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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十年后的初見(十年等一個人,信,你就輸了)

陌上風挽,家喻戶曉的古風畫家,畫風里處處透著凄、透著涼、透著美,應(yīng)廣告商的邀請,第一次以真面目亮相盛會。

孤傲是她的性格,淡雅是她的習性,她很少出席宴會,所以外界關(guān)于她的傳言多是:神秘莫測、歷經(jīng)紅塵悲喜。

蘇挽因被伯樂相中而出道,外界沒有流傳她的畫像,連一張照片也沒有,熟知她的人都了解她,知道她喜歡幽靜獨居,微笑起來如春風拂面,拒絕起人來也是果決得狠,她很少舉辦個人畫展,但網(wǎng)上到處都流傳有她的畫作,畫風單一而不單調(diào),多年來唯“離別”不改,有人說畫里那個總是靠窗看天,臨海看樹的人是她自身的寫照,似乎總是在等一個人,也或許是在思念遠方的人,臉上總是平淡,仿佛世間任何事情也不能激起她的一點興趣,只有經(jīng)歷過悲喜、看透過紅塵的人才能有這樣的平靜,可到底如何,終究也只有她自己清楚。

這一天,秦超下班回來,老媽和妻子在廚房做飯,父親在客廳陪著八歲的兒子打游戲,諾大的客廳,到處都是玩具,都空不出腳來了,秦超一家人都比較高,尤其是他父親,差不多一米八的樣子。

秦父腰板挺直,又喜歡穿昵子外套,頗有老干部風范,秦母穿平底鞋也就到秦父的肩膀下面,身材苗條,稍微一打扮,還挺年輕的,都是陜西口音,說起話來一咕嚕就完了。白菲菲,陜西人,一米六幾,長頭發(fā)、大眼睛、黃頭發(fā),挺漂亮。

秦父秦母當初費力勸秦超一定要找個本地人,好好工作,然后在西安買房,老人最大的心愿便是逢年過節(jié)兒孫在旁,當年蘇挽第一次去他家的時候,確實是被好好地伺候著,很多次秦超都在半開玩笑中對蘇挽說:你瞧,我爸我媽對你多好,當個祖宗伺候。

秦超以為這是對蘇挽恩賜,蘇挽該好好珍惜,可不知這在蘇挽這里這些便是常事了,蘇父蘇母從小把蘇挽當寶貝一樣對待著,出門怕摔著,在外怕被虐待,一顆心都在她身上。

白菲菲同婆婆相處融洽,婆媳二人攜手把一頓晚餐做得精美,她回頭望著客廳里的一老一大一小,像小孩子似地玩得不亦樂乎,嘴角露出幸福的微笑,看到老公在地板上跪著當馬,兒子騎得樂呼呼的,半晌開口到:爸,老公,兒子,趕緊收拾餐廳,吃飯了。

秦超轉(zhuǎn)過頭,望著老婆:好嘞,馬上就好。然后轉(zhuǎn)過頭對背上的兒子說:兒子,吃飯了,趕緊下來。

起身,撣撣灰塵,朝廚房走去,邊走邊說:我來瞧瞧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白菲菲一臉甜蜜回應(yīng)道:你最愛吃的土豆,還有那常年不變的烏蘇啤酒。

秦超邊洗手邊回應(yīng)道:美滋滋滴,美滋滋滴。

秦母拿著碗筷,朝客廳走去,眼睛盯著小孫子,一臉慈祥,嘴里還不忘嘮叨:啤酒要少喝,胡子長得老快了。

秦家人圍坐在餐桌上吃飯,有婆媳二人對飯菜的評價聲,有父子二人對飲的碰酒杯聲,有小孩子吧唧嘴的聲音,也有電視里的喧鬧聲。

正當秦超與父親商量明日里賣樹苗的事情,電視里傳來一陣喧鬧:近日里,著名畫家陌上風挽終于要以真面目亮相,這是近幾年來,最令人驚嘆、最令人好奇的一位女畫家,她常年畫古風女子,神情惟妙惟肖,堪比中國的蒙娜麗莎,她的畫作里多是仰望系列、背影系列的古風女子,有傳言稱,她是在堅守愛情,也有人說,她是在對愛情說不,更有人說,那些女子就是她自己,她飽受情殤,難以自愈,便借畫托情,各種版本眾說紛紜,但事實真相如何,恐怕也只有當事人才知道,不過她畫中各個古風人物形象栩栩如生,似仙女般,無不讓人驚嘆,有傳言稱她將在楓林酒店下榻,屆時便能一睹這位神秘人物的風采了。說完便把攝像頭對向了墻壁上一幅幅畫作。

白菲菲驚訝,用拿著筷子的手肘碰碰旁邊低頭正大口吃飯吃菜的老公,說到:老公,這畫得也太好了,每幅作品中的女子都給人一種倔強中帶著脆弱,憐憫中帶著堅韌的感覺。

秦超似乎也有興趣,抬起頭看著電視。一看便呆住了,碗筷從手中滑落,碗落到餐桌玻璃上,兩相碰撞的清脆聲,筷子落到地上,刺耳聲響,秦父秦母白菲菲,一家人的視線都從電視轉(zhuǎn)移到他身上,妻子笑道:是不是很美,很好看,你這些年到處走蕩,難道還沒見過些?

白菲菲話音剛落,秦超嗖地起身,拉開門,跑出去了。其余人,一臉懵,拿著碗,拿著筷子,嘴里滿是嚼碎的飯菜,一切似乎都定格在秦超制造的驚訝中。

白菲菲從驚訝中回過神來,望著秦父秦母說:他怎么了。秦父秦母也感到奇怪,保持端碗拿筷嚼飯的姿勢,搖搖頭,以示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情況。

秦超一路跌跌撞撞地跑到地下車庫,開著車出了小區(qū)門,嘴里還不停地念叨:不是她,是她,不是她,是她……

天空開始淅淅瀝瀝地下著雨,遠處一片朦朧。

前方堵車,秦超急切地捶著方向盤,可似乎一點用也沒有,道路兩旁的行人打著傘,有三五成群、成雙成對的人從車旁經(jīng)過,雨水落在車窗上滴滴答答地響著,模糊了視線,雨刮器在風中搖曳,腦海中電腦畫面里墻壁上的那些畫一幅一幅地從眼前飄過,每一幅都是曾經(jīng)的真實寫照,每一幅畫都喚起了當年的回憶,然后一幕幕地開始回顯:

蘇挽:你是那頭黑豬嗎?

秦超:那你是那頭白豬嗎?

蘇挽:我不是那頭白豬。

秦超:那你是哪頭豬?

蘇挽:我是那頭粉豬。

秦超:原來你是豬呀,哈哈哈哈哈。

蘇挽:尼瑪,那你是那頭黑豬嗎?

秦超:你是那頭粉豬嗎?

蘇挽:我是,那你呢?

秦超:那我就是那頭黑豬。

……

蘇挽:你喜歡我嗎?

秦超:嗯,喜歡。

蘇挽:不能升個級嗎?

秦超:我愛你。

蘇挽:真不要臉,誰要你喜歡呀。

秦超:尼瑪,不要臉。

……

秦超:我要創(chuàng)業(yè),又要買房子,工作也不順利,很多的事情,沒辦法一一顧及到,你還跟我鬧。

蘇挽:我哪里鬧了,我很好好嗎,你不是說要跟我結(jié)婚嗎?

秦超:不結(jié)了,耽誤事兒。

蘇挽:好吧,我要走了,離開BJ,以后再也不要見面了。

秦超:走吧,走吧,終于解脫了。

蘇挽:可是你說過你要照顧我的呀。

秦超:不照顧了,你是個老佛爺,我照顧不過來。

……

秦超:到時候把你放到我家。

蘇挽:放你家干嘛?

秦超:去折騰我爸和我媽呀,誰叫他們有錢不給我買房。

蘇挽:那你不管嗎。

秦超:不管,你就可勁兒地折騰他倆吧,誰叫他們得罪我了。

蘇挽:他們怎么得罪你了?

秦超:我媽不準我爸給我們出錢買房子。

蘇挽:那是不是他們也沒有呀?

秦超:他們沒有也就罷了,可是剛買了幾十萬的樹苗,有錢的。

蘇挽:好吧。

秦超:他們徹底得罪我了,你懷孕了就去徹底折騰他們吧,誰叫他們得罪我了,哈哈哈哈。

蘇挽:哈哈哈哈

……

往事像泉水一樣一股一股地涌上心頭,也不知道是雨水模糊了道路,還是淚水模糊了記憶。

車子在擁堵的道路上駝步而行,可于秦超而言,此時已是一番巨浪在拍打著他那顆沉穩(wěn)以久的心。

已到晚上十一點多了,按以往樣子,這個點兒,大家都該躺在床上了,白菲菲不敢打電話,怕他正在開車,可又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只把門開著,在門口踱來踱去。

秦父已帶孩子睡覺了,客廳里婆媳二人時不時地瞧門口望去,樓梯處偶爾傳來的聲響足以讓二人猛然起身,可這一夜對于她倆這敏感脆弱的女性來說,注定是不眠之夜,也或許是女性天生的直覺,更或許是她們溫情性格的暗示。

秦超到達楓林酒店的時候已是深夜一點,酒店附近一片寂靜,酒店門口兩個大盆栽在雨中搖曳,似乎歡喜久別的洗滌。

未到之時,滿心期待,可真來了,腳卻邁不開步子了,抬頭望著樓層,也不知道哪一個房間是她的,但站在這里,似乎就能感受到她在身邊,當初的耳鬢廝磨仿佛還在耳旁到處飄蕩:

蘇挽:你這樣休息吧,側(cè)著睡,彎著腿,然后我也這樣,這樣我就可以小鳥依人了。

他全新全意在思索,在等待,就像當初他全心全意地想錢卻顧及不到蘇挽一樣顧不到口袋里不停的電話聲音,以及家中妻子老母的滿心著急。

清晨,白菲菲在開門聲中驚醒,然后從沙發(fā)上掉落到地毯上,來不及好好站起來整理衣衫,便向門口張望著跑去,秦超一臉疲容左手搭著衣服,右手在門把上,眼里滿是血色,看著朝自己走過來的白菲菲,猛然倒在她身上。

白菲菲叫醒秦父秦母,三人分工合作,秦父扶秦超去休息,秦母給秦超放水,白菲菲向秦超老板請假。

許是這一夜真的讓秦超身心俱疲,這一覺竟是睡到了中午,兒子在床邊打鬧,妻子使勁兒地想把兒子拉出去,碎碎地說道:兒子,走,出去,別打擾你爸睡覺。

秦超睜開眼,看著老婆孩子離開的背影,責任、激情、夢想,何去何從,那一幅幅鮮活的畫作都是她這些年里的真實寫照,都說最毒婦人心,可最深情得莫過于女子,她當初說了一句:

我等不到你變好,你也等不到我想對你好。

不曾想,竟成事實。

秦超:你把我變好了,可享受成果的卻不是你。

原來,秦超坐在酒店旁一夜,醒來時,蘇挽一行人早已離去,他想蘇挽肯定是看到他了,一時間竟不知道那一剎那她的表情,或驚喜,或驚訝,或淡然,或無波瀾。他從保安處得知,蘇挽今日會早些回來。

吃過午飯,他便驅(qū)車來到楓林酒店,他想今日定要看到她,回到家后,白菲菲和秦母問他昨晚去哪里了,他只說有事兒,其余的只字未提,或許是因為心中尚存的激情怕被他們打破,也或許是出于對現(xiàn)狀的維護。

今日天空一片晴朗,昨日的傾盆大雨仿佛只是給天空洗了一次臉,下午五點多,落日余暉映照在BJ遠處的山峰,周邊的光暈帶來了新氣象。

秦超在楓林酒店門口走來走路,心中五味陳雜,有糾結(jié)不安,有欣喜躁動。

突然,樓道轉(zhuǎn)角處傳來一片沸聲:

請問挽小姐,你這次露面意味著什么?

是走出悲傷帶來新生,還是這只是一次平常不過的會晤?

蘇挽小姐,你這次的古風主題是轉(zhuǎn)身,它有什么特別的含義嗎?

……

蘇挽五官很小巧很精致,鼻子較直,是很清淡的長相,十年的光陰,在她不立體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改變,仿佛那只是一個瞬間的離別和剎那的轉(zhuǎn)身。

那熟悉的名字,仿佛來自過去的某個時刻,秦超看清了她的面容,看著身材依然修長的她在人群中緩緩而行,看著她被人簇擁著前行,看著那張波瀾不驚的面容在迎合記者們的提問時時而變得羞澀時而變得大方,可她就是沒有發(fā)音回答。

秦超盯著她,卻怎么也找不到當初那個說要小鳥依人躺在自己懷里的人的半點可愛。

他不禁在內(nèi)心里問自己:是自己從來不了解她,還是十年里,我們都變了。

對了,他想起來了,她曾多次說過:你若有半點了解我,我都不會在時間里累積了對你的失望,以致于最后成了絕望。

蘇挽抬起頭,撞進了秦超的眼睛里,他以為會是驚喜或驚訝,可他終是失望了,除了剎那的驚愕,其余的都只留下平淡,可是蘇挽知道自己心中的艱難,她想過無數(shù)次的再見,想過無數(shù)次重逢的場面,想過一切都將會如自己在離別時所說的那樣:再見如陌生人,可唯獨沒有想過會來得這樣猝不及防。

秦超挪動腳步,似有千斤重,一步一步向前走去,她站在原地,看著他朝自己走來,一步一步地,周圍的發(fā)問聲開始落下,好像有人在宣布寂靜,兩人目光繪成一條道路,旁人識趣地散開。

停下,他在兩人相聚一米不到的地方停下,嘴唇蠕動,似有千言萬語在心頭,可又無言以對,蘇挽向前走了幾步,臉色平淡說到:好久不見。

是呀,好久不見,整整十年了。秦超點點頭,說到:我找了你十年。

十年很長,長到一個生命足以茁壯,長到頭發(fā)變成花白,長到經(jīng)歷生死,長到記憶模糊,甚至忘記。

十年不短,它讓蘇挽學(xué)會了忘記,學(xué)會了拋棄,學(xué)會了選擇,學(xué)會了刻骨銘心。

蘇挽知道,當他說出十年,那顆寂靜已久的心又有了生機,不是為愛情,只是單純地感動,和相信,直到這里,蘇挽才愿意相信自己,原來他真的發(fā)自內(nèi)心的喜歡過自己,那份喜歡,或許是愛,或許當年在秦超的心中比不上一個月的房租,比不上一輛二手車,可是至少在秦超的世界里,那也是足夠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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