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水滸傳—智取生辰綱讀后感
《水滸傳》中的“智取生辰綱”無疑是一個扣人
心弦的故事,展現了智慧與策略在解決問題中的重要性。故事的核心在于吳用等人的機智謀略,以及他們如何在不使用武力的情況下成功劫取生辰綱。吳用等人的計劃可謂是精妙絕倫。他們利用了天時地利人和的條件,在炎熱的天氣中,巧妙地設下了一個陷阱。吳用等人假扮成販棗商人,先是在楊志面前展示無害的舉動,讓楊志放下戒心,然后再利用蒙汗藥迷倒眾人,最終順利奪取生辰綱。這個過程中,
吳用等人表現出的冷靜和機智令人欽佩。
反觀楊志,他的謹慎和精明在面對如此復雜的計謀時顯得有些不夠。他過于依賴自己的武力和小心翼翼的策略,忽視了人心和環境的變化。在面對吳用等人的計謀時,他未能保持清醒的頭腦,最終導致了生辰綱的丟失。這一情節也讓我們意識到,在解決問題時,過度的謹慎有時會成為阻礙,反而需要更多的靈活和創新。
通過這個故事,我深刻體會到智慧在生活中的重要性。無論是學習還是工作中,我們都可能面臨各種各樣的挑戰和困境,單靠蠻力或一成不變的策略往往難以取得成功。我們需要像吳用一樣,學會觀察、分析和利用環境的變化,才能在關鍵時刻做出正確的判斷。
此外,這個故事也讓我反思了團隊合作的重要
性。吳用等人的成功不僅僅是因為他們的智慧,更因為他們之間的默契和協作。在現代社會中,很多事情都需要團隊的共同努力,個人的成功往往離不開團隊的支持和配合。因此,我們在日常生活中,也應該注重培養自己的團隊合作能力,學會與他人溝通和協作。
“智取生辰綱”不僅僅是一個故事,它更是一種
智慧的象征。它提醒我們在面對困難時,不要輕易放棄,而是要冷靜思考,尋找最合適的解決方案。在未來的學習和生活中,我會以此為榜樣,不斷提升自己的智慧和能力,迎接更多的挑戰。
附原文:
此時正是五月半天氣,
雖是晴明得好,
只是酷熱難行。
楊志這一行人要取六月十五日生辰,
只得在路途上趲行。
自離了這北京五七日,
端的只是起五更,
趁早涼便行,
日中熱時便歇。
五七日后,
人家漸少,
行客又稀,
一站站都是山路。
楊志卻要辰牌起身,
申時便歇。
那十一個廂禁軍,
擔子又重,
無有一個稍輕;
天氣熱了行不得,
見著林子便要去歇息。
楊志趕著催促要行,
如若停住,
輕則痛罵,
重則藤條便打,
逼趕要行。
兩個虞候雖只背些包裹行李,
也氣喘了行不上。
楊志也嗔道:“
你兩個好不曉事!
這干系須是俺的!
你們不替灑家打這夫子,
卻在背后也慢慢地挨。
這路上不是耍處!”
那虞候道:“
不是我兩個要慢走,
其實熱了,
行不動,
因此落后。
前日只是趁早涼走,
如今怎地正熱里要行?
正是好歹不均勻!”
楊志道:“
你這般說話,
卻似放屁!
前日行的須是好地面;
如今正是尷尬去處,
若不日里趕過去,
誰敢五更半夜走?”
兩個虞候口里不言,
肚中尋思:“
這廝不值得便罵人!”
楊志提了樸(pō)刀,
拿著藤條,
自去趕那擔子。
兩個虞侯坐在柳陰樹下等得老都管來;
兩個虞候告訴道:“
楊家那廝強殺只是我相公門下一個提轄!
直這般會做大老!”
老都管道:“
須是相公當面分付道,‘
休要和他別拗’,
因此我不做聲。
這兩日也看他不得。
權且耐他。”
兩個虞候道:“
相公也只是人情話兒,
都管自做個主便了。”
老都管又道:“
且耐他一耐。”
當日行到申牌時分,
尋得一個客店里歇了。
那十一個廂禁軍雨汗通流,
都嘆氣吹噓,
對老都管說道:“
我們不幸做了軍健,
情知道被差出來。
這般火似熱的天氣,
又挑著重擔;
這兩日又不揀早涼行,
動不動老大藤條打來。
都是一般父母皮肉,
我們直恁(nèn)地苦!”
老都管道:“
你們不要怨悵,
巴到東京時,
我自賞你。”
眾軍漢道:“
若是似都管看待我們時,
并不敢怨悵。”
又過了一夜。
次日,
天色未明,
眾人起來,
都要趁涼起身去。
楊志跳起來喝道:“
那里去!
且睡了,
卻理會!”
眾軍漢道:“
趁早不走,
日里熱時走不得,
卻打我們!”
楊志大罵道:“
你們省(xǐng)得甚么!”
拿了藤條要打。
眾軍忍氣吞聲,
只得睡了。
當日直到辰牌時分,
慢慢地打火吃了飯走。
一路上趕打著,
不許投涼處歇。
那十一個廂禁軍口里喃喃吶吶地怨悵。
兩個虞候在老都管面前絮絮聒聒地搬口。
老都管聽了,
也不著意,
心內自惱他。
話休絮煩。
似此行了十四五日,
那十四個人沒一個不怨悵楊志。
當日客店里辰牌時分,
慢慢地打火吃了早飯行。
正是六月初四日時節,
天氣未及晌午,
一輪紅日當天,
沒半點云彩,
其實十分大熱。
當日行的路都是山僻崎嶇小徑,
南山北嶺,
卻監著那十一個軍漢,
約行了二十余里路程。
那軍人們思量要去柳陰樹下歇涼,
被楊志拿著藤條打將來,
喝道:“
快走!
教你早歇!”
眾軍人看那天時,
四下里無半點云彩,
其時那熱不可當。
楊志催促一行人在山中僻路里行。
看看日色當午,
那石頭上熱了腳疼,
走不得。
眾軍漢道:“
這般天氣熱,
兀的(wù dì)不曬殺人!”
楊志喝著軍漢道:“
快走!
趕過前面岡子去,
卻再理會。”
正行之間,
前面迎著那土岡子,
眾人看這岡子時,
一行十五人奔上岡子來。
歇下擔仗,
那十一人都去松林樹下睡倒了。
楊志說道:“
苦也!
這里是甚么去處,
你們卻在這里歇涼!
起來,
快走!”
眾軍漢道:“
你便剁做我七八段,
也是去不得了!”
楊志拿起藤條,
劈頭劈腦打去。
打得這個起來,
那個睡倒。
楊志無可奈何。
只見兩個虞候和老都管氣喘急急,
也巴到岡子上松樹下坐了喘氣。
看這楊志打那軍健,
老都管見了,
說道:“
提轄!
端的熱了走不得!
休見他罪過!”
楊志道:“
都管,
你不知。
這里正是強人出沒的去處,
地名叫做黃泥岡,
閑常太平時節,
白日里兀自出來劫人,
休道是這般光景。
誰敢在這里停腳!”
兩個虞候聽楊志說了,
便道:“
我見你說好幾遍了,
只管把這話來驚嚇人!”
老都管道:“
權且教他們眾人歇一歇,
略過日中行,
如何?”
楊志道:“
你也沒分曉了!
如何使得?
這里下岡子去,
兀自有七八里沒人家,
甚么去處,
敢在此歇涼!”
老都管道:“
我自坐一坐了走,
你自去趕他眾人先走。”
楊志拿著藤條,
喝道:“
一個不走的吃俺二十棍!”
眾軍漢一齊叫將起來。
數內一個分說道:“
提轄,
我們挑著百十斤擔子,
須不比你空手走的。
你端的不把人當人!
便是留守相公自來監押時,
也容我們說一句。
你好不知疼癢!
只顧逞辯!”
楊志罵道:“
這畜生不慪死俺!
只是打便了!”
拿起藤條,
劈臉便打去。
老都管喝道:“
楊提轄,
且住,
你聽我說!
我在東京太師府里做奶公時,
門下官軍見了無千無萬,
都向著我喏喏連聲。
不是我口淺,
量你是個遭死的軍人,
相公可憐,
抬舉你做個提轄,
比得芥菜子大小的官職,
值得恁地逞能!
休說我是相公家都管,
便是村莊一個老的,
也合依我勸一勸!
只顧把他們打,
是何看待!”
楊志道:“
都管,
你須是城市里人,
生長在相府里,
那里知道途路上千難萬難!”
老都管道:“
四川、
兩廣,
也曾去來,
不曾見你這般賣弄!”
楊志道:“
如今須不比太平時節。”
都管道:“
你說這話該剜口割舌!
今日天下怎地不太平?”
楊志卻待要回言,
只見對面松林里影著一個人,
在那里舒頭探腦價望。
楊志道:“
俺說甚么,
兀的不是歹人來了!”
撇下藤條,
拿了樸刀,
趕入松林里來,
喝一聲道:“
你這廝好大膽,
怎敢看俺的行貨!”
趕來看時,
只見松林里一字兒擺著七輛江州車兒;
六個人脫得赤條條的,
在那里乘涼;
一個鬢邊老大一搭朱砂記,
拿著一條樸刀。
見楊志趕入來,
七個人齊叫一聲:“
呵也!”
都跳起來。
楊志喝道:“
你等是甚么人?”
那七人道:“
你是甚么人?”
楊志又問道:“
你等莫不是歹人?”
那七人道:“
你顛倒問!
我等是小本經紀,
那里有錢與你!”
楊志道:“
你等小本經紀人,
偏俺有大本錢!”
那七人問道:“
你端的是甚么人?”
楊志道:“
你等且說那里來的人?”
那七人道:“
我等弟兄七人是濠州人,
販棗子上東京去;
路途打從這里經過,
聽得多人說這里黃泥岡上時常有賊打劫客商。
我等一面走,
一頭自說道:‘
我七個只有些棗子,
別無甚財貨。
只顧過岡子來。’
上得岡子,
當不過這熱,
權且在這林子里歇一歇,
待晚涼了行。
只聽得有人上岡子來,
我們只怕是歹人,
因此使這個兄弟出來看一看。”
楊志道:“
原來如此,
也是一般的客人。
卻才見你們窺望,
惟恐是歹人,
因此趕來看一看。”
那七個人道:“
客官請幾個棗子了去。”
楊志道:“
不必。”
提了樸刀,
再回擔邊來。
老都管道:“
既是有賊,
我們去休!”
楊志說道:“
俺只道是歹人,
原來是幾個販棗子的客人。”
老都管別了臉對眾軍道:“
似你方才說時,
他們都是沒命的!”
楊志道:“
不必相鬧;
只要沒事便好。
你們且歇了,
等涼些走。”
眾軍漢都笑了。
楊志也把樸刀插在地上,
自去一邊樹下坐了歇涼。
沒半碗飯時,
只見遠遠地一個漢子,
挑著一副擔桶,
唱上岡子來,
唱道:
赤日炎炎似火燒,
野田禾稻半枯焦。
農夫心內如湯煮,
公子王孫把扇搖!”
那漢子口里唱著,
走上岡子來,
松林里頭歇下擔桶,
坐地乘涼。
眾軍看見了,
便問那漢子道:“
你桶里是甚么東西?”
那漢子應道:“
是白酒。”
眾軍道:“
挑往那里去?”
那漢子道:“
挑去村里賣。”
眾軍道:“
多少錢一桶?”
那漢子道:“
五貫足錢。”
眾軍商量道:“
我們又熱又渴,
何不買些吃?
也解暑氣。”
正在那里湊錢,
楊志見了,
喝道:“
你們又做甚么?”
眾軍道:“
買碗酒吃。”
楊志調過樸刀桿便打,
罵道:“
你們不得灑家言語,
胡亂便要買酒吃!
好大膽!”
眾軍道:“
我們自湊錢買酒吃,
干你甚事?
也來打人!”
楊志道:“
你理會得甚么!
到來只顧吃嘴!
全不曉得路途上的勾當艱難!
多少好漢被蒙汗藥麻翻了!”
那挑酒的漢子看著楊志冷笑道:“
你這客官好不曉事!
早是我不賣與你吃,
卻說出這般沒氣力的話來!”
正在松樹邊鬧動爭說,
只見對面松林里那伙販棗子的客人,
都提著樸刀走出來問道:“
你們做甚么鬧?”
那挑酒的漢子道:“
我自挑這酒過岡子村里賣,
熱了在此歇涼。
他眾人要問我買些吃,
我又不曾賣與他。
這個客官道我酒里有甚么蒙汗藥。
你道好笑么?
說出這般話來!”
那七個客人說道:“
呸!
我只道有歹人出來,
原來是如此。
說一聲也不打緊。
我們正想酒來解渴,
既是他們疑心,
且賣一桶與我們吃。”
那挑酒的道:“
不賣!
不賣!”
這七個客人道:“
你這鳥漢子也不曉事!
我們須不曾說你。
你左右將到村里去賣,
一般還你錢,
便賣些與我們,
打甚么不緊?
看你不道得舍施了茶湯,
便又救了我們熱渴。”
那挑酒的漢子便道:“
賣一桶與你不爭,
只是被他們說的不好。
又沒碗瓢舀吃。”
那七人道:“
你這漢子忒認真!
便說了一聲,
打甚么不緊?
我們自有椰瓢在這里。”
只見兩個客人去車子前取出兩個椰瓢來,
一個捧出一大捧棗子來。
七個人立在桶邊,
開了桶蓋,
輪替換著舀那酒吃,
把棗子過口。
無一時,
一桶酒都吃盡了。
七個客人道:“
正不曾問得你多少價錢?”
那漢道:“
我一了不說價,
五貫足錢一桶,
十貫一擔。”
七個客人道:“
五貫便依你五貫,
只饒我們一瓢吃。”
那漢道:“
饒不得,
做定的價錢!”
一個客人把錢還他,
一個客人便去揭開桶蓋,
兜了一瓢,
拿上便吃。
那漢去奪時,
這客人手拿半瓢酒,
望松林里便走。
那漢趕將去。
只見這邊一個客人從松林里走將出來,
手里拿一個瓢,
便來桶里舀了一瓢酒。
那漢看見,
搶來劈手奪住,
望桶里一傾,
便蓋了桶蓋,
將瓢望地下一丟,
口里說道:“
你這客人好不君子相!
戴頭識臉的,
也這般羅唣!”
那對過眾軍漢見了,
心內癢起來,
都待要吃,
數中一個看著老都管道:“
老爺爺,
與我們說一聲!
那賣棗子的客人買他一桶吃了,
我們胡亂也買他這桶吃,
潤一潤喉也好。
其實熱渴了,
沒奈何;
這里岡子上又沒討水吃處。
老爺方便!”
老都管見眾軍所說,
自心里也要吃得些,
竟來對楊志說:“
那販棗子客人已買了他一桶酒吃,
只有這一桶,
胡亂教他們買吃些避暑氣。
岡子上端的沒處討水吃。”
楊志尋思道:“
俺在遠遠處望這廝們都買他的酒吃了,
那桶里當面也見吃了半瓢,
想是好的。
打了他們半日,
胡亂容他買碗吃罷。”
楊志道:“
既然老都管說了,
教這廝們買吃了,
便起身。”
眾軍健聽了這話,
湊了五貫足錢,
來買酒吃。
那賣酒的漢子道:“
不賣了!
不賣了!
這酒里有蒙汗藥在里頭!”
眾軍陪著笑,
說道:“
大哥,
值得便還言語?”
那漢道:“
不賣了!
休纏!”
這販棗子的客人勸道:“
你這個鳥漢子,
他也說得差了,
你也忒認真,
連累我們也吃你說了幾聲。
須不關他眾人之事,
胡亂賣與他眾人吃些。”
那漢道:“
沒事討別人疑心做甚么?”
這販棗子客人把那賣酒的漢子推開一邊,
只顧將這桶酒提與眾軍去吃。
那軍漢開了桶蓋,
無甚舀吃,
陪個小心,
問客人借這椰瓢用一用。
眾客人道:“
就送這幾個棗子與你們過酒。”
眾軍謝道:“
甚么道理!”
客人道:“
休要相謝,
都是一般客人,
何爭在這百十個棗子上?”
眾軍謝了,
先兜兩瓢,
叫老都管吃一瓢,
楊提轄吃一瓢,
楊志那里肯吃?
老都管自先吃了一瓢,
兩個虞候各吃一瓢。
眾軍漢一發上,
那桶酒登時吃盡了。
楊志見眾人吃了無事,
自本不吃,
一者天氣甚熱,
二乃口渴難熬,
拿起來只吃了一半,
棗子分幾個吃了。
那賣酒的漢子說道:“
這桶酒被那客人饒一瓢吃了,
少了你些酒,
我今饒了你眾人半貫錢罷。”
眾軍漢湊出錢來還他。
那漢子收了錢,
挑了空桶,
依然唱著山歌,
自下岡子去了。
那七個販棗子的客人,
立在松樹傍邊,
指著這一十五人說道:“
倒也!
倒也!”
只見這十五個人頭重腳輕,
一個個面面廝覷,
都軟倒了。
那七個客人從松樹林里推出這七輛江州車兒,
把車子上棗子丟在地上,
將這十一擔金珠寶貝都裝在車子內,
遮蓋好了,
叫聲:“
聒噪!”
一直望黃泥岡下推了去。
楊志口里只是叫苦,
軟了身體,
掙扎不起。
十五人眼睜睜地看著那七個人都把這寶裝了去,
只是起不來,
掙不動,
說不得。
我且問你:
這七人端的是誰?
不是別人,
原來正是晁蓋、
吳用、
公孫勝、
劉唐、
三阮這七個。
卻才那個挑酒的漢子便是白日鼠白勝。
卻怎地用藥?
原來挑上岡子時,
兩桶都是好酒。
七個人先吃了一桶,
劉唐揭起桶蓋,
又兜了半瓢吃,
故意要他們看著,
只是叫人死心塌地。
次后,
吳用去松林里取出藥來,
抖在瓢里,
只做趕來饒他酒吃,
把瓢去兜時,
藥已攪在酒里,
假意兜半瓢吃,
那白勝劈手奪來,
傾在桶里。
這個便是計策。
那計較都是吳用主張,
這個喚作“
智取生辰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