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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玉鐲

穆清歌在席中坐了一會兒,顧墨一直盯著穆清歌笑。穆清歌懶的理他,拿起茶杯仔細(xì)品著。日近申時,這期間也輪到過穆清歌一次,不過也是被她應(yīng)付過去,只是她不知,這日后那句“一片春心付海棠”卻成了人人口中誦讀的佳句,當(dāng)然這些都是后話。穆清歌秀氣的打了個哈欠,正欲告辭卻見夕顏面色慌張的匆匆趕回剛想詢問緣由便聽那青玉又道:“小姐,大事不好了!”

羅雨汐像是早有預(yù)料,出聲問道:“怎么了?”

青玉面色焦急的說道:“今日出來時,小姐戴的白玉鐲不見了。”

“怎么會不見呢,我不是吩咐你收好的嗎?”羅雨汐佯怒道。

“是啊,小姐洗漱后,說是白玉鐲太過名貴,怕是弄壞了,就摘了下來。我好好的收拾在小姐您的梳妝臺上。況且小姐您的閨閣沒有準(zhǔn)許也無人敢進(jìn)去啊。”青玉說著作勢便要哭出來。只是她話語中的一字一句,都在針對那個除了指定的丫鬟外還進(jìn)過羅雨汐閨房的穆清歌。

好戲終于要開場了么,穆清歌唇角勾起一抹笑。

夕顏咳嗽了幾聲,示意穆清歌她袖口衣擺處。穆清歌裝做未見依舊玩味的看著這對演戲的主仆。

羅雨汐慌張發(fā)問,但卻不忘自己的形象問道:“其他地方呢,找過了沒有?會不會是你放忘了?那可是母親留給我的舊物啊。”

“奴婢知道那白玉鐲的重要性,所以放的時候更加謹(jǐn)慎了些,還檢查了一遍呢。小姐恕罪,是奴婢辦事不周……”青玉跪在地上頭低的更低了。

“哦?怎么會是你辦事不周呢?”穆清歌緩緩走近青玉,“你可是忘了,除了你們,我也曾進(jìn)入羅小姐閨房呢。”

“穆姐姐不要開玩笑。”羅雨汐強扯出一抹笑,更顯無辜的道,“雖然穆姐姐曾是土匪出身,但我相信進(jìn)宮之后的穆姐姐是不會干出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shù)摹S晗嘈拍恪!闭f著更是扯出一抹柔弱的笑。

那柔弱的模樣分明已坐實白玉鐲是穆清歌所盜。

顧墨站在一旁看向穆清歌,眸中先前的欣賞也變成了審視。“穆姑娘,這白玉鐲即是羅小姐母親的舊物,你又何故不肯相還,羅小姐連這么華貴的衣物都贈與姑娘,姑娘再盜人財物是否有些不合適?”顧墨一臉正氣的說道。

聞言羅雨汐在心里偷樂,暗想,看你此次如何應(yīng)對。

“穆姐姐,我尊你一句姐姐還請你將白玉鐲交還于我,若姐姐喜歡鐲子,說一聲便是了。送姐姐幾個也不成問題,只是這白玉鐲于我而言意義重大……”說著羅雨汐便是一副左右為難的樣子。

穆清歌雙手環(huán)抱嘴角一抹嘲諷的笑:“事已至此,不是很明顯了嗎?羅雨汐房中玉鐲被盜,而我又進(jìn)到了羅雨汐閨房。況且我又是土匪出身,這手一時半刻癢了也未可知……”聽到穆清歌認(rèn)罪,羅雨汐眸中是掩飾不住的笑意。若是此刻讓穆清歌身敗名裂,那么日后就算皇上要再想娶穆清歌那也得慎重。

夕顏見穆清歌似要認(rèn)罪便面露焦急,悄聲道:“主子……”

“只是……”穆清歌又補充道,“你們一直嚷嚷著我偷走了白玉鐲,那么證據(jù)呢?”又拍了拍夕顏的手示意她安心。

“既是你盜走的東西那必然被你所藏匿,白玉鐲素來珍貴。你斷然不會將其放于他處,更何況這一路上青玉都與你一處。你更沒有時間藏匿,那便是在身上了。”羅雨汐一副了如指掌的樣子。

“那這是要驗身?”穆清歌懶懶的道。

“穆姑娘若是清白又有何懼?只怕不讓人驗,那便是心虛了不成?”顧墨一臉鄙夷。

“即要驗身便要個女子,只是羅小姐是失主,而穆姑娘又……你們兩家的丫鬟去了。怕是都不能給個公正,不知交給煙兒,眾位可放心?”一個黃衫女子笑道。

“煙姐姐,雨汐自然是信得過你的。”羅雨汐討好道。

穆清歌瞇著眼睛再次確認(rèn)。這個女子,她果真沒印象……

“這里莫殤煙,家父官拜尚書之位。”黃衫女子柔聲道。

“穆清歌。”

“穆姑娘隨我去客房驗驗罷。”莫殤煙倒是溫婉,像個大家閨秀。

穆清歌向夕顏點了點頭便與莫殤煙一同去了客房。

半柱香的時間過去了。莫殤煙領(lǐng)著穆清歌緩緩歸來,一紅一黃,莫殤煙雖是溫婉,但在紅衣的穆清歌面前還是失了幾分顏色。莫殤煙一如既往的溫笑著,而穆清歌卻是神情嚴(yán)肅。看到這般,羅雨汐心中的笑意更甚:煙姐姐素來公正,穆清歌你這次死定了。

“煙姐姐,怎么樣找到我的白玉鐲沒有?”羅雨汐上前問道。

莫殤煙搖了搖頭,道了句:“著實沒有,白玉鐲應(yīng)不是穆姑娘所盜,怕是另有他人了。雨汐,你不妨再仔細(xì)想想,是否遺落他處……”

“不可能!我……”羅雨汐搶著說道。

“為何不可能?羅小姐,你是如何一口咬定是我拿了你的白玉鐲呢?我清風(fēng)寨雖是為土匪所居,但寨中一切事物都俱全,你那白玉鐲自是珍貴。但我穆清歌又怎么會是那種雞鳴狗盜之徒。”穆清歌厲聲問道。

“我……我我只是尋物心切,穆姐姐何必如此咄咄逼人……”羅雨汐說著竟是要哭出來。

“好一個尋物心切,你一句尋物心切我也允了搜身,這搜了搜了找也找了。可就是沒找到。咄咄逼人的到底是誰?難不成,這白玉鐲羅小姐是想讓我賠您一個?”

站在一旁的青玉道:“你的身上是沒有,可保不齊你的丫鬟……”

話未說完穆清歌一記眼刀便掃了過去。青玉察覺不慎被嚇到,竟也一句話也說不出,只是這前半句既已出口,卻也收不回來……

“穆姑娘,你的丫鬟……”顧墨又插了一句話。

“我一個窮鄉(xiāng)僻壤之地所來的鄉(xiāng)下丫頭,初來京都竟不知此處男子竟然喜歡與女子為伍。這姑娘家的事情,難道也要插手?”穆清歌一句話將顧墨堵的臉紅脖子青,竟也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穆清歌對著羅雨汐道:“這人啊,做事萬萬不可太絕,引火燒身可就不好了。”

“穆清歌!今日你若不將我的白玉鐲交出來,就別想出這個門。在你們清風(fēng)寨當(dāng)土匪當(dāng)多了跑來這大京都竟也手腳不干凈!”羅雨汐像個潑婦一般吵鬧。

穆清歌冷眼看著:“我的丫鬟也要搜,不知羅雨汐你可曾聽過那句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青玉聞言面色一冷,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袖口間猛然一震。剛想言語便聽穆清歌道:“這位青玉姑娘的身不妨也搜一下。再來搜我這丫鬟也不遲。”

言罷羅雨汐便道:“搜便搜,穆清歌你休想拖延時間。”

“哼,那若是搜出來呢?”穆清歌又追問道。

“不可能搜出來,若是搜出來,這白玉鐲我不要也罷!”

話已出口,青玉也再難阻止。丫鬟前來請青玉,青玉一臉驚恐,揮舞著手臂,眾人見狀都覺得事有蹊蹺。縱是羅雨汐再笨也看出了青玉的不尋常,她剛想上前,卻被穆清歌搶先一步。穆清歌給夕顏使了使眼色。夕顏會意上前一把抓住青玉的胳膊,青玉用力一甩,卻不想一下子倒在地上。一個清脆的聲音落地,滿座寂然……

“羅小姐,不知現(xiàn)在做何說法?”穆清歌巧笑倩兮的問道。

夕顏將白玉鐲子撿起呈到穆清歌的面前,穆清歌捏起白玉鐲笑道:“這算是一語成讖?看著這白玉鐲不見得就有多好。但既然是羅小姐贈的東西,我不接豈不是顯得我不解人意?”

羅雨汐此時的臉卻已是黑了個徹底。青玉哭倒在地喊叫著與自己無關(guān)是他人構(gòu)陷。可卻無人聽她辯駁。

穆清歌問道:“現(xiàn)下這白玉鐲已經(jīng)找回,不知羅小姐想如何處置這家賊?”穆清歌故意將家賊二字咬的頗重。

“既然白玉鐲已尋回,也算是穆姑娘替你府中除了賊人。這丫頭想來也隨了你這么多年,不知先前府中可有丟過什么物什。怕是雨汐你以后要小心使喚這個丫頭了。”莫殤煙依舊笑著說道。

“煙姐姐說的對,若不是今日這個丫鬟的事情敗露,我府中往后還不知丟多少東西。但請穆姐姐看在她隨了我這么多年的份上,網(wǎng)開一面。”羅雨汐見青玉一直跪在地上便對著穆清歌開口說道。

“這丫頭先前是不看好自己身份僭越,如今又入府盜竊還想栽贓嫁禍他人,好在今日只是我,若他日得罪了貴人。這丞相府,怕是要惹些禍端了。”穆清歌將手中的白玉鐲遞于夕顏道:“我看著這玉的成色不錯,你且先帶著,待回到宮中,我再為你尋個更好的。”

“是。”夕顏說著卻是已將白玉鐲戴到手上。

眾人一陣唏噓。這是當(dāng)著羅小姐的面打她的臉,人家母親所贈的東西,如今卻被戴在丫鬟手上。

“來人!”羅雨汐氣氛不已,“將這個狼心狗肺的丫鬟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定要讓她說出還有沒有盜過他物。”

“小姐饒命啊,小姐,您就看在奴婢服侍了您這么多年的份上饒過奴婢這一次吧,奴婢再也不敢了。”青玉跪在地上,邊哭邊磕頭,那模樣真的惹人生憐。

羅雨汐抬頭看了穆清歌一眼,卻見后者一副事不關(guān)已高高掛起。怒火更甚,也不顧求情的青玉便直接讓下人抬了出去。

穆清歌望了幾眼那幾棵海棠,對著眾人道:“今日出來許久,現(xiàn)今時候也不早了,清歌身體不適,便先告辭了。勿擾了諸位的雅興。”言罷也不顧羅雨汐怨毒的目光,便帶著夕顏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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