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小家碧玉,誤入藕花深處,懵懂少女多情郎,白白糟踐了這如花美玉好姑娘。
三皇子生母喚作韓瑜琳,是一個平凡百姓家的女子,父親韓芝山是一位在魯縣遠近馳名的教書先生,家庭雖不是大富大貴卻也算是家境殷實。
都說是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卻不知這也有因緣際會機緣巧合的緣故穿插在其中,要是人人可為皇稱帝、人人都可以封侯拜相,那這世間哪還有什么悲歡離合五味雜陳可言。
韓瑜琳年方十八便已經博覽群書,雖是女子卻知書達理,雖然算不得博古通今卻也是難得一見的學識淵博并不輸于男子分毫,這自然離不開其父韓芝山的教誨,要知這時代的世間女子無才便是德,只需要相夫教子便是好女子。對于年輕氣盛的柳皇而言,這般與世間女子不同的清新氣息自然是猶如毒藥一般讓人著迷,幾次三番的巧弄心機最后終于將這小家碧玉的芳心竊取。
韓瑜琳也好,韓芝山也罷,都不過是偏居一隅未曾見過太多市面的普通市民,一夜之間跨入了皇室的圈子自然是各種的不適應,索性這柳皇對于韓瑜琳的新鮮感并沒有那么快過去。縱然貴為帝王卻也更貪戀煙火,幾個月的卿卿我我你儂我儂,終于在毫無節制的耕耘下有了收獲。次年,韓瑜琳誕下一雙麟兒,正所謂母憑子貴,這一下真正的是入了皇室之巔,這對麟兒便是三皇子柳天玨和四皇子柳鐘君,兩位小皇子的到來著實讓柳皇開心了許久。
皇宮內院與這世間的其他地方尚有不同,來到這里的韓瑜琳只以為世間本是美好,與這宮那院之間相交甚好,只是這明面上的相交甚好沒有麻痹別人卻麻痹了韓瑜琳自己,正所謂最是無情帝王家,這帝王門內的殘酷怎是她一個未經風雨的女子能夠揣摩的。宮內突然再填良人,而且這良人還為柳皇誕下一雙麟兒,這可真是完全將皇宮內院和圣城的大家旺族給威脅到了,只是那些在意這些事情的人還都潛藏在暗處不停的觀望著,畢竟不是每一種威脅都很致命。
柳天玨和柳鐘君生在帝王家長在深宮院,許是得傳父母的優良基因的緣故,自幼時起便展現出了不錯的才華,柳天玨天資聰穎性子跳脫卻頗有風范,柳鐘君舞文弄墨偏好文學與世俗格格不入,但親兄弟的感情卻是真心托付絕無二意。
十年,是一個漫長卻又短暫的時間節點,有人會覺得時間飛縱,有人會覺得度日如年,但不論你是作何感想,當時間真正過去后的再回首都是一番歲月如梭稍縱即逝的感慨。
“哥,我們今天還要玩捉迷藏嗎?”
柳鐘君頗為無奈的看著面帶神秘笑容的柳天玨,似乎被柳天玨從書堆中硬生生拽出來的事情仍舊耿耿于懷。
“今天我躲,你找。”
柳天玨嘴里說著,腦海中卻浮現出另一件事情,那是藏在自家額娘床下的一把柳皇欽賜的紫玉鈴鐺,據說有這紫玉鈴鐺有鎮邪之用,但是作為孩童的柳天玨卻覺得這鈴鐺應當掛在門房的屋檐上,只因為之前偶爾有一次聆聽到了紫玉鈴鐺被風吹動時的聲聲悅耳脆響。
柳天玨趁著自己額娘出宮的空檔偷偷跑了進去,探著小小的身子匍匐著鉆到床上看著那迷人的紫色露出了一抹開心的笑容,正想要倒退著離去卻突然聽到了房間內響起的腳步聲,是韓瑜琳的儀仗回到了宮內。
天色漸漸暗下去,找不到哥哥的柳鐘君干脆回了自己的書房繼續念起了自己心愛的書籍,夜色漸漸披落,韓瑜琳今天被邀約出門游玩著實是有些累了便想早早的安歇,常年以來仍舊沒有習慣皇宮內錦衣玉食的她還是保持著那份清新的端莊。
侍女阿長準備好了沐浴的相應事宜后靜靜的站在一旁將屏風遮擋,柳天玨躡手躡腳的準備從一側爬出卻不料房中傳出重物落水的異響,然后是低聲的抽泣。
“娘娘,阿長對不住您,只是家中親人的姓名都被人拿捏在掌中,阿長不這么做便會害了自家一家老小的姓名,阿長對不住您,阿長這條賤命便陪娘娘去那黃泉走一趟,還望娘娘陰間里不要嫌棄阿長。”
透過燭光的映照,阿長在屏風內拿著一把剔骨尖刀狠狠地刺進了自己的胸膛,鮮血濺滿了屏風,顯得格外的凄涼。
柳天玨驚慌失神,手忙腳亂的從床下爬出卻遲遲不敢挪動眼前圍起的屏風。輕輕避開了流淌向腳邊的獻血,柳天玨從一旁繞進屏風看到了韓瑜琳散搭在浴桶上的秀發,韓瑜琳的頭顱和身軀已經滑落進浴桶,顯然已經死去。侍女阿長倚靠在浴桶旁,尖刀插在心口的位置直沒刀柄。
這一幕猶如晴天霹靂般擊打在柳天玨的心頭讓他的心情久久無法平復,悲傷在眼眶不停的打著轉。只有十歲的柳天玨咬了咬牙沒有聲張,從房角的暗門踉蹌的跑回了和弟弟居住的地方,看到柳鐘君還在房中讀書,柳天玨咬著嘴唇呆在那里久久沒有出聲。
“鐘君。”
低沉的聲音從柳天玨的齒間蹦出,將正在用心讀書的柳鐘君嚇了一跳,待其回頭看到是自家哥哥時才輕拍胸膛沒好氣的說了句:“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哥。”
“什么都不要說,什么都不要問,跟我走。”
柳天玨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柳鐘君素來都知道自家哥哥與尋常孩童心智不同也知道自家哥哥對自己不會有任何的惡意,雖然不知道緣由卻仍然聽話的跟在身后走出了書房。
走著熟悉了千百遍的暗巷,一路躲過了巡夜的侍衛和太監宮女,柳天玨帶著柳鐘君穿行到了圣宮的暗河旁,暗河的另一頭是圣宮之外的護城河支流,河水不深也不急,在暗河處只有一個小小的出水口,也就是熟悉水性的孩童可以通行。沒有理會暗河的污臭,兄弟二人跳入暗河朝著圣宮外游去。
靜悄悄的夜,圣宮外圍的一處宅院里仍有一盞燭火在蕩漾,那是韓芝山喜愛夜讀的光亮。這是韓瑜琳為其置辦的一處房產,在韓芝山一再堅持下并沒有奢華浪費,只是簡簡單單的一所宅院。
就是這個本該相同的夜晚,這個宅院迎來了兩個從暗街偷溜進來的不速之客將書房的房門扣響。
過了幾刻鐘,韓芝山帶著柳鐘君在沒有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連夜出了城,柳天玨悄悄的潛回了圣宮,將自己臟舊的衣物焚毀后再次從暗門進了韓瑜琳的寢宮內。
柳天玨拔出侍女阿長胸口的尖刀刺進了自己左側的胸膛,強撐著身體拔出尖刀再次刺進阿長的心房然后靜靜等待著血液從身體往外流淌。
待到自己有些虛弱時,一個聲音在圣宮的夜空中回蕩。
“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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