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扯出一個大大笑容，見牙不見眼的，也不為難警犬，爽快地答應了。

居然，答應了……

提出如此無理的要求居然也會有人答應……

這么善解人意的一定是天使，是天使！……

天不亡我啊！！！！

有些人表面上穩如老狗，而內心早已感激涕零，聲淚俱下。

以上，全是警犬小朋友的個人心理活動，與其他人無關。

小黑屋里，兩名警官面面相覷，進了小黑屋還這么泰然自若的他們也是頭一次見。

“葉小姐，我希望您能……。”

“叫你們頭頭兒來，我接下來要說的話，你們可能聽不懂，對了，還有那個派了小弟查我家的家伙。”

莫凡在單向鏡外聽著審訊，眉頭緊皺，正在猶豫究竟去不去會會那個葉子。

“人家都上門挑釁了，怎么你不敢？”

只見莫凡努力的平息自己的怒火，深呼吸道：“我不是讓你老老實實地在外面待著嗎？格大少爺！”

“啊，我突然發現，我早就死了呀，你用詛咒威脅我也是不怕的呀。”

莫凡突然聽到格洛說自己已經死了的時候，心忽然靜了下來，還記得前幾年……

算了，他從不需要任何人可憐他，同情他。

“我們進去看看吧。”

格洛得到莫凡的允許后直接飄了進去，趕走了兩位調查員，立即對著莫凡擺手讓他趕緊過來。

就位后，莫凡首先開口道：“交代清楚吧，葉小姐！”

“不知道你們認不認識這個東西，我其實……”

“你是天神？！”

莫凡從未見過葉子所拿出來的令牌，但格洛見過，他簡直太熟悉這東西了，以前跟天神打交道他們總能把令牌掏出來壓他一頭，可恨。

格洛冷笑一聲，看著莫凡說道：“呵，真巧啊，想睡覺來枕頭，想找天神就自己蹦出來一個。”

“放心，如假包換，如果你嫌案件查的太順利的話，我可以給你致命一擊。”

“怎么，世界上還有你們天神做不到的事？”

“很多啊，神又不是萬能的，就像現在，我根本沒辦法追蹤到洋娃娃的來歷。”

“為什么，你們天神不就擅長追蹤的嗎？”

“追蹤洋娃娃，若最后接觸過的人還活著怎么都好說，可人死了就需要盡可能的還原死者生前情況，你知道嗎，李木木的生前遠沒有我想得簡單。”是啊，他們忽略了李木木這個人。

一個普通的大學生，畢業后隨隨便便地找了個工作，工資也不高，一個人租了個一室一廳的小房子，所有的一切都正常極了。

說她這輩子最不正常的一件事就是不小心撞破了周文杰與小三張靜的幽會，也就是這件事兒才給她招來了殺身之禍，這孩子也挺無辜的。

自從得知了葉子的真實身份，格洛狗腿子極了，就差點頭哈腰搖尾巴。連忙把人請到會議室去，給葉子找了把最舒服的凳子，在一旁聽候調遣。

“別別，受不起，我怕我幫不了你們被您就地弄死。”

“瞧您說的，就算您再沒用您也是天神啊，沒點香火供著怎么能行。”

葉子一下子黑了臉，這明里暗里的諷刺，真是叫人不得不放在心上！

忍了又忍，忍無可忍。

“地府的狗腿子大人，您連個凡人也查不清楚還天天兩地跑也是很辛苦的呢，您也快坐下吧。”

“喂，臭丫頭片子，怎么跟長輩說話的，知不知道按歲數我都可以當你爺爺了。”

“當我爺爺？你還想當天神的爺爺不成？”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莫凡坐在中間正處于爆發的邊緣。兩個人突然感覺到自己身邊一陣陣強大的氣場，紛紛咽了口吐沫，安安靜靜地坐在兩邊，低著頭認錯……

莫凡出馬，一個頂倆。

“吵完了？說正事不？”

兩個人同時點點頭，這個時候頂撞莫凡只怕是不想好好過日子了。

“女士優先，天神大人有什么發現嗎？”

“我跟李木木接觸過兩個月，她這個人一直獨來獨往的，有時候還挺樂于助人的，經常會去福利院做志愿者，隔三差五就要把自己打扮成洋娃娃，臉上畫著濃厚的斂妝，我也經常在洗手間里看見她自言自語的樣子，只是當時覺得她在發泄什么不滿沒多在意，然而還有一個最讓人想不通疑點，李木木的身邊為什么會有兩個洋娃娃，因為我手里的洋娃娃也是在李木木身邊發現的。”

“冒昧的問一句，您一個天神怎么會想去接觸李木木，而且兩個月后李木木竟還死于非命。”

莫凡只要不跟格洛說話那都會無時無刻的體現出良好的家庭教養。

“兩個月前我偶然遇到李木木，她身上的死氣跟烏鴉一樣黑，整個人就像一團黑霧，我見過許多橫死人的生前，他們身上的死氣與李木木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的確，這樣受詛咒的人身上死氣都會額外重些，這樣看來李木木跟其他的死者也沒什么不同的，關鍵問題就在于為什么別的死者身邊只有一個洋娃娃，而李木木身邊卻出現了兩個。”

而且如果一開始就有兩個洋娃娃的話，那么四位死者之間的詛咒關系又是什么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