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以辰回來的時候,柳明悅剛睡醒,一看時間,幾個小時過去了,天都黑了,忍不住大叫。
“姜以辰,你,你怎么沒叫我。”萬一這幾個小時之中他又遇上什么歹徒了怎么辦。
“你不是生氣,不想跟著我?”這姑娘還真小氣,也不想想,你跟應(yīng)杰在一塊兒的時候他什么感受,哎。
“不是,那不是一時氣話嘛,再說保護(hù)你是我的責(zé)任。”柳明悅嬉皮笑臉的表忠心,萬幸他毫發(fā)無損的站在這兒。這在工地,萬一像電視劇里那些狗血劇情,欠工人工資不給,他們集體罷工,找姜以辰麻煩,然后一頓好揍。或者哪個工人在施工的時候不小心從很高的樓上掉下一磚一瓦的,正好落到了姜以辰的頭上,那她正好可以擋一擋啊。
“走吧,去吃飯?”姜以辰看著睡了還有些迷迷糊糊的柳明悅,她的臉上還有些紅暈,唇紅齒白,說話之時更是讓人浮想聯(lián)翩。
“薛冰呢?”柳明悅好奇。
“她去安排請員工們吃飯去了。”
“那我們也去嗎?”柳明悅其實不太喜歡那么多人一塊兒吃飯的感覺,鬧哄哄的。
“去。”姜以辰走了兩步,又回頭,“打個招呼就走。”
幸好,柳明悅瞬間解放。
“那待會兒我們?nèi)ズ_呣D(zhuǎn)一轉(zhuǎn)吧。”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來海邊了,天性活潑的她,最喜歡在沙灘上跑了。
他們到的時候,基本上的人員已經(jīng)到齊了,為了感謝工地工人不辭辛苦的趕工,姜以辰特意吩咐,叫了一部分工人一塊兒聚聚.
“總裁,你們來了。”
“我說幾句話就走。”姜以辰示意不用招呼他,準(zhǔn)備說幾句話就開溜。
在座的大部分人都沒有見過姜以辰,那些工地的人之前給姜以辰娶個外號叫僵尸。
素聞姜以辰冷血,利益為重,也確實是,他們這段時間日夜趕工,就是為了早點兒完工,為此吃了太多的苦,雖然沒有見過他本人,卻已經(jīng)將他想象成一個就會壓榨員工的資本家。
“這段時間大家都辛苦了,這個樓盤能夠這么快竣工,全靠大家,我代表公司感謝你們的付出。”
姜以辰頓了頓,接著說道:“這杯酒代表我們公司的謝意,我干了,你們隨意。”
大家看著這么隨和的姜以辰,又覺得他跟想象中和傳說中的那個人又不一樣。
“你剛剛好在不是說,來來來,干了這杯,不然那些員工肯定會更加目瞪口呆的,沒想到你還這么親民,之前沒發(fā)現(xiàn)啊。”柳明悅?cè)缭敢詢數(shù)牟戎?xì)沙,吹著海風(fēng),旁邊姜以辰一直相伴,如影隨形,好像早就習(xí)慣了一樣。
“那你覺得我該怎樣?”
“你就適合在那種酒店里面跟那些老總啊,董事長啊,什么的交流吃飯,喝紅酒,吃山珍海味,而不是在那樣的一個小酒館跟人干啤酒,哈哈,感覺挺好笑的。”
晚風(fēng)吹在臉上,還帶著一點點海腥味,前方海浪一波接著一波,有節(jié)奏的拍打著海岸,寧靜而又自然地美,讓人頓時間放松了不少。
“你是不是覺得我太冷淡,沒有同情心,然后只知道利益?像我這樣親民的形象在你眼里,是不是覺得太滑稽?”姜以辰猜測著柳明悅的想法,有些期許她的答案。
“是,不過,這段時間跟你接觸,我覺得,冷淡還好,沒有同情心,這半真半假,利益為重是你們每個商人的共同特點,無往不利。”柳明悅還在自顧的評價,完全沒有看到姜以辰臉上的異樣。
“嗯。”姜以辰不反駁,大部分人愿意相信自己看到的,他也不習(xí)慣去解釋。
“姜以辰,好像這一個多月,沒見你回過家。”柳明悅話鋒一轉(zhuǎn),這些日子,形影不離,從來沒有見過他回家,還有公司里面那個姐姐,也從來沒在工作之外的場合見到過。
“我不是天天回家?”
“那個不算。”
“怎么不算,那是我們的家啊。”姜以辰也是不愿意提起那些事兒,頭疼。
“那是你家,別把我算上。”
夜晚的風(fēng)有些涼,柳明悅雙手環(huán)在手臂上,感覺絲絲的涼意沁入心脾。
姜以辰脫下自己的外套,給她披上,壓抑了一天的烏云好像終于要下雨了,他們這才趕緊往回走。
還沒走到停車的地方,雨就傾盆而下,柳明悅和姜以辰差點兒成了落水狗,身上濕了一點點,在附近隨便找了個地方避雨,準(zhǔn)備等雨停一點兒再回去。
“姜以辰,我好餓。”還沒吃晚飯,這對柳明悅來說,簡直就是折磨,可惜,他們被困在這里,也沒辦法。
“我去給你買吃的,想吃什么?”雖然下著大雨,姜以辰也不愿意柳明悅餓著。
“下這么大雨,等雨停吧。”
等到雨停,已經(jīng)是一個小時之后,中途薛冰打電話來說也被困在那個小飯館里面了,姜以辰打電話叫莫白來接她,謊稱他和柳明悅已經(jīng)回去了。
當(dāng)然,這是柳明悅的主意,她還想在這里吃個飯再回。
這附近有很多有名的飯店什么的,但是比較遠(yuǎn)一點兒,柳明悅更喜歡附近這個夜市,一條小吃街,她拉著姜以辰穿梭在夜市的大街小巷。
最后終于在一家燒烤店停了下來。
“姜以辰,快坐。”柳明悅已經(jīng)好久沒有過這種小市民的生活了,烤串啤酒,要是有小龍蝦什么的,就更好了。
姜以辰很久沒有來過這樣的地方,有些不適應(yīng)。
老板看著這一位西裝革履,帥氣十足的男士,和一位貌美如花像仙女一樣的美女來,有些奇怪,不過,依然笑臉相迎。
老板是廣東人,說著一口不太流利的普通話,還時不時蹦出一句粵語,柳明悅卻能夠全部聽懂,姜以辰就不然,在那兒看著兩個人交流,自己干坐在一邊兒。
他們的穿著很顯然與這周圍的環(huán)境格格不入,姜以辰臉上的表情很復(fù)雜,但是看著柳明悅那么開心,也就安下心來等著.
“你肯定沒有體會過這種平民的感覺,來,喝點兒啤酒吧。”柳明悅很懷念以前在上班時候的日子,沒事兒晚上加班后就去吃個夜宵吃點燒烤,喝點兒啤酒,或者去KTV唱個歌,放松一下。
“你以前就是這么過的?”姜以辰一臉的難以置信,周圍亂哄哄的環(huán)境,讓他有些心煩。
“對啊。我們可不像你,天天開寶馬,上酒店。”有錢人的日子,少了很多生活的樂趣,他們太忙了啊,姜以辰也是。
兩人閑聊了一會兒,老板就端著燒烤上來了,姜以辰看著這些黑乎乎的東西,頓時沒有食欲,想到一會兒還要開車,酒也沒喝。
柳明悅吃飽喝足,已經(jīng)是半個小時之后的事兒了。她喝的有些多,迷迷糊糊的,感覺眼前有兩個姜以辰在晃來晃去的。
幸好姜以辰?jīng)]有跟她來個一醉方休,不然,他們晚上都得在這里過夜了。
好不容易將柳明悅弄上車,姜以辰才休息了一會兒。不敢多做停留,回去還得一個小時的時間。
“姜以辰,姜以辰,怎么有兩個你啊,哈哈,兩個姜以辰在打架,一個很兇,一個很溫柔,還是溫柔點兒好看,帥氣,嘿嘿……”柳明悅說著醉話,大腦完全不受控制,坐在副駕駛上非常的不安分,一直覺得什么綁住了她,于是將安全帶扯了出來。
姜以辰只能停下,扶好柳明悅,小心翼翼的將安全帶系上。
“哈,姜以辰,其實你長的也挺帥的啊, 就是老黑著臉,一點兒都不可愛。”柳明悅在姜以辰給她系安全帶的時候,捧著他的臉,還用力的在他臉上捏了幾下,笑呵呵的夸贊姜以辰。
“來,笑一下。”柳明悅扯著他的臉頰,想幫他做個笑臉狀。
姜以辰簡直要抓狂了,想用力掰開,可這個女人,竟然喝醉了力氣還那么大,他想用力些甩掉她那雙惡魔的手,卻又怕弄疼她,就一直任由她捏了好一會兒才放開。
“哈哈,其實我還是喜歡你以前的樣子,現(xiàn)在,跟之前變化太大了呢,我都有點兒不認(rèn)識。”
都說酒后吐真言,柳明悅喝了酒就完全嘴上沒個把門兒的,把想說的話都給說了。
說了好大一堆胡話,終于安分了一點兒,姜以辰才驅(qū)車趕回家。
柳明悅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頭特別疼,睜眼第一件事情就是看時間,好在還沒上班,可是她怎么也想不起來,自己怎么就回家了?看到自己穿著一身干凈的睡衣,柳明悅趕緊捂著被子,然后一聲凄慘的尖叫。
在樓下看報紙的姜以辰聽到,還以為是柳明悅出了什么事兒,急速的沖到柳明悅的房間,也顧不上敲門,直接闖入。只見柳明悅穿著透明的的睡衣,站在那里再次尖叫起來。
“啊。”柳明悅再次大聲尖叫,胡亂的抓起床上的被子擋在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