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殤別離
- 豪門斗愛:首席情深深
- 茴禾
- 2077字
- 2018-02-26 14:42:05
“淺予……不怪你,叔叔知道,你一直是個好孩子……”方懷玉平靜的說著,一邊是楚妍悲慟的哭泣。
“方叔叔,你們在哪,我去……喂?喂?”他們掛了我的電話,并且……她再也打不過去了。隔天盛淺予才知道,那個和藹,一世英姿颯爽的方叔叔,在掛了她的電話后從,剛剛宣布破產的方氏集團頂了跳了下去……
知道這個消息時候她正在父親的辦公室等他和盛華年,隔著電視屏幕方氏集團門口被圍的水泄不通,拿著話筒的記著正在播報,“方氏集團董事長方懷玉于親生女兒出嫁當日跳樓身亡,其妻不堪打擊暈倒入院,新婚女兒并未前來探望。”
她突然感覺眼前一黑,腳下無力,怎么會變成這樣,十多天前,我去穎川那天,方阿姨還親自下廚做了一桌子菜,那天的歡聲笑語還清晰的縈繞在耳邊,怎么會這樣……無力,悲痛,一切朝她席卷而來。
盛華年終于出現,在聲嘶力竭的追問之下,他朝她怒吼,“夠了!你不明白嗎!這就是商場!”
淚水決堤,“方叔叔死了!他死了,哥哥,你還記得嗎,小時候方家叔叔阿姨帶著我們和方璐一起去永定江邊,方璐還說長大了要嫁給你,你都忘了嗎,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璐璐她那么好,她怎么能嫁給那樣的人!”
盛華年回過頭,他眼中是她從未見過的狠辣無情“那是他們罪有應得。”
她頓住,拉住他的手臂,哥哥一直那么溫文儒雅,大概是她聽錯了,他怎么會說出這樣的話!“哥哥,你有辦法救璐璐的,對不對,她喜歡的是你啊,你……”
下一秒,盛華年狠狠甩開她的手,臉上浮現出笑意,“我的好妹妹,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嗎,我不可能救她,因為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他是那么從容的看著她,甚至帶著勝利的喜悅。
可盛淺予還是上前拉住他,“盛華年!你瘋了嗎,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他皺眉,看著她拉住自己的手臂,將她用力往外一推,重重摔倒在地。“哥……”他怎么會變成這樣,他是最疼愛自己的哥哥啊……
“淺予,淺予,你沒事吧。”盛建國從走廊那頭走來,見她摔倒,丟掉手中的拐杖,一瘸一拐的過來扶她起來。
“爸,你怎么了,你的腿怎么了?”短短十多日不見,他的白發突然多了這么多,仿佛一下子老了許多。
他搖搖頭笑了笑說“沒事,不小心扭了”
盛淺予用力抱住他,希望他可以出手相助,“爸,璐璐家出事了。”
盛建國只是輕柔的用指腹抹去她臉上的淚水,“淺予,你聽爸爸說,這件事已成定局,方懷玉已經死了,方璐也已經嫁人了……”
她推開他的懷抱,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突然發現眼前的人竟然如此陌生。
她告訴自己,沒事,他們不幫忙,大不了她帶方璐走,大不了永遠不回來。不顧父親的呼喚,她按著電視里報道的,找到楚妍所在的醫院。
記憶里的她,端莊,優雅,捧著書的樣子最為迷人,修長的十指彈得了鋼琴,下的了廚房。
可眼前的她,瘦弱的身軀撐不起寬大的病號服,駝著背坐在病床邊,形容枯槁,一雙空洞的眼睛無神的看向窗外,從前保養的極好的烏黑秀發,凌亂的散落在肩頭。
這一幕看的她眼眶發澀。
“阿姨……”
她如同沒聽到一般,繼續呆坐著,一動也不動,盛淺予拿起床頭的梳子,站在她身邊,一下一下的給她梳著頭,“阿姨……你要振作起來,你還有璐璐……”
方阿姨聽到璐璐的名字猛然站起來,惡狠狠的看著她,眼里流露出的是無盡的怨與恨,“都是因為你的母親!都是因為你們!我好好的一個家就這么沒了!我好好一個閨女……”她開始痛苦的哭泣“都是因為上官云珠,都是因為她!”她歇斯底里的怒吼著的不是別人,正是她的母親,已經過時了20多年的她的母親!
“阿姨,你在說什么?媽媽她早就不在了,你忘了嗎?”楚妍與上官云珠是年少摯友,人盡皆知,也正是這樣,她們的感情才會異常的親切。
她突然又恢復了平靜,掛上與往常一般無二的笑容,跟盛淺予說,“淺予,你會幫璐璐的對不對?”
她點頭,拼命的點頭,“會,我一定會幫她,只要她愿意,我就帶她走,去哪都行!”
楚妍笑著點頭,一步步慢慢后退,“你相信你,一直相信,這輩子你母親欠我的,你替她全部還給我的女兒”
“阿姨,你到底在說什么……”
她笑而不語,背靠在窗臺上,“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的”
“阿姨!”
電光火石之間,楚妍猛的朝后躺去,她的心跳有瞬間的停止,以畢生最快的速度朝她撲過去,可是還是只摸到了她的衣角,楚妍就這么在她眼前,從醫院的6樓窗臺摔了下去。
她真的聽到了死亡的聲音,剎那間,仿佛有相同的記憶碎片在她腦海里拼湊,母親……那棟熟悉的大樓頂層……她似乎在和一個小女孩告別……一襲雪白的長裙,然后是一片刺目的鮮紅……
昏迷中的她大腦里一直在重復循環這個場景,母親不是生病去世的嗎,為什么她腦海里會有這個場景?她為什么有恐高癥?方阿姨……她也這么走了……
再醒來時,病床前,沈西棠背對著她,站的筆直,不知為何,她心里突然有一絲莫名的安心,似乎是重新看到了希望。
“沈西棠……幫幫我”
男人轉過身,冷哼一聲,“憑什么。”
對啊,他憑什么要幫她。她嘲笑自己的愚昧和自以為是。
方璐一定還在等著她去救,不能指望別人,何況是沈西棠這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人。
她伸手拔去左手的針頭,掀開被子,大概是起的太猛,眼前一陣眩暈。她要去金鋮!剛往前走了一步,身后的男人就抓住了她的手。
“你去哪?”
“你不幫我,就不要管我!”她試圖甩了幾下,他卻更為用力的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