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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 2評論第1章 ,這湊錢的方式不對
被母親拒絕了,林義卻并有因此喪氣,川藏那邊肯定是要去的。
至于去,該怎么去?
一時間里林義也是有些腦殼疼,這些年節(jié)省下來的私房錢湊吧湊吧也就268塊,趕火車的錢都不一定夠。
坐在河堤上想了很久,林義也只想到了“借”這一條路可走。
接著他又列出了可以借用的一些途徑和對象。
比如大伯,根據(jù)林義的以往經(jīng)驗,要是沒猜錯的話,賣年豬的錢應該在枕頭里邊。
錢是用一個裝種谷的塑料袋包著的,對方每過一個月就會關房門檢查一次。
過去十多年都是如此,以前二姐沒出門打工之前,每個月都會幫著大伯清點一次,然后看情況拿幾毛勞務費買點瓜子解解饞。
不過這條路也只是想想,林義就放棄了,二姐每次拿幾毛錢,都是守著底線的,不痛不癢無關大局。
要是自己去順一手,老母親肯定沒法在村里做人了,不可取。
這條通天大路被堵死了,林義哀嘆一聲,時也命也,那就只能去化緣了。
今天是個黃道吉日,宜嫁娶、出行、動土、起梁…
要是沒猜錯的話,大姐夫今天幫人家新房子安裝大門,這會有個大紅包的。
按村里習俗,這個紅包一般不能扣巴,最少也有228元。
要是遇到大方的主顧,滿意你的手藝,人家可能會封個428,甚至628元。
分析了下大姐夫這人的性子,對自己很摳門,去鎮(zhèn)上趕集都舍不得吃碗餃子。
但是對親戚卻窮大方,而且還有個優(yōu)點,沉默寡言惜字如金,是個靠得住的。
花了點時間圍著大姐夫轉悠了幾圈,人家終于領悟了,慢下手里的錘子和釘子,問林義,“你是不是要去學校了?”
“嗯,是啊,想買幾本教輔資料,可老媽今天趕集去了,沒在家,等她回來呢。”
說到這,掃了眼大姐夫的微表情,林義繼續(xù)漫不經(jīng)心的道,“你先忙,我就是閑得沒事做,來圖個熱鬧,不礙著你。”
聽到這話,大姐夫打量了他眼,然后偏著頭開始愣神,鼻子干上的幾顆小麻子依然清晰可見。
這個熟悉了幾十年的名場面一出現(xiàn),林義心里就知道穩(wěn)了。
于是哼著小調,踩著小步伐,背著雙手優(yōu)哉游哉的東瞟瞟,西看看,扮好年少無知…
果然沒過兩分鐘,大姐夫就從衣服袋子里掏出一個紅包,“我這里有點零錢,你先拿去應急,天色不早了,再不出發(fā)到市里就要摸黑了。”
林義一愣,就腆著臉說,“不用不用,老媽過會就回來了,我能等。”
“拿著吧,我不會告訴咱媽。”說著,人家大長手直接把紅包塞到了口袋。
林義心里一喜,對頭,就是這節(jié)奏。不過面子上還是要照顧一下的,“這,這,我,我拿了,你回去怎么向我姐交差?”
大姐夫小瞇縫眼一笑,“沒事,我就說在路上丟了。”
好,這借口好。林義心里權衡一番,大姐也不是個斤斤計較的人,最多挨頓罵,這關能過。
于是點點頭小聲說,“那我走了,這錢算借的。”
“快去吧,這個時間點鎮(zhèn)上只有兩班車去市里了,趕著占個好座位。”
“那走了啊。”
“嗯。”
離開大姐夫,林義又得吧在大姐身邊轉了一圈,“姐,我要去學校了,你在家多多照顧自己,也別讓老媽熬夜太久了。”
“你就要回學校了?”聽到這話,正忙著洗衣服的大姐停了手里的活。
“對啊,在家看書不進,學校氛圍好些。”
“那你等下。”說著,站起來的大姐就摸摸索索去了里屋。
看這舉動,林義心里連說罪過罪過,我這重生的方式不對啊。
不一會兒,大姐出來了,囑咐說,“這兩百塊你自己收著零用,就別向媽要錢了。”
…
就讀的高中在市里,一所省重點中學,不過離鎮(zhèn)上比較遠,有一百多里路。
出發(fā)前,在鎮(zhèn)上林義還特意給滬市打工的二姐掛了個IC電話。
一番甜言蜜語的說辭,那邊又給銀行卡里塞了一千二,說是為保送大學獎勵他的。
當林義說用不了這么多時,二姐麻利的打斷,“都快大學生了,給自己買點衣服鞋子收拾一番…”
…
掛斷電話,林義看著又到手的1200,加上大姐的200,紅包628。
湊上自己的268,總共2296了。
心里算了算,林義覺得還不夠。
可是至親的家人就這么幾個,沒地方要了,頓時覺得老媽要是給自己多生幾個姐姐該多好啊。
看來還真的去趟學校唉,自己的高中好友里邊,也有幾個是城里人,大錢沒有,小錢好像是不缺的。
這年頭的路況不好,中班車也局氣,坐車的大人小孩也沒那么多講究,三個小時的車程,林義差點又被整重生了。
回到學校的時候,一身車油味的林義有點狼狽的出現(xiàn)在了鄒湫面前,這是自己從小學五年級到高三的同伴。
人很好,比較溫和,雖然頑皮的時候也刻薄自己,但對自己一直不錯。
更關鍵的是這姑娘家里在隔壁村是有數(shù)條件不錯的。
是個好的切入口…
“你又暈車了?”單薄的身子連忙倒一杯水讓他清爽一下嘴巴。
對這么熟的人,林義也不客氣,含著水咕嘰咕嘰幾口,吐掉時問,“你功課復習的怎么樣了?”
“發(fā)揮好可以上清北,發(fā)揮失常也能去中大。”
根據(jù)歷史軌跡,雖然知道對方說的是大實話。但看到對方勾著嘴笑,林義還是有些抽抽,又在刻薄自己了。
林義不接這茬,而是問,“你今年的壓歲錢有多少?”
女孩一愣,片著笑意酸他,“你問這個干嘛,又整幺蛾子了?”
“沒有的事,我就對比下人與人之間的差別到底有多大。”
面對這個底根都了解的女孩,林義知道怎么說話對方會接茬。
果然,鄒湫撅著嘴打趣,“家里給了428,親戚加一起有660多。”
說完酸話,還不忘勾著小臉前傾,“你呢,有多少?”
白了她一眼,林義心里有些開心,又是一千出頭,于是懶得裝了,“借我用用吧。”
這突如其來的轉折,鄒湫沒反應過來,“你家里又出事了?”
說完好像意識到不對,連忙又改口,“你要這么多錢干嘛?”
“我舅舅在蜀都結婚了,我得過去趟,但你看我家這情況…”
“你舅舅不是結婚了嗎?”
“二婚。”
瞬間,鄒湫沒了斗嘴的心思,身邊這人從小到大都是有骨氣的,很少向自己借錢。
想到這,女人頓時心里一澀,片著薄薄的嘴唇說,“我這里只有三百多塊,其他的都在家里。”
這話讓林義心里一塞,但女人接下來的話又讓他一喜,“我去向米珈和李伊莉借點,你等下。”
看著女人要返回教室,急忙囑托,“別告訴她們啊。”
心里卻在想,一定要告訴她們啊,這些人可都是城里的獨生子女誒。
真的是薅羊毛的好對象。
到底還是沒能瞞住李伊莉幾人,雖然老臉有些尷紅,但也得到了實惠。
不僅預期的300塊變成了1800多元,就連計劃里的站票都變成了坐票,有人在朝果然好辦事啊。
走,昧著良心忽悠了這么多人,是該發(fā)財去了。
錢還要還的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