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步兵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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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風起云走欲遠揚
如果你對金錢有著特殊的愛好,如果你喜歡金燦燦的東西,那么你一定會愛上東原星。
一個從外空看來是閃爍著金色光澤的美麗星球,在恒星的光芒照耀下更是鍍上了一層黃金般迷人的光澤。
“多么美麗的星球啊!”過路的旅人會忍不住去感嘆,忍不住想去觸摸。感嘆的依然在幻想里感嘆、揣測、向往,忍不住觸摸的大多會帶上滿身的沙塵灰溜溜的遠去。
在漆黑的星空里她是如此的迷人、耀眼,如同一個穿著金色紗衣的美人,對人笑語嫣然惹人神往。
當人們忍不住掀起這金色的紗衣去觸摸那份嫵媚、嬌柔,剩下的只是單調的金黃,金黃的不是黃金而是沙子。這是一漫天黃沙飛舞的世界,也是一個被人遺棄的世界,雖然他曾經非常美麗、非常迷人,但那也只是過去,現在的她也不過是一個滿臉黃皮的老婆婆罷了。
從青春到垂暮這漫長的歲月卻隨著人類的過分采挖流失殆盡。
自從百年前星球上的資源給開發一空,這里也就漸漸的被整個聯邦所遺忘,只是偶爾會在某些大型的紀念儀式上會聽到他的名字,或者在同帝國進行談判進行威懾時會稍稍帶上這個不起眼的星球。
……
這個被人們遺忘的行星,枯燥、孤寂的度過著他的每一天。
有能力離開的人早在聯邦撤銷行星行政編制前就已經離開了,離開這個單調枯燥的令人發瘋的世界。留下來的則都是些可憐的家伙,就如同方城四州那些無家可歸的孤兒孤苦而無助,從小就面臨著為一塊面包一瓶水而爭斗殘酷生活。
沒有政 府、沒有執法機構、沒有社會福利體系,剩下的只有為了活著的暴力。
小孩子是斗不過大人的,所以大人有了大人的圈子,小孩也就有了小孩的圈子,于是乎一個簡單的隱晦的規則就緩慢形成了。
然而有規則必然會有逾越規則的人,逾越規則總會有些懲罰的。
在一聲慘叫后,許飛宇切掉了林大少胯下物事,并用腳上破舊的軍靴將它碾成一團血肉模糊的爛泥,踢進滾燙的黃沙地里。
“她不是賣的,所以你越界了,這是懲罰。”聲音冰冷而無情帶著些許的沙啞,只是懲罰兩字眼咬的極重而有力。
殺人不過一瞬間的事,一刀殺了反倒是便宜了眼前這個腌臜潑才,從舊時期看過的文學讀物里,許飛宇自然而然的想到了這個詞匯。
聽著正在黃沙地里痛苦打滾的哀嚎,許飛宇“呸”的一聲一口唾液吐在粗糙的沙地上,很快又消失在風沙中。
有規矩的地方總的尊重規則,破壞規則總的付出代價,犯了錯就得有人告訴他錯在那里,這不是規矩也不是規則,僅僅是許飛宇自己的原則,是一個被稱為職業道德的東西。
作為的圈子規則的監視者或者是守護者,他們會對逾越規則的人進行必要的懲罰,以確保規則不會被人踐踏,被懲罰者自然有知曉被懲罰的原因。
不管身后如何怨毒如何咒罵,許飛宇跨上野狼,一聲機車的怒吼中絕塵而去。
處置了大圈子里出了名的權貴家庭的嫡系獨子,他知道這樣做勢必引來更加瘋狂的報復,但是他并不怕,在這個沒有法律的地方,怕是沒有任何意義的情緒。
撲面的黃沙打在他有些蒼白的臉頰上,硬硬生生的疼讓有些疲倦的雙眼稍稍有些精神,多了些神采和一絲隱晦的沉重。
規則畢竟不是法律,難以逾越的法律都會漏洞何況是規則。
往返兩百多公里,根據太陽的位置,許飛宇知道還有些時間。他不打算立刻返回方城四州,理由倒并非是厭倦了,也并非是懼怕了,僅僅只是他不喜歡將希望寄托在一個不確定的事物上。機車拐出了主路,駛進漫無標識的漫漫黃沙中。
沙漠里沒有路,但是人走過總會有路的,走過的路的盡頭有家小館子,灰暗、蒼涼、孤獨,與這個枯燥的金色世界完全格格不入,它渺小、孤立卻依然存在,它就是塊又臭又硬的石頭。
許飛宇自認他不如這塊石頭,石頭早晚會被風沙磨成沙粒飛上天,而沙粒怎么磨永遠是沙粒,被風吹上天依然會回到大地上。
小館子里不大勉勉強強能擠下幾張小的圓桌,外面豎著高高的風向桿,上面掛著破舊的木質招牌,上面鬼畫符似的畫著一個“酒”字,在濃烈的風中晃晃蕩蕩的搖擺不定,發出疙疙瘩瘩的聲響。
不同于城里的館子,館子里沒有自動售貨機器人,也有沒有兔女郎,有的只是一個又老又丑的老瘸子一個人。
“有新貨嗎?”一腳踢開微微掩著的木門,進門第一句話,許飛宇沖著瘸子問道。
問完不等瘸子回話順手從吧臺上抽了只杯子,先滿滿的給自己來上一杯清水小口的抿著。
瘸子這從來不賣酒,因為喝酒誤事,所以只有水。
“原則真的這么重要,這么好的館子不賣酒你掛酒旗做什么。”邊喝著邊隨口說著已經說了不下百十來次的話。
“哼!”
“原則不重要?不重要……那你為什么跑上幾百公里去廢了人家林家大少爺的命根子?”老瘸子一把奪過許飛宇手里的杯子,狠狠瞪了許飛宇一眼。
對于幾個小時前發生的事能夠這么快傳到瘸子耳朵里許飛宇一點都不驚奇,反倒若是瘸子都不知道那才真是見鬼了。
聳了聳肩,許飛宇順手撈了張吧臺邊的高腳椅坐在瘸子對面,自顧自的看著瘸子拿著干凈的抹布一遍一遍的擦拭著柜子里的玻璃器皿,發出吱吱的聲響。
沒有人說話,屋子也就靜了下來,干抹布擦拭玻璃器皿的聲響也就更加尖細了,而外面呼呼的風聲變的格外的大,不時飛舞的沙子打在破舊的門板上發出一陣刺啦啦的聲響,中還混跡著木板不堪受力的牙酸的嘶啞聲,似乎下一個瞬間這座破舊的房子就會被風掀飛起來。
房子最終沒有飛,這里依然是安全,而且許飛宇實在找不著比這里更安全的地方了,起碼在東原星是這樣。
“啪”一聲脆響,一個黑色的小盒子給丟在許飛宇的面前。
“新貨?”許飛宇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不新,有點舊,但是很干凈。”瘸子自顧自的轉身繼續扒拉柜子里的器具,似乎丟的是一團毫不起眼的小垃圾。
許飛宇抓起小盒子緊緊握在手心,興奮、激動、欲望、好奇,眾眾情緒如同過山車一樣流轉在許飛宇的眼里、心里,這是夢里一直期盼得到的東西,現在終于拿到了,那股好奇和升騰的欲望迫切的想要打開去看上一看這個神奇的小東西,但一種理智告訴許飛宇,這是不可以的。
使勁壓下心里那股期盼的好奇和欲望,認真的凝視了小盒子半響后,將小盒子小心的藏在破舊的夾克夾層里。
盒子不用打開,也不能打開,他相信瘸子不會騙他,從他十歲時候他就相信瘸子不會騙他。
藏好盒子許飛宇也從高腳椅上站立起來,認真的看了半響瘸子說:“那我走了。”
“恩!那邊的沙子也快來了,館子又該挪挪了。”說完話瘸子放下手里的杯子,抬起頭認認真真的看著許飛宇。
看著瘸子的認真表情,許飛宇忍不住輕嘆了一聲,從外褲兜里掏出一個土黃色的小布袋,認真的看了一眼撇撇嘴,有些不情愿的拋給瘸子,嘴里還小聲嘟囔了一句:“奸商”。
接過小布袋,瘸子輕輕掂了掂,認真的說道:“稀鹽,這可是禁品啊。”
聽聞瘸子的話,許飛宇沒好氣的說道:“至少不是毒品吧,硬通貨你懂不?不要就拿來。”
瘸子咧著嘴笑了笑,將小布袋小心的放進吧臺的小抽屜里,朝著許飛宇擺了擺手手,卻不想迎來的是許飛宇白皙的手掌。
“拿來”
看著許飛宇白皙的手掌,瘸子揪了揪下巴上濃密的胡子,想了一陣有些肉疼的從貨架上翻出一張卡片,重重的按在許飛宇的手心。
“滾吧!你這個小狐貍。”瘸子咧著嘴笑了笑,只是笑的聲音很輕很假,讓人看了會生出一種很想狠狠的一拳將這副笑臉打成一張哭臉的沖動。
許飛宇接過卡片認認真真看了一陣,先是一喜接著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想了想許飛宇將卡片收好,再次伸出手看著瘸子認認真真的道:“不夠”。
看著許飛宇認真的樣子,瘸子眨巴了幾下有些昏黃的老眼,細算了下很肯定的回答道:“夠的。”只是聲音卻沒什么底氣。
“要不,再附贈你一個消息?”瘸子有些不確定的問道,聲音卻明顯又小了許多。
“船會經過紫色愛情河……”當瘸子吐出紫色愛情河五個字時,許飛宇眉頭皺的更加厲害了。
那可是個出名的地方,這名出的可謂是一塌糊涂。
好半響伸開的手掌慢慢合攏只留下食指,許飛宇指著酒館角落里一塊大帆布一字一頓的說道:“我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