緊跑去叫他娘。

大壯娘拿著一件衣服，樂開了花，「薇薇，穿上衣服，等會兒大夫過來給你看看。」

我瞥了一眼大壯娘，這段時間，我幾乎沒與她接觸過，就成親那天見過一次，當時沒怎么觀察她。

如今看她這面相，尖嘴巴瘦面頰，長得就不像好斗之人。

我從被子里伸出手接過衣服，一邊快速穿好，一邊又很自嘲。

真是可笑，誰能想到有一天連穿衣服也成了我的奢求。

直至穿好后，我的內心才涌起了一陣踏實感。

大夫過來，他把了把我的脈象。

告訴我們，我懷孕了。

大壯娘瞬間笑得合不攏嘴，嘴里念叨著，「哈哈哈，皇天有眼，我周家有后了。」

說完從口袋里拿出一塊用紅布包著的錢就塞到了大夫手里。

「老李，這點心意你拿著。」

一邊說一邊送大夫出門。

傻子也是蹦蹦跳跳拍著手，傻愣愣地笑著，「周家有后了，周家有后了。」

我摸著自己的肚子，對于小生命的到來，沒有初為人母的喜悅，只感到厭惡。

大壯娘回來了，我看她心情好，趕緊找機會向她提條件。

「媽，你可以放了我，讓我在院子里轉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