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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 5評論第1章 殺神惡警
平行的時空,哥譚,是夜,無風,卻雨。
老三奔逃在空無一人的人行道上,順著流水的臺階他登上了天橋,身體在不斷的蹣跚顫抖中,又在最后一級處跌倒。
他倉皇起身,擦了擦有些模糊的眼睛,而眼前的“污跡”卻越擦越多,望向被黑紅色染紅的雙手,老三這才發現,地面上潺潺流淌的又哪里是雨水,明明是一條條滲人的血溪。
腳步聲一步步逼近,老三抬起頭,眼前的男子站在月光下,清俊瀟灑的模樣,仿佛還是個稚嫩未脫的在校大學生···如果他那一身大商警服,不是已經浸滿了鮮血的話。
葉子川將手中的兩個壯漢向老三扔去,其視覺效果就仿佛一只貓隨手扔拋飛了兩條大狗。
“我認罪,我認罪,求求你了,放過我···”老三看著兩坨已經失去了聲息,慘不忍睹的肉球,蹬著腿向后,直到靠上天橋的欄桿,避無可避。
他跪在地上,重重的磕頭,每一下都觸地有聲。
這里是哥譚,在這個小小的海濱中立城里,匯集了來自世界各地的犯罪集團,地下拳手,意法黑手黨,海盜,地方非法武裝。
這是名副其實的罪惡都市,而他們烏賊幫成員,都是生活在這座城市的罪人。
今天他們和往常一樣,搶劫,收保護費,唯一的小插曲是他們老大見色心起,擄走了一家女孩兒還打傷了沖出來保護她的家人···這本應該也是一件很稀疏平常的事情,事后他們只需要讓女孩兒徹底消失,再賄賂下當地警局,所有的一切都會如同沒發生過一樣。
但正當他們玩的樂時,眼前的男人開車撞進了KTV,殘暴的殺光了除了女孩兒的所有人,身上的警服告訴所有人,他來自那個強大的巨龍國度,大商。
地獄帶出的畫面不斷在老三腦海中放映,所有人都向眼前的男子求饒,哭喊,發誓改過自新,愿意接受法律的審判。
但眼前的男子說了這樣的話。
“審判你們是上帝的事情,我的義務只有送你們去見上帝,況且···我又不是哥譚的警察。”
說罷他就燒光了所有人。
就好像是燒光了一群垃圾,而不是活生生的人。
他想起了那個傳說,在大商有一位警官,落在他手上的罪犯,幾無幸存,被稱作殺神惡警。
他不會放過任何惡徒。
看著愈發逼近的葉子川,老三心一橫,手悄悄的放在地面,橋上的土石隆起,化作石錐刺向葉子川。
赤紅的雙瞳被掩蓋鋼筋的石蔓后,老三猖狂的大笑,他殺死了那位惡名昭著的惡警。
但下一刻他的笑聲凝固了,這些土石鋼筋如同爛豆腐一樣碎掉,渾身流火的葉子川從“豆腐”中拔出雙腿。
這該死的豆腐渣工程!老三心里怒罵,滾燙的石塊灑落在他身上,如同炭火烤地瓜,他當時就要昏厥過去。
他捂住自己被燙的皮開肉綻的臉,透過指尖的縫隙,炎魔蹲下身。
“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兩件事物,一件是雨天,一件是沒有被處理的垃圾···今天到好,兩件全占。”
“回答我,你們的異能,是如何得來的?”葉子川輕聲問道,話語間不帶任何情緒。
“我告訴你,你能夠放過我嗎?”挖掘到一線曙光的老三迅速回問,同時腦海中開始瘋狂思索,怎樣編造會顯得比較真實。
但不等他討價還價,對方指端的流火灑在了他的頭發上,劇烈的痛苦和灼燒感讓他害怕的大叫出聲。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們都是突然覺醒的異能!我沒有騙你!”、
老三瘋狂的撲滅自己身體上燃起的火,葉子川確定對方沒有說謊后,眼中有些失望。
但也沒關系,他篤定這群垃圾之所以有異能,一定是另有隱情,他們自己不清楚的事情,就交給那些法醫學專家好了。
天火于背后抬升,就要將眼前的方阿達焚燒殆盡,突然而至的狂風將火脈吹散,葉子川整個人也被推至天橋的鐵欄。
“把葉警官拷起來!烏賊幫幸存成員逮捕!迅速清理現場!”遠處警服筆挺的張乘風走上天橋,身后數個干員上前,想要將葉子川銬起來,卻遭到了他的反抗。
“葉子川!你清醒一點!這里是哥譚!不是大商!你也沒有不經走法律程序就處決犯人的權力!”張乘風大吼,聽到這聲音的葉子川,眼中恢復了些許清明,看著天橋上的尸體又想起KTV中自己的殺戮行為。
“殺意越過紅線,自毀裝置待啟動,請注意。”手機中傳來這樣的警示聲。
他砸了咂嘴,伸出手任由他們將自己帶走。
“帶走!”張乘風背對葉子川,心情很是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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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商楊家院。
很難想象這年頭還有人家是這樣的院子,幾間紅瓦房,雕著金龍鯉,門前池塘泛起點點微波,荷花下清可見魚。
奇怪的是那湖中小亭,四周不設柵欄,也沒有通向這里的廊道,身著古樸,華貴錦衣的男子卻站在其上,信手丟下幾許粗餌,水里的魚群爭相搶食。
“單槍匹馬剿滅一個擁有幾個異能者的幫派,這確實是他會做的事。”楊少言淡淡的說,對于管家所說的,從哥譚傳來的情報,絲毫不感到驚訝。
“可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就算是哥譚,就算是一群無惡不作的罪犯,在這年頭死三十多人,怎么都不會是小事。”身后的陰影中,筆挺西裝的白須老人顯現身形,他如一陣風吹來,站在那里卻給人以大山般的穩重之感。
“少爺,這次我們該怎么做。”
“自然是以往怎么做,這次也怎么做。”楊少言灑下一潑餌食,成群的鯉魚擁擠著向岸上躍動翻騰。
“警安廳要關他,要罰他,那就讓他們做,但有我楊家保著,想把他推出大商軍總司,卻是癡心妄想。”
“但總是這么下去,我們會留愈發多的話柄給別人,臨近大選了,我怕···”
“有什么好怕的,他葉子川出了問題,葉家同樣得被拉下水,葉楊兩家出了問題,他張家憑什么獨善其身?”楊少言冷笑,背起手走出亭子。
湖面游魚四起,無數游魚爭相墊其腳底,湖面下碩大綿長的黑影,猶如長龍在為其鋪路。
“再者···我楊家的天下,何時需要他人來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