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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成了全民公敵

沈魚把昨晚買的糯米糕熱了一下當(dāng)早飯吃,早知道買回來顧墨洵看也不看一眼,她就不去買了。

早上的課有一堆人會在教室里吃飯,沈魚覺得她今天很接地氣,一個人邊等著上課邊像其他人一樣吃早飯。

糯米糕有點(diǎn)兒過甜,沈魚吃了一半,余下的怎么也吃不下了,拿著牛奶往嘴里灌,然后看著剩下的一半發(fā)呆,要不中午當(dāng)午飯吃?

“你的筆記?!币粋€筆記本放在沈魚的面前,藍(lán)封面,上面畫了條丑陋的魚。

沈魚抬起頭,不是昨天的項飛,而是那個叫張少政的男生。

“怎么是你還給我?”

“項飛昨天復(fù)印完了就交給我復(fù)印,筆記很清楚,謝謝!”張少政穿著很簡單的T恤和牛仔褲,整個人清爽帥氣,他一進(jìn)教室,教室里的女生就都朝他看過來。

沈魚“哦”了一聲,把筆記收起來,繼續(xù)盯著糯米糕發(fā)呆,卻發(fā)現(xiàn)張少政并沒有離開,她只好又抬起頭:“你還有什么事嗎?”

張少政還是第一次被女生這么不待見,上次借筆記也是這樣,他不由得仔細(xì)打量了下沈魚,眼神清澈,并沒有任何閃爍,應(yīng)該沒有欲擒故縱的嫌疑。

“早飯?”他指指那盒糕點(diǎn)。

“是啊?!?

“不吃嗎?”

“吃不下了?!?

“我沒吃早飯?!?

“哦?!?

“我說我沒吃早飯?”

“不吃早飯對身體不好,現(xiàn)在去食堂買還來得及?!鄙螋~意識到可能對同學(xué)太冷淡了,馬上看了下時間,很好心地補(bǔ)了一句。

張少政有些哭笑不得,卻也沒再說什么,道:“你說得沒錯,還有時間去買一份?!闭f著他沖沈魚笑了笑,轉(zhuǎn)身走了。

下課的時候,顧墨洵發(fā)消息來說晚上想吃什么,他一般都是讓沈魚決定,偶爾會點(diǎn)點(diǎn)菜。沈魚回了句“知道了”,就拿出吃剩的糯米糕當(dāng)中飯吃,糯米糕買來的時候就是一塊塊切好的,沈魚早上吃了一半,還有一半還是整齊的,沒有動過。她對吃不像顧墨洵那樣挑剔,能吃飽就好,不過那糕實(shí)在太甜,吃了幾口就沒胃口了。

她勉強(qiáng)吃了幾塊,站起來決定去小賣部買點(diǎn)兒喝的,下樓時卻直接撞到不該看到的一幕。

同學(xué)們都去吃飯了,樓道里很冷清,一個女生的側(cè)影,朝著被墻擋住的另一方站著。

“為什么?”女生的聲音顫抖。

“我有喜歡的人了?!蹦猩穆曇艉寐牐行┒?。

“是誰?”

“你不用知道。”

“這是你拒絕人的方式嗎?其實(shí)你沒有喜歡的人!”

“確實(shí)有,就是你們班的沈魚。”

沈魚猛然聽到自己的名字,嚇了一跳,是誰喜歡她?她下意識地想跑下幾步看清楚,那個女生忽然轉(zhuǎn)過身來,滿臉淚水地跑上樓,與她擦肩而過時,狠狠地瞪她一眼,跑開了。

沈魚莫名其妙,呆了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跑下去看那個男生是誰,那個被墻擋住的地方已經(jīng)沒有人了。

有人喜歡她嗎?是誰啊?

一直到放學(xué),一直到在廚房里做飯,一直到和顧墨洵一起吃飯,沈魚都在想著這個問題。

顧墨洵喝了一口湯。

沈魚說:“顧墨洵,今天有人說喜歡我?!?

顧墨洵一口湯還沒咽下去,被嗆了一下,有些生氣地拿了紙巾擦了擦嘴,瞪著沈魚道:“誰讓你吃飯時說這么不利于消化的話?”

“不消化?”

“很丑嗎?”

“誰?”

“那個喜歡你的人?”

“沒看到?!?

顧墨洵盯了沈魚半晌,道:“沈魚,你今天吃藥了嗎?”

“還沒?!?

“滾去吃!”

沈魚吃了藥跑回來,顧墨洵已經(jīng)吃完飯。

“過來給你搭下脈?!鳖櫮谏嘲l(fā)里道。

沈魚乖乖地走過去,口中道:“真的有人說喜歡我,不是幻覺?!?

顧墨洵白她一眼,專心診脈。

周圍靜下來,顧墨洵的手指修長,輕輕地按在沈魚的手腕上,沈魚看著他修得平整的指甲,道:“顧墨洵,你有喜歡過誰嗎?”

顧墨洵的聲音有些漫不經(jīng)心,道:“我喜歡所有女人。”

沈魚皺皺眉,很不茍同地說道:“那是濫情,會什么什么而亡的?!鄙螋~努力想著那個詞,上次在小說上看到過,是什么而亡來著。

卻不想,顧墨洵臉色一變,空著的手往沈魚的頭頂一拍,似笑非笑道:“沈魚,你皮癢了?”

沈魚被他這一拍嚇了一跳,馬上低下頭去,眼觀鼻,鼻觀心。顧墨洵看她這樣子,嘴角揚(yáng)起來,松開手道:“好了,洗碗去吧?!?

沈魚“哦”了一聲,站起來收拾桌子去了。顧墨洵拿了一本上次在古玩市場淘來的醫(yī)書翻,翻了幾頁就扔在一邊,太咬文嚼字,而且墨跡也不太清晰,索性就看沈魚收拾桌子。

那個呆姑娘雖然呆,做事卻十分麻利,喜歡邊干活邊哼一些不知所謂的歌,她剛來時干枯發(fā)黃的頭發(fā)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養(yǎng)得黑亮,隨意地扎一把,留了幾根發(fā)絲在鬢間,飄啊飄的。她的皮膚很白,身形高挑細(xì)長,腰更是一只手就可以握住似的,她搬了好幾只碗進(jìn)廚房洗,腳上的拖鞋“啪嗒啪嗒”響,每往前走一步時,可以看到她粉紅色的腳底,很可愛。

她才二十歲,舉手投足間有種不自知的美麗,夾著撲面而來的青春氣息,有人喜歡她再正常不過。

顧墨洵就這么看著,在自己也沒發(fā)覺的情況,眉輕輕地皺了一下,直到沈魚從廚房里探出頭來,說道:“我說的真的不是幻覺,顧墨洵,有人喜歡我?!?

顧墨洵直接把身邊那本醫(yī)書砸了過去。

“閉嘴!”

課間休息,沈魚跑去買果汁喝,回來時看到自己坐的位置上不知道誰將奶茶打翻了,潑了一桌子,半本筆記全都泡在奶茶里,連書包上都是。

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上次是一桌子擦過鼻涕的紙巾,還有一次是一條死了的金魚。沒有人敢坐在她旁邊,似乎一下子,所有人都躲著她。

沈魚想拿紙巾擦干凈,發(fā)現(xiàn)連紙巾也被奶茶泡濕了,周圍一群同學(xué)在看,沈魚回頭問誰有紙巾,他們?nèi)嫁D(zhuǎn)過身去不再理她。沈魚覺得有些傷心,拿了錢包準(zhǔn)備跑去買時,有人將一大包紙巾遞到她面前,她一愣,抬頭去看。

是張少政。

“先擦干凈吧。”看她發(fā)愣,張少政先抽了幾張紙巾放在那本被泡過的筆記上。

沈魚這才反應(yīng)過來,忙動手擦。

這時已經(jīng)上課了,老師走進(jìn)來,看到其他人都坐好,只有兩個人背對著他不知在干什么。

“這兩位同學(xué)坐好上課了?!崩蠋熖Я颂а坨R說道。

“馬上好?!鄙螋~嚷道,拎著還在滴奶茶的書包和其他東西移到旁邊干凈的位置。

張少政從包里拿出一個本子,遞給她:“你的筆記本全濕了,下半節(jié)課記在這本上吧,送你了?!?

沈魚看了他一眼,接過來。

講臺上的老師本來有些不耐煩,但認(rèn)出是張少政,老師也是八卦的,都知道這個學(xué)生成績優(yōu)異,且桃花不斷,不由得笑起來:“張少政,我記得你不是這個系的,怎么,學(xué)其他同學(xué)陪女朋友來上課?”

張少政還沒說話,一旁的沈魚馬上擺手道:“不是,我不是他女朋友,他只是借我紙巾用。”

沈魚不知道有多少女生巴不得有這樣的誤會,她卻想也不想地澄清了。張少政輕皺了下眉,看著沈魚,一手的奶茶,黏糊糊的,對著他輕聲催促,道:“快去上課啊,張少政,遲到了?!?

他干脆一腳跨過旁邊的位置在沈魚旁邊坐下,沖臺上的老師說道:“老師,你也看到我現(xiàn)在處在革命尚未成功階段,正好你這課我也要考的,你放心,保證不吵鬧。”說著他從包里拿出筆和紙,一副準(zhǔn)備認(rèn)真聽講的樣子。

老師笑了笑,也不說什么,轉(zhuǎn)身開始上課。

沈魚愣了半天才回過神來,臺上老師講什么她也聽不到,就這么盯著張少政看,這個人是什么意思???

張少政被盯著看了很久才有些不耐煩地回頭看她,沖她指指自己的眼睛,又指指課本,讓她專心上課,沈魚這才回過頭去,又盯著課本發(fā)愣。

好不容易熬到下課,一教室的人散去,幾個女生離開時還對沈魚狠狠地瞪了幾眼,沈魚裝作沒看到,低頭整理東西。

張少政在旁邊等她,她動作越來越慢,半天才抬頭,看著張少政,道:“你這是要追我嗎,張少政?”

張少政沒想到她問得這么直接,要笑不笑,反問道:“那你想讓我追嗎?”

這種情況女生應(yīng)該尖叫了,沈魚卻拼命搖頭,似乎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很認(rèn)真地說道:“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張少政一怔:“那什么樣子的才是你喜歡的類型?”

沈魚眨了眨眼,道:“顧墨洵那樣的?!?

“顧墨洵是誰?”

顧墨洵毫無預(yù)兆地打了好幾個噴嚏。

“顧顧,你怎么了?”小護(hù)士圓圓關(guān)切地問道。

顧墨洵用紙巾擦了擦鼻子,有些痛恨地看著擺在面前的飯菜,中午的飯菜沈魚不能趕回來做,都是從外面的館子里叫來的,還是這一帶最有名的館子,卻還是難吃得很。

“都是湯里的胡椒粉嗆的,比那丫頭做的差多了?!彼а狼旋X地用湯勺在湯碗里攪,就是不想喝。

圓圓與旁邊幾個小護(hù)士互看了幾眼,心知肚明。

圓圓道:“顧顧,你是不是對小魚太依賴了?”

顧墨洵攪湯的動作停住。

“小魚現(xiàn)在還在接受治療,但她總有康復(fù)的一天,她會離開,就算暫時沒離開,萬一她談個戀愛什么的,也會忙得沒時間照顧你,到時你該怎么辦?”圓圓旁邊的芳芳道:“如果你也像上次小魚去露營一樣,幾頓飯不吃,我們不是要心疼死?”

顧墨洵繼續(xù)攪那碗湯。

另一個小護(hù)士靚靚湊上來道:“不如找個老板娘,讓她照顧你的起居,這樣就算小魚康復(fù)離開,也沒什么可擔(dān)心的?!闭f完她挺了挺引以為傲的“胸器”。

“是啊,是啊。”圓圓和芳芳也湊上來。

顧墨洵放下湯勺面無表情地盯著她們,半晌,道:“誰說沈魚會離開?她康復(fù)了得待在這兒,畢業(yè)了也得待在這兒,就算結(jié)婚了還得待在這兒,我看她敢離開。”他像個賭氣的孩子,說著站起來走了。

“生氣了啊?!眻A圓說。

“你說他說的是氣話還是當(dāng)真的?”芳芳道。

“當(dāng)真的吧。”靚靚撐著下巴。

“可憐的小魚?!比齻€女人一起嘆道。

三個人自休息室出來時,看到顧墨洵沒有回辦公室,雙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看著門口的人。

一個少年背著一個女孩兒,女孩兒一只手拎著書包,淡色的包上一大塊污漬。

“是小魚。”圓圓先認(rèn)出來,跑上去,“小魚,你怎么了?”

其他兩個護(hù)士也跑上去,幫著少年把沈魚放在大廳的沙發(fā)上。

少年是張少政,英俊的臉上滿是汗,對著護(hù)士們道:“沈魚從樓梯上摔下來,好像傷了腳?!?

“哪只腳?”圓圓問。

沈魚道:“右腳?!?

圓圓幫沈魚把右腳的鞋襪脫掉,整個腳踝已經(jīng)腫了,她回頭叫道:“顧顧,來看看。”

顧墨洵走上來,坐在沈魚身邊,把她的右腿放在自己腿上,伸手看她的腳踝,然后抓著她的腳左右?guī)锥鹊剞D(zhuǎn)動,沈魚叫得凄慘,后面都哭出來了。

“骨頭沒斷,只是扭了,圓圓你處理?!闭f著他站起來,看著一旁的張少政。

“你是沈魚的同學(xué)?”還是第一次看到有男生送沈魚回來。

“是的。”張少政回頭看看疼得一頭冷汗的沈魚,“沈魚說把她帶到這里就行,交給你沒問題嗎?”

張少政的話中滿是不信任,顧墨洵微微地皺了下眉,嘴上卻很客氣,道:“她就住這里,你放心,我會照顧好她的,謝謝你,同學(xué)。”

張少政點(diǎn)點(diǎn)頭,轉(zhuǎn)身拿起自己的書包,忽然想到什么,又轉(zhuǎn)過頭對著顧墨洵問道:“你叫顧墨洵?”

顧墨洵一怔,道:“是我,怎么了?”

“沒事,”張少政把書包背在肩上,“我走了,叔叔?!?

他那句叔叔叫得響亮,人一離開,顧墨洵當(dāng)即臉就垮下來,窮兇極惡地盯著疼得冒冷汗的沈魚,道:“男朋友?”

“呃,他……”

“不許交往,太沒禮貌?!闭f著他走進(jìn)自己的辦公室去了。

沈魚無辜地張著嘴,欲哭無淚地靠在圓圓身上,她話還沒說完好不好。

沈魚上完藥后被圓圓扶上樓,躺在床上休息,門一關(guān),屋里靜得嚇人,那個被奶茶泡過的書包就在床邊的地板上,她眼睛睜得大大的,盯著天花板,心想,今天,真是太兇險。

那時下了課,她只是想去廁所洗一下手上的奶茶,卻在廁所邊的樓梯口被人堵住了,張少政的粉絲團(tuán)太強(qiáng)大,一不留神就惹怒她們,然后就是現(xiàn)在的結(jié)果。

太可怕了,雖然她們也是一時失手,但下次一定要離張少政遠(yuǎn)點(diǎn)兒,跌下樓梯時她是這樣想的,但怎么還是被他救了?聽著他對那群粉絲一頓臭罵,又將她背回來,心里更慌了。

她抓著被子覺得心里拔涼拔涼的。

到更晚一點(diǎn)兒時,臥室門被打開,顧墨洵站在門口,看著床上縮成一團(tuán)的人,應(yīng)該是睡著了。

他進(jìn)屋來,看著用被子蒙住臉的沈魚,也不管她,在床上坐下,查看她露在外面的右腳。

腳上上過藥,用紗布裹著,他三兩下拆了,腫已經(jīng)消了,看來并不嚴(yán)重。他伸手抓住那只腳,左右輕輕地轉(zhuǎn)了轉(zhuǎn),聽床上的人輕聲哼哼,嘴角揚(yáng)了揚(yáng)忽然一用力,把腳往一個方向用力一轉(zhuǎn),只聽骨骼“咯噔”一聲,沈魚疼得整個人彈起來。

“好疼,好疼,老板放過我,放過我!”她半夢半醒,兩只腳亂蹬,力氣竟然非常大,直接把顧墨洵踹下床去,自己也跌下床,把剛想爬起來的顧墨洵又壓得躺下去,兩人疊在一起,她還在拼命掙扎,“放過我,我聽話就是了?!彼恢鲋裁磯?,嘴里拼命求饒,到后面竟然就哭起來。

顧墨洵本來想推開她,聽到她在夢中大哭,伸手又將她擁住了,手輕輕地在她背上拍著,口中哄著:“沒事了,沒事了,我會保護(hù)你的?!?

他這樣哄了很久,沈魚才靜下來,臉埋在顧墨洵的頸窩里,乖得不得了。顧墨洵抬手撫著她的頭發(fā),保持著這個姿勢好久沒有動。

等終于將沈魚又抱回床上,顧墨洵才伸手去把她的脈,果然有些亂,抬眼看床上的人,人已經(jīng)醒了,木木地看著他,那眼神好像根本不認(rèn)識他。

他心里一慌,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直到她眼神終于清明起來,才放心,道:“醒了?”

沈魚爬起來,看到顧墨洵頭發(fā)和衣服凌亂,沉默了一會兒道:“我又做噩夢了?”

顧墨洵沒作聲,放開她的手,站起來,道:“你的藥方得改一下,我下樓重新配?!?

他說完準(zhǔn)備起身,衣角卻被扯住,沈魚可憐兮兮地說道:“顧墨洵,我有些怕,你陪我一會兒。”

顧墨洵嘆口氣,道:“扭傷的腳已經(jīng)幫你正過了,你走幾步試試,可以走,就跟我一起下樓去?!?

沈魚“哦”了一聲,慢吞吞地爬下床,走了幾步,果然不疼了。

兩人下樓,沈魚始終抓著顧墨洵的衣角,顧墨洵走到哪里,她就跟去哪里,抓藥,配藥,再熬藥,她一直跟在旁邊。

好不容易喝了藥,她困倦地睡去,手還抓著顧墨洵的衣角。

顧墨洵看著她,整個眉頭都皺起來,轉(zhuǎn)頭看到地板上的書包,拿起來,上面是一大塊污跡,聞了聞,是奶茶的味道。

他將外衣脫下,任她抓著,人走出屋去,看了下時間,不算太晚,于是從手機(jī)里翻出沈魚班主任的電話,幫沈魚請假。

等打完電話,顧墨洵才意識到自己沒吃飯,沈魚也沒吃,沈魚已經(jīng)睡了,是不可能叫她起來吃飯。他一個人跑進(jìn)廚房,往冰箱里翻了翻,幸虧沈魚做的醬還有滿滿一瓶,他自己煮了面,用醬拌著,倒了紅酒,站在陽臺上吃。

面拌著醬即使沒有其他的配料也爽口無比,他吃了幾口,配著紅酒咽下,猛然想到三個護(hù)士白天說的話,眼睛看著樓外的夜色,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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