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來,無論詩、詞、歌、小說,大多都離不開“情”字,從“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也“士也罔極,二三其德”;從“婉神郎膝上,何處不可憐”到“從今以往,勿復相思,相思與君絕”,從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到“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從“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到“東風惡,歡情薄,一杯愁緒,幾年離索”。而最后愛情的歸屬,也成為了“即使不見面不說話,沒有任何關(guān)系,心里總會留一個位置,安安穩(wěn)穩(wěn)的放著一個人,也不是朋友,也不是戀人,但是習慣性的想起,只是希望一切安好,有些人止于唇齒,掩于歲月。
有間文庫:傷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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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魯迅在肯定娜拉出走的意義時,也敏銳意識到并提出了問題:娜拉出走后會怎樣?不論是娜拉所處的社會,還是《傷逝》中子君所處的社會,都沒有給女人的工作,這代表她們無法獲得經(jīng)濟自主權(quán)。
所以魯迅在《娜拉走后怎樣》的演講中說,婦女解放的關(guān)鍵在于經(jīng)濟獨立,否則出走后的命運只有兩條:墮落或回來。
而這本書中的子君的故事就像是娜拉的后續(xù),在沖破阻礙,和涓生走到一起后,迎接他們兩個的不是過去所暢想的談自由、談平等,談詩歌、談理想的美好生活,而是一個忙著賺錢,一個忙著操持家務(wù),常常被人說閑話的苦悶日子。
且這生活一天不如一天,有時連吃飯都變得緊張起來,生活問題、社會輿論、經(jīng)濟壓迫、就業(yè)問題、家庭矛盾,一樁樁一件件涌上人心頭……在被迫吃了小油雞,又不得不拋棄小狗阿隨之后,子君自己也一天天暗淡下去,最后選擇跟著父親回家(后來不知道什么原因死了)。
這篇作品比較短,但揭示的道理卻很深刻,子君的悲劇也具有極深的典型意義,如對婦女解放問題的思考——離開了社會改革,婦女追求個人幸福很難實現(xiàn),個性解放具有一定反封建作用,但無法解決婦女面臨的困境,婦女要真正地解放必須推動社會變革,獲得經(jīng)濟自主權(quán),只有這樣,才有可能實現(xiàn)真正的自由、平等,追求其想要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