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你竟然沒有胸！！”

在所有人都沉默的時候忽然有一個人特別活躍，那么當他驚呼出聲時，其效果可想而知。

本來老老實實閉緊了眼睛的柳尚然，在傾凡小蛇的喊叫之下，自然也沒法繼續保持下去了。瞬間瞪的老大的眼睛中透露出的驚訝絲毫不下于小蛇寶寶，但其中隱含的某種情緒，卻又讓他看起來與小蛇寶寶更為不同一些。

“說好的閉好眼睛呢？”雙眼微微一瞇，蕭陌然臉上帶著陰測測的意味。

明明都是妖類，一個兩個都露出這樣奇怪的表情是什么意思？挑戰他的底線嗎？

視線往小蛇的方向偏了一下，柳尚然表示事情真心與他無關，如果不是某條惡毒的蛇妖大呼小叫，他根本就不會違背蕭陌然的意思。

惡狠狠地剮了柳尚然一眼，雖然開頭的是小蛇寶寶，但他沒有遵守承諾也是事實不是嗎？

“我一個大老爺們，要胸做什么？”冷著臉吼了小蛇寶寶一句，蕭陌然此刻各種不高興，卻并沒有忘記要給另外一個家伙把毒性給壓下去。

“……”動了動嘴皮子，柳尚然終究還是忍下了接話的沖動。

不過這小蛇妖竟然連某些人類的常識都不懂，還真是讓他狠狠的意外了一把。

“這不是要胸不要胸的問題，”搖晃著小腦袋，或許是因為蕭陌然沒有第一時間算賬，小蛇寶寶絲毫沒注意到自己已經脫離了成為凍蛇的命運，賣弄起自己的見識來：“就我所見，這人世間不論男女，都是以胸為美的。女人巴不得自己的胸越大越好，男人則希望自己的胸越結實越好……都是為了吸引異性的注意，為什么非得弄這么一套呢？小胸的人互相湊合一下不就可以了嗎？”產生疑問的小蛇寶寶扭了扭身子，向蕭陌然尋求答案。

“是啊！不如你跟蚯蚓去湊合一下吧，反正你們都身形都差不多！”被小蛇氣樂，蕭陌然順著對方的思路又給出了更多的選擇：“或者泥鰍黃鱔什么的也行，總歸都是區別不大的。”

“呃……”小腦袋一揚一松，小蛇寶寶總算是感受到了某人的情緒，老老實實地把嘴巴閉了起來。

“不管怎么樣，你這般作踐自己真的好嗎？”小蛇寶寶住口了，柳尚然缺接了上來。

略顯寬大的袍子兜頭罩到蕭陌然身上，柳尚然好看的臉上透著一股子戾氣。

他們這些妖類混跡在人世間用各種手段偽裝自己，為的是掩飾自己真實的面目以免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可蕭陌然分明是有實力自保的，卻偏生要委屈自己，實在是讓人看了就止不住的生氣。

作踐……蕭陌然臉皮狠狠一抖，怎么聽都覺得這個詞匯有些不對勁。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們兩還是多交流一下感情吧！省的下次還要勞煩我動手。”裹緊身上那件不怎么厚實的袍子，蕭陌然直接爬出池子拿了自己的衣服就走。

或許在別人眼中，他所做的一切確實是真作踐自己，但只要心中的執念一日不消，他就絕對會繼續下去——不撞南墻不回頭，頭破血流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