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

這是歡姐入獄的第三年，第一千零九十五天，第……幾個小時，林清妍忘了。但她卻記得這是與往事相接軌的第一個秒。

“歲歲？”蘇漾盯著那個粉透的小女孩，嘴角噙著笑容，“是歡姐的意思？”

“是呀!”清妍溫柔地笑著，輕輕地擦去歲歲嘴角的奶油，“也是我的希望，只盼著她歲歲平安，日日歡愉。”

蘇漾覺得林清妍變了，更成熟了，更穩重了，即便她以前也是如此。

以前，蘇漾回想起記憶的林清妍，黑長靚麗的披肩發，溫柔體貼的性格，是他們實驗小組的組花啊。

那個時候，清妍也是像今天一樣，笑著看他們幾個打鬧，輕柔關心的話語一遍又一遍，但他能夠感受到...

這分明是不一樣的，蘇漾抬頭盯著林清妍，這樣想，現在的她，笑還是掛在嘴角的，但笑意也是不及眼底，不達心底的吧。

“你這是剛剛回國？怎么也不跟我聯系一下“林清妍一邊忙碌著哄歲歲，一邊問候。

“你……最近剛剛回來，這不就遇見你了“蘇漾仍是像從前，不揭別人的傷疤，替別人想的周全。

林清妍怎么會不知道他的欲言又止呢，自己可能確實變了。而聯系，三年前，是林清妍自己斷了和所有人的聯系，悄無聲息。所有人，包括傅恒……

“歲歲，來，看我，你認識我嗎？”蘇漾坐在了清歡對面，笑看著臉蛋像個“小花貓”似的歲歲。

“哥哥，你真好看，歲歲喜歡你哦”歲歲笑瞇瞇地看著對面地帥哥哥，好像在一個盒子里見過呢，不過不是一身的黑色吧。

蘇漾一愣“歲歲太乖巧了吧”不知所措的望著清妍

“你別被她騙了呀，她那里是喜歡你，是喜歡你給她買冰淇淋吧，哈哈”清妍捏著歲歲的小臉蛋，也莞爾一笑“歲歲，答應了媽媽什么呀？一周吃一個冰淇淋的對不對？媽媽不親了。”

“歲歲，是這樣嗎？”蘇漾這下真的逗笑了，輕輕刮一下歲歲的鼻子，“你騙哥哥呀？原來你不喜歡哥哥呀？哥哥傷心了”說罷，便低下頭，假裝傷心了起來。

歲歲的冰淇淋戳到了鼻尖上，一愣，扎著撲閃撲閃的眼睛，轉頭看媽媽，委屈地說“媽媽，怎么辦啊，歲歲不是故意的。”

清歡看著一大一小兩個孩子胡鬧，也眨眨眼“媽媽也不知道怎么辦呀，歲歲自己犯的錯就要自己彌補對不對呀”

歲歲委屈地吸一下鼻子，兩只腳蹬起來，小手舀了一大勺冰淇淋，連著腦袋一起送到蘇漾前面，“哥哥不哭了哦，歲歲不是故意的，歲歲真的喜歡哥哥，歲歲給哥哥吃冰淇淋哦”

蘇漾笑得不行了，肩膀一抖一抖地，卻仍然佯裝生氣，“那哥哥要吃整個冰淇淋，才可以原諒歲歲”

“不，不可以”歲歲撅起了嘴，哽咽著，淚珠嘩就開始往下落“歲歲一周才可以吃一次的，哥哥….哥哥不能欺負歲歲”

抽噎著說完，歲歲開始一勺一勺地舀冰淇淋，急忙地往自己嘴里送去，“哥哥，哥哥是大孩子了”

“歲歲，哎呦我的肚子，歲歲真的是你的孩子啊？真不像你啊”蘇漾這下真的笑嗨了，“這愛吃冰淇淋倒是更像歡姐啊”

像歡姐，清妍想起了什么，手往邊上輕移，卻碰到了杯子，抓起杯子，往嘴里猛地喝了一口水“怎么可能像歡姐，三年不見，你越來越瞎胡鬧了”

“哈哈，我這不是感覺嗎，瞎說的瞎說的。”蘇漾揉揉歲歲的腦袋，一舉把她抱到懷里，“你看，你現在喝水的樣子，跟歲歲一樣。”

蘇漾捏捏歲歲的鼻子，“是不是呀，歲歲”

“是不是呀，妍妍”清妍盯著蘇漾，卻已思緒紛飛。曾經，他，也這么問過。

那還是三年前……一切錯誤都沒有開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