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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 1評論第1章 這個鳴人很是孤獨
鳴人的學(xué)習(xí)成績并不理想。
只是由于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才迫使他不得不成為一名忍者。所以啊,即便是吊車尾,沒有顯露出忍者才能,他也必須繼續(xù)在忍者學(xué)校呆下去,熬到好幾年后的畢業(yè)考試。
鳴人并不在意。
但對于下雪天早起去上學(xué)這一檔子事兒,還是有相當?shù)挠魫灒吘顾€不到六歲,且是孤兒,那種十分稀有的人見人厭的孤兒。
他從暖和和的被褥里鉆出來,光著腳丫踩在冰冷的木地板上,麻利地穿好衣服后,就站在鏡子前打量自己:金色的凌亂刺猬頭,帶點嬰兒肥的小圓臉,湛藍色的大眼睛,雙頰上六道胡須印記。
“不管看幾次都覺得倒霉,都忍不住要懷疑……我到底是誰。”
他臉上沒有絲毫神情變化,喃喃自語的聲氣也是平靜如水,仿佛鏡子里那一個人是陌生人,他只是在跟一個毫無相關(guān)的人打招呼。
——安靜地活著,鳴人。
他嘟噥完最后一句,下樓來到衛(wèi)生間刷牙洗臉后,轉(zhuǎn)進廚房,踩在凳子上為自己煮了一碗雞蛋面。面無表情,動作機械地吃完,鍋碗筷子洗滌干凈。
隨后走到玄關(guān),穿上鞋靴,推門出去,踏著厚厚的雪往忍者學(xué)校走去。
晨風(fēng)帶雪吹拂在他身上,令他有一種裸奔在冰川中的感覺,冰冷無孔不入,身上每一個毛孔都有冷風(fēng)在徘徊、羈流。
他緊了緊單薄的夾克外套,將領(lǐng)子立起來遮住半邊臉,雙手插入口袋里,像一只帝企鵝步履維艱地走路。
天寒地凍的天氣,也有好處,大早上街上無聊的人少許多,對著他指指點點,羅里吧嗦,詬罵侮辱的人就少了,耳根暫時清凈。
今日踏雪的聲音格外好聽呢。
當然了,鳴人有時不免納悶,自從他能獨自一人上街至今已有兩年多時間,那些人的嘲諷詬罵便不曾停歇過,都不知道哪里如此好的毅力,竟能將憤怒“保鮮”如此長的時間。
鳴人也習(xí)慣了。
今早天公作美,讓他順利抵達學(xué)校,找到自己的班級教室,哐啷啷拉滿門,里面喧鬧暫停了一秒鐘,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在鳴人身上。
鳴人點了點頭打招呼,以表示禮貌,隨后徑直走向最后一排最靠右的位置上,側(cè)身扭頭看著窗外的操場發(fā)呆,全程沒有與班上任何人交流。
真是個怪人!
不少同學(xué)目送鳴人“就位”,腦海里都忍不住冒出這樣的評斷之語,再結(jié)合家長們的交代——這家伙是妖狐,不要跟他往來。他們很自然地制造了一個孤立圈,將鳴人排擠進去了。
很快,班上的喧鬧又開始了。
“當時那支苦無距離我的喉嚨只有零點零一公分,但在四分之一秒后,那支苦無的主人將被我徹底打敗。我先是一個滑鏟……”
來自犬冢一族的小男孩犬冢牙,站在課桌上,揮舞著雙手,漲紅小臉蛋,像樂隊指揮熱情洋溢地向一眾小伙伴講述他昨晚鍛煉時的英勇事跡。
才剛六歲的犬冢牙,還來不及挑選忍犬呢,就妄想著統(tǒng)一整個班級,當上老大,繼而成為一名頒布愛犬守則的火影了。
“鹿丸你……現(xiàn)在八點都不到,還沒有正式上課呢,你怎么就一副累垮榨干的樣子,軟綿綿趴在桌上睡懶覺了?”
“呵呵,別管我,昨天晚上太冷的緣故我沒有睡好覺,現(xiàn)在上學(xué)正是放松休息的好時機。”
這是新一代“豬鹿蝶”三人組,窩在教室倒數(shù)第二排狀若無人的閑聊,但是交談的是奈良鹿久和秋道丁次兩人,丁次的嘴巴一邊說話一邊“伴奏”,不停嚼著薯片發(fā)出咔呲咔呲的聲音。
“豬鹿蝶”中的“豬”是山中井野,她沒有跟小伙伴坐在一起,而是跑到了教室第二排位置,緊緊地挨著一個小帥哥坐著。
這個小帥哥是宇智波一族族長的次子,宇智波佐助,只見他冷俊的臉撐足了高傲氣質(zhì),內(nèi)心卻有些無奈——他被兩位女孩纏上了——現(xiàn)在的佐助仍舊是幸福的。
除了“粘”在右邊的山中井野,左邊位置上還有春野櫻小櫻。兩個小女孩一左一右將佐助夾在中間,嘰嘰喳喳吵鬧著爭奪配偶權(quán)呢。
也不知六歲的小女孩如此表現(xiàn),算是早熟,還是幼稚呢。
班上還有兩個安靜的人,一個是油女志乃,他擺弄蟲子,對著指尖上的小黑蟲竊竊私語,絮絮叨叨,像個神秘黑衣人在念咒語。
最后一個是日向雛田,她害羞直把頭低著,雙手捧在身前,兩根食指的指尖對在一起點啊點,碰啊碰,整個人像一只膽小的小鹿,縮在自己的位置上。
最后面的鳴人,偶爾看窗外風(fēng)景,偶爾看班上同學(xué),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應(yīng)——人類的悲歡并不相通,鳴人只覺得他們吵鬧。
這并不是鳴人孤高不屑與人為伍,而是他真的“不合群”——他是人柱力,人人厭惡的九尾妖狐的容器。
他之所以不合群,還有另外一個理由——他是穿越重生之人,又是土生土長的木葉土著,他是漩渦鳴人,又非本來的漩渦鳴人。
總之十分復(fù)雜,他算是特殊版本的鳴人,與忍者世界天生有著隔膜的特殊鳴人。他總會不自覺地“旁觀”,冷眼看著一切的發(fā)生,可又覺得一切跟自己沒有關(guān)系。
哐啷哐啷,教室的門推開,伊魯卡拎著教案和花名冊進來了,站在講臺上,先掃視一圈,讓學(xué)生們都安靜了,又默數(shù)一遍,確認人齊后,也不點名,直接上課:
“好了,開始上課。這節(jié)課我們講木葉歷史,在木葉17年,第一次忍界大戰(zhàn)爆發(fā)了……”催眠一樣的聲音,在冬日寒冷的教室里回蕩。
鳴人什么都沒有聽進去,在發(fā)呆,神游天外。授課的伊魯卡很快就發(fā)現(xiàn)鳴人的“異樣”,卻沒有訓(xùn)斥鳴人打起精神好好聽課,而是皺了一下眉頭,繼續(xù)講課。
一堂課接著一堂課,好不容易熬到下課放學(xué),班上的同學(xué)烏泱泱如鳥獸歸巢,一個個飛快地離開,鳴人慢悠悠走在最后一個,孤零零走在街巷上。
“快看,快看,她的眼睛,好惡心啊。”
“喂喔,喂喔,這是什么眼睛,怪物嘛,好丑喔~”
“這是什么眼睛啊,看得見嗎?”
“這就是個瞎子吧,瞎子也想當忍者……”
前方路上,四五個頑童推動了一個小女孩,并且大勢嘲諷,進行惡劣的霸凌。鳴人停下了腳步,遠遠認出了那個蹲在地上,瑟瑟發(fā)抖的女孩子是誰——日向雛田。
“真是無聊的把戲。”
鳴人嘟噥一聲,竟不上前相助,一轉(zhuǎn)彎拐入了小巷子,獨自走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