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更睡不著了
- 金石為開:沈家二爺求放過
- 一把火
- 2052字
- 2018-05-28 17:48:10
白婭一夜不眠,甚至夢見她爸爸責備她把手抄本拱手讓人。
賭石眼力不好,她不怨別人。
在夢里驚慌緊張了一夜,醒過來發現盧茜月靠在床頭發呆。
游輪平穩,卻還是與在陸地上的感覺不同。
白婭揉了揉眼睛,盡量讓自己的注意力從頭痛上轉移開,下床洗漱換衣服。
她不能認輸,不能就這樣把爸爸的心血讓沈寒以這樣的方式給毀了。
但是,A6號房門緊閉,里面根本沒人。
白婭剛準備回去,就見對面突然沖過來一個人,她還沒看清楚來人,小腹頓感被尖銳的東西刺中,然后疼痛驟然劇烈。
“你們不讓我好過,我也不讓你們好過!”
白婭終于看清,這人是余露。
現在游輪是停下的,她不應該要下去了么?
急急忙忙的一陣腳步聲碎亂了白婭的耳朵。
他們趕過來都已經來不及了,袁偉看到痛苦地彎著腰的白婭就覺得大禍臨頭了,二爺該降罪了。
他汗多到都快往下滴了。
身后的幾個游輪工作人員把余露拉著,袁偉則把白婭扶著往房間走。
余露大吵大鬧:“你,你們,都給我記著,今天你們把我丟下去了,往后我再碰見,絕對不會讓你們好過!”
白婭臉色發白,突然的飛來橫禍簡直是雪上加霜。
明明她跟這件事無關,但莫名其妙地成了最直接也最無辜的受害者。
好像所有最糟糕的事都扎向了她,何止山呼海嘯一樣的難受?
沈寒從桌球室到A6號房,讓袁偉把在游輪上備著的醫療箱取來,盯著沙發上痛到臉色發白的人,眼中仍有冷漠。
好在白婭的傷口并不深,沈寒替她做了簡單的縫合處理。
只是刀刃寬長,縫出疤痕在白婭腹部丑陋無比。
還好醫療箱里有用冰塊冷藏著的麻藥,白婭只感覺到打麻藥時候的痛感,至于傷口怎么縫合的,她完全感受不到。
從她的角度看著,沈寒無比嚴肅認真,一針針縫在她的皮膚上,他的手很穩,她卻還是無比緊張。
袁偉全程是背對著沙發的,不敢往白婭身上看。
直到沈寒摘下手套,讓袁偉把醫療箱拿走,屋內只剩下他們二人。
“謝謝?!卑讒I嘴唇發干,精神狀態幾近崩潰。
沈寒坐在她腳邊點煙:“花了小半條命救上來的人,反捅了你一刀,很有意思。”
白婭身上的麻藥漸漸褪去,縫針的地方隱隱在痛。
“昨天誰贏了?”白婭現在只關心這個問題,“今晚是不是還有一局,明天天亮游輪徹底靠岸,最終的贏家是不是已經……”
沈寒手里的煙一點點燃著,這種時候,他壓根就沒興趣回答這個問題。
原有的計劃因為突然出現的余露而必須做出調整。
至少白婭不能再繼續賭石。
“今晚的賭石照舊,但你不用參加?!?
沈寒幾乎是一錘定音。
到了晚上,盧茜月在房間里照顧白婭,門口是袁偉守著,她們被禁止出去。
盧茜月愧疚不堪,不停地給白婭道歉。
白婭并不在乎,只是因為接二連三的打擊,有些情緒低落。
她覺得自己非但沒有把想做的事情做好,反而……
偷雞不成蝕把米?
“我想下去賭石?!卑讒I雙眼發酸。
她本身對賭石存以畏懼的心理,并不愛賭,但不得不信命和運。
盧茜月摸著她的臉,安慰:“不賭,我們去求沈二爺,求他不要把手抄本拿出去?!?
求他有用的話,她也不會這么憂心了。
如果贏不到手抄本,沈叢山那里也沒辦法交代。
白婭閉著眼逼自己冷靜,越強迫越混亂,最終怎么睡著的都無從知曉。
傍晚,時諶嬉皮笑臉地過來給白婭道歉的時候,盧茜月幾乎是見到他的瞬間就把臉偏向一邊了。
時諶摸了摸后腦勺。
“小姐姐,你先別生氣,我給嫂子道個歉就向你解釋,你別以為我是無情的人啊!其實我可有情有義了,是那女的,騙我說她懷孕了,非要跟我結婚,我無奈之下才要和她恩斷義絕的,其實我自己心里也很難過很難過啊,畢竟是喜歡過的人!”
白婭用眼神示意盧茜月不要說話。
時諶笑起來,桃花眼里出桃花:“嫂子,那個……我剛才也說了,那女的就是個瘋子, 我也沒想到,她會做這種神經的事情啊,怎么樣,你痛不痛???不然我給你吹一下?”
袁偉在一旁臉都黑了,這祖宗也不怕被二爺收拾,說這種輕佻的話。
“責任不在你,你不用道歉?!卑讒I是非分明,本來也跟時諶沒多大關系。
只能是天上飛來橫禍。
遇到沈寒之后,就真的諸事不順。
時諶一愣,隨即再次嬉皮笑臉地看著盧茜月:“那小姐姐是不是愿意跟我出來一下,聽聽我的解釋?”
他一張臉魅惑無比,言語動作又是特別撩人。
平心而論,沒什么戀愛經驗的盧茜月,偏偏吃他這一套。
白婭觀察盧茜月好久了,她點頭:“去吧!”
兩人出去不久后,袁偉也出去了。
白婭一個人躺在沙發上,又餓又困,卻無法入睡。
仿佛到了夜里,樓下開始熱鬧起來,她更睡不著了。
直到凌晨,安靜下來。
她不知道誰是今晚最大的贏家,只知道沈寒一直沒出現過。
隱約間,終于有人推門進來,她凝住呼吸,知道是沈寒。
房間內的燈光開得很暗,她在夜晚視力本來就不好,只聽到他的腳步聲停了。
“餓不餓?”
“有一點?!彼皇莻€在這種問題上逞能的人,“誰贏了?”
“想吃什么?”
天亮之后,游輪靠岸,大家上了岸,就要去別墅里。
沈寒會把手抄本按照承諾,給那個人。
白婭想到這里,就難以平靜。
“有沒有粥?”
半小時后,沈寒端著碗,一勺一勺地喂白婭吃下粥。
他喂粥的時候也很嚴肅專注,就像縫針。
早晨六點左右,沈寒給白婭換藥,讓盧茜月給她擦了身子。
上午八點,他喂她吃了少許東西。
半小時后,游輪靠岸。
白婭覺得,窒息感越來越近。
父親的東西,就要易主了,而她沒辦法守護,沒有能力守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