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寂的清晨,仍是彌漫著夏日的暑氣。燥熱的感覺,不禁讓人心生煩悶。可是學校卻仍是選在這樣的季節(jié)里開學,不僅讓人感到些微的不適。這就是作為學生的悲哀!
“啊!”一個突如其來的聲音從位于富人區(qū)的明家別墅里傳出,緊接著一聲暴喝響起。驚得窗外行人不由得止了步。
明若蘭捂著腦袋,一臉委屈的看著手拿鍋鏟,正怒目而視的明媽媽。“媽,干嗎啦!我好歹是你女兒哎!下這么重的手!你就不怕把我打成傻瓜嗎?”
“哼!我看你也沒聰明到哪兒去!你還給我賴著干嗎?還不起來?!”明媽媽一臉的不耐煩。她是造了什么孽哦!怎么會生出這種少了根筋的女兒?真懷疑當初在醫(yī)院報錯了。
“起來?起來干嗎?”若蘭揉著兀自疼痛的腦袋,一臉不解的問。什么嘛!暑假還不讓人好好偷個懶啊!
“干嗎?!你還問我干嗎?!”明媽媽一臉的不可置信,手中的鍋鏟不由分說地再次往女兒那顆可愛的腦袋飛去。若蘭閃了個身,避過了老媽的偷襲。哼!別看她好象沒幾兩肉,可好歹運動神經(jīng)系統(tǒng)還是比較發(fā)達的哦!
“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明媽媽幾乎是吼的了。
“什么日子?”若蘭一臉的疑惑。別怪她,她是真的不知道嘛。
天哪!把我的命收回去算了!明母抬起那快被女兒氣瘋的腦袋,無語問蒼天!
忍無可忍地,她終于沖著女兒發(fā)了飚。
“今天你們學校開學啦!”
一秒,兩秒,三秒······
諾大的明家大宅除了寂靜還是寂靜,直到某位神經(jīng)短路的女俠飚出一聲慘呼。
“啊!”清風襲襲。
清風襲襲。
嘿咻,嘿咻······”車水馬龍的街道上,只見一輛腳踏車箭一般的直掠而過。騎車的是位漂亮的女高中生。這不禁讓過往的行人駐足相視。然而這或許并不僅僅是因為女生的美麗,更多的只怕是因她這不要命的騎法。“糟糕,糟糕!這下如果被‘滅絕老尼’逮到,那我這條小命可真是玩完了!”若蘭心里范著嘀咕,腳下的車子正不斷加速中。現(xiàn)在天皇老子趕來勸她只怕都沒用了。當務(wù)之急,她想的全是怎么躲避滅絕老尼”的火眼金睛,好安然無恙混進去。其他的,姑奶奶她可沒空想了。誰敢擋她道,她可是遇佛殺佛,遇鬼殺鬼!
可是老天似乎就是不肯與她罷休似的,前方竟真的出現(xiàn)了一個不要命的家伙。任憑她車鈴按得震天價響,竟是充耳不聞!她自認自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然而危機在眼前,也是無法可想了!車頭一轉(zhuǎn),便筆直地便朝路旁的樹上撞去。“啊······”一聲慘叫凄厲地散在了夏日的天空······
前方的人轉(zhuǎn)過頭來,露出一張歷經(jīng)滄桑的,和藹可親的臉龐。但見他嘴角噙著一抹莫測高深的笑。
“小子,但愿你能善待她······”足下一頓,只見一抹紅影掠過天空,就此消失不見。
“唔······”若蘭低低地呻吟了一聲。好痛哦!怎么全身都好象快要散架了一般?
一股無比的酸痛迫得她從無邊的黑暗中醒轉(zhuǎn)過來。
霧環(huán)香縈,紅羅綢帳,處處古香。
若蘭打量了會兒四周,竟咋舌不下。但見珍玩古物處處,無一不是價值連城的寶物。她這是在哪里?她記得她政正在趕往學校的途中,然后撞上了一棵樹,再然后······
“吱。”一陣開門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路。只見光線傾瀉處,走進一位身著淡粉宮裝的俏麗丫鬟。
拍戲吧!
都21世紀了,怎么可能還有人穿古裝啊!
“請問,你們是在拍古裝嗎?”若藍清了清嗓子。
這下可好,她可以回去炫耀了!搞不好她可以見到她喜歡的明星哎!有幾個人會有她這么幸運!
“咣當!”
丫鬟手上捧這的一只白玉碗筆直地摔向地上,登時鬧了個尸骨無存。瞪視這摔碎了的碗,若蘭心里一陣抽痛。有沒有搞錯?那可是價值連城的古董哎!就算再有錢,也不能拿來摔著玩兒吧?!她哀怨地抬起雙眸,凝視那個摔碎了碗的丫鬟。
怎么?她臉上是有東西哦?不然這個丫鬟老是盯上她發(fā)呆干嗎?瞧瞧,都快化身成石像了。下意識地,她伸手摸了摸自己如玉的臉頰。
“啊!”許久,那個丫鬟猛地爆出一聲驚呼,驚得若蘭從床上跳了起來。要死哦!嚇人也不是這種嚇法吧!埋怨間,只見那名丫鬟一臉欣喜之色地朝外飛奔而去。
“陛下!娘娘!公主醒了!公主醒了······”聲音由近及遠。
什么啊?不懂!
不管那么多了!還是趕緊回去上課要緊!‘滅絕師太’的課可缺席不得。至于救她的人嘛!只好下次再謝了。
若蘭想著,走到了窗前察看天色。
希望還不會太晚。
這么新鮮的空氣,不像21世紀會有的,再加上外頭仿似皇宮御花園式的亭臺樓閣,奇花異草,難道······
正詫異間,忽地,她被人從后緊緊抱住,掙扎不得。
“若兒!你終于醒了!”瓊寧皇后緊緊地抱住女兒,生怕一松手,女兒就會消失不見了似的。
“好了,看你,都成什么樣子了。也不怕人笑話。”一道威嚴中透著寵溺的聲音自身后響起。若蘭從窗前的鏡中看到,進來的是一名身著龍袍的中年男子。龍袍向為帝王之物,莫非,這男人是······
瓊寧皇后白了進房來的丈夫一眼。
“我就是喜歡哭,你管我呢!”
明仲天不由地苦笑:“我是關(guān)心你啊······”想他堂堂一國之君,治理國家可是一把好手,魄力十足,然而只要一碰到嬌妻愛女,他這一國之君立馬就淪為尋常百姓家的懦弱男子了。這一大一小兩個女子,只怕便是他命中的克星。誰叫他當年賞花無數(shù)呢?
瓊寧皇后又白了丈夫一眼,對他的言辭不再言語。她將愛女轉(zhuǎn)過身來,細細地審視著。
若蘭總算換了口氣。她逮住這寂靜的瞬間,望著眼前一身后裝的絕麗女子,趕忙問出心中的疑問:“請問,你們是在排戲嗎?”
“排戲是什么?”瓊寧皺起眉頭,凝視著大病初愈的女兒。敢情若兒的腦袋是摔壞了?怎么凈問些奇怪的問題。
一股不安從心中升起。若蘭舔舔嘴唇,抱這一線希望的問:“那么,再請問······現(xiàn)在是什么年代?我又是誰?”
“若兒,你這是怎么了,怎么連自己是誰都忘了呢?現(xiàn)在是乾元十年啊。你是明嵐國的驚瀾公主。”
一秒,兩秒······
只見一道纖細的身影筆直地向后倒去。
昏迷前的瞬間,她聽到瓊寧大宣御醫(yī)的聲音。
天啊!讓她死了算了吧!
“唔······星兒,你是說我是從樹上掉下來的?”若蘭嘴里塞滿了一口酥,大喇喇地將雙腳擱在挹翠亭的欄桿上,口齒不清地問著那正專心繡花的貼身丫鬟。
聽得主子詢問,星兒放下了手里的活計,抬起甜美的臉龐。跟了主子這么久,雖然感覺上好象和以前不太一樣,但倒是坦率了許多,而且還學會了許多新名詞呢!像恐龍,小強,旺財啦等等,大長見識。真不知主子是從哪兒來的這么多希奇古怪的想法。
“恩!那天公主要爬樹,星兒沒能攔住,后來就只好眼睜睜地看著公主從樹上摔了下來。”
從樹上摔下來?有這么巧嗎?她記得那天,她也正好是撞到了樹上,然后就莫名其妙地到了這兒了。不過,做公主的滋味不壞,整天好吃好睡的,想要變豬,那可容易得很。
“若兒。”瓊寧遠遠地瞧見若蘭不雅的姿勢,不由地皺起了秀眉。
“娘娘。”星兒站起身,退到了一旁。
若蘭聽得瓊寧的呼喚,連忙起身相迎。
“母后。”
“怎么這般沒有坐相?都快成親了,也該收斂點了。”看者眼前頑劣的女兒,瓊寧不禁搖頭。她怎么會把女兒寵成這樣無法無天。天翎皇朝已派使者前倆下聘了。若兒要是這樣下去,出嫁后可怎生了得?
“成親?!”若蘭被瓊寧的話嚇了一跳。
她還只是個18歲的高二學生呢,結(jié)婚是不是太早了啊!
瓊寧點頭。
“不錯。天翎皇朝的皇上已派使臣前來下聘了。婚期也已定了,就在本月十五,他們會派人前來迎親。再過幾天你可就是天翎皇朝的太子妃了,日后便是母儀天下的皇后。你可得學著收斂點了。”
本月十五?那豈不是只有十天的時間了?她是做公主做得很舒服,可不代表她想過要履行公主的義務(wù)啊!
“可是······”
瓊寧一揮手,打斷了她的話。“若不是因為你從樹上掉了下來,只怕這親,早成了呢!”說著,她便喚過婢女捧上嫁裳。
“這是母后召集國內(nèi)能人巧匠所織。你試試看,合不合身。”
但見嫁衣燦若朝霞,搖曳生光。若蘭穿上了嫁衣,頓時,亭內(nèi)生輝。星兒忍不住贊嘆道:“公主,你真美!”
看著眾人一副為她傾倒的模樣,若蘭不禁有些懷疑。
仿佛怕她不信似的,瓊寧還命人取來鏡子,遞給若蘭。但見鏡中之人荷袂蹁遷,紅裳飄舞,美得竟似九天玄女。
若蘭也驚呆了。
瓊寧滿意的點頭。“你會是最美的新娘。憑你的容貌,要冠絕天翎絕非難事。只要你日后循規(guī)蹈矩的,那母后也可安心了。
對哦!現(xiàn)在可是要她結(jié)婚哎!她怎么還沉浸在自己的美麗中?趕緊回歸正題才是!
“可是,我連那個什么天翎皇朝的太子長的是圓是扁都不知道,怎么嫁啊?”。
拜托!要是那位什么太子像恐龍,她豈不是得和恐龍生活在一起?那可是會要人命的啊!
“這你放心!母后還會害你不成?母后已經(jīng)打探清楚了。易天云不僅年少有為,而且玉樹臨風,樣貌英俊,是個如意郎君。跟你正好是一對璧人。”誤以為女兒的不安是來自于內(nèi)心的羞澀,瓊寧抿嘴輕笑。
看來事已成定局。
她就知道現(xiàn)代人跟古人難以溝通,畢竟這中間可是相隔了幾千年。也罷,公主做慣了,換換角色,當當太子妃也不錯。至于要她嫁得心甘情愿,服服帖帖嘛,就看她的未來夫君有多少本事咯!
若蘭喜滋滋地計劃著以后的事,全沒想到這竟使她的人生起了個極大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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