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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們

前序:我們都是這樣,兜兜轉轉,徘徘徊徊,說愛太難的話,為什么不說恨?猶猶豫豫的我們,保護了誰?沒,誰都沒有,只是傷害。我以為沉默就一切都會好好地進行下去。你以為不說,就真能保護嗎?我們拼命想維護的一開始就錯了,到底是友誼還是愛情,到底作怪的是什么,我們真的不懂,只是都錯了。如果世界真有后悔藥的話,我希望我們都能吃下去——

(一)

這是一個大型的生日派對,東家包了這個城市星星最多的飯店,鄭浩就是那個小東家,我不喜歡叫他什么富二代,我喜歡叫他小東家,小東家今天18歲了,東家路伯伯永遠那么講究氣派,只不過是誰都會有的18歲,確實必須那么理所當然的驚天動地嗎!

不過,讓我有點小意外的事,為什么小東家的的生日派對,搞的那么像記者招待會呢,我隨即又看了一下派發下來的“欣匯砼業混凝土公司”董事長公子生日會事程安排后,我才確認——這確實是一個記者招待會!如果你問,一個賣混凝土的有這么了不起嗎?那如果這整個城市的建設用料都來自這家公司呢,是不是突然覺得“豪”起來了~

就在這無聊的時候,我突然變得懷舊起來。任由路伯伯象征性地發言,席下代理商們附會,當然,也包括我的父親!任由時掌聲陣陣,我還是陷入了我的回憶中———2年前,“上海欣匯混凝土公司”總廠遷到了我生活的城市,身為商場老手的父親,迅速嗅到這一新型產業濃重的金錢味道,率先成為公司總代理商,于是,我就覺得他們父子倆成為了我的東家,我和我父親的東家。那天簽約會,剛睡醒的我被風風火火的父親不由分說的拉去一同參加,這必定是談生意的飯場,所以,沒等任何人開口,我就識相的坐在一個邊邊上,當然鄭浩就坐在我身邊。

估計他們二老看見兩個年輕人在一起應該有共同話題,所以就只看了我們一眼,然后莫名其妙的會意的對笑一下,就被頭腦風暴卷到了撒哈拉去了!等了好久,鄭浩竟然沒有主動和我說話,什么嘛,大城市的公子哥是覺得我這廠花入不了他的眼嗎?竟然不主動跟我說話,也正是他的行為,燃起了我的斗志——我一定要在氣勢上壓垮這個外地入侵者!于是,我正了正身子,裝作選菜吃的樣子,用已被我練到天衣無縫的必殺技——偷看帥男余光術,快速解析了一下身邊這個有些傲慢的男生——他白白凈凈的,留著一個很乖,但又不呆板的發型,發色是深咖色,絕對不是染得我能肯定,因為我也是這種顏色,想著我就樂了一下,因為我頭發的顏色也一定是好看的,眉毛,眼睛,鼻梁?是不是傳說中的英氣逼人,炯炯有神呢?這個我真的不知道,因為他戴著一副黑框眼鏡!但是,我確實可以初步下定論了,算是斯斯文文,奶油小生吧,也許他的性格就如同他的長相吧,斯文內斂。可想著既然他是我的小東家,那他肯定不是因為性格內向才不主動跟我說話,他一定是覺得他是東家,我是他們家的長工,一定是的,一定是的,一定是我那貪財的老爸把我秘密賣給了他們做長工了,我內心翻江倒海,越想越恐懼,越想越憤怒。身處在這種大人世界的“飯桌文化”里,我顯得格格不入,正當我考慮是不是出去透透氣,安撫一下我受驚嚇的小心臟的時候,小東家終于證明了他是“活的了”——但是他的舉動卻讓我有些崩潰。只見他往我盤子里丟過來一塊肉,是的,不是夾過來的,是丟過來的,然后移過頭來小聲說道“聽說河豚肉處理不干凈有毒,你先嘗嘗有沒有毒,我想吃但是毒到我自己就不好了。”

WTF!!!

同為年輕人,雖然我也不是什么乖孩子,但是我絕不是一個隨意踐踏他人生命的壞人,可是理智告訴我,他是東家,我家要靠他家生活,我默默的夾起肉塞進嘴里,咀嚼過來咀嚼過去,然后趁著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穩穩的吐在了他的身上,這一切如此一氣呵成,在座各位除了當事人沒人察覺,鄭浩看似波瀾不驚的臉上滲出一些尷尬,他放下筷子,托著腦袋冥想了一會,我想他該是在極力掩飾自己的窘態,或許他認識到這個結果是因為自己的無理造成的,然后他貼近我說了一句成為我一生桎梏的話——我們倆都完了。

(二)

“嗯,嗯,今天。”

“嗯,嗯,今天。”

“是我好兄弟的生日。”

“是我好兄弟的生日。”

“我們在這,祝他天天牙齒曬太陽,保持現狀的一直帥下去。”

“我們在這,祝他天天牙齒曬太陽,保持現狀的一直帥下去.........

我被一種不是回聲,但又確實在重復的聲音從記憶的長河里拉了回來,這熟悉的萬惡的聲音,出自季濤和他那個一樣變態的小弟季燾之口,這兩個雙胞胎兄弟名字一樣就算了,認識他們這么多年,連一句不一樣的話都沒聽他們說過,估計這就是傳說當中神經病和變異強迫癥患者!但是那又怎樣,他們喜歡,而且累的也不是我們!

和季濤,燾他們認識是在一次比賽上——極速輪滑!參加比賽的我的最初衷是,“以滑會友”,大家都不怎么在乎輸贏,但當季濤超過我后,又是吐舌頭又是扮鬼臉的,徹底的催化了這場比賽的味道——非要爭個第一出來,那就不能怪我不給你臺階下。但當我正準備發力再加速的前一秒,季燾從我身邊神一樣的飄過去了,而且同樣的又吐舌頭又扮鬼臉的。我想我的了暫時性神經錯亂了,但是我還是下了一個非常有意識的判斷——這不是輪滑比賽,變魔術的吧~

不是冤家不聚頭,我還沒找那個不厚道的家伙的事,他卻到特地跑到我跟前。當我從憤怒中轉回身看見季濤就氣不打一處來,“我說兄弟,也忒不厚道了吧,咱又不是專業的,有必要那么拼命嗎,非得搞得像參加奧運會似的,有點娛樂精神好不好,再說,我一女的我容易嗎,我還沒拿過第一呢,你讓給我又怎么了,允許有黑哨,為什么就不能有“黑輪”,為什么?但是當我看見那個一直蹲在那裝輪滑的季燾站起來的時候——據當事者透露,我的臉像是被點了穴的石膏像,我說怎么超我兩次還不用拐彎的,弄半天,詐我!!!!!

初遇,就已經注定了我和他們會永無止歇的爭吵下去,真的,他們是不會讓我消停會的!

“下面,有一女的。”

“下面,有一女的。”

“也是我們的好兄弟。”

“也是我們的好兄弟”

“看她在臺下那么迫切的神游幻想的。”

“看她在臺下那么迫切的神游幻想的。”

“那就讓她上來講兩句吧。”

“那就讓她上來講兩句吧。”

“于文。”

“于文。”

我正琢磨著,這話怎么說的那么別扭,就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那倆死人拽上去了。

站在臺上,我迅速環視了一下,看見我爸突然坐直了身體,我有種莫名的使命感:我一定要把握時機給老爸掙臉。但是,我的嘴一時之下無大腦支配了,脫口就來一句:“那么,就開吃吧。”

會場沉默片刻的掌聲隨即炸開了掌聲和歡笑聲,我驕傲的看了一眼老爸,但是,他似乎也變成了一個被點了穴的石膏,似乎,我并沒有做什么好事,似乎還有點犯罪感,看看他們已經沉浸在美食的快樂氛圍里,我突然頓悟,原來歡樂有時候也是一種假象。

“妖刀呢”

“妖刀呢”

“在圖書館補習,過幾天他就要去競賽了能不來就不讓他來了”。鄭浩回答道。

“對啊,人家好學生,都跟你們似的,學個美術就不沾書了,都成藝術家了,誰去發明你們用的東西去啊”

看季濤、燾他們欲起反擊,我迅速的轉移話題

“唉,鄭浩,阿扁呢”

“對啊,我也在找他呢”

當我們正在狐疑,我們中的“大人物”去哪時,一曲清涼的《alwayswithme》冷凍了會場的喧鬧,隨即,舞臺上樂隊后面的的紅色帷幕被拉起————“阿扁?”我開始發現其實我們挺有默契的,當隨后我們異口同聲的道了一句“拍電影啊?”后,我更堅信了,我的認為。

不過說實話,我喜歡這出戲,鋼琴彈得好就不說了,還帥的不像地球人,看看我身邊這幾位,我深刻意識到,他絕對是王子,沒有白色禮帽,沒有飄逸的長發,沒有修身的燕尾服,沒有潔白的白色皮鞋,但是,一樣帥的沒有天理啊。

阿扁其實名叫萬俟翩,由于學疏才淺的歷史遺留問題,基本上沒人能準確讀出他的姓,再加上嫉妒心比蟑螂還強的季濤、燾他們,愣是把人家名字里純潔的羽字也去掉了,美其名曰:知名度高啊。于是,長相王子的我們的全校的王子,愣是有了一個很是不搭邊的名字——阿扁。

曲罷,阿扁起身,鞠躬娓娓道:鄙人琴技不熟,但是兄弟生日,也惶恐獻丑了,還希望沒打亂了party高雅的主旋律。

然后,又是一個標致性的鞠躬,便下了臺。我分明看見隔壁餐桌有位大媽,隨著阿扁的步伐,成功的咬到了自己的舌頭!

看著阿扁就這樣越來越近的向我們走來,我們內心估計也都開始糾結起來了,每次都這樣,總在最后關頭,把我們的風頭都給壓了下去了,反客為主,鳩占鵲巢,之類之類的,但是,又怎樣,誰讓我們是上輩子注定的好兄弟呢。

(三)

說到妖刀,其實要特別說明一下他的名字——馬弩。像我們這群性格迥異的人能走到一起成為好朋友,那是因為我們有一個共同的興起愛好——籃球,而且我們還拯救銀河系的共同喜歡一支隊伍——馬刺隊。在追星的漫漫長路上找到組織找到親人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你知道嗎?我們稱其曰:每日新生。這也是馬弩“妖刀”外號的由來,而像馬弩這樣的尖子班的尖子生為什么會和我們走在一起,雖然我極不愿意承認,但我們確實是普通學生,成績不好不壞,不搗亂也不努力。我們能認識了馬弩,不得不從“理發店事件”說起。

那天似乎還下著驚世絕倫的漂泊大雨,為了掩蓋沒帶傘而拼命躲雨的不淡定,我淡定的決定讓鄭浩去理一下他那上個星期剛理的頭發,我則一屁股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隨即抽出了在我屁股地下的書——數學書!我是痛恨痛恨痛恨極了數學,我剛想再塞到屁股底下碾幾下,但是“0班特用教材”,就那么理所當然的醒目的刺進了我的雙眼!我不禁想到那個很爛但是真的耳熟能詳的0班宣傳口號“0班0班,非同一般,進入0班,提前飛天”,為了讓鄭浩能分享我發現的這個驚天秘密,我迅速的挪到鄭浩旁邊,趴在他后腦勺面無表情幽幽地說:“東家,這店有一人,0班的,準哈弗啊,叫什么來著,馬弩!馬弩?Manu?Ginobili?我暈。”我再也抑制不住感情了“看見沒有,看見沒有,怪不得是0班的學生呢,真是,怎么這么會起名字啊,他爸肯定是馬刺的球迷,妖刀多妖啊~鄭浩,你要感謝我,能和他在一個屋檐下面整理腦袋,那是萬分的榮幸啊,你說我改名叫于克,你叫鄭肯,我們這倒霉的數學會不會因此突飛猛進呢?我跟你還有他,我們就是數學版GDP組合啊,我是很有很有信心的,到期中考試啊,我一定會突破35分的,哈哈哈····”

“于文,公共場合,公共場合”鄭浩向我使著眼色,可我并沒有太多理會,我有點抑制不了自己的激動情緒,環視四周道:“well.well,讓我來看看,我們的天之驕子在哪。”

突然,我感覺有人在我后肩拍了一下,但那感覺極輕,我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就沒有理會,但我遇見的卻是一只無比執著的手,隨即的又一拍我感覺到了,那手勁忒大。我憤怒的轉過身,馬弩就驚世駭俗的筆直的站在我面前。

“你好,在找我嗎?”

“?”我疑惑的睜大眼睛看著他,為他的問題,也為這張安靜美好的臉。

“你不是在找這本書的主人嗎?”他指指書,挑了下眉毛。

我用非常狐疑的眼神回應他,這和我們班的學霸有出入啊。

“怎么,不信?還是,不像?”

我面前這個男孩,身材高挑面容白凈,笑容穩重眼神冷漠,這些都不是我否定他的原因,根被原因是最他竟然有一頭龍飛色舞的軍綠色的頭發,這明明就是收保護費沒收到,心情超不爽的老痞子的形象嘛,怎么可以和0班那個“道覌”聯系起來呢?看我一臉的狄仁杰,他掏出了皮夾,拿出了身份證遞到我面前說:

“給。”

我接過身份證,看著馬弩的名字,認真的比對照片,除了頭發顏色不一樣,這確實是真馬弩本弩啊。可是我仍然不死心的問“那個,你確定這不是你孿生哥哥或者是弟弟?”

馬弩笑笑沒說話。我揚揚身份證對鄭浩說:“元芳,你怎么看?”鄭浩對著鏡子聳聳肩,一臉不關他事的叛徒樣兒。好吧,既然你這時候不救我可別怪我心狠了。因為我必須得把這個爛場子給圓過去,我可不想在這尷尬的氛圍里,成為那些無聊人的笑柄。

“呵呵呵,”我生硬的笑道

“其實我早就知道你馬弩了,因為我那姐妹兒啊”,我指指鄭浩,壓低聲音說“因為我那姐妹兒啊,他對你有意思,偷偷給你寫了好幾封信又不敢給你送,這不瞅著今天這個機會他能見上你一面嘛,我就跟這兒跟你演一場戲,小女孩的心思嘛,你多擔待,可以拒絕,但還請不要歧視啊。”說完,我給了鄭浩一個曖昧的笑,他被我弄得莫名其妙,卻不知又一次幫我擋掉了這一身的尷尬。

店里所有的人,都熱情的融入到自己應該的角色里,我們也順理成章的成了好哥們兒,馬弩也成為我們普通高中生活中的娛樂人物——我們經常一群人跑到他的班門口,亂喊一些“馬弩和我在一起吧,我把那女的甩了”“馬弩你不能拋棄我,我有了你的仔。”之類的話,然后迅速跑掉,想象各個“金牌老師”的臉,怎么從紅變黑然后再變鐵青,然后再想象馬弩這個全年級第一名,怎樣挨老師的訓斥。給馬弩制造爛攤子,我們樂此不疲,而馬弩從來不抱怨,也從來不告訴我們他是怎么處理掉的,或者被處理——只是包容,他包容我們,說實話,雖然不愿意承認,但是有時候真的覺得他像我們的爸爸。

可也只有我們知道,他絕對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好學生,他抵觸,也叛逆,但卻總是能把自己的感情狠狠的壓抑。他曾經說過,和我們在一起他很有安全感,感覺像一家人。當時我們還笑他矯情的像個姑娘,但我們可不就是一家人嘛,風雨同舟在普通的日子里,相互依靠在各自的生命中,這樣,就是一家人啊。

版權:紅袖添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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