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戚，哥哥知道你最乖了，聽子聽哥哥的話好不好？”房間內，男人朝女孩伸出手，神色溫柔。

與他不過半米的距離，一具瘦弱的身體在不正常地抖動著，手上握著把水果刀，在空中胡亂揮舞著。

“小戚，乖乖的好不好？小戚不是最喜歡和子聽哥哥在一起么？”男人不動聲色地靠近著，繼續說道:“小戚，子聽哥哥就在這里，你過來抱抱哥哥……”

女孩驚恐地看向他，嘴里念叨著什么，沒人能聽清。

突然，她像是察覺到了男人的靠近，手上往他那幅度擺動地越來越大，最后在他胳膊上劃出一道口子。

鋒利的刀割破了白色襯衣，鮮紅的血往外冒出，沾染上一大片紅色。

可他卻感受不到疼，連一聲痛呼都沒有，嘴里還是輕輕地說著:“小戚，子聽哥哥受傷了。你看這里……”

他的手指上被她劃破的地方，眼眸卻看著她不曾移到半分:“小戚，子聽哥哥好疼，小戚過來給哥哥看看好不好……小戚看看哥哥就不疼了……”

女孩的視線跟隨著指尖，看到了大片紅色后沉默下來，但刀仍未放下。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兩人無聲對峙著，男人傷口處流出的血一滴一滴掉在白色的地毯上，紅了大片。

五分鐘后，啪嗒一聲，女孩手上的刀丟在地上，漂亮的眼睛里此時充滿慌張。

她晃著不穩的步伐走到男人面前，聲音在顫抖著:“子聽哥哥，你……你怎么流血了？是不是……是不是小戚干的……”

女孩抬起手，想撫上那流血不止的手臂，但在離傷口不過五厘米的地方停下，接著毫無預告地流下眼淚，嘴里開始反復呢喃著對不起。

“小戚乖，別哭，這是子聽哥哥不小心劃的，和小戚沒有關系。”男人用指腹輕輕把淚水擦拭，可卻怎么也擦不完。

“小戚小戚……你認真聽哥哥說，這是哥哥自己不小心弄的，你聽見沒有？”

“對不起，對不起……小戚不是故意的，小戚真的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對不起……”

無論他怎么說，女孩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什么都聽不見。

外面的陽光一片燦爛，但厚厚的窗簾被拉的嚴嚴實實，房間里黑暗無比。

男人見她一直這樣，最后狠下心在她身后用力一劈，女孩順勢倒在他懷中。

他吃力地抱起女孩，胳膊上的傷被新一輪刺激后又往外開始滲出大量血液。

男人把女孩放到另一個房間的床上，在看到她潔白的裙子也沾上血跡后，眸中閃過什么。

他記得小戚說過，說過她不喜歡有污漬在裙子上……

他把手掌清洗干凈，來到衣帽間，只見里面擺著一排又一排干凈的裙子，款式各不相同，但它們都是統一的白色……

男人隨手取下一件，回去便把它穿在女孩身上。而沾染上污穢的那條，早已被他扔進垃圾桶。

他來到樓下，打電話讓醫生過來，又叫人把上面房間里已經干涸的血跡清理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