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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無本買賣
一個翠綠麒麟玉佩上,無數灰黃的泡泡澎湃起伏,前赴后繼,圍攻插在他們中的那根細細尖針,無奈毫無作用,自己反倒漸漸凝固、干涸,失去了生命活性。
確定邪祟都已死亡,玉佩上再沒有灰色以外的顏色,哼著歌,帶著細針的巴掌大圓規被綠燈俠面具男收起來,拿起水池邊放著的禿牙刷,蘸上牙膏和小蘇打的混合物,在玉佩上起勁刷起來,直到玉色恢復瑩潤。
一個翠綠麒麟玉佩上,無數灰黃的泡泡澎湃起伏,前赴后繼,圍攻插在他們中的那根細細尖針,無奈毫無作用,自己反倒漸漸凝固、干涸,失去了生命活性。
確定邪祟都已死亡,玉佩上再沒有灰色以外的顏色,哼著歌,帶著細針的巴掌大圓規被綠燈俠面具男收起來,拿起水池邊放著的禿牙刷,蘸上牙膏和小蘇打的混合物,在玉佩上起勁刷起來,直到玉色恢復瑩潤。
“牛爺!感激不盡,感激不盡!”
禿頭中年滿臉赤誠地放下抱著的兩摞四四方方的綠鈔,慶幸不已的離去。
“呵呵。小意思。歡迎sao擾,哥哥就指著你們掙錢呢。”妥妥的賣方市場,沒必要跟他們客氣。也不知道哪來這么多現鈔,處理起來還挺費手腳。
沒辦法,這買賣就沒法交稅。業務內容說不清。再說,現在的身份沒法領照。
牛爺打開保險柜,把兩捆現鈔隨意扔進去,癱倒在老板椅上。唉!還是太年輕,實在不知道,為什么還有那么多人,在喊著要奮斗!
自從在地攤上得了面具里面,右眼上粘著的銀幣和腳能拉到一米長的圓規,牛爺苦苦操練了一年多,就干起了兼職清潔工,專業替人“洗白”。
當然東西貴重到一定地步的,也值得“洗白”。剛才的光頭中年就是給祖傳的護身符“洗白”。那護身符真是不賴,真真替他擋了一災,救了他一命。
獨此一家,別無分號的買賣。利潤也自然沒的說。
說來慚愧,一支快掉光了毛的牙刷、一點牙膏和小蘇打的混合物——你沒看錯,就是平常家里用來清潔灶臺、玻璃、鏡子、洗臉盆頑漬的秘方——就是所有的成本。多數時間甚至這些東西都可以省掉。
當然還包括這套學校旁邊租的舊公寓和樓下花錢讓同學代租的公寓——茲事體大,恕不外傳。
“你本事宦門后上等的人品,吃珍饈穿綾羅百般稱心——”同鄉會廖叔的電話,牛爺接了起來。
“牛爺,請問最近有空嗎?”但凡是同鄉或者廖叔的古董行內人,從來不需要這么客氣。
牛爺知道,又有買賣上門了,而且是個好買賣!看來這次給廖叔的抽水要比上次高不少了。
“是老鬼?”牛爺直接問道。
“呵呵。牛爺,我的一個老朋友。”廖叔這話顯然是給客戶聽的。
“哦,廖叔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現在就可以。”牛爺干脆說到。聽口氣,廖叔一定和客戶在一起,這樣顯得給面子。
“我在利茲咖啡館等你來。”廖叔也干脆說到。他們這行是不會告訴別人住哪的。當然廖叔知道他是哪個大學的學生。
“好,我打車去。”牛爺掛了電話,洗把臉換了衣服,帶著超人面具下了樓,向外繞了一條街,打了輛車回到只隔他公寓一條街的利茲咖啡館。
廖叔帶他上了自己的車。走了一會兒,指了指前方的奔馳:“霍克,我的老朋友,本地銀行家、投資人。”
“山下的霍克?”牛爺指了指城外方向。本地望族,據說傳了很多代了,莊園在北邊的山下。
“康納?”牛爺開玩笑。綠箭俠就叫康納霍克。
“保羅。”廖叔搖搖頭笑了。
跟著前車出了城。并不是那處傳說中的莊園,但也在山下,一座很中規中矩的別墅。牛爺覺得這個霍克可能地位一般,沒聽說過。
“這事很邪性。一部年輕時丟在了中東的老手機,成了丟不掉的銅豌豆,哪怕裝集裝箱扔進太平洋!太陽一出來就會出現在chuang頭。
咱們能知道的,不知道的那些能人,都來遍了。沒用!
連眉目都搞不清,更別說起事的原因。”車停了,廖叔慎重看著牛爺說到。
銅豌豆自然就是無法物理或化學毀滅。“西海岸都能回來?”牛爺也是第一次聽說。
廖叔認真點點頭。牛爺明白,廖叔親眼見過了。
保鏢走到遠處禁戒。一個穩重中年人從前車下來,笑著迎接。牛爺能看到他帶著些惶急的眼神。
握了手,牛爺也不客氣,自己圍著別墅開始轉悠。二人跟著。
牛爺面具下的右眼視線里,一部手機在一間臥室chuang上發出黃色的光芒,手機正對著的別墅下,一頭全身黃色捎帶紅色的小狗鉆在地下蜷曲著。
轉了五圈后,牛爺確定再無其他問題,對二人點點頭:“我去看看。”
霍克一擺指,一個保鏢正要前面帶路,牛爺卻高吼:“Get,out!Now!Get,Out!”飛快繞開保鏢,沖進別墅,向樓上主臥沖去。幾個保鏢瞬間跟在后面急追。
那個地下的小狗居然看到了牛爺,突然開始動了,爪子探出地面,隔著一樓直接出現在臥室地板上。
牛爺到了臥室門口,那只小狗的前半身已經伸出地板,而且變得無比粗壯結實,已經不再是小狗,而是一只足有三米長巨狼的前半身。
牛爺手里倒握著圓規,站在臥室門口,另只手對身后的保鏢做著手勢讓他們退后,一直退到樓下。他們看不見,自然不知道兇險。
牛爺平靜了下氣息,猛地推開臥室門,閃了進去,隨手在關上的門背后用圓規的筆腳畫了一條線。即使狼身完全出來,只要不是從這道門出去的,就與自己的名聲無礙。
臥室很大,圓chuang在屋子中間,而且還有把蜘蛛椅?牛爺輕笑,霍克原來還是個興趣盎然的油膩中年?
牛爺坦然繞著臥室墻畫了一條線,放心了。狼的后半身還在地板下,前半身的距離還夠不著牛爺。
牛爺面對著向巨狼走過去,巨狼猛然前撲,爪牙鋒利。但是牛爺只是虛晃一招,他用自己的手機飛出去,把chuang上的手機砸到chuang的另一側,輕松撿了起來,給狼看看。巨狼再次探出爪牙嘶吼,無奈碰不到牛爺半點。
一部很老的帶攝像頭的翻蓋手機,但是周邊鑲了一圈鉆,真鉆。當時絕對不便宜。
“我很好!很快!”牛爺沖著外面喊了一嗓子,打開翻蓋。
一段影像出現:年輕的霍克拿槍捅在一個妙齡女子嘴里,沙漠四周的人在大笑。
“他殺了媽媽,他殺了媽媽,他殺了媽媽……”不是母語,不是英語,但是牛爺聽懂了。小女孩惶恐的聲音一直在持續。
影像下方,一雙顫抖的白嫩小手在死命拉著一條,高吠欲去咬得意大笑霍克的純白小狗。
如果不是感到自己的威脅,它一定是等著自己能夠完全出來的時候才動手。
全家換全家才公平!沒有一絲紅色的手機里,一定是小姑娘純潔、懵懂的靈魂。
合上手機,牛爺頹然坐在了chuang邊,他看向還在努力要從地板掙扎出來的巨狼。
“聽說過超度嗎?”
牛爺走到巨狼面前任憑巨狼撕咬,手中的圓規扎入他的腦中:“忘掉你的勇敢和忠誠,回到你只有愛她們的時候吧。這個世界——”巨狼赤紅的眼神一點點淡去,直到身軀徹底無形。
“只留著你的純潔和懵懂,不要長大。牽著媽媽等待你的手去往天國吧!”手機鉆石里的塵埃似乎正一點點褪去,直到明艷無比。
拉開門,牛爺靠在門框上打了一個哆嗦,等待著可能的那股陰冷氣息來臨,然后在不知什么時候才能褪去。每次涉及到這樣的事,都會這樣,可能就是報應吧。
廖叔疾步上來攙住他下樓。
牛爺和帶著滿臉希冀迎上來的霍克點點頭,比了個搞定的手勢,示意廖叔直接送他回去。
“廖叔,我想做場超度!”牛爺疲憊窩在靠背里。
“超度?”廖叔遲疑地看了他一眼:“放心,這次最少按兩倍的行價!”
“我就是想做場超度法事。”牛爺認真說到。
“好,我幫你找行內高人。你好好休息!”廖叔這次信了,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