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莜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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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莜莜……告訴我，你在怕什么？”

軟萌地聲音緩緩響起：“怕……怕爸爸……”

“為什么怕爸爸？”

許莜痛苦的皺著眉，并未說話。

心理醫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剛要問接下來的問題。

許莜卻緩緩開口：“滾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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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奶奶著急地握著醫生的手，急切：“醫生，醫生我孫女的病情怎么樣了？”

醫生的語氣低沉：“不容樂觀。”

許奶奶：“怎么會不容樂觀呢？我明明照顧的很好啊……”

醫生皺眉：“這并不是照顧好與不好的問題，這是她自己的心理障礙。”

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醫生繼續解釋：“她十三歲那年，家中出現的變故，這你也和我說了，但是壓倒她最后一根的救命稻草，并不是這個。”

許奶奶急切的問道：“那是什么？”

醫生回答：“那就要問許莜了。”

過了一會兒，醫生再一次開口：“另外，剛剛許莜的腦部檢查報告我看了一下，她的智商，正在緩緩下降，這并不是好的事情。她現在的智商，相當于十歲的孩子，而且，還有足漸退化的跡象。”

這一句話，差點嚇得許奶奶咽下了這口氣。

然而，下一句，醫生給了許奶奶重磅一擊：“實話跟你說，現在的許莜，相當于身體里有兩個靈魂，簡單來說，就是雙重人格。”

許奶奶睜大雙眼：“什么？”

醫生：“你是她最親近的人，她的全身心都在放松，在你面前，她就只是一個孩子，但是我是陌生人，她會對我有警戒性，如果情況嚴重，還會對我產生攻擊。”

“我的意思就是，她從一個智障人的階段，漸漸轉化為神經病人的階段，你…還是做好心里準備吧。”

許奶奶眼睛一翻，直接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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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許奶奶再一次睜開眼，是躺在醫院里面。

許莜乖巧的趴在床邊，看樣子是睡著了。

許奶奶看著看著，不禁落下了眼淚。

她的孫女命怎么就這么苦？

許莜睜開眼，看到許奶奶哭泣，急忙起身：“奶奶，奶奶你怎么哭了？是莜莜哪兒里做的不好嘛？奶奶你告訴莜莜，莜莜以后改。”

許奶奶一邊哭一邊搖頭，起身抱住了許莜，拍了拍許莜的背，像是安慰許莜，又像是安慰自己：“會好的，莜莜，一切都會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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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奶奶，許莜的病情，還是要靠她自己，我給的建議，還是讓她回金城，回到最初的地方，或者是你口中所說的胡同，這樣的話，她或許還可以病情好轉。”

“可是醫生，這三年，我帶莜莜回過一兩次，她的反應都特別大，像是受到刺激一般。”

“對，就是這樣，她的反應越大，說明她越是反感那里，她當初出事的胡同，肯定有我們不知道的事情，只要我們找到原因，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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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奶奶牽著許莜的手，慢慢走出火車站。

許莜納悶地問：“奶奶，我們要去哪兒呀？”

許奶奶慈祥的笑著：“當然是，給我莜莜找新學校啦。”

許莜聽到后低頭，悶悶不樂：“可是……每一次換的新學校，他們都叫莜莜小.傻.子--莜莜有名字，莜莜叫許莜，莜莜知道的……”

許奶奶眼里閃著淚光，緩緩開口：“胡說，他們都在胡說，我們莜莜就叫莜莜，對吧……”

許莜狠狠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