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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陽拖走

最近更新:2025-07-26 21:5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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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 一個人徹悟的程度,恰如他所受痛苦的深度 什么才是穿越者的真實寫照?是沒法用詩詞裝的×,是救不回的親人朋友,是復仇的爽快,也是只能復仇的悲哀! 當你說一句‘天下大可去得’時,非但沒有感覺暢快,相反,無盡的空虛迎面而來。 因為,在這個世界沒人能夠理解一個曾生長在紅旗下的孩子,面對這牢如死寂的世道有多么絕望…… 直到長公主屠盡了獻國皇室的那一刻 希望之火被重新燃起,原來,這規則也沒有那么的牢不可破! 慶幸出生在最低下的階層吧,如此,你才能為所有人的眼中灑點光……

第1章 上船吧!

殘陽如血,新月生寒,在這日月交替之際,一抹鮮紅狂奔于望之無垠的沙漠中。

鳳冠鎏金,珍珠瑪瑙相映成輝,長長的步搖流蘇甩動間隱現那雪白的凝脂玉膚。這是一件華麗至極的嫁衣,從繡紋圖樣等規格看,無不展示著她的尊貴身份。

這是一個傾國傾城的美人,嫁衣如同一團紅云將其裹在中央,仙人之姿,入畫、刻石,皆可成傳世之作!

然而此時的她早已香汗淋漓,顆顆滑落至眉心火焰七彩鱗,竟襯得那傾國之貌更添炫目。

可她的眼中此時盡是慌亂,引人生憐不禁問天,此女何辜,竟要經歷這般磋磨。

“啊!”

軟沉的黃沙終究不利于奔跑,長長的嫁衣裙擺讓她終于體力不支撲倒在了黃沙中。抬頭間前方竟有一片綠洲隱現。

有草有樹有湖,出行前似乎沒有在地圖上看到過這個地方吧?

她沒的選擇,與一眼望不到邊的沙漠相比,或許借綠洲躲藏是唯一的辦法。

憑借一股不知哪來的倔勁努力撐起自己的身子,提起裙擺朝著綠洲奔跑。

但她太過天真了,綠洲就擺在那里,追擊者也非蠢貨,如何不知這唯一可藏人的地方?

于是,她一次次的被那些黑影逼出樹林,一次次的深入,終于來到綠洲湖邊退無可退。

她靜靜的站著,平撫了急喘面湖而立,新月升空銀光落地,竟在湖面形成了一副天地顛倒的奇景,這是一片鏡湖啊!

然而,她已經沒有什么閑情逸致去欣賞了,身后一道又一道黑影落地,在距離她不足三十米的地方緩緩停下。

“請殿下回京!”

“請殿下回京!”

嘹亮的齊喝在夜空下回蕩,那些黑影在月光映照中漸漸露出了本來面目,他們穿的并非黑衣,所使兵刃也各不相同,各有風格的裝束無不昭示著他們草臺班子的本質。

然而就是這么一群雜牌軍,卻都有著灼灼的目光,他們為了共同的目的,有著一樣的理念,望向新娘的目光中雖有驚艷,但甚少貪婪,更多的是尊重。

殷若彤緩緩轉身,看著已經半跪在地的他們,眼神無比復雜的問道:“你們殺光了本宮的護衛,驅散了陪嫁的宮女,就為了勸本宮回去?”

“……”

殷若彤的質問在這個夜里如此無助又荒唐,可在場眾人卻沒有任何回應,他們的眼中毫無愧疚,反而昂頭倔強的與她對視,但……依舊無話可說。

殷若彤輕唇微啟,“你們無話可說嗎?那……本宮再問,你們覺得……本宮能夠退到何處?”

“殿下!天下之大何處不能去?不一定非要回宮的。”最前面的一個中年漢子朗聲說道,只是他的眼神沒有那么的無愧于心了。

殷若彤仿佛被氣笑了,視線在所有人身上掃過,接著又一次看看周圍環境,湖心之處似乎有霧氣,隱隱約約仿佛霧中有著什么,顯然她依舊沒有放棄逃走。

“不回宮嗎?本宮以七彩虹鱗天賦誕于宮中,自小享盡榮華富貴,從四歲父皇不準我修煉的那年起,本宮就知道……和親便是本宮的命!”

“殿下!我烈國雖弱,但將士用命、文人效死,何須長公主殿下和親示弱?還請殿下三思啊!”

“還請殿下三思!”

又是一次不約而同的高聲大喝,甚至讓鏡湖湖面也跟著泛起漣漪。

那水面的波紋一點點向遠處蕩漾進霧中,接著仿佛撞擊了什么便又反彈回來,如此往復,卻好似越來越快。

終于,一小節船頭緩緩探出了迷霧,水面波紋環繞,于靜謐中添加一絲本不存在的生機。

或許是水花的聲音吧,在岸上的殷若彤與眾人紛紛循聲望去。

那人便手持一桿竹篙立于船尾,窄小的烏篷船不見左右晃動,平穩的猶如滑行冰面。

“將人家的護衛婢女傷的傷、死的死,然后又告訴人家要三思?看來你們的想法并沒有你們低下的頭那般卑微與尊敬。”

他的聲音很明亮,令人如沐春風,好似從小就對嗓子做了很多保養,哪怕錦衣玉食的貴公子似也沒有那么全面。

殷若彤略微搖頭,因為自己這突然的想法覺得好笑,每個人的嗓音都不一樣,哪有誰會刻意的去保護嗓子啊,那是教坊司里唱曲為生的歌姬才會做的事。

隨著烏篷船的靠近,人們終于看清了持篙而立的年輕人,容貌尚算俊秀,簡單布衣毫無可取之處,倒是那一頭短發有些顯得與世俗格格不入。

莫非這人是最近才還俗的沙門弟子?

眾人心中難免提高警惕,可當那年輕人上岸之后,位于左手手背的三角形灰鱗卻讓大家不自覺的多了一分輕視。

嘁,原來是一個灰石……

這個世界以與生俱來的伴生鱗片定天賦,灰色鱗片代表著天賦平庸終生練氣境界都不過一品,因此屬于食物鏈的最底層。而這樣的人也被稱為灰石,意為不可被雕琢的廢石。

眼前撐船的青年,顯然便是一塊灰石。

“你是誰?”追擊者中一人喝問。

那青年將竹篙杵在身邊,伸手指了指周圍,“這里防風沙的樹種是我所栽,這片鏡湖是我所鑿,湖心的院子也是我所建,你們猜,我是誰?”

所有人帶著詫異的目光終于開始認真巡視周圍了,這座綠洲確實不在任何人的地圖上,可你要說這么大的綠洲是人為所建,未免也太小瞧人的智商了。

“哼,大言不慚,從未聽過沙漠中還能種出大樹,更遑論是開鑿出這么一座湖泊了。而且就算你都能做到,那湖心處夜晚彌漫的霧氣難不成也是你的手筆?”

青年聞言卻仿佛很開心,伸出大拇指對其言語做出肯定,“雖然你知識稍顯匱乏,不知道什么叫植樹防沙,也不懂地下水脈。可你的眼光不錯,這霧氣正是此地的精妙之處,我利用地形在外圍種植了一些能夠產生瘴氣的樹種,又在內圍種下可以過濾瘴氣的植物。瘴氣可以防毒蟲,而過濾后的瘴氣因為地形向湖中心聚攏的時候,就會形成這種遮蔽視線的霧氣。”

眾人被唬的張嘴怔愣,對視間誰也拿不準對方說的是不是真的,如果對方真是此間主人,那……唉?我們為什么要管對方是不是主人!

醒悟過來的眾人再懶得跟他廢話,“你既是此間主人就站至一邊吧,我等也非蠻不講理的惡徒,不會毀你花草樹木的。”

說話之人再次踏前一步朝殷若彤逼近,然而那青年的聲音卻又一次響起,“你們還怪好的嘞,看在你們這么禮貌的份上,我好心的提醒一下,你們既然讓人家三思,那是不是得給人家三思的時間呢?畢竟娶過婆娘的人都知道,女人‘思考’起來是很花時間的……你們應該不都是光棍吧?”

嘶,不知道為什么,這寂靜的綠洲之中似乎冷了一瞬。

青年沒有管某些被扎了心的人,而是轉向殷若彤,“長公主是吧,上船吧。”

殷若彤不解的看著他,青年卻一副巴不得她不來的樣子,回身登上烏篷船做勢撐岸就要離開。

殷若彤不需要多想,一靜不如一變,她留在岸邊也沒有用,說不得隨著青年離開也是一次契機。

然而那些人辛辛苦苦追到這里卻不會任由長公主莫名其妙的被帶走,一個少年跳起,人在半空已經雙劍朝那撐船青年刺去。

“跳得真高。”青年也不知是調侃還是如何,竹篙斜刺向天,竟精巧無比的點在了雙劍少年身上。

那少年只覺力道盡失,整個人就那么被竹篙又推回了岸邊,而那艘烏篷船卻借了他蹦跳的力道陡然加速,一晃眼就進入了霧氣。

“這……我怎么被推回來了?”少年眼中茫然。

“不要莽撞,此人來歷神秘恐有埋伏,而且,你沒聽見他剛剛所說,這里有瘴氣嗎?”

一看似老成持重者伸手攔道,旁邊眾人不甘,“難道我們辛苦追到這里,就算了嗎?”

“莫急,這湖不大,只有中心處大霧彌漫,只要我們圍圈守住,他們逃不出去。就當是給殿下‘三思’的時間了。”

……

烏篷船上,殷若彤預料中的搖晃并沒有出現,船中幾步竟像是如履平地。

“你是誰?為何要幫本宮?”

那青年似乎在專心撐船,聽聞聲音頭都不抬,“別臭美了,若非家里那敗家娘們兒非要救你,我才懶得出來。”

一句話給殷若彤噎的說不出話來,她還從未見過這般無禮之徒。不過隨之又好奇起來,“你嘴里所說的‘敗家……’與本宮認識?”

那青年不耐煩的用力撐了一下,“一會兒你不會自己看嗎?還有,別總是‘本宮本宮’的,直接說‘我’省一個字省很多力氣的。”

“……”

殷若彤自討沒趣了,有些生氣的轉過頭去,稱呼‘本宮’是她從小就養成的習慣,倒是絲毫沒想過‘省力氣’的問題……咦!好新奇的角度啊。

“我……我……我……我……”她用細如蚊吶的聲音捂嘴嘗試了一下,嗯,好像確實舒服了一點,有那么一種隨時蓄力待發,不管罵人還是表達都能剎那起手的既視感。

進入霧氣中并沒過多久,很快就豁然開朗,殷若彤低頭望去,湖面上不知何時多了一片片的荷花,聯想到對方剛剛岸上所言。

“這些荷花也是隔絕霧氣的植物?”

“當然,否則霧氣整日彌漫,潮濕的環境并不利于居住。”那青年似乎又被問到了得意之處,語氣好了些。

殷若彤不解,“本公主從小博覽群書,從未聽說過有這種能隔絕霧氣的荷花!”

青年聞言好笑,“你所說的群書,包括植物圖鑒和農事百科嗎?另外,這些是我培育的新種。”

“這是什么書?從未耳聞……”

“罪臣之女戰青書,拜見長公主殿下!”

殷若彤聲音尚未落地便有一聲清脆的呼喚響起,她猛地打了一個激靈,難以置信的轉身朝岸上看去。

清麗絕倫的容貌,青裙白襯恍若一朵開在岸邊的蓮花,如緞黑發用精致的發簪盤起,美好的站在那里便讓人如癡如醉。

殷若彤眼眶瞬間被眼淚充盈,幾步沖上岸也不管被湖水打濕的衣擺,更不顧對方那還未收起的禮儀,縱躍投入對方的懷中。

“青書青書,真的是你,真的是你,我以為你……你死在了大火之中!”

戰青書眼中終于放下了什么似的,柔聲回道:“禮部的官員怕陛下問責,所以便謊稱所有罪女都已經死于大火。”

殷若彤聞言抬頭,似是不解但下一刻便翻了白眼,看見童年摯友讓她一直提著的心終于放下,可這一松懈,原本提著的一口氣就撐不住了,趴在對方懷里竟然便昏睡了過去。

戰青書嘆了一口氣,伸手進腿彎將殷若彤橫抱起來,又對那青年感激道:“我……謝謝。”

那青年隨意的用竹篙將小船撥到旁邊,“你我本不用說謝謝,但這次的事情……你這聲謝謝我就受了……嗯,話說長公主也沒有你說的那么美好,你看,她暈過去的時候不一樣翻白眼!”

戰青書強壓嘴角,轉身抱著殷若彤進入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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