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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〇式

華噠國是大青國的附屬小國,地處大青國板塊的東南部,碧河以北,懷風(fēng)山和北水河以東。這里山清水秀,綠樹成蔭,芳草鮮美,落英繽紛。華噠國以豐富的水產(chǎn)聞名世界,其地方人民多以漁業(yè)為主。在這里,你可以欣賞絕美的南國風(fēng)光,也可以品嘗肉質(zhì)鮮美的華噠魚。華噠國的綺麗風(fēng)景,吸引了不少游客前來,這里也成了在戰(zhàn)亂時代中為數(shù)不多的幾個人民安居樂業(yè)的烏托邦。“唉!各位看官……”那位正襟危坐,鼻梁上頂著一副小黑墨鏡的稍有些衰老的先生叫“早先生”,早先生是位說書先生,他的書樓就建在華噠國西南的一個小巷子里,很多時候,書樓里只是稀稀散散的三五個人,但他還是站在講桌后聲情并茂地說著。早先生長著一雙親切的小眼睛,當(dāng)他笑起來時,眼睛就會彎成一道縫。早先生的頭發(fā)常常是梳得透亮得,像是頭發(fā)上抹油了似的,都油光可鑒得。“早先生說呀,他說書,目的其實是沒有的,我就問他為什么,他說他喜歡說書,熱愛說書。”早生先的一位忠實聽眾曾這樣說過。早先生開始說書時,家里十分貧苦,他的第一個聽眾是他母親,他母親很支持他做他喜歡的事情,便是如此這樣,一人,一書臺,一去三十哉。華噠國西部的“鳳樓館”是一家遠近聞名的家常菜館,菜館里人流絡(luò)繹不絕,歡聲,笑聲,討論聲常會通夜不住。館內(nèi)菜品味鮮而美,讓人回味無窮。鳳樓館后廚是一個由二十到四十歲婦女組成的群體,掌管這一重要群體的婦女,是一個極其肥胖,厚唇大耳,其貌不揚的一個叫做“媛珊”的人。媛珊是個地主家的小姐,她和別的富貴人家的孩子一樣,在這種優(yōu)越的環(huán)境中待慣了,也便養(yǎng)成了好吃懶做的性子。媛珊家算是連續(xù)三代的地主了,她父親是那村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鐵公雞,村子里的農(nóng)民反映說她父親一直在拖欠他們工錢,雖然他沒在嘴上明說,但每次農(nóng)民們找他討要工錢時,他卻交代說下個月再理,偶爾大發(fā)良心,或是遇見了什么高興的事,給了工錢,也是極為吝嗇的。媛珊在她父親的“細心澆灌”下,幼年時的她,沒少欺負過村里的其他孩子。或許真是“富不過三代”,后來,媛珊家衰落后,她父親連夜脫逃,只留下她和她母親。媛珊雖不到上善若水的境界,但也算耿直剛正,她沒有因此放棄,也正是如此,才使她有了現(xiàn)在的后廚主管的職位吧。在華噠國這個以妖精為主的國家中有這么對人族兄弟——曰恕己,曰奉壹。哥哥曰奉壹,骨瘦如柴,像是一陣風(fēng)便能吹倒似的。他的頭發(fā)常常是凌亂地散在肩上,面色蒼白,沒有一點活人的靈氣。村里有傳聞?wù)f他小時候得了種怪病,但村里無人能醫(yī)治,才成了現(xiàn)在的模樣。弟弟曰恕己只比哥哥晚幾月出生,但和哥哥卻是截然不同的。他面色紅潤,美如冠玉,又精通武藝,完美得像一塊毫無瑕疵且晶瑩剔透的玉石。沒人知道兩兄弟是如何來到這里的,只是村里人發(fā)現(xiàn)他們時,他們都渾身濕透,筋疲力盡地趟門在田里。有人猜測他們是從吳國偷渡過來的,但都無從證明。

穆穆和孤孤是一對在熱戀中的青年男女,他們的故事發(fā)生在一個春季經(jīng)雨的夜晚,天還不是特別黑,街上也仍是有些人的,空氣中彌散著青草的香,春季是多雨的,但很少有像那次一樣細綿綿又溫柔的雨,雨滴也是細線般的,像仙人似的從天而降,滋潤著人們的心,孕育萬物而又悄無聲息。孤孤從學(xué)堂往家走時,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女子的叫賣聲和淡淡杏花香氣,那是孤孤最喜歡的味道。他改變方向向小巷子的深處走去,正在叫賣的是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妙齡少女,或是月老的玩笑,那女子和那名身穿白衣的,頗具書生氣質(zhì)的男子,此時此刻的目光正交匯在一點,是的,就是這多么像是偶然的一瞬間,兩人的緣分就此結(jié)下。

市井集市是煙火氣最旺盛的地方,里面藏著柴米油鹽,也藏著許多人的生活希翼。居安酒館的服務(wù)員小八是個有著一雙丹鳳眼的男孩子。上班摸魚是他的長項:去掃地?他能掃個一下午;去捉雞?他能捉到雞都煩了。客人們都為他會不會丟了工作而擔(dān)心,可他卻毫不在意這事。和他相反,居安酒館的另一位服務(wù)生小七盡職盡責(zé),把店老板交給他的事安排地井井有條。居安酒館外,天色已暗,但卻是更為熱鬧了,走在集市里,就有如走在夢中仙境似的,漂浮的水氣彌漫,圍散在人們身邊。多是一幅美麗的畫卷啊,燈火也像是要把天也照亮。城外那漂泊在外的游子,此刻應(yīng)該也安然睡下了吧,或是在寒夜里獨自眺望遠方呢。

華噠國就是這樣一個煙火氣滿的要溢出來的國家啊,那些煙火氣就綻放在這閃閃發(fā)光的眸子中,貯藏在每一個可愛的人心中。

煙火氣是家人團座之時的氛圍;煙火氣是國泰民安,歲月靜好;煙火氣是溫情,是祥和,是平淡,是樸素?zé)o華。煙火氣是家,是國。煙火氣需要我們珍惜守護,需要我們承擔(dān)與奉獻。煙火氣遍布人間,需要我們用心發(fā)現(xiàn),用耳傾聽,用眼尋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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